掌風洶洶,用足了全部的力量,能看出來,他是練過的,至少也有二級冒險家的實力,若是換了普通人,被這一下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頭上,最少也是個重度腦震盪。
不過,憑他這點攻擊力,對我來說還是沒有什麼傷害的,但我同樣不能放任,被這一巴掌打中,道理很簡單,身爲六級的冒險家,連一個二級的小蝦米的巴掌都躲不過去,這話要是傳出去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在艾瑞城混!
右手持續加力不變,左手以極快的速度套上護手,握緊了拳頭,朝着扇來的巴掌錘了過去。
呯的一聲悶響,拳掌重重相接,那大漢慘呼一聲,膀子一甩,將右臂抽了回去,臉上一副痛苦難抒的表情,左手死死捏住右腕,大滴大滴的冷汗落了下來。
再看他的右手,只是眨眼功夫,已經腫成了豬蹄,無力的晃盪着。
他已經疼得喊不出聲來,但他的同伴,卻仍舊能夠死去活來的慘嚎。
每當我的右手加一點力,每當他手腕的骨頭髮出一聲微響,淒厲的慘嚎就會從他的嘴中發出,大滴大滴的冷汗也會摔落在地。
“還有力氣叫呢?”我冷哼一聲,道:“剛纔你們不是挺囂張的嘛,幹嘛不站起來打我啊?”
那大漢呲牙咧嘴,滿面痛苦,眼中帶着無數哀求,卻又偏偏疼的他說不出半個字來。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我的腳狠狠踩在大漢的肩膀上,冷眼看他,道:“這一次,我不要你的命,下一次,就沒這麼簡單了。”
說完,手腕一扭,向上一拽,同時,腳底發力,咔嚓一聲,將他的整條手臂拗斷。
瞬間的劇痛,直接將大漢疼的暈死過去。
這個時候,查爾斯也從蛋傷的劇痛中恢復過來,他見勢頭有些不妙,一溜煙兒的就往門外跑。
“你給我站住!”
米璐璐身形一動,彷彿一隻小狐狸,嗖的一下衝了出去,右手前伸,抓向查爾斯的衣領。
奈何查爾斯逃跑速度飛快,根本不是米璐璐這個級別的冒險家能夠追上的,只一溜煙,就撞開了鋪子的大門,跌了出去。
跌倒的瞬間,他嘴裡大聲嚷嚷道:“來人啊,來人啊,不給錢還他反了他了,人呢?都給我過來!”
一瞬間,鋪子門口人影攢動,連續竄出七八個人。
待米璐璐衝到門口,大門外,已經被一羣穿盔帶甲的冒險家團團圍住,落了個水泄不通。
“你們想要做什麼?”米璐璐握緊了拳頭,像是一尊小門神一樣擋在門口,眉眼倒豎,英氣十足。
“做什麼?”查爾斯見一羣狗腿子紛紛到齊,囂張氣焰再次燃起:“要麼你們還錢,要麼我們就把這個鋪子給砸了!”
聲音極大,我在鋪子裡面都聽得清清楚楚,隱約間,我聽到裡屋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一直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帕奇,聽到了這段咳嗽之後,臉上蓄滿了擔心與急切,他鼓了鼓勁兒,猛地站起身,步伐蹣跚的朝着裡屋走去,一邊嘴裡還喃喃道:“翠西,翠西......”
我讓開身,隨着他的步子站到了裡屋的門口,向裡一看,一張小上,鋪着厚厚的被子,被子下,是一個面容憔悴的女矮人,此刻,她正不停抖動着弱小的身體,發出一聲又一聲劇烈的咳嗽。
老帕奇加快了步子,坐到了女矮人身邊,不停地用手拍打着女矮人孱弱的背,一張老臉上現出了痛惜與傷感。
我掃了眼這個很小的房間,裡面堆放着各式各樣的藥材,只一眼,我就明白了帕奇爲什麼會如此需要錢了。
那些藥材,可都是在艾瑞城數得上價的。
我又細細看了女矮人幾眼,見她面容蠟黃,眼窩深陷,嘴脣已經沒有了多少血色,一看就知道已經病了很久。
再看老帕奇眼神始終不肯離開女矮人一寸,那眼神的深處,除了深深的眷戀,還有揮之不去的深情,想必,這個翠西,應該就是老帕奇的妻子了。
鍾情不二的人,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尤爲珍貴的。
雖然我做不到只鍾情於一個女人,但我對那些忠貞不二的男人卻是非常佩服的,我搖了搖頭,長出口氣,緩步走出房間,就見門口的勢頭已經是劍拔張,一觸即發了。
“我說你們煩不煩,煩不煩啊”將米璐璐一把拉進了屋,我只身迎了出去,一臉的不爽。
“你媽算哪個蔥!”走狗羣中,有人開始向我叫囂。
查爾斯親眼見了我的本事,雖然看不出深淺,卻也知道我不好對付,他眼睛一瞪,道:“這裡沒你事兒,快滾開,否則叫你難堪!”
“要我離開,也行”擡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查爾斯:“把我的胸甲還回來。”
“小b崽子,給你狂的,敢跟查爾斯老爺要東西!”緊隨查爾斯的一條走狗朝着我狂吠。
“就是!”“就是!”
一羣人開始起鬨。
我展露出一抹微笑,晃動着手腕,朝着查爾斯走了過去:“還不還,一句話。”
不知爲何,每當我邁出一步,查爾斯就會向後退一步,眼神中還帶着莫名的恐慌,就像是看到了牛逼的bss一樣。
“喂,我說,你別往後退了行不行”我微笑不變,晃了晃胳膊,扭了扭手腕:“我是找你要胸甲的,不是來取你命的。”
查爾斯眼眸一縮,吼道:“上,上,給我打他!”
呼啦一下,十幾個冒險家如同蒼蠅一樣,嗡的糊了上來。
“多虧剛剛我做了熱身運動”瞅也不瞅,我隨手一拳,將後面那個冒險家的鼻子打成了一團血糊,接着又一腳,狠狠踹在了正要衝過來的冒險家的膝蓋上,咔嚓一聲輕響,那個冒險家的膝蓋彎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慘叫着跌倒在地上。
緊接着,我回身一肘,懟在了另一個冒險家的胸口,雖然我已經手下留了情,但由於實力的差距太大,他還是被我這一擊打了出去,倒飛的同時,還噴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