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花名叫冰藍,母神說這是世上最冰冷的花,它是創世之初盛開的第一朵花,它冰冷到讓人接近它就會冷的受不了。這種花看似美麗,實則危險,但是她卻是最嬌貴的花,它生長的地方不能有一絲的污穢,所以後來,它就消失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可是沒有人想到,在光溪的一個森林裡,還有它的存在。”
空氣裡瀰漫着冰藍淡淡的香味,不過它太冰冷了,所以連香味都帶着一絲冰冷,它就像是世界嘴寒的冰,沒有人能暖化它。
易揚看着音月有些冰冷的眼神,忽然覺得她跟這種花很像,因爲他們兩個看似美麗,實則冰冷至極,也危險至極。
微風吹過來,將音月吹的清醒了一點,音月向後倒去,躺在了花叢中,絲絲寒氣侵入骨中,音月感覺有些舒服,“這種花還有一個傳說,是母神告訴我的。她說冰藍是她親手撫養長大的,她法力高強,很是高傲。
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神,一個和其他神都不一樣的神,冰藍喜歡上了他。
後來,創世神創造了人類,那個人便和冰藍一起守護人類,就這樣守護了很多年。
冰藍一向冰冷至極,卻爲了自己愛的人放棄了自己的冰冷,他們一起對抗魔族,一起守護人類。但是冰藍沒想到,她愛的人背叛了她,那年,神魔大戰,魔族俘虜了冰藍,他們將她關在了很骯髒的地方,那裡滿是污穢。
冰藍一直撐着,她相信那個人會來救她,可是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來。原來,那個人是魔,是這世間第一個魔,所以連創世神都沒有察覺。而冰藍之所以被捕,之所以被關在滿是污穢的地方,都是他的主意。
冰藍衝破了牢籠,血洗了魔界,她的身上沾滿了污穢,已經活不了了,臨死之前,冰藍殺了那個人,她不希望創世神創造的人類被污穢的魔所毀滅。”
音月的眼睛變成了冰藍色,很冷很冷,第一次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她還很小,可是她感覺到了冰藍的絕望,最愛的人居然是最想殺自己的人,那個時候她就發誓,她不會讓別人這麼對她的,“易揚,別這麼對我的,不然我會像冰藍一樣,親手殺了你。”音月閉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易揚看着音月,不會的,我不會騙你的,永遠都不會。易揚想要將音月報道房子去睡,可是在碰到音月的一瞬間,那些花像瘋了似的朝他攻擊,易揚一個不妨手就被劃破了,怎麼回事?這些花是什麼意思?
音月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被關在一個很黑的地方,哪裡沒有一點光,到處都是惡臭,她受不了這樣的環境,她想要逃離,可是卻怎麼也逃不出去。她想開口喊救命,可是嗓子沒有一點的聲音,她感到了絕望,深深的絕望。她知道,這不是她的夢,這是另一個人的,她又做噩夢了,她還是沒有走出來。
音月躺在花叢之上,一點一點感受着,死亡並不可怕,等待死亡的過程纔可怕,它會一點一點的吞噬你,它會讓你絕望,讓你發狂。這世間恐怕沒有比等待死亡更讓人絕望的了。
音月是被太陽的光給照醒的,睜開眼睛時嚇了一跳,她怎麼躺在這上面?她怎麼在這?昨天晚上她好像喝醉了,然後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在這?是誰帶她到這的?這裡很少有人能進來的。
易揚遞過去一杯水,“頭疼嗎?”
音月結果水杯喝了口水,“昨天發生了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又耍酒瘋了?”她酒品很好的,平時不撒酒瘋,可是一到他這就撒酒瘋,第二天還會斷片兒,不過幸好是易揚,她做什麼都沒事 。
“你昨天喝醉了死活不回家,帶我來到了這裡,後來你就睡着了。”易揚將事情說了一遍。
冰藍色的花朵在陽光下極爲耀眼,“易揚,你說那個傳說是不是真的?母神曾經說過,我跟冰藍很像,你說,我會不會就是冰藍的轉世?”
“不會是真的。”易揚開口拒絕,眼前這個人只能是他的,所以她不會是冰藍。
音月知道易揚心裡的想法,她也不希望自己是冰藍,她希望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愛的人都是他。
易揚忽然抱住音月,“月兒,你不是冰藍是不是?”
“如果是呢?”音月反問道。
“那我就找到那個人,殺了他,然後帶你去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這樣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音月有些想笑,他總是這樣,以前有一次她跟幻走的有點近,結果他把她關了起來,那次他們鬧得很大,“放心吧!我不是。”如果她是,不用他動手,她會親自殺了那個人。
易揚抱得更緊了,不是就好,“月兒,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害怕你會離開我,我已經失去你兩次了,我不能在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不會的。”音月答道,這個人她既然愛上了,只要他不傷她的心,她不會離開他的。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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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月和易揚很像,他們的內心冰冷無比,無情無義,他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們很難動情,可是這樣的人一旦愛上一個人,那便不會變,不管過多久,都不會變。
音月帶着易揚去了鬼魅,鬼魅的衆人正在訓練,這些人是新來的,有人正在訓他們。
只見一張弓在衆人手裡傳遞着,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拉開它,衆人都有些懊惱,音月心裡有些好笑,這可是她當年的手段,當年她爲了收服衆人,就拿這張弓讓他們拉,可是沒一個人拉開,從那以後他們老老實實的訓練。
衆人看見音月過來,集體行禮,“參見戰神。”
“起來吧。”音月一秒變嚴肅,無形的威嚴瞬間籠罩着衆人,這明面上架子還得端着。
“枯無,這張弓還是沒人能拉開嗎?”音月明知故問的問道。
枯無搖頭,“沒有。”
“那你可要好好訓訓了,連一張弓都拉不開,鬼魅可不要廢物。”
被稱爲廢物,地下的衆人很是不服,有人開口道,“戰神大人,這張弓力極沉,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拉開的。”
“是嗎?”音月看着輾轉到自己手上的弓,“自己做不到就以爲別人也做不到嗎?鬼魅可不留只會找藉口的人。”
“那請問戰神能拉開嗎?”底下又有人問道,這要是以前,根本沒人敢問,可是音月離開這麼多年,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以前的戰神是怎樣的。
音月笑了,好多年沒人敢挑戰她了,音月拿出一支箭搭在弦上,對着問話的人就射了出去,箭擦着那人的耳朵就飛了出去,徑直射在後面的樹上,下一刻樹就倒在了地上,“我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拉不開這張弓就給我滾蛋。”說完就把弓扔給枯無,轉身離開。
枯無看着手裡的弓,心裡嘲笑着衆人的不自量力,這張弓是他們進入鬼魅最基本的要求,這樣想着也搭上一支箭對上衆人,“老大給了你們三個月,我給你們兩個月,拉不開,滾蛋。”
“爲什麼?兩個月根本就不可能拉開。”
“不可能?”枯無將箭瞄準那人的眉心,“知道以前的人用了多久拉開的嗎?一個月。要不是因爲你們太差,老大才不會給你們三個月。”枯無絲毫不留情,鬼魅這些年一直都是那些人,除非遇到很優秀的,他們根本不會招人,要不是母神希望鬼魅能擴大一些,他們也不會在招人。
音月和易揚繼續在鬼魅逛,“怎麼樣?這裡不錯吧,我告訴你,這裡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厲害的。”音月很自豪地說道,這是她的心血,也是她最大的驕傲。
“很厲害!”易揚讚歎道,她總是讓他很驚奇。
音月聽見易揚的誇獎,心裡樂開了花,剛創立鬼魅時,她就希望他能誇她,可是沒想到一等就是幾千年。
遠處,易爵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丫頭,你趕緊把天姒給我還回來。”
“還回來?什麼意思?”音月被易爵莫名其妙的話搞得有些蒙,“天姒公主就在戰家,你自己去見不就行了嗎?”
“你知道什麼?”易爵氣呼呼的說道,“我跟戰鎮天打了一晚上,他死活不讓我進去。你趕緊把天姒給我帶出來。”
音月瞬間明瞭,她爺爺是故意的,“易爺爺,你這功力有點退步啊,連我爺爺都打不過,就這樣還想見老婆,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易爵瞬間想縫了音月的嘴,這爺孫兩說的是一模一樣,還有,什麼叫他打不過,他就只是有些生疏了,只要他恢復過來,肯定能打過,“你趕緊把天姒給我帶出來。”
“不管,我這剛哄好我爺爺,可不能再惹生氣了。”音月轉身離去,只剩易爵在後面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