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捂住下巴狂奔着,身上涼颼颼的,竟然隱隱產生了一些快感。
“怪不得有那麼多裸奔的暴露狂,這樣真的很爽啊!”
既然已經被這麼多人看到,溫文索性就放飛自我,跑得更加奔放。
當跑到一處沒人地腳之後,他立刻進入了收容所,等待一個小時時間再退去。
“廢了,廢了!”
“這變身太羞恥了,根本就沒法用,我以後絕對不會使用的!”
溫文憤怒地在收容所內轉着圈圈,看起來十分狂躁。
但當他撐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結束變身之後,反而思索起來。
“忽略那些變態元素,這手鍊的能力真的足夠強大,而且可以完美地隱藏我的身份……是一個很好的馬甲。”
“而且那種模樣,倒也挺有趣的……”
一想到自己之前信誓旦旦地說,以後不使用這能力的時候,他就又有些猶豫了。
……
一個小時之後,穿着黑風衣的溫文,面色如常的從收容所內出來,找到了自己的新車。
開開心心的開回自己家,彷彿他從來沒有裸奔過。
第二天一早,溫文來到獵人協會,就開始例行會議。
每天早上的會議,算是獵人協會的傳統,只要有異常事件發生,不管嚴重程度有多高,都要進行會議。
林哲遠輕咳一聲說:“昨夜,有一個超能者襲擊了張可爲的私人博物館,可能從裡面偷走了比較珍貴的物品,這是根據圍觀羣衆的描述,畫出來的圖像。”
他拿出一張素描圖,展示給所有人看。
丁明光一看到這圖片,口中的枸杞水就噴出來了,這特麼是什麼鬼!
其他人也都神色怪異,這個超能者怕不是在玩行爲藝術吧,大半夜的裸奔搶劫,腦子壞掉了?
“不要小看他,根據撞破的玻璃,和他逃跑時的速度來看,這人的實力也不弱,不容小覷。”
林哲遠面色如常說,該吐的槽,早在他第一次拿到這份資料的時候,就吐完了。
“另外,我們不確定他是怪物還是超能者……”
“怪物,一定是怪物吧,超能者哪有可能穿成這個樣子。”宮保丁拿着丁明光的同款水杯,一邊喝水一邊說。
如果是往常,溫文看到這樣的情況,一定是吐槽最狠的那一個。
但今天,他實在什麼都不想說。
“奇怪,你今天怎麼沒說騷話。”林璐奇怪地看着溫文,覺得溫文有些不正常。
溫文心虛說:“咳咳,重傷未愈,沒有心情。”
接着,他注意到了尤漢的神情有些不對。
他,哦不對,是她盯着那張紙,眼睛有些放光。
“嘶……她不是看上這人了吧。”
一想到這一茬,溫文就更加劇烈的咳嗽起來,引來了衆人關切的目光。
畢竟那天,他們可是親眼看見溫文的腰子被戳穿的……
“‘冰河’即將到來,芙蓉河市的其他隱患儘量都要清除一下,宮叔現在同化成功,應該會被分派到別處做隊長。”
“你在我們這裡待不了幾天了,所以這幾天儘量地發揮一下餘熱吧。”林哲遠看着宮保丁說。
宮保丁無奈的點頭,林哲遠的意思,是讓他臨走之前啃幾塊難啃的骨頭啊……
“溫文,你現在受傷了,就不要做太激烈的任務,你的調查的能力很強,這樣吧,你和焦新蕾一組,給我把那個裸奔的傢伙調查清楚。”
“這個……”溫文有些猶豫,自己調查自己有些不妥吧。
“就這麼定了,散會。”林哲遠一拍桌子,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
尤漢走到溫文身前說:“找到那人的消息之後,記得告訴我哦。”
溫文木然的點頭,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然後林璐湊到溫文身邊,賊眉鼠眼的看着溫文說:“你就不好奇,爲啥我老哥對那個‘冰河’反應那麼大?”
“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奇怪,最近他的幹勁好像很足的樣子。”
溫文點頭,心中的八卦之魂也燃燒了起來。
林璐小聲說:“嘿嘿嘿,之前我哥和‘冰河’一起追求嫂子來着……”
“哦……”
溫文露出滑稽一般的笑容,瞭然的點點頭,曾經的情敵變成上級來到自己地盤,任何人都會緊張的。
從會議室中出來,溫文看到了正蹲在會議室門口的焦新蕾。
前一段時間,協會一直都很忙,以至於把她扔在一旁,一直都沒人管她,看起來有些可憐。
“起來了,執行任務,這次我來帶你。”
“真的?”
焦新蕾驚喜說,她已經在這裡坐了很久的冷板凳了。
“當然是真的,我們去調查一個男人。”溫文模糊地說。
“什麼男人?”焦新蕾疑惑問。
溫文把剛纔會議上的消息和焦新蕾說了一遍,焦新蕾就不滿的撅起嘴。
“原來是抓一個不知廉恥的死變態啊,還以爲我得到認可了呢,沒想到是這種不重要的任務。”
溫文直接彈了焦新蕾一個腦瓜崩,教育她說。
“不管是什麼任務,都要認真對待,還有那不一定是不知廉恥的死變態,那只是興趣愛好不同。”
“知道了,可是……半夜裸奔,就是變態啊……”
焦新蕾捂着額頭,低聲應和說。
坐上新車,兩人前往市療養院。
“這車真高級啊。”
焦新蕾好奇的東摸摸西看看,如果她沒有成爲超能者,開着這樣車的溫文,恐怕就是極品鑽石王老五了。
“先別管車了,我還沒問過你,那天在別墅裡,你到底覺醒了什麼能力。”溫文一邊開車一邊問。
“能力……”說到能力,焦新蕾的神情有些低落。
“我能看見死亡!”
“在我眼中,每個人的頭頂上都有着不同的顏色,黑色代表死亡,黑色越濃郁,死亡就越接近,預測也就越準確。”
“林隊長給我的能力起名叫告死鳥!”
“有意思,那你能看見我什麼時候死嗎。”溫文隨口問。
焦新蕾搖搖頭說:“看清超能者的死氣比較費力,而且我也無法改變死亡,所以我不想去看熟人。”
知道熟人什麼時候會死,卻無力改變的情況,這幾天她已經體會很多次了。
那種感覺實在太糟糕,所以如非必要,她不想開啓她的能力。
而且,她也看過溫文,在溫文的頭頂上,沒有黑色顏色塊,有的是一扇她看不穿的黑色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