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新蕾還想再聊,她的身體忽然就僵住,然後直接尖叫起來。
因爲一條滑滑膩膩的東西,從她的褲腿爬了進去,現在已然到了她的胸口!
還在她的衣服裡面,游來游去!
“小點聲,不要干擾到我開車,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溫文覺得有些吵,於是呵斥說。
“有蛇,有蛇啊!”感受着衣服裡的蛇,焦新蕾崩潰的說。
她雖然成爲了超能者,但是目前並沒有掌握戰鬥的能力,甚至沒有經歷過一場真實的戰鬥,所以在這方面和普通女人沒差。
“安心,這是我養的蛇,沒有我的命令,不咬人的。”溫文安慰說。
“那快讓它出去啊!”焦新蕾尖叫說。
“哎,女人啊,就是麻煩,三崽兒,快出來別鬧了。”溫文無奈的命令三崽爬了出來。
然後焦新蕾就看見,一條大拇指粗,半米多長的透明小蛇,就從她的衣領裡爬了出來,爬到溫文身上,繞着他的脖子纏了一圈,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纏在脖子上的時候,它看起來像是一條圍脖。
在起名字之前,三崽就已經被溫文完全馴服了,溫文叫它去吃腳皮,他不敢吃泥鰍。
它的擬態能力,能給溫文帶來很大的幫助,所以現在溫文偶爾會把它帶在身上。
蛇的身上帶着清香的氣味,溫文深吸一口,然後對焦新蕾說:“你香水味兒不錯。”
被那蛇嚇到,焦新蕾的心情一時難以平靜,所以也沒有意識到溫文在說什麼。
很快,兩人就到了市療養院,他們首先要去見張可爲。
事故發生在他的私人博物館裡,要進行調查,就要先諮詢一下他。
即便是在超能者的世界裡,資本的力量也是強大的。
經過一番安全審查之後,溫文終於親眼見到了傳說中的張可爲。
和照片上意氣風發的企業家不同,坐在溫文面前的,是一個胳膊上插着輸液管的,白髮蒼蒼的老者。
不過溫文可不會因此就小覷他,他能感受到這附近至少有着五個超能者!
很多超能者不願加入獵人協會,但在協會的監督下也不能做違法的事情,所以爲了獲得更好的生活,一部分超能者選擇成爲張可爲這種大人物的保鏢。
當然,獵人協會在這方面管的很嚴,只有像張可爲這種普通人中的大人物,纔有僱傭超能者保鏢的資格。
而那些不知道超能者世界的普通富豪,也根本接觸不到超能者。
這附進的五個超能者裡面,有三個人的氣息強度和旁邊的焦新蕾差不多處於同一水準,也就是探索級別的超能者。
還有一個,應該是掌握層次的超能者,看起來應該是這些保鏢的小隊長。
最後一個是躺在沙發上,擺弄遊戲機的中年女人,她的實力溫文看不透,但從她對溫文投過來的善意目光來看,她應該是獵人協會派來保護張可爲的超能者。
很多獵魔人從一線退下來之後,都會接受保護要員之類輕鬆任務。
“張先生,昨日晚上在您的私人博物館裡,一個超能者破窗而出,請問您對此有什麼瞭解。”
張可爲眼珠晃動了幾下,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
“我對那人的瞭解,不會比你們多,事發之後我派人做過調查,那之前一段時間的晚上,有超能者活動的痕跡,可以那痕跡很少。”
他思索不是因爲他想隱瞞什麼,而是因爲他的腦子轉的比以前慢了。
“那您有丟失什麼東西嗎。”溫文例行問。
“沒有,什麼也沒有。”張可爲回答說。
溫文點點頭,張可爲回答的很乾脆,不像說謊。
這就說明之前他的確不知道哲學手環的事情,那麼,就沒有人知道自己從那博物館之中拿走了什麼,這是一個好消息。
例行的問題問完之後,焦新蕾和溫文兩人就沒在這裡多待,走出了療養院。
“哎……有錢人啊,看看人家的生活,再看看我的……”
溫文嘆息一聲,之前拿到那些黃金以及喜提新車之後,他還覺得自己算是一個有錢人了。
可和張可爲一對比,自己就好像是一個乞丐一樣。
“人啊,總是不滿足。”
坐在車中,兩人開始分析剛纔對張可爲的問話。
“他沒有丟失什麼東西,所以那個超能者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可能只是受到什麼驚擾纔出現在那裡的。”
溫文不着痕跡的替自己開脫着。
“但他還是個變態啊。”焦新蕾認真說。
“變態又不是罪……”溫文有些無力的回答說。
像這種闖出了一定的事端,但有沒有大罪過的超能者,獵人協會一般都是查清楚身份之後,進行管制,不予追究。
只要不鬧事,就算是好超能者。
但如果實在查不清身份,協會也不會強求,只會把信息記錄下來。
所以,只要溫文只要不露出馬腳,長期調查無果之後,獵人協會就會放棄調查之前的裸奔事件。
協會每天的事情那麼多,每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追根究底,他們就不需要去做別的事情了。
之後,溫文只需要和焦新蕾裝模作樣的調查一番,然後再提交給林哲遠,這事情就算是了了。
剩下的事情,會由協助者們進行調查。
討論完裸奔男事件之後,焦新蕾猶豫一下,對溫文說:“我覺得張可爲有些不對勁。”
“哦?那裡不對勁?”溫文隨口問。
焦新蕾斟酌了一下用詞之後說:“他應該已經死了。”
溫文精神起來,詫異問:“你是說他是個殭屍?”
焦新蕾搖搖頭說:“不,我的意思是,他早就應該死了,但是現在他還活着,在該死的那一天他沒有死。”
“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吧,只能說明你看的死亡是可以干預和改變的,這對你來說應該算是一件好事。”溫文勸慰說。
“有些不一樣,他的壽命早就已經枯竭了,不是簡單躲避一次生死危機就可以的,他在依靠其他的東西維持他的生命,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反正不是藥物之類的正常東西。”
溫文沒太在意:“他這種大富豪,有奇奇怪怪的方法續命並不奇怪,如果這方法違反協會的規章制度才輪到我們管。”
焦新蕾點點頭,沒有再追問過去,在這方面她沒有溫文有經驗。
如果溫文真的在調查那個肌肉裸奔男,那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可疑的點。
但是那裸奔男就是他自己,所以他也不想深挖下去,這纔將此事草草的掩蓋。
療養院最高樓的樓頂,站着一個穿着白西裝的身影,他的面孔模糊不清,默默注視着下方漸漸離去的溫文和焦新蕾。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收回視線,然後他擡起手,仔細的看着手上的東西。
那是一隻破碎的老鼠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