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漫長一夜

天野操是位於一色鎮學園町,獅子王學園不遠處的聖紫羅蘭女子高中的學生。

聖紫羅蘭女子高中是一所,以培養自尊自強自信的女性爲主旨的女子高中,它的學生們拿出來各個都是有着閃光處的優秀女性,身爲薔薇班一年級總長的天野操更是個中翹楚。

實話說,大半夜不睡覺,並且在大街上晃盪,這種情況不應該出現在作息規律,而且需要以身作則,爲學校一年級學生們的表率天野操的身上。

事實上天野操她,早在20:30分時後就已經入睡了,只不過起夜去洗手間的時候,察覺一條人影從她家洗手間後面牆頭一閃而逝,當時還有些迷糊的她立馬一下被驚的清醒了。

嚴重懷疑自己被色狼偷窺如廁的天野操,當即怒火一下子衝向頭頂,跑到位於玄關處的衣帽間裡,隨手拿上衣褲和放在一旁劍袋,匆匆忙忙地就衝出門向黑影立刻的方向追去。

大半夜一個女孩單獨一個人去追一個可能是色狼的人,這無疑是不可取的,是無謀的是對自己的安全不負責任的行爲,但天野操她自己卻認爲自己有着可以擊敗劍道部前代主將的劍道實力,而且還有着比劍術還要強大的其它依仗,因此對付一兩個色狼不在話下。

“如果笑美子老師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的話,我肯定會被她罵的。”

一邊小跑着一邊將衣褲穿上,天野操想起自己這幅模樣一定被自己班主任,那個有着修女資格的老師知道的下場,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有冬天寒冷天氣的緣故但更多的卻是來至心中的寒意。

“可是相比較儀表修養什麼的來說,女兒家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心中猶豫不過片刻,不多時天野操就掃清心中猶疑不決,目光堅定在心中暗暗發誓:“該死的色狼,等下被我抓住了,痛打你幾下想必不過分吧!”

因爲在學校有參加體育社團身體素質不錯,而且追出去又很及時,再加上對方似乎被身懷正義之心的人給攔下了,天野操很快就追上了對方。

只是讓天野操驚訝地是,被她斷定是色狼的那人既然是個女生,而且這個女生她剛巧認識。

說是認識其實不對,天野操根本不清楚對方叫什麼,只是對對方有印象而已。“怎麼會是她!”看着留着糰子頭髮型,穿着粉色開衫學校制服拿着木刀,和穿着一身藍底白色花紋中國風衣服,拿着一口明晃晃中國劍的女生對峙的傢伙,天野操有些無奈想到。

對眼前這個粉色的傢伙,天野操是在上個星期六左右吧遇上的,現在想想看兩人的相遇簡直就是一個孽緣。

當時雖然是假期,但身爲劍道部的一員的天野操,卻還是有劍道部訓練的社團活動要參加,因此一大早天野操就帶着自己裝着竹刀的劍袋出了門。

剛出門不一會,天野操就明顯的察覺到有人在尾隨自己。

因爲是假期而且是早上六點左右,路上根本沒有多少人在走,天野操她又是因爲身爲社團的小後輩,出於自己劍術力壓劍道部,不能表現讓人覺得恃才傲物,因此比其他劍道部,甚至是學園町的其它學校社團的學生們都要早一些去學校,做劍道部訓練的準備工作。當時路上幾乎沒有人煙,所以身後跟着一個人,天野操她一下子就察覺了。

開始發現有人跟着自己,天野操也沒多想,畢竟這是上學的路上,出現一兩個學生也是有可能的。在一色鎮長大的她,從小就像其他同年的孩子一樣自己一個上下學,從來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過。

只是在拐進一個巷子之後天野操她就察覺不對了。

這個巷子是個死衚衕,天野操之所以進這裡面,是因爲這個巷子時常會有些被人拋棄的小奶貓,雖然天野操自認爲不怎麼喜歡貓,但是放任這些沒人管就會餓死小傢伙死掉不好對不對。

可是在天野操進入死衚衕之後,那個一直遠遠地吊在她身後的人的腳步聲也跟着進入小巷子裡,這就讓天野操她察覺到不對勁了。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遇上過,但天野操卻是有聽過關於癡漢(注)的事,而且不久之前電視上還有過知名聲優小姐遭到癡漢鹹豬手襲臀的新聞報導,這使得天野操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將挎在肩頭的劍袋拿下來,解開袋口的繫繩把竹刀取出,天野操一邊盯着巷口的方向,一邊有些緊張地暗自戒備着。除了自己的劍術師父和劍道部的成員之外,天野操還是第一次將自己手中的竹刀指向別人,說不緊張那纔是假的。

“怎麼會!?”

“果然是袋竹刀啊!”

隨着腳步聲的靠近,一直跟在天野操身後的人樣貌也出現在天野操的眼中,不是自己某個同學口中滿身肥肉流着口水喘着粗氣的阿宅,也不是自己印象中那種將頭髮染得花花綠綠,將奇裝異服當作個性着裝的不良。

出現在天野操眼前的是個面色紅暈,杏眼明亮的有些耀眼,臉上神情有些亢奮的,糰子頭,粉色開衫學生制服的漂亮女孩。

從對方一口教出自己手中竹刀的學名,天野操也知道了學過劍道至少對劍道有些瞭解,只是她卻想不通對方一個女生幹嘛要跟蹤同爲女生的自己。

“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劍嗎?”一臉異樣潮紅的糰子頭女生,就這麼以自己明亮的雙眼注視着天野操說道。

“劍?”帶着疑問看了看自己手中竹刀,天野操再迎着對方落在自己身上,明顯就對自己手中的竹刀不感興趣的眼神,頓時就明白了對方華的意思:

(是對我的劍術感興趣嗎?)

看着天野操愣神,糰子頭女生連忙問道:“可以嗎?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劍嗎?”

“我的劍術可不是讓別人看到!”對自己劍術十分自豪的天野操這麼想着,對着對方說道:“難道沒人告訴你,隨便窺探別人流派的劍術是很失禮的事嗎?”

“那麼請接受我的挑戰,和我切磋一二吧拜託你了!”面對天野操明顯帶着不悅語氣的話語,天野操對面的女孩當即十分乾脆的一個三十度鞠躬禮送上。

“我不要!”

老實說第一次遇上被拒絕還湊上前,實在是有些沒臉沒皮的傢伙,天野操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了。可是看了看對方身形,尤其是胸前吸引仇恨的部位,斷定對方不可能擁有高超劍術之後,天野操毫不留情的回到。

只是在把話說完之後,天野操就一些後悔了:畢竟眼前的這位看樣子好像比我年長,她怎麼向比她小的我低三下四的誠懇請求,我這麼直白的拒絕會不會不好啊!

“爲什麼啊?”聽到天野操毫不留情的拒絕,對面的女生到是沒有出現被自己小的女生拒絕之後的那種惱怒,而是泫然欲泣的以可憐兮兮的表情對着天野操她問道。

不露痕跡掃了對方胸前,絕對會影響揮劍的事物一眼,天野操對對方問道:“誠心方能用劍,淨手方能握劍,強敵方能證劍,你是強敵嗎?”(注2)

“哦哦哦~強敵方能證劍!你說的太有道理了,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你的劍術肯定很了不起,這樣的劍術我一定要見識一下。”聽到天野操的話,糰子頭女孩一下子就變得‘燃’了起來。

見到對方在聽到自己引用自己喜歡的虛擬角色的名言,以爲是自己說的從而誇讚自己,天野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要!”

“嘿嘿嘿~,拜託了!”

“你休想!”

“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結果天野操在拒絕對方無果之後,想通過小跑甩開對方,不想對方去死死地纏着自己怎麼甩都甩不掉,以至於最後被對方糾纏了將近一個白天。

因此,再次看着對方,天野操不禁心生如此感嘆:

(真是孽緣啊!)

在暗中看了一會兒之後,見到糰子頭和中國風打不起來,就準備離開的天野操卻突然聽到讓她有些在意的人名,當即停下已經轉頭邁出的步伐。

“犬養悠真。”從暗中走出,把玩着自己的頭髮的天野操喃喃自語到。

(那個悠馬公的孫子?)

想了想之後,天野操向着兩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

就在白石麗藍玉煙和天野操三人兩前一後的向學園町趕去的時候,身處學園町警局留置室之中的悠真,趁四下無人之際潛心凝神默唸密咒。

“色紫。”

“奴在。”

隨着悠真一聲輕喚,一道身姿曼妙的身影,一位風華絕代的佳人出現在他面前。這位一身紫衣的女性剛一出現,就對着悠真盈盈拜倒。

“起來吧,你我無需多禮,自然率性方是你的真性情,何必在我這裡壓抑着。”對着朝自己拜倒的女生,悠真有些無奈的說道。

“尊卑不可忘。”聽到悠真的話,女子一雙媚人心神的狐狸眼滴溜溜的一轉笑嘻嘻的說道,那神情像極了傳說中勾人心魂的狐狸精。

“你啊!”對於這樣的女生一直沒辦法的悠真,當即有些無奈的說道:“算了,我有事拜託你。”

“樓主有事儘管吩咐。”

“附耳過來吧!”

聽到悠真的話,紫衣女子不停的將雙手的食指對碰着,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只是奴怕癢,請樓主憐惜奴。”

“我彈!”見到對方又在作怪,悠真當即一擡手,屈指在對方的額頭上來了一記彈指。

被悠真在額頭上一彈,紫衣女子色紫立馬捂着額頭可憐兮兮的抱怨道:“嗚~好痛!”

“哈~”

“我錯了樓主!”

看着對着手指哈着氣好像準備還來一記彈指的悠真,紫衣女子色紫趕緊討饒道。白了對方一眼,悠真說道:“還不把耳朵湊過來!”

“是。”

“事情如此如此,你這般這般……”

“是,奴先行告退了!”

“嗯。”

在紫衣女子色紫立刻之後,悠真透過留置室有鐵欄杆的窗戶,看向外面一片黑暗的夜幕說道:“今夜將有些漫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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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癡漢,日本色狼的稱呼。

注2:“誠心方能用劍,淨手方能握劍,強敵方能證劍”,霹靂布袋戲中的東瀛劍聖柳生劍影的名言,在在下心中,這是不遜於霹靂布袋戲中的中原劍聖葉小釵的劍聖,其退場和另外一個劍聖級人物劍君十二恨一樣悲壯,有興趣的書友可以去看霹靂布袋戲,真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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