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
只是平時僞裝得比較好罷了。
塞德里克面前就有個現成的案例,任由他想破腦子,都想不到面前這兩人就是一對狗……情人。
其實,不要說塞德里克了,就算是艾伯特的其他朋友,也沒誰會覺得艾伯特私下裡會有其他情人。
在大多數人的固有印象裡,艾伯特一直都是個專情的男人,與伊澤貝爾談了好幾年的戀愛,畢業後就迫不及待結婚生子了,兩人的婚姻也十分美滿,感情也相當穩定、恩愛,壓根沒誰會往這方面聯想。
當然,塞德里克也沒空關注那些就是了,他更在意自己的收入問題。
雖說早料到自己下半年的收入肯定會驟減,但真正讓他遇到還是無比鬱悶。
當初到霍格沃茨任教,本來就是半推半就的,想着儘快完成任務返回魔法部後,能給自己尋個好差事。
但在得知金斯萊對傲羅們的後續安排後,着實很難不讓塞德里克多想。
那些爲魔法界的和平拼殺在第一線的傲羅們都落了個那樣的下場。
那他呢?
“我估計以後就沒幾個人願意幫他了。”塞德里克滿懷惡意地說:“很多人都同情尼爾森那夥人。”
只是同情歸同情,爲了所謂的和平,大家便下意識犧牲掉了尼爾森一夥人復仇的權利,直接無視了他們的憤怒,但現在他覺得很多人會對此感同身受。
“難怪私下支持尼爾森復仇的人越來越多了。”塞德里克咕噥着離開了。
赫敏與艾伯特相互對視後,壓低聲音問,“塞德里克還不知道尼爾森與金斯萊有私下合作吧?”
“不知道,這種事註定只有極少部分人知曉。”艾伯特望着重新關閉的辦公室,輕聲說,“不過,金斯萊也算是給自己埋了顆炸彈,一羣滿心仇恨的人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你給金斯萊做過預言了?”赫敏聽出了艾伯特的言外之意。
“嗯,最後炸了,也波及到了金斯萊,總的來說結果不是很好。”
“不過,這會不會太……我是說金斯萊其實做得不錯的,雖說在某些事情上確實……”
“你我都不是當事人。”艾伯特提醒道。
“抱歉……”
“這件事八成是金斯萊釋放出來試探大家反應的,他那樣做其實沒什麼問題,但對象搞錯了。”
金斯萊的這番操作着實讓人無語。
“對象錯了?”赫敏重複道。
“如果只是魔法部的僱員,放出點風聲看看大家的反應自然沒什麼問題。但這一次是試探金斯萊自己的支持者,特別是那些忙了好幾個月的傲羅,說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艾伯特倒是很能理解,前世類似的事情見得多了。
如果真要比較的話,金斯萊其實還是有點節操的,但是沒有多少人會願意去理解他。
“最好的辦法是先給大家發一筆賞金,然後找機會給他們說清楚眼下的情況,做好後續的安排。”艾伯特有些話其實沒直接說。
大家對金斯萊很不滿,說到底還是英國魔法部太吝嗇,加隆沒給夠不說,還半路做起過河拆橋的勾當,否則就算其他人被告知後有所不滿,也很能理解金斯萊的爲難之處。
“你沒給金斯萊提點建議嗎?”赫敏不解地問。
“魔法部沒錢了,金斯萊正在討論抄家的事情,他想拿那些伏地魔的殘黨的加隆給傲羅們發工資,但我估計很難,除非金斯萊有足夠的魄力獨斷專行。”
艾伯特並不看好金斯萊,這位新任部長雖然比前幾任都做得要好,但他仍然被英國魔法部給束縛住,很多事都不敢貿然嘗試,否則也就沒有狼人那堆破事了。
如艾伯特所預料的那般,這個消息很快就在魔法部裡私下傳開了,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談論這件事。
傲羅們看金斯萊的目光都不對勁了。
他們忙碌了好幾個月,結果沒迎來升官加薪,反倒是很可能面臨調職風險。
仇恨倒是算不上,但失望卻是難免的。
被自己人從背後捅一刀實在太狠了,很難讓人不去聯想金斯萊先前的某些做法。
……
“我是不是做錯了?”
金斯萊抽空跟艾伯特聊起這件事的時候,滿臉都是鬱悶,他覺得自己那樣做已經很照顧自己人了。
“那就得看你從哪個角度看了。”艾伯特不難猜到金斯萊在想什麼:“如果是從魔法部長的角度,你做得並沒有錯,但如果你是從一起對抗伏地魔的戰友角度……”
艾伯特沒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金斯萊的做法寒了一堆人的心,以後就別指望別人幫你了。
要知道當初很多鄧布利多軍的成員隨哈利一起加入魔法部,成爲對抗黑巫師的傲羅,很大原因就是來幫助金斯萊穩定當前局勢的,希望對方能儘快讓英國魔法界帶來和平。
艾伯特看着自顧喝咖啡的金斯萊,輕聲提醒道:“其實,你只要誠懇點,有誠意點,再把魔法部裡其他人拉出來一起背鍋的話,大家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苦衷。”
但金斯萊沒那樣做,也不知道是他變得傲慢了,還是其他的原因,反正他提前讓人透露消息來試探大家的反應,就有把別人當傻子的味道了。
也許大部分人都想不到這點,但總有那麼幾個能看清楚局勢的。
“還真是羨慕你呢!”金斯萊苦笑道:“難怪鄧布利多以前打死都不成爲魔法部的部長。”
“其實你還有其他辦法。”艾伯特提醒道。
金斯萊似乎也想到了,但他又沉默了。
艾伯特說的辦法金斯萊自然也想到了,但……
“難怪你會是那樣的行事作風。”
大家都是自己人的話,自然希望能誠懇些,艾伯特毫無疑問做到了。當然,也有他足夠慷慨的原因,所以圍繞在艾伯特周邊的巫師不少。
想想當初防禦協會的那批人,就沒幾個願意成爲傲羅。
“你覺得那樣做真的有效嗎?”
“這就是政治的藝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