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的那番話,直接把金斯萊給幹沉默了。
他一開始當然也能那樣做,但現在……
好吧,現在“妥協”好像虧大了。
只能說艾伯特的思路真跟別人不太一樣,尋常人肯定不會那樣做。
但金斯萊最終還是按艾伯特給的建議做了,只是效果如原先預期的那般不好就是了。
如果他一開始就那樣做的話,再給大家一筆加隆作爲補償,就算大夥對他的做法再怎麼不滿,也不會說什麼,畢竟身爲魔法部長的金斯萊也有自己的難處。
只要金斯萊裝出一副“我會盡可能幫大家爭取好處”的架勢,再加上誠意滿滿的補償,大家在得到補償後,多半會願意體諒他的。只會覺得這是魔法部內部的問題,而不是金斯萊本人的問題。
畢竟英國魔法界在重新恢復和平後,肯定就不再需要那麼多的傲羅了,而且部分水平比較一般的傲羅離開這個危險的崗位其實也是件好事。
別看傲羅看上去確實比較光彩,但也伴隨着一定的風險。
擺脫這份危險的工作,並重新獲得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不管怎麼看都算是一個還算不錯的結果。
但現在這樣子,更像是金斯萊因爲壓力,而被迫那樣做的,兩者自然有不小的區別,差距之大簡直超乎金斯萊的想象。
“所以,那是你給金斯萊出的主意?”
塞德里克在用餐的時候,跟艾伯特聊起這件事。
“怎麼了嗎?”艾伯特疑惑地問道。
“我就說他居然會願意讓步。”塞德里克的表情異常古怪。
“我只是提醒他,做人還是應該誠意點。特別是大家前段時間每天都在熬夜加班,不僅爲魔法界的和平做貢獻,也還挽回了不少魔法部的名聲。”艾伯特在消滅完盤裡的食物後,掏出手帕擦拭嘴角道,“事後魔法部就不該過河拆橋。”
前段時間,傲羅辦公室就差點因此停擺了,不管會不會被調職,反正大家都對過河拆橋的做法很不滿。
說到底還欠大家人情呢。
這是要還的,不管使用何種方式。
“真不曉得金斯萊要是沒你這顧問會怎麼樣?”
塞德里克也知曉艾伯特沒興趣一直金斯萊給做顧問。
“他只是還沒習慣自己的位置而已。如果他願意等上一年,確定魔法部真不再需要那麼多傲羅後再做職位調整,絕對沒現在這麼多破事。”
艾伯特說完便從座位上起身,直接去了二樓的校醫院。
好像是因爲今年雨季特別冷的緣故,學校裡很多學生都感染上一種很嚴重的流行感冒。
發燒、咳嗽、流鼻涕等一系列症狀像不要錢般齊齊冒了出來,直接把學校的校醫院都給擠爆了。就連學校裡的好些教授都不小心中招了,整所學校更是因此而被迫停擺。
龐弗雷夫人不得不緊急研製特效藥,但由於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也躺平了,導致忙不過來的龐弗雷夫人對特效藥的研製十分緩慢,也正因此,麥格校長才在護士長的提醒下,將艾伯特找來幫忙研究流行感冒的特效藥。
而這直接導致艾伯特好幾天沒回家了,生怕不小心傳染給小愛麗絲。
儘管他沒有任何被感染的症狀,但艾伯特也沒敢拿自家女兒冒險,倒是負責陪艾伯特的卡特里娜,都快壓不住自己的嘴角了。
“多虧了你,不然想研究出特效藥,估計還得再折騰一段時間。”龐弗雷夫人看着喝下特效藥後,情況明顯出現好轉的學生,不忘側頭向艾伯特表示感謝。
最近這段時間的流行感冒可真把她折騰得夠嗆的。
“這玩意的效果也不算特別好,而且……”
艾伯特對這款特效藥的效果還是不太滿意,他的視線不由落在那名男生的腦袋,上面還有未徹底消散的白煙。
“已經很不錯了,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裡的那羣傢伙,至今仍然對這場流行感冒束手無策。”
龐弗雷夫人開始對那名學生進行全方面檢查,確定特效藥的效果後,便讓艾伯特去幫忙熬一大鍋的藥劑,她打算先給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裡的老熟人寫封信,將艾伯特的特效藥配方分享給他們。
這樣的症狀可不僅僅出現在霍格沃茨,整個英國的巫師很多都因此感染了流行感冒,簡直是禍不單行。
……
“好點了?”
艾伯特來到赫敏的那張病牀邊,望着躺在牀上臉頰發白的姑娘。
“不好,渾身難受。”
赫敏側頭看着來探望自己的艾伯特,有氣無力地咕噥道,“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死掉了。”
“把這杯喝了就好了。”
艾伯特將赫敏從牀上扶起,把端來的特效藥塞到她的手裡。
“這是什麼,看上去好惡心。”
赫敏看着艾伯特遞來的那杯冒着深綠色氣泡的藥劑,似乎在考慮是否要讓這種奇怪的藥劑進入自己胃裡。
“流行感冒的特效藥,喝完你應該很快就能夠徹底康復了!”艾伯特輕輕揮動魔杖,將剩餘的特效藥分給周圍其他病人。
“哦,特效藥已經完成了?我還以爲要再等幾天呢!”
赫敏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將手裡的那杯藥劑一飲而盡,臉上的表情很快就因這種難喝的藥劑而扭曲。
下一刻,她更是感覺腦袋裡響起一陣轟隆聲,意識便陷入短暫的空白。
有大量的白煙不斷從赫敏的腦袋、耳朵、嘴巴與鼻子上冒出,看上去格外詭異,簡直就像是靈魂出竅般。
周圍其他病人都投來驚悚的目光,看着分到手裡的那杯特效藥,正猶豫是否要直接飲用。
“這絕對是我喝過最噁心的玩意。”赫敏俯身做乾嘔狀。
“現在感覺怎麼樣?”艾伯特撿起掉在牀上的杯子,順便清理掉了沾染在被單上的污跡。
“確實感覺好多了,至少腦袋不會暈沉沉地,就是有點犯困。”赫敏重新躺回病牀上,準備繼續睡個回籠覺。
艾伯特起身環顧周圍,疑惑地問:“你們不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