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章脫離組織
此刻,書房,衛霽灝正翻閱着手中的相冊,那是剛做好的艾伊法皇室家族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翻閱着,和之前收到的結婚照片對比一下,就清楚的明白之前的結婚照不過有人將家族的照片修改了。
“爹地,天天都是被米勒斯舅舅逼的。”沈天天瞅了一眼衛霽灝那看不出情緒的峻顏,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將責任推到了一旁米勒斯的身上。懶
“小天天,你倒是越來越聰明瞭哦。”米勒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湛藍色的目光陰測測的看着身旁看起來無辜至極的沈天天,自己之前怎麼沒有察覺這個小鬼還有這樣見風使舵的一面。
“爹地,米勒斯舅舅就是這樣恐怖的威脅天天成爲共犯的。”沈天天咻的一下衝到了衛霽灝身邊,不過卻乖巧的避開他身上的傷口,諂媚至極的笑着,抱着他的胳膊,努力的擺出無辜而純潔的表情。
明明這五官是像極了自己,衛霽灝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笑的心虛的兒子,這表情卻和蔚藍是百分百的一模一樣,每一次做錯事,都會露出這樣的笑。
“天天知道錯了。”抱着衛霽灝的胳膊撒嬌着,沈天天努力的扮着無辜,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媽咪已經恢復過來,所以沈天天明白一定是其中的誤會消失了。
自己爲什麼要懼怕眼前的衛霽灝?米勒斯半眯着眼,邪魅的目光詭異的看着眼前並沒有任何怒意的衛霽灝,想着自己堂堂一個公爵,竟然會被衛霽灝身上流露出來的王者氣息給震懾到,讓米勒斯不服氣的皺着眉頭,挑釁的開口,“你最好確保不會傷害到蔚藍,否則我一定會讓蔚藍嫁給其他人的!”蟲
舅舅好勇敢那!沈天天無比崇拜的目光看向米勒斯,舅舅難道沒有發現爹地的表情變冷了嗎?
“你最近應該沒有時間過問我和蔚藍的事,你大婚的消息已經散佈出去了,當然各國的高層也收到了請帖,半個月後就是婚禮,你還是想着怎麼找一個東方新娘吧。”合上眼前的相冊,衛霽灝低沉醇厚的嗓音優雅無比的迴盪在書房裡,雖然說婚紗照只是用電腦合成出來的,可是看着依舊是刺眼無比,所以衛霽灝自然是善良的將計就計,將米勒斯公爵結婚的消息用皇家的渠道徹底的發佈出去。
“衛霽灝,有種你再說一遍?”目瞪口呆着,米勒斯幾乎以爲自己是聽錯了,畢竟之前爲了報復衛霽灝傷了沈蔚藍,米勒斯是有意無意的散發着自己要結婚的消息,可是天知道那只是一個幌子,報復衛霽灝的手段,而此刻衛霽灝卻讓消息成真,再加上米勒斯之前自己模糊不清的態度,自然沒有任何人再懷疑。
舅舅你果真慘了!沈天天人小鬼大的搖着頭,雙手託着下巴,無比同情的看着怒吼中燒的米勒斯,原本這個高貴而陰絕的公爵大人第一次被人氣的臉色鐵青,怒瞪着一雙眼。
推開門,沈蔚藍不解的看着一旁氣的臉龐扭曲的米勒斯,再看着書桌前沉靜的衛霽灝,最後實現掃過坐在一旁一臉看好戲模樣的兒子,“怎麼了?”
“蔚藍,你要嫁給我!”米勒斯怒極反笑着,快速的走了過去,長臂親密的攬過沈蔚藍的肩膀,反正蔚藍的身份因爲她的要求所以不會公開,那麼如果婚禮已經要成爲事實,米勒斯陰沉的笑了起來,“我們連婚紗照都免了。”
“是嗎?米勒斯公爵,或者說我的堂哥,你還真的想要繼續挑戰我的耐性。”衛霽灝原本冷沉的面容上表情倏地冰冷下來,目光停留在米勒斯那落在沈蔚藍肩膀上的手上,薄脣冷冷的勾起一抹冰寒的笑容,周身那威嚴而強勢的氣息絲毫不再掩飾,直接的站起身來向着門口走了過來。
“蔚藍,他不會要殺人滅口吧?”米勒斯這一生狂傲不已,因爲身在皇室,自己也是一個笑面老虎,可是此刻看着眼前走過來的衛霽灝,米勒斯第一次感覺到一個人的氣場竟然可以如此的強大,讓自己都不由自主的臣服。
“堂哥,放心,衛霽灝不會殺人的。”沈蔚藍無奈的搖着頭,直接的向着一旁的衛霽灝走了過來,小手親密的握住了他的大手,嬌嗔的笑着,“好了,傷口要換藥了。”
“嗯。”瞬間,那冰寒冷傲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衛霽灝反握住沈蔚藍的手,目光警告的看了一眼米勒斯,直接的和沈蔚藍向着臥房走了過去。
“天天,你說衛霽灝究竟是什麼人?”米勒斯目光復雜的盯着衛霽灝離開的背影,一個商人再如何的強大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氣勢,那是睥睨天下的王者才能具有的強勢,只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足可以讓對手震懾臣服,衛霽灝究竟是什麼人。
“不知道,爹地和媽咪都不說,不過根據我的推測,四季這個殺手組織只是爹地手裡的一個勢力。”沈天天滴溜溜的轉動着眼珠,雖然具體的不清楚,可是對於衛霽灝,沈天天是越來越佩服,那可是黑暗世界裡排行第一的殺手組織。
臥房裡,衛霽灝脫去了深藍色的襯衫,露出了紋理結實的上半身,胸口上那傷口已經痊癒了許多,沈蔚藍小心翼翼的上着藥,重新的包紮着,纖細的指尖若有若無的滑過衛霽灝的胸膛,明顯的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小臉上不由的露出頑劣的表情,手指更是頑皮的畫着圈圈。
“蔚藍。”無奈的開口,衛霽灝抓住那作亂的小手,冷沉的黑眸帶着幽深的光芒,凝望着沈蔚藍那無辜至極的表情,“你這是在玩火。”
“我哪有,再說你如今可是傷患。”沈蔚藍笑眯眯着一雙眼,小手卻依舊賊兮兮的撫上衛霽灝那光滑着卻蘊藏着力量的肌膚,不算白皙,也不算是那種誇張的古銅色,更沒有那樣結實的的肌肉,頎長的身影帶着幾分的瘦削,可是卻有着舒適的體溫和讓人愛不釋手的光滑。
呼吸低沉的壓抑着,衛霽灝無奈的看着玩的不亦樂乎的沈蔚藍,隨着那小手慢慢的下滑,到達腰際時,衛霽灝身體倏地僵硬了幾分,有幾分的懼怕瘙癢,而一直明白的沈蔚藍更是格格的笑着,小手不安分的輕輕的撫在他的腰上。
正玩的高興,突然身上多了一隻手臂,瞬間沈蔚藍只感覺兩人姿勢被換了過來,背後是柔軟的大牀,而眼前,衛霽灝那幽沉的黑眸裡多了一份的情慾,可是更多的卻是可以感知的溫柔和深情。
“衛霽灝。”沈蔚藍心頭一暖,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包容自己,在爲了自己付出,這一次更是如此,爲了軒軒和東方,他部署了一切,甚至被自己誤會,被所有人誤會。
“蔚藍,你可以留在明光市,和天天在一起,有時間的時候我會回來。”低下頭,衛霽灝輕柔的吻落在了沈蔚藍的額頭上,低沉的嗓音帶着暗啞,她不必要和自己回去,那樣黑暗而罪惡的地方,她真的不必要回去,更何況當年,她是那樣不顧一切的逃離,如今讓沈蔚藍再回去,衛霽灝就是滿心的不捨。
“不要,你在哪裡,我就會在哪裡,衛霽灝,你知道嗎?有你的地方,即使是地獄,也是快樂的。”沈蔚藍雙手抱住衛霽灝的脖子,仰起頭,櫻紅的嘴角吻上了他的薄脣,不管他在哪裡,自己都會不離不棄,那個過去自己一直痛恨的,想要摧毀的地方,即使再次踏入,可是有衛霽灝在身邊,沈蔚藍真的沒有一點的懼怕。
“笨女人。”衛霽灝無聲的笑了起來,用力的擁抱住沈蔚藍的身體,纏綿悱惻的吻住她的紅脣,讓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感情。
呼吸越來越急促,所有的意識都飛遠了,雖然知道接吻的時候該用鼻子呼吸,可是沉靜在了衛霽灝的熱吻之中,沈蔚藍只感覺腦海裡是一片白亮的溫暖,戰慄的感覺傳遍了全身,什麼都不去想,什麼也都無法想,就這樣沉淪在了情感之中。
對於到如今每一次被自己輕吻,懷抱裡找個笨女人都要幾乎要窒息,衛霽灝無奈的笑着,大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不要忘記呼吸。”
急促的喘息着,沈蔚藍泛着紅霞的小臉擡了起來,明顯的感覺到衛霽灝那眼中的戲謔表情,隨即哼了一聲,小手指了指他胸口的傷,“我更擔心你不行。”
“蔚藍,你永遠都學不乖。”依舊是低沉的嗓音,可是任誰也聽得出其中隱藏的危險,衛霽灝再次的封住那已經鮮豔欲滴的紅脣,至於行或者不行,她很快就會知道了,挑釁自己,總需要付出代價的。
夜色降臨下來,餐桌上,看着空缺的兩個位置,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大白天就關在臥房裡的兩個人在做什麼,而此刻,米勒斯看着一旁優雅進餐的桑利國王,陰險的笑着,“叔叔,爲什麼我的婚禮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個他們說要給你一個驚喜嘛。”桑利國王被米勒斯看的心驚肉跳,心虛無比的開口,因爲沒有兒子,所以這個侄子是繼自己之後的王位繼承者,從小接受的就是上位者的教育,所以此刻,米勒斯那一張泛着英俊笑容的臉龐看起來確實顯得無比的陰險而恐怖。
有給人結婚做驚喜的嗎?米勒斯表情一怔,忽然目光停留在一旁的沈天天身上,“叔叔,如果我沒有記錯,天天也應該是王位的繼承人吧?”
“米勒斯舅舅,我對王位沒有興趣的,你不用客氣的。”沈天天蹭的一下擡起頭,快速的表明立場,雖然不清楚,可是每天看着衛霽灝處理那麼多的文件,沈天天可以明白一個國王會有多少的事情要處理,而自己的興趣只是電腦而已。
自己國王的這個位置有必要被人這麼嫌棄嗎?桑利王國嘆息一聲,無奈的繼續吃着精美的晚餐,雖然衛霽灝已經答應每年都會帶蔚藍回來住上兩個月,可是如果自己卸任了國王的位置,就可以去和這個失散多年的女兒多團圓團圓,也可以帶着對依依的思念,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臥房裡,沈蔚藍連腳趾頭都懶得動一下,惡狠狠的目光瞅着一旁的衛霽灝,就算自己是有那麼一點點故意的挑釁,可是衛霽灝有必要將自己吃的連渣滓都不剩下嗎,沈蔚藍只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幾乎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需要我抱你去吃飯嗎?”衛霽灝如同滿足的饕餮,峻朗的面容上目光笑着看着牀上的沈蔚藍,也知道自己剛剛是有些的放縱,可是畢竟是禁慾快要半個月了,所以纔會狂野粗暴了一些。
“不要,你餓死我算了。”沈蔚藍冷哼着,閉上眼,不理會一旁的衛霽灝,雖然說他已經體貼的抱着自己洗了澡,也穿好了衣服,可是動一下,都感覺四肢無力,幸好身上還有傷,否則沈蔚藍估計這會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今天還是去吃個飯吧。”衛霽灝彎下腰將沈蔚藍直接的抱了起來,大步向着臥房外走了去,畢竟這裡也是她的家人,而如今需要離開了,所以衛霽灝自然不想讓沈蔚藍留下任何的遺憾。
一路上,看見的僕傭都低下頭行禮着,隨後都露出了笑容,而沈蔚藍只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認命的靠在了衛霽灝的懷抱裡,反正明天就要走樂,要笑就笑吧,丟臉也不是頭一回了。
餐廳門口,沈蔚藍終於自己下來任由衛霽灝攙扶着向着餐桌走了過去,那明顯有些紅脣的嘴角,還有那脖子上青紫的痕跡,清楚的說明之前兩人之間那激烈而纏綿的運動。
“叔叔,你究竟是受到什麼威脅了,所以纔會出賣我這個親侄子,去幫一個外人散播我結婚的消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米勒斯陰沉的冷笑着,目光掠過一旁的桑利王國,狠狠的盯着扶着沈蔚藍的衛霽灝。
“都是一家人嘛,不過霽灝決定每年讓蔚藍回來住上兩個月。”所以桑利國王就將米勒斯給出賣了,沒辦法啊,誰讓這個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更何況米勒斯也該結婚了,除了第一夫人的位置有些特殊之外,他倒是可以娶其他自己心愛的女人。
“算你狠!”米勒斯無奈的拿起刀子切着牛排,可是還有半個月,自己究竟要去哪裡弄一個東方女人回來結婚呢?難道讓全世界都知道米勒斯公爵婚禮當天只有新郎沒有新娘?一想到此,米勒斯不由的再將憤怒的目光瞪向一旁的衛霽灝,這個小氣的男人!
沈蔚藍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幸福過,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着晚飯,目光裡閃過一絲的動容,而餐桌下,似乎感應到了沈蔚藍的情緒波動,衛霽灝伸過手握住了沈蔚藍的手,無聲的將溫暖傳遞給了她。
飯後,因爲衛霽灝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沈蔚藍自然帶着疲憊不已的身體和桑利國王告別之後,獨自的向着自己居住的屋子走了過去。
黑暗之中,一因爲是熱帶地區,王宮的庭院裡,到處都是盛開的花朵,在夜色之下泛出最美麗妖嬈的風姿,淡淡的花香也隨着飄散在空氣之中,當然還多了一個陌生的氣息。
原本只是站在庭院裡欣賞眼前的夜景,而此刻,沈蔚藍目光倏地銳利幾分,向着黑暗的庭院深處看了過去,“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果真是一流的敏銳力。”一道讓讓人感覺到詭異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大,卻似乎無比的冰冷,伴隨着聲音的響起,一個身影慢慢的從黑暗裡走了出來,看起來很年輕,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身白色的休閒裝,黑色的碎髮之下,是一張年輕而顯得英俊的臉,可是那一雙眼卻如同兩個無底的深淵,陰沉,詭譎,似乎所有黑暗邪惡的氣息都隱匿在了這一雙眼睛之中。
“你是誰?”能闖入王宮,甚至還帶着如此的囂張的態度,沈蔚藍此刻再一次詛咒着在書房裡忙碌的衛霽灝,最好他祈禱自己不要動手,否則以這樣的體力,沈蔚藍估計打過一場之後,自己也要跌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倒是沒有開口,年輕的男人眯着一雙眼,鷹鉤鼻子給人一股陰狠森寒的氣息,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沈蔚藍,“還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不過這種眼神倒是讓人欣賞。”充滿着戰鬥的野性和驕傲,可其中又隱匿着幾分的好奇,幾分的頑劣,明明不該是同一個人擁有的眼神,卻在她的眼中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人忍不住的被着一雙眼睛所吸引。
眼前的年輕男人沒有殺機,可是那眼神卻讓沈蔚藍感覺到極度的不舒服,如同自己又成爲了當年在試驗島上的試驗品,隨意的被人研究者,在自己苦苦掙扎在生死線時,那些人冷酷在一旁監視着,完全沒有人性。
“我們會再見面的。”似乎終於打量完畢,年輕男人嗓音空洞洞的帶着一點點的沙啞,如果不是這一張年輕的臉龐,完全看不出他如此的年輕。
還會再見面,那就是衛霽灝認識的人了,還真是不容小覷的麻煩人物,沈蔚藍打了個哈欠,看着離開的身影之後,繼續的邁開步子向着自己的臥房方向走了過去。
而此刻,書房裡卻是緊繃的局面,通過視訊,衛霽灝坐在椅子上,峻朗的面容上目光看向屏幕裡身爲國家的最高領導者,“我可以放手,讓一切迴歸平靜,不過我需要蔚藍退出零組織。”
視訊另一頭,聶彥站在一旁,目光看向一旁的滿是威嚴和睿智的中年男人,衛霽灝終於實現了他一開始的承諾,將蔚藍成功的帶離了零組織。
“衛先生這個要求我們可以答應,不過我們相應的條件也需要衛先生可以答應。”身爲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者,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男人威脅,可是卻又不得不佩服衛霽灝那強大的經濟勢力。
“自然,從這一刻起,蔚藍不再屬於零組織。”不在乎放棄了原本屬於自己的經濟勢力,衛霽灝淡然的頷首,關上了電腦,薄脣微微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蔚藍終於是一個自由的人了。
“聶彥,派人接手那幾個集團。”男人對着身邊的聶彥開口,嘆息一聲,“對其他人就公佈是沈蔚藍以臥底的身份過去的,畢竟沈蔚藍這些年功勳卓絕,即使脫離了零組織,相信有她在衛霽灝身邊,至少恐怖襲擊不會在我國發生了。”
“是,蔚藍不會忘記國家的,即使她不是零組織的成員,但是有她在衛霽灝那邊,對我們會更加的有利。”聶彥淡淡的開口,俊美非凡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笑意,轉身離開去處理善後的事宜,對於除了死才能脫離的零組織,衛霽灝還是成功了,那個狂傲的而霸道的男人終究還是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