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問:“到底是去哪裡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凌睿邪魅的一笑,看着唐詩詩說:“怎麼?你是不是擔心我真的將你給賣了?”
“我是在擔心哪個不知死活的連堂堂凌少的老婆也敢買?”唐詩詩白了沒個正形的凌睿一眼。
“這話我愛聽!”凌睿開心的大笑起來。
車子在路上行駛,等唐詩詩看到“金粉”那金光閃閃的大招牌的時候,細長的眉毛皺了起來,不解的看着凌睿,問道:“怎麼來這裡?”
“來緬懷一下我的初夜!”凌睿不正經的說着,下了車,繞到唐詩詩的那一邊,紳士的打開車門,朝唐詩詩伸出手。
唐詩詩坐在車上,不肯下來。跟個孩子一樣彆扭起來。
“走吧,暖心,樑月,王月珊都在。”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詩詩說。
“真的?”唐詩詩懷疑的看着凌睿問:“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我可是答應了她們要好好請一頓的,怎麼能失信於自己老婆最好的朋友?”王月珊說要好好宰自己一頓,這b市裡面,還有什麼地方能比金粉更昂貴的消費場所?
“你最好別騙我!”唐詩詩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眼角眉梢忽然飛揚了起來,拉着唐詩詩的手,曖昧的說:“你再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唐詩詩一看到凌睿眼中那熟悉的狼xing目光,嚇得一下子蹦了下來。
凌睿關上車門,落了鎖,心裡覺得有點小失落,其實,比起讓唐詩詩下來,他真的更希望自己上去的。
唐詩詩跟凌睿一進包間,就被五顏六色的彩條給包圍了,那些彩條落了唐詩詩跟凌睿一頭一臉的,兩個人像是被一張色彩斑斕的蜘蛛給罩了起來一樣!
房間裡氣氛很歡樂,王月珊跟樑月,君暖心一人拿這一個彩條噴罐,看着唐詩詩跟凌睿這一身的蜘蛛,笑得前仰後合的!
“你們這是赤果果的打擊報復?太不厚道了!”唐詩詩一邊拉扯着身上的彩條,一邊控訴。
“就準你丫的先斬後奏,就不准我們秋後算賬了?”王月珊氣吼吼的朝着唐詩詩開炮,一聽就是火力十足!
唐詩詩理虧的吞了吞口水,說:“我這不是事出有因嘛,再說了,你還不是知道了!”
“還狡辯!唐詩詩你丫的這小沒良心的白眼狼!看姐姐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見色忘義!色yu薰心!”王月珊說着就朝唐詩詩給撲了過來,同時還不忘記招呼樑月跟君暖心:“姐妹們,上!”
唐詩詩嚇得在房間裡狂跑,一邊躲一邊申辯說:“我哪裡見色忘義,色yu薰心了!冤枉啊!”
“丫的!還不肯老實認錯,懲罰加倍!”王月珊又吼了一嗓子!
唐詩詩身手再好,也勢單力孤,再說包間裡的空間實在有限,經不起三個人的圍追堵截,很快就被擒獲!
然後在樑月跟君暖心,王月珊的嚴刑bi供下,爭取着坦白從寬!
凌睿見君暖心跟王月珊撓唐詩詩的癢癢,弄得唐詩詩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快要斷氣的樣子,心急的就要上前給唐詩詩解圍,卻被君慕北和方子明,杜浩洋給攔住了。
“一羣女人折騰,你一個大老爺們過去算怎麼回事?”君慕北跟杜浩洋兩人將凌睿摁在沙發上坐下,方子明給他倒了一杯酒。
凌睿接過酒杯,拿到嘴邊,卻又放下。
“最近戒菸戒酒!”妖孽般的笑容展開,晃花了周圍人的眼。
“怎麼,剛結婚就成妻管嚴了?”杜浩洋不屑的打擊他。
“你懂什麼!”凌睿斜了杜浩洋一眼,目光瞅向唐詩詩的方向,柔的簡直一碰就能出水,害的君慕北,方子明,杜浩洋身上不由自主的鼓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說起女人,我們三個人哪個都比你懂,哪個都可以做你的導師了!”杜浩洋搓了搓胳膊,嫌惡的說:“快收起你那噁心巴拉的眼神,跟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一樣!”
凌睿不理會好友的調笑,起身徑直走過去,將已經笑得小臉嫣紅的唐詩詩從君暖心,王月珊,樑月的魔爪下解救出來,佔有xing的摟着唐詩詩的細腰,宣佈道:“我和詩詩準備要孩子了!”
“剛結婚就準備要孩子了?”
凌睿的話剛一落,包廂的門被人大刺刺的推開,一個人笑得無比欠揍的走了進來。
白色的襯衫,外搭一件銀灰色的馬甲,下面穿着同一款的灰色西褲,臉上帶了一副金邊平光鏡,原本直豎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抿向一邊,一手拿着手機和車鑰匙,一隻手cha在褲兜裡,果真是是風流倜儻!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了一絲邪氣。
不是權少白是誰?
“哇塞!又來一枚帥哥!”今天已經驚歎了無數次的王月珊,不等衆人反應,率先驚呼出聲,一雙眼睛裡全是色迷迷的紅桃。
唐詩詩無奈的白了王月珊這個色女一眼,看到今天穿的無比sao包的權少白,曖昧的將目光轉向君暖心,卻發現君暖心的臉色有些怪異,唐詩詩正奇怪呢,順着君暖心的目光看向門口,臉上的笑意,散了。
權少白的確是欠揍,不光是包廂裡面的人這樣覺得,甚至連他自己都有這種感覺,因爲他後面還帶了一條淺藍色的尾巴。
一身淺藍色的連體褶皺小包裙,外搭一件同色系的流蘇長罩衫,很好的勾勒出人體的玲瓏曲線,白皙的皮膚在那抹藍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細膩,臉上妝容精緻,美豔不可方物。
包廂裡的氣氛有一霎那的凝固,凌睿在看清楚權少白身後之人的時候,如鷹般犀利的眸子眯了眯。
剛剛還對權少白到來激動的要命的王月珊,在看到權少白身後的那個女人的時候,明顯覺得氣氛不對,也悻悻的坐回沙發上。
權少白有些心虛的看向凌睿,然後飛快的撤開目光,像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笑着打着哈哈說:“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位美女,我表妹白茉!”
坐在角落裡的君暖心,看到權少白那一臉的死乞白賴,垂下了眼眸。
權少白的隆重介紹,換來包廂裡的冷場。
原本笑意盈盈的白茉,臉上的笑容也因爲突然的冷場而僵硬。
白茉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冷遇,儘管在來之前,權少白已經不止一次的勸阻她,而她也再三的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是還是有些承受不住的白了小臉。
“我聽我表哥說,下午有活動,好多人一起玩,就想着過來湊個熱鬧,沒有打擾到你們吧?”清越叮咚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澀然。
白茉一臉乖巧,那樣子有點手足無措,楚楚可憐。白茉想,任誰見了都不會忍心將這樣一個女孩子拒之門外吧?
可惜了,白茉遇到的都不是一般人。
“你打擾到我們了!”凌睿冰冰冷冷的聲音響起。
小野貓的爪子,已經在自己的腰側興風作浪了,剛剛還幸福洋溢的一張小臉,此刻下巴微擡,已經掛上了霜色,要是自己還不識時務,趕緊的做點什麼撇清關係的話,保不齊晚上睡覺又要跟地板做親密接觸了!
都是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給害的!
凌睿怎麼可能給白茉好臉色?
被凌睿這樣嗆聲,白茉的小臉一下子煞白煞白的,血色盡褪!
還有什麼比被自己喜歡的人如此驅逐如此厭惡更讓人傷心的?她是知道凌睿在這裡才讓姑姑對權少白施壓,讓他帶自己來這裡的,而且來之前,她還故意收拾了一番,換了一身天藍色的衣裙,爲的就是跟唐詩詩一較高下。
可是,那個男人,根本連給自己一較高下的機會都不肯!
白茉眼中已經有了盈盈的淚光,她看了唐詩詩一眼,咬咬脣,說:“其實,我今天求表哥帶我來,是想爲上午的事情跟唐小姐道歉的,抱歉,打擾到大家的雅興了!我這就離開!”
白茉說完轉身欲走,她看的出來,不光是凌睿不歡迎她,就連其他的人都對凌睿如此無禮的言行沒有一絲的阻攔,那幾個男人,甚至對美女連一絲的紳士風度都沒有!
權少白爲難的皺起了眉頭,最近這幾天耳朵又要遭罪了!
唐詩詩不幸被點了名,小手在凌睿的腰側又發狠的擰了擰。
凌睿委屈的低頭看了看唐詩詩:老婆,我的態度已經夠明確的了。
“既然是少白帶來的,就一起玩吧。”唐詩詩看着白茉根本不想走的樣子,開口挽留。
不留就是自己小肚雞腸,人家可是表明了態度,專門來道歉的;再說了,不留就是不給權少白麪子,當衆打權少白的臉,所以不留也得留!
那個女人,也是算準了這一點吧!
白茉驚喜的轉頭,目光掠過凌睿,然後又飛快的看向唐詩詩,笑着說:“唐小姐,上午的事,是我唐突了。”
“無妨,這點容人之量我還是有的,不過請白小姐下次記得稱呼我凌太太。”唐詩詩淡笑着說。
“我聽少白哥哥說你曾經救過他的命,而且少白哥哥跟凌少是鐵哥們,我就喊你詩詩吧。”白茉熱絡的上前走了兩步,對着唐詩詩說。
喊你凌太太?做夢!
“我跟你口中的少白哥哥不熟。”凌睿冷嗤一聲,絲毫不給權少白跟白茉留情面的說。
凌睿很生氣!意識到這一點的權少白只覺得頭皮發麻,轉身向另外幾位好友求助,得到的全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權少白只覺得心裡拔涼拔涼的。他沒想到凌睿對自己的情敵下手狠,對愛慕自己的女人也能這麼狠!
白茉聽凌睿這樣說,頓時目瞪口呆,她轉身看看一臉菜色的權少白,失了言語。
再轉過身來,凌睿已經摟着唐詩詩的腰,坐到了沙發上。
樑月跟王月珊早就瞧出了端倪,這女人明顯就是朝着凌睿來的,而且臉皮巨厚,屢次貼了冷屁股都不帶退縮的,心裡暗暗的提高了警惕,看白茉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友好。
而君暖心是知道白茉的,曾經因爲權少白的關係跟她的感情還很要好,直到白茉喜歡凌睿被拒,而她又經常藉着自己的由頭去君家接近三哥,害的自己被三哥給訓斥了幾次,那以後,她就跟白茉刻意的保持距離,不過還好,沒多久白茉就出國了。誰知道,她回來後,知道三哥結婚了,竟然還心存妄想,賊心不死!
一看到白茉,君暖心就眼皮直跳!她坐在角落裡,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不管是剛纔還是現在,她都一直在靠着三哥最近的位置上,她感覺到白茉一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了。只是沒顧上而已!
“暖心!”白茉像是剛剛發現沙發上坐着的君暖心一般,歡喜的上前打招呼。
該來的總是躲不掉!君暖心心裡嘆一口氣,對着親熱的坐在自己身側的白茉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白茉!”
“暖心,幾年不見,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跟洋娃娃一樣!”白茉熟稔的要去拉君暖心放在身側的手。
君暖心擡起手,將額前的劉海攏了攏,像是沒有看到白茉的舉動一樣,微微一笑,說:“你也一樣。”
白茉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她澀然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詩詩,這女人是凌睿的桃花吧?”王月珊咬着唐詩詩的耳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