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應該說是很高興的一天,因爲一個好朋友從國外剛剛留學歸來。中午我去接她,約了一起吃飯,當然是去我自己的店啦,不得顯示一下我卓越的成就啊,雖然都是張顏弄的 ,可是名字是我的啊,嘻嘻。
說起來,這個朋友叫陸雅靜,她確實人如其名,性格文靜有涵養,長得也是一副甜美可人的樣子。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的父親是一位大學校長,母親是醫生。
她從小就是那種特別乖巧懂事的樣子,而且很會照顧人,我們都喜歡和她玩,即使有些比她年齡大的朋友也都喜歡叫她雅靜姐。我說高興,可能也是因爲這個無聊的日子有這個新鮮的小插曲吧,因爲她和每個人都很好,我和她比較特別,也是因爲她是我二哥的女友這個原因吧,而我二哥因爲出差在外,我就主動代替他做好接駕的任務了,而且確實是我自己覺得有些無聊吧。到了機場,看見雅靜由遠及近的走過來,她還是一副那種歲月靜好的氣質。看見我,她笑着和我打招呼,看見她的笑,你會有一種置身於空氣清新的田園中沐浴溫暖陽光的感覺,可能“天使般的微笑”就是形容雅靜的吧。到了火鍋店,碰巧,張顏也在,我就把她拉過來一起坐,向雅靜介紹:“這是我室友,也是我的好幫手。”然後向張顏介紹雅靜:“這是雅靜姐,快,叫姐。”張顏有些遲疑,對着雅靜小心翼翼的說:“呃,你好,不好意思,問一下,你的年齡是多大啊......”我不耐煩的打斷她:“讓你叫就叫,怎麼那麼多廢話呢。”張顏很委屈的小聲嘀咕:“人家要沒我大,我怕把人家叫老啊,現在的女孩不都喜歡別人說年輕嘛。”我白了她一眼,而雅靜只是笑着看着張顏,然後說:“聽芷柔說過你,你人很好,對芷柔也很好。”張顏聽見,一副傲嬌又帶着終於找到知音訴苦的表情:“對呀對呀,我不好的話,誰能受得了她,雅靜姐,我還得感謝她啊,否則我這強大的包容力都沒有用武之地......”我拿起一塊紅糖餈粑塞她嘴裡,而且拿了一塊蘸有紅糖特別多的,弄得她滿嘴都是,雅靜看着我們兩個打鬧,也開心的笑了起來,當然,人家笑不像我們,很標準的“漏八齒”笑容,很美。不過說實話,我之前根本沒和雅靜提過張顏,雅靜的說話藝術簡直可以說是教科書級別的,總是可以讓人很舒服,而且經常會化解各種尷尬。
吃飯的時候,談到這次雅靜回來,很多人要請雅靜吃飯,雅靜乾脆決定在週五晚上舉行個小型聚會,沒辦法,雅靜的人緣真的太好,我就沒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過任何關於雅靜的負面評價。雅靜說想定在一家環境比較清靜的西餐廳,我直接說:“就定厲成峰他媽開的那家酒吧吧。”我印象中的雅靜向來都不會太和人爭辯,雅靜笑着說:“好呀,聽說你和厲成峰在一起了啊,恩,他各方面都很優秀,你們兩個郎才女貌啊。”然後雅靜轉過來對張顏說:“沒事就一起來吧,人多熱鬧啊。”張顏似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我直接把話搶過來:拉倒吧,她個女屌絲,還沒什麼酒量,你不怕給你丟人啊,不過咧,你看雅靜姐一番邀請是吧,而且我們人這麼多,挺忙的,你過去幫厲阿姨那忙活忙活。張顏撅了一下嘴,也算默認了。其實張顏根本不屬於這個圈子,和大家不熟,去了只會尷尬,但是雅靜邀請她是人家雅靜的禮數,總之我就是這麼想的,做的妥不妥當,反正我認爲挺妥當就行啦。
到了週五,我等張顏忙完一起過去,到了發現大家都好給雅靜姐面子,早早都到了,已經點了一桌子吃的,而張顏畢竟之前在這打過工,於是弄了一套服務生的衣服,像模像樣的去幫忙了。我敷衍的和一些人打了招呼,就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厲成峰直接湊過來坐在我身邊,在我這一直在找各種話題和我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環境太吵,反正我什麼都沒聽進去,其他人在那喝酒聊天,做着遊戲,不過也不知道爲什麼,我不太想參與其中,看見張顏在吧檯那幫忙,我走過去,到調酒臺,拿起酒杯開始玩起花樣調酒,厲成峰也跟過來,還有很多人在旁邊爲我捧場,然後我將調好的酒遞給一臉驚訝的張顏,這家酒吧有一臺鋼琴作爲擺設,但是嬌姐和厲成峰都不會彈鋼琴,大概只是爲了裝飾吧,我直接跳上去開始彈了一曲“夢中的婚禮”。我餘光看見張顏似乎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我,像個小迷妹一樣在下面仰着頭望着我,估計想不到平時這麼頹廢的我竟然如此有才華,我心裡竟然有些小得意。當然不只張顏,酒吧裡能感覺到好幾個小鮮肉都在往我這看,沒辦法,琴聲悠揚,聲聲入耳,再伴上柔和的燈光與我姣好的面龐,相信沒有幾個男人承受得住吧,不過這些人我根本不在意,因爲從小我受的關注還少嘛!
一首曲畢,我剛要開始尋覓着還能做些什麼,厲成峰突然拉住我,故意壓低聲音和我說:“親愛的,過來一起坐吧,畢竟今天的主角是雅靜姐,你這樣搶風頭不太好啊。”我玩的正高興,厲成峰這麼說真的太掃興了,明顯就是怕別的男人被我吸引,我冷冷的笑了一下:“怎麼,怕我被別人搶走啊,吃醋啊,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啊,你自己玩去吧,別打擾我。”能感覺厲成峰明顯是很生氣,可是隻能忍着,誰讓他喜歡我啊。他沒說什麼,又回到座位上,我可不想回去看他那張臭臉,就跑去張顏身邊:“有些困了,怎麼辦,想回去。”張顏一邊做事一邊說:“姑奶奶啊,又把男朋友弄生氣了吧。”“誰讓他磨磨唧唧的,明顯怕別人看上我啊,還說什麼雅靜是主角,怕我搶風頭,那麼多人呢,差我一個啊,而且就算我搶風頭,那是我自己的魅力,我有什麼辦法。”張顏看着我,搖頭笑了笑:“你啊你啊,人家說的也沒錯啊,大家都在那邊,就你在這,趕緊過去吧,而且最重要,別打擾我幹活啊。”一邊說着還一邊嫌棄的樣子把我往那邊推,其實想想也是,但是厲成峰無論說什麼,我就是想對着幹,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吧。厲成峰還是板着臉,自己在那默默喝酒,我纔不理她,坐在雅靜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剛纔我確實太高調了,竟然有兩個高大帥氣的小夥子過來,走到我身邊,還很紳士的邀請我過去喝一杯,大家看見了,還一起起鬨,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大家一起玩熱鬧啊,我站起來,剛準備應約,突然厲成峰站起來,眼睛紅紅的,很生氣的樣子。衝着那兩個人吼:“你倆給我滾開,她是我女朋友。”那兩人看見他這樣,衝我尷尬笑了一下說:“那美女,有機會再喝吧。”說完趕緊撤了,而厲成峰一步跨過來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很用力的那種:“郭芷柔,我問你,你他媽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男朋友”。雖然厲成峰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嚇人,可是我的性格絕對是吃軟不吃硬,況且這麼多人,多沒面子,我甩開他的手,惡狠狠的樣子說:“告訴你,厲成峰,是你死皮賴臉的追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還不如剛纔那兩個人呢,我無非就是沒人陪得時候找你玩玩而已,你就是個備胎,而且還是特麼很難上位的那種。”厲成峰氣的直喘粗氣,說不出話,突然擡起手,而這時想不到張顏竟然衝過來,可能是想阻止,但是沒來得及,巴掌打在了張顏的臉上,厲成峰有些愣住了,大家也都靜下來,這時候剛從洗手間出來的雅靜過來了,雅靜讓張顏把我先拉走,張顏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衛生間,她拿涼水衝了衝剛被打過的臉,我不想再在這待下去,轉身跑出去,叫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海邊,可是覺得又不想去海邊,改口說;“師傅,不去海邊,去那個荷花公園”。
到了那,今天已經很晚了,廣場舞都散了,涼亭沒有人,我走過去坐下,要問我現在到底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就是很複雜又很空白的那種,覺得委屈也不是,生氣也不是,總之很煩躁很煩躁。手機也不想看,各種未接電話,未讀信息,看着就煩,直接關機,自己呆了一會,看見有兩個人向這邊走來,原來是張顏和雅靜,看見我,張顏沒說話,雅靜坐下來拉着我的手說:“厲成峰喝醉了,他也是因爲太喜歡你,別太在意,你這樣我們多擔心呀,多虧張顏猜到你在這,想不到現在不高興的時候不去海邊了,哈哈,轉移陣地了啊,,挺晚了,別生氣啦,我送你們回去吧。”雅靜是今天的主角,她也來了,明顯是因爲我的小插曲大家散場了,不過不能怪我啊,本來好好的,誰知道厲成峰發什麼神經,而且說不定我還幫了雅靜一個忙呢,雅靜一般不喜歡這種場合,雖然我知道,但是最開始爲什麼我會建議雅靜選擇這個地方,可能還是希望張顏在我身邊,在這她就有機會來了啊。而雅靜更多是爲了應酬,出這檔子事,弄的聚會早結束,雅靜心裡估計也不知道多高興,可是出於禮貌再加上本小姐的素養,還是需要客氣一下的:“雅靜姐,不好意思啊,因爲我,今天弄得有些尷尬,實在是不好意思。”果然不出我所料,雅靜笑着搖了搖頭說:“沒事呀,而且真的很晚了,說實話,我也累了,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呢,終於離開這種鬧騰的場合。”我和雅靜像心有靈犀般開懷大笑,雅靜站起身:“好了,笑了就是沒事了,挺晚了,我送你們回家吧。”其實我真的不想麻煩人家雅靜,而且我還想坐一會,於是客氣的說:“沒事,雅靜姐,不麻煩你啦,你先回去吧。”雅靜還要再說什麼,張顏插過話來:“啊,雅靜姐,你先回去吧,我照顧芷柔就行,剛剛那裡煙味似乎有點大,我有點暈,正好讓芷柔陪我吹吹風。”雅靜說了句:“那好,那我就先走了,芷柔,有時間再聯繫啊。”於是雅靜先走了。接着張顏坐下來,從她土的掉渣的斜挎包裡拿了一個水杯給我,我沒接:“什麼啊,我不渴,而且又不是金桔檸檬。”“這麼晚,還這麼挑剔,這裡是你剛剛給我調的酒,湊合喝吧。”我有點驚訝,她竟然還留起來:“喝這種當然喝的是感覺了,你放你那水杯裡都沒有靈魂了。”“哎呀,這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啊,多珍貴啊,你看我都留起來,自己捨不得喝,這麼寶貴的東西給你,不是更有‘靈魂’啊。”我看見張顏用一種故意表現很堅定又有種憋笑的樣子,竟然被逗笑了,“啊呦,怎麼今天這麼會說話。”張顏就在旁邊陪着我坐着,看我不喝,自己拿起那杯酒品嚐了一口,然後說:“挺好喝的啊,還有看不出來啊,還會彈鋼琴,你還有什麼技能我沒解鎖啊。”我故意傲嬌的看了一眼張顏說:“那得看我心情了,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福份啊。”張顏賤兮兮的嘿嘿笑着,不過還帶着點可愛。我故意壞壞的像看破天機似的壞笑着說:“不是捨不得喝吧,是不敢吧,就你那酒量,告訴你,我輕易不出手調酒的,都給我喝了!”張顏可能覺得我心情不好,故意順着我,一個勁的點頭:“好的好的好的,芷柔姐,遵命。”然後就全喝了,喝完對我說:“喂,確實有些晚了,回家吧,你看公園人都少了,再不回家,告訴你,這太晚呀,陰氣重,荷花池有水鬼怎麼辦呦。”哎呦,這傢伙喝多了啊,哄小孩子啊,於是我就故意配合着她:“是嗎,哎呦,那好怕怕啊,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更不應該走了啊。”“啊?”張顏特別驚訝,嘴張大成了“O”型,估計沒想到我是如此回答的吧,我接着說:“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我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呀,來啊,跳下去,一起抓水鬼呦。”說着拽着張顏來到荷花池邊上,對她說:“我數123,我們一起跳下去,告訴你,我肯定是跳的,你要不跳,你自己看着辦啊。”然後我數123,接着我就踢了她一腳,本來就是荷花池邊上,可能有些溼滑,她一下子重心失衡,只聽見“撲通”一聲,啊哦,我好像犯錯了,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諒我,真的想笑啊,因爲荷花池根本不深,還是邊上,不過溼身肯定是有的啊,她站起來,但是沒上來,就那樣氣呼呼雙手掐腰姿勢站在水裡,其實我也好奇,張顏就是給我她永遠不會和我真生氣的那種感覺。我這次直接叫笑出聲來,而且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來,她慢慢走上來,將蹲下的我直接拉起來:“起來,走吧,我真謝謝你啊,今天天氣挺好哈,怕我熱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對對對,你看,哈哈哈,我多,哈哈哈,關心你。”好HIGH啊,雖然有點晚,可是我還是不想回家,突然有點餓了,可能笑的太多,太消耗體力,於是對着身邊的張顏說:“走。”張顏一邊抱怨一邊機械的跟着我走:“去哪啊,謝謝你,先讓我涼快,然後再繼續折騰,讓我自然風乾哈。”張顏真的太有意思了,不禁想起一句話:“好看的容顏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啊,哎呀,感謝上蒼讓我認識這個貨啊。我於是說;“吃點東西啊,你晚上不也沒吃,不餓啊。”“餓。”“那就走吧。”張顏應該也是餓了,聽見去吃東西,雖然無奈但也“開心”的跟着我啦。
晚上當然是去夜市了纔有氣氛,其實夜市很多時候被公衆認爲不衛生,髒亂差,但是我覺得這是一種文化吧。不過張顏倒是有些驚訝,還帶着一種很酸的語氣:“呦,還以爲大小姐不會來這種地方咧。”我想都沒想:“這個地方第一次是我前任帶我來的,分手之後我再也沒來過。”張顏立即沉默,可能她覺得觸到我的痛處,我覺得她應該不是怕我怎麼樣,她應該是怕我弄死她。不過我自己也很好奇,這次張顏激起我這樣回答,我以爲我會心情不好,然後暴躁,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但是竟然很平靜,而且只是想着看看吃些什麼,可能我自己太餓了吧,我看了看張顏說:“走,帶你去一家,她家的串串特別好吃。”張顏看見我沒有任何反應,也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樂呵呵的跟着我去享用各種美食,這一路下來,吃的亂七八糟,總之出了夜市,飽飽的,滿滿的幸福感,是發自心底的,真的確實奇怪,這次提到前任竟然並沒有太心煩氣躁的感覺,不過可能是小吃街太熱鬧喧囂,再加上身邊有張顏陪着,沒有那種意境讓我去矯情吧。究竟我是因爲這個人而傷心,還是拿着一個理由爲了矯情而矯情。誰知道,總之我還是不想回家,興致正高漲,又拉着張顏奔向下一個目的地,遊樂場,這個遊樂場靠近海邊,經營到很晚,但具體多晚我不知道,只是之前和那些朋友有時候吃完飯喝完酒之後會來這玩一圈再回家。到了這,人還是很多,現在過夜生活的人真的越來越多,只是各有各的過法,來這的話以我的性格當然我會選那些比較刺激的玩啊,不過對於我來說,卻不過癮,因爲這些遊樂設施我不知道玩過多少次,沒什麼挑戰。不過這次過癮的卻是,原來張顏竟然沒玩過。
畫面一轉,嘿,遊樂場,剛進去,旁邊正好海盜船,啥也不說,走起,結果後來我才知道她壓根沒玩過這些東西,於是我的耳邊除了驚慌失措的大叫,還摻雜着:“哎呦臥槽,這什麼東西,誰特麼設計的啊。”哈哈哈哈,真的逗死我了,這傢伙連髒話都飈出來了,後來來到過山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堅決無法撼動她的決心,並且還帶着乾嘔,看着她的狼狽的樣子,逗得我笑的前仰後合,而且我還不趁着這機會好好埋汰她,不過看她確實不舒服,去附近奶茶亭子買了兩杯清涼的金桔檸檬。坐在椅子上,平時愛絮叨的張顏沒說話,應該是有些難受,我和她就這樣一邊喝着金桔檸檬,一邊望着遠處燈火輝煌的遊樂場,這種感覺很好,在寂靜的黑暗深處伴着鹹鹹的海風默默的望着周圍的繁華,我不屬於這份繁華,但是這片繁華盡收眼內。
突然發現張顏一直望着摩天輪發呆,我問她:“想坐啊,走吧,帶你去坐。”我話音剛落,她騰的起身就往摩天輪那邊走,我心想,嗯,她也就敢坐這個啦,但我還不放過調侃她的機會:“喂,這個敢坐啊,你確定啊,你不恐高啊,這個好高好高的啊。”她衝我喊了一句:“別墨跡,快走啦。”就徑直往那邊走,我也站起身跟過去,買了票,進去坐下,張顏帶着興奮期待的目光等着摩天輪慢慢高升,我們像約好似的,都靜靜的望着窗外的夜景,誰也不說話。隨着摩天輪的慢慢升高,視野越來越開闊,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望着下面寬闊的燈火輝煌的遊樂場,心似乎也特別的舒服,突然覺得太多事都是小事,沒什麼過不去的,我的思維在天馬行空的遊走。看着張顏,不知道張顏在想什麼,她望着窗外,時不時嘬一口吸管,突然發現我對張顏其實根本不瞭解,就知道她是醫學生,和厲成峰是朋友,平時喜歡打打工,此時她的眼裡,我能感覺到她有一種幸福感,但是這幸福感背後卻又感覺充滿很多故事,但是人生不就是充滿戲劇性,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是對她無限的信任,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我在她面前會不由自主的卸下所有的僞裝。
有點靜,這種氣氛應該放點音樂,張顏看見我拿手機打開音樂軟件,放的是夢中的婚禮鋼琴曲,她開口打破了平靜:“你很愛聽這首曲子啊,怎麼,有什麼故事嗎?我回答說道:“其實最開始只是當名曲學,然後覺得旋律很好聽,再後來,上網搜它的故事,大概講的是‘一個少年在他14歲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公主,可能因爲一些現實的原因,他收起了這份愛,6年後他終於鼓起勇氣去找公主,可是公主卻要嫁人了,他決定要見她最後一面就從此消失,可是卻在婚禮當日爲了救公主而擋箭逝去的故事’。這種愛情也只是個故事吧,而我其實也覺得那種我想要的理想愛情只能在夢中出現吧,所以更加喜歡這首曲子。”我頓了一下,然後說:“所以你知道嗎,我爲什麼喜歡服裝設計,就是因爲覺得無論兩個人之後怎麼樣,但在婚禮上,一個女人穿上婚紗的時候一定是最幸福的,我就特別想以後設計婚紗,之後就想學服裝設計,但是我媽不同意,呵呵,不過無所謂,我這人做什麼也都是三分鐘熱度。”張顏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接着說:“這個摩天輪是前任第一次在這裡拉我的手,在這裡第一次親我……”張顏低下頭,沉思了一會,然後擡起頭望着外面說:“其實可能你找下一個,下下一個,下下下一個人談戀愛,無論和誰,都是這些細節,去的場所可能又會再去一遍,然後每去一個地方,你就會想起你之前來過的一些細節,所以也就自然包括和誰來的。”張顏停頓了一下,轉過頭看着我,接着突然換了一種輕鬆又帶着調侃的詼諧語氣說:“然後咧,你就開始覺得自己真的是一位‘容易受傷的女人啊’,然後就開始化身文藝範啊,開始矯情了呀。”說完看着我賤兮兮的壞笑,我咬住吸管像對面的張顏吹了一下,噴了她一身,她嫌棄了在那扒拉,我則得意的看着她,她接着說:“心情好點了吧,一會完事之後該回家了呦。”說完她繼續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