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孟暖,這樣的理由並不能成爲我們分開的理由 必看
楚靖,楚雲驍,她怎麼就沒想到,也許這兩人是有關係的人?
“小心楚雲驍,他不是那麼簡單的人。”蘇蕁又道。
孟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問清楚,卻被蘇蕁打斷了,“孟暖,這件事情以後你會知道,只是現在關乎到楚靖的未來,請允許我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楚雲驍不可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和阿白商量。攖”
蘇蕁的表情凝重,孟暖忍不住跟着點頭,然後,蘇蕁就急急的站起身,“孟暖,謝謝你,我和楚靖都是那種爲對方能付出全部的人,如果你不告訴我這些細枝末節,我想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爲我付出了什麼,他,有時候和阿白很像。”
“你瞧瞧我,說話都語無倫次了,我們回去吧。償”
孟暖想,蘇蕁現在最想做的,其實就是奔回楚靖身邊吧,只有確定他在,她才能安心。
和蘇蕁回到包房的時候,裡面只剩下楚靖,蘇莫還有張斐了,蘇留白和其其都不在。
楚靖笑着解釋,“我讓他抱着孩子到樓上我的休息間去休息了。”
孟暖點點頭,坐到蘇莫的身邊,蘇蕁也跟着走回楚靖的身邊坐下,看她的神情和剛剛不一樣,楚靖忍不住去握她的手,卻被她輕輕的躲開了
。
“怎麼了?”楚靖忍不住湊近她,“剛剛出去時,可不是這個表情。”
蘇蕁想,她這一輩子能夠找到楚靖這麼瞭解她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幸運,多少個絕望的夜裡,她認爲她的人生無望,想了此殘生,如果他沒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她是不是還徘徊在那些無望的黑暗裡,掙扎着,苟活着。
是他給了她人生的希望,讓她知道,就算年輕的時候犯過錯,也不應該一輩子被打上不幸福的標籤,因爲有他,她會很幸福。
“楚靖,你告訴我,當年楚氏的那幾個億的外債,你是如何還掉的?挪用公款?還是私人資金,那時你才二十八歲,資產幾個億已經你的極限了吧?”
楚靖挑了挑眉,脣角勾起一抹弧度,“都過去那麼久了?還問它做什麼?”
“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還掉那幾個億的,你是楚氏家族和楚氏高層十分看好的繼承人,爲什麼最後卻是楚雲驍勝出,我之前以爲只是楚雲驍幸運一些,可現實和我想的似乎並不一樣,是他拿那件事威脅你了?”
楚靖去摸褲袋裡的煙盒,手剛觸到煙盒,就又縮了出來,她懷了孕,以後還是儘量少在她面前吸菸爲好。
“蘇蕁,相信我,我不會出任何事情。”
他的保證對蘇蕁來說已經毫無意義,她大概已經猜到了那幾個億的來源,如果是他挪用自己在楚氏的股份,高拋低售,這種行爲無疑不是在出賣楚氏,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他不僅要面臨坐牢的風險,還會受到許多的人的指責和楚氏家族那些人的白眼。
“楚靖,如果真有什麼需要擔責任的事情,你就推到我的身上,一切因爲我而起,你並沒有錯……”
他伸出手指覆在她的脣上,“噓噓噓,蘇蕁,放鬆些,還沒有到你想的那一步,他能握住我的把柄,我也能握住他的把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走到魚死網破那一步的,還有,我們是在玩男女遊戲嗎?出了事情只能把女人推出去,別的男人是如何做的我不管,也管不着,可我楚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出了事情,只需要我的女人躲在我的身後,而不是爲我衝鋒陷陣……”
蘇蕁還是不放心,楚靖對她,永遠都會保留幾分,就算事情已經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對她說的話,也永遠是那麼輕描淡寫,她知道他是不想讓她擔心,可她如何能不擔心?如果他對她來說只是路人甲乙丙丁,她可以不在乎,可他不是路人甲乙丙丁。
“楚靖,事情會如何發展我並不知道,可我只想你能平平安安的站在我的面前,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他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看到她的身體在顫抖,是在擔心他,在楚靖三十三年的生命中,從沒有一個女人像蘇蕁這樣,她就像一個永遠都探索不完的寶藏洞穴,時時刻刻都會有新的一面展現在他的眼前,而他卻對此癡迷不已,蘇蕁之於他,救贖大於其他。
就像她剛剛說,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不在乎什麼?不在乎他變得一無所有,還是聲名狼藉?
他現在除了她,根本就是一無所有的窮人,金錢地位,不過都是過眼雲煙,聲名狼藉,他就更不怕了,青州上流社會圈,到如今都會經常流傳着他年輕時候的斑斑劣跡,他還有什麼名聲可敗壞的,他本身就是個臭名昭著到極點的人,他真的什麼都不怕。
“蘇蕁,你現在能對我做的最大的安慰,就是好好的養胎,好好的吃飯,好好的休息,男人在商場上打拼奮鬥,到最後,都是爲了給自己的女人更好的生活,你明白嗎?”
蘇蕁明白,可她卻不想明白,這時候,她多想任性一些,告訴他放棄一切,跟她過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男人沒有不在乎事業的,那是他的第二雙手,這第二雙手會給他增添無限的魅力和價值,雖然他在她的眼中已經足夠有魅力了
。
蘇莫和張斐吃了不少東西,尤其蘇莫,大學食堂裡的飯菜真的不是很可口,好不容易逮着機會,當然要飽餐一頓。
“小斐,我想吃你做的紅燒排骨了,晚上給我做?”
蘇莫突然想起張斐的紅燒排骨做的很好吃,她在商場工作,晚上下班通常都很晚,那些白天沒有時間逛街的都市白領,大多都會挑選晚上去逛街,到了晚上,她會更忙,因爲這個月是銷售的旺季,她需要業績,讓自己成爲更高一層的銷售員。
因爲忙,她晚上回到兩人的出租屋時,都會是夜裡十一點了,他每天晚上都會去接她下班,雖然她嘴裡總是嚷着不用他接,可每次他等在商場門口的時候,他都能看到她眼睛盈盈閃爍的淚花,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總是嘴上逞強,其實心裡,早就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了,他知道。
這樣的日子大約已經循環半個月了,也就是說,這半個月,張斐都沒爲他下廚了,才導致他天天吃食堂,天天抱怨,可他甘之如始。
張斐今天休假,點頭,“嗯,一會我們回去時,去超市買食材,你想吃什麼,我做。”
蘇莫高興的點頭,“就我平時愛吃的那幾道菜,饞死我了,終於讓我擺脫一天黑暗的食堂料理了。”
餐桌上的幾個人心思各異,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伴着窗外滑落的雨,潮溼了所有人的心。
這場聚餐散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太陽從雲層冒了出來,重新照耀了整片大地。
孟暖在楚靖的告知下,來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休息室,聽楚靖說,這是他一個居所,雖然不常來,可有時候趕上來亞都開會開的晚了,他就會直接在這住下,他說他喜歡開夜車,可蘇蕁卻不同意,因爲她不喜歡他幹危險的事情。
情到深處的男女,眼睛裡都是彼此的倒影。
來到楚靖所說的總統套房外時,她要伸出去敲門的手一頓,裡面有她愛的男人,有她的女兒,可她卻很難同時面對兩個人,她沒幹過什麼心虛的事情,她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是這個反應,或許是太怕其其需要爸爸,而她的爸爸卻不能只屬於她。
最終,她還是擡起了手,在門上敲了敲,兩下後,門被人從裡面打開,男人只着襯衫西褲,領帶和外套已經被他脫了下來,少了份拘謹嚴肅,多了絲狂野不羈,和平時工作中的他很不一樣。
他讓開門邊,孟暖尷尬的攏了攏鬢邊的頭髮,側身走了進去,身後的男人將門關上,並上了鎖,鎖落的聲音嚇了孟暖一跳,她回過身去看他寬闊的背。
“蘇留白,不用鎖門了,我抱着其其就想走了。”
蘇留白回過身,雙手滑入褲袋,白色襯衫上面的幾粒釦子被他解了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和麥色的胸膛,她偏過頭,躲避他的視線。
“明天會聽你母親的安排,去見楚雲驍的父親嗎?”蘇留白突然問。
孟暖想搖頭,卻又覺得騙他沒什麼意思,實話實說道,“會見,母命難違。”
“在我和你母親之間,你選擇的肯定是她對不對?”
他這句話問的十分犀利,她回答是與不是都會是一個令人不舒服的答案,她索性沉默,在母親和他之間取捨,她真的很難抉擇,母親生養她,這份恩情,她得還。
“其其的事情是怎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的,孟暖,我曾經爲了這個謊言痛苦了很久很久,我甚至想,當年我那麼做都是我活該,我活該失去你,失去那個孩子,纔會讓你委身跟了其他的男人,有時候午夜夢迴的時候,我會因爲想你而失眠
。”
“想着想着,就會想到你曾經在別的男人身下綻-放過,併爲那個男人生養孩子,那種嫉妒像是毒藥一樣,侵蝕着我身體的每一處感官,我失眠的太厲害了,除了靠酒精麻痹自己,根本就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入睡,孟暖,告訴我,你騙我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時候,是不是就是在隨時準備能離開我。”
“我還在想你的反應爲什麼不像其他女人那樣驚喜,最起碼聽到你愛的男人說不介意你爲別的男人生養孩子這件事時,你平靜的令我驚慌,我不知道該怎麼能讓你徹底的相信我,所以我絞盡腦汁,爲了你,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可後來我發現,我的那些擔心,羨慕,嫉妒,都是沒有用的,這個孩子就是我的,她就是我蘇留白的孩子……”
他的聲音突然斷了,因爲他的聲音已經含着一絲哽咽,他的眼眶發紅,他很激動,想要發泄,但卻怕嚇到她。
過去他做的錯事多,她不輕易的原諒他,他都能理解,可孩子的事情,她不應該這麼騙他。
至少,在確定了他的心意後,她該告訴他,而不是給自己留退路,隨時準備撤退。
他這幾天晚上睡不着的時候,就總在想,她是不是愛的不夠深,所以不能信任他?不能夠將完整的自己交到他的手上?
每次想到這裡的的時候,他就不允許自己再想下去了,是的,他男性的自尊和驕傲告訴他,不要再想了。
“蘇留白,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當我被一羣醫生推到冰冷的手術牀上的時候,你在哪裡?當我終於擺脫了那些鉗制,帶着麻醉劑的身體奔跑在醫院幽深的走廊裡的時候,你又在哪裡,當我的母親用她一切能用上的資源,將我送上澳洲的班機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是不是正和孟依晨談着你儂我儂的戀愛,爲了你父親,蘇氏還有你的家人,你選擇忍辱負重,拋棄了我,那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做出和你當年一樣的決定?我們不過是半斤對八兩,誰又能對誰真的敞開心扉,蘇留白,我們都不是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了,並不是只有愛情才能存活下去,我們有家人,有需要承擔的責任,看開些,男-歡女-愛,合則在一起,不合,就趁早分開。”
“我不想……到最後,與你變成的是仇人。”
蘇留白放在褲袋裡的雙手緊握成拳,仇人,腦子裡究竟得有多麼決絕的想法,才能想到仇人這兩個字。
“說到底,當年的事情,你並沒有徹底的原諒我?那這些日子和我在一起,上-牀-做-愛都是爲了什麼,就只爲了你口中的男-歡女-愛?還是,覺得這場風花雪月能夠讓你看成我變成一個傻-逼,在心裡偷笑,當年那麼決絕傷害我的人,到底還是會成爲我的裙下之臣?”
孟暖轉過身,溫熱的眼淚順着眼眶落下,這場窮途末路的愛,到底把她和他都傷的體無完膚。
孟暖,如果從一開始,你就拒絕了他給的誘-惑,是不是就不會有如今的彼此埋怨和怨懟?說到底,還是她太貪心,一邊奢望着能夠得到他的愛,一邊又不想揹負任何責任。
“蘇留白,我們分手吧,就當我們從來沒有重遇過,你繼續當你的豪門總裁,我繼續做我的小職員,彼此毫不干涉,好不好?”
“給我一個理由。”蘇留白的話語很冷靜。
“我媽她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如果她執意要我跟楚雲驍在一起,我能做的只有妥協,我很抱歉給了你這麼多錯覺,讓你對我充滿信心的時候,又充滿了失望,其其是我堅持留下的,我不會因爲過去的事情去埋怨誰,也不會因爲現在的事情而去牽絆誰……”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和孟依晨是公認的一對,而我又是她親口承認的堂妹,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會讓我和你永遠都處於被動見不得光的漩渦中,我不想其其認爲她是私生子,也不想讓她習慣有爸爸,她過去五年都沒有爸爸,現在也不需要
。”
蘇留白笑了,喉結上下滑動,“所以,你現在也是因爲家人,而選擇拋棄了我。”
孟暖點點頭,“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有這種蠢蠢欲動的情緒,是我沒有剋制好,對不起。”
他伸出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孟暖,我尊重你的選擇,到什麼時候都會尊重你的選擇,只是,其其很無辜,你不能讓她一直活在對父親的誤解中,她的父親不是不要她,不是不愛她,而是從來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那又能怎麼樣呢?蘇留白,有一點你必須承認,你永遠不能給我和其其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
“這件事情,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孟暖,這樣的理由並不能成爲我們分開的理由,我不可能接受。”蘇留白走近她一步,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
孟暖也笑了,“蘇留白,我也是女人,是女人都會想着成爲男人的唯一,是女人都不會甘心被另一個女人一直壓制着,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俗人,你怎麼說我都可以,說我不要臉主動靠近你也好,還是卑鄙的想結束這段關係也好,我都接受,這是我應該受到的懲罰。”
蘇留白繞過她,走到沙發旁坐下,沙發前的茶几上擺放着一瓶紅酒,和一個盛了紅酒的紅酒杯,他伸長手臂,將紅酒杯夾在手裡,紅酒在透明的玻璃杯裡搖晃,隨後,他將酒杯放到嘴邊,將裡面的紅酒一仰而盡。
“你們走吧。”他只說這一句。
孟暖沒想到他會答應,她以爲他不會答應,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離開他,她會不捨,會難過,可她知道,她必須離開,她受不了這種無休無止的等待,也不能讓其其也忍受這種無休無止的等待。
之前,她不想讓其其的身份曝光,就是想着,能陪他多一天是一天,可其其的身份終究還是被他知道了,如果還是這樣陪在他的身邊,對其其的傷害太大了。
作爲母親,她很自私,作爲女人,她也不是什麼大方的人,對,她其實就是這麼糟糕的人。
抱着其其離開亞都時,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她在路邊隨手截了輛出租車,抱着其其坐進去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從包裡拿出手機給黎夏打了電話,她這個狀態不能回家去,母親看了會絮叨,她想省掉這個麻煩。
黎夏正在公寓的客廳裡看電視,接到孟暖的電話嚇了一跳,“怎麼還哭了,大約幾分鐘能到,我到樓下去接你。”
“不用了,你在樓上等着我就好了,我抱着其其上去就好了。”
兩人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孟暖扭頭看向出租車的窗外,這個城市真繁華啊,高樓大廈,霓虹燈影,明明好看到耀眼,她卻覺得陌生,爲什麼沒有他後,她會覺得這個城市這麼冷漠,好像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難過。
調回原公司的想法越來越濃,她應該試着去努力,可能離開他的公司後,這種感覺會好很多,眼不見心就不煩,就是這個道理。
到了黎夏所住的公寓樓下時,是六點半,黎夏穿着休閒衣服等在小區入口處,看見孟暖抱着其其從計程車下來,趕緊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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