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鍾情,首席愛妻百分百 293.293,番外— 因爲愛情 黎夏,我愛你 天天書吧
工作中的他,十分的認真嚴謹,這樣的他,和平時在她面前的狀態很不一樣,彷彿不知不覺中,就會拉開與人的距離,讓人不敢輕易靠近攖。
他一頁一頁的翻閱,直至計劃書的最後一頁,隨後,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將厚重的計劃書合上,說出的話,毫不留情。
“這份計劃書上面的內容太過於簡單潦草,你們林氏就是拿這種態度和我們方氏合作的?還是,林北辰以爲只要你來,我就會照單全收。”
在工作上,她有着謎一樣的執着和驕傲,雖然也曾受過他人的質疑,但從沒有像這一刻,心裡這麼難受,就好像被人揍了一拳,又悶又疼。
黎夏悄悄的紅了眼眶,伸手要將他手裡的資料袋拿過來,卻被他輕輕的一躲,她整個人沒有防備,椅子傾斜,就倒向了他。
她嚇得緊緊的閉上眼睛,等待着疼痛來臨,好一會,預想中的疼痛也沒有傳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償。
他的呼吸曖昧的噴灑在她的臉上,一雙鐵臂緊緊的環着她的腰身,穩穩的接住了要摔下去的她,深邃的眸光有一閃而過的光亮,看着她,輕啓薄脣,話卻是對着身後站着的唐安說的。
“唐安,你先出去吧!”
唐安點頭,伴着高跟鞋與地面發出急促的噠噠聲,轉瞬就消失在了包房裡。
包房因爲唐安的離開,更讓人覺得呼吸不暢。
“放開我,這是工作時間。”她掙扎,卻半分也掙脫不開。
他的氣息逐漸接近她的耳廓,然後,輕輕的吹了一下,“你也知道這是上班時間?那還這麼投懷送抱,我以爲一晚上沒見,你想我了!”
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使盡全身的力氣也只不過將他推離了自己一些,杏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負氣道,“誰會想你?別做夢了!”
陸川風繃直的嘴角漸漸的彎成一絲好看的弧度,“那可怎麼辦……我想你了!”
她立即愣住,擡頭,看向他漆黑到深不可測的眼瞳,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他的臉突然俯下,後頸上一熱,被他穿過髮絲的手按住,這個動作,使得她整個人更加貼近他,兩人之間幾乎再沒有一絲縫隙。
周圍的一切瞬間都安靜了下來,就連時間彷彿也跟着靜止了一般。
頃刻間,他薄削的脣迅速湊近了她的紅脣,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時,就覆了上去,輕啄上那讓他思念了很久的微涼紅脣。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是暴風雨般讓黎夏措手不及,身體忍不住的僵硬了起來,漸漸的,他脣上那溫潤的並帶着麻麻的觸電感迅速的在兩人脣瓣間傳開,忍不住的令人心神盪漾。
隨着他吻的加深,她的心跳也跟着慢慢加快,一種虛無的感覺,讓她禁不住使勁攀住了他,搭上了他那雙健碩的臂膀。
鼻尖飄過她身上甜而不膩的清香氣息,他只覺得一向冷靜自持的自己,彷彿隨時會失控和沉淪,會這麼毫無顧忌的要了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吻開始變得細膩,變得緩慢。
那雙緊緊環着她腰身的鐵臂,稍稍的調整了一下姿勢,直接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由於動作太大,她剛剛所坐的椅子徹底翻仰了過去,倒在地面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好一會,他才結束了這個纏綿炙熱的吻,眼睛裡有深刻的情動。
右臂緊緊的環抱住她,左手擡起,粗糙的大拇指在她的紅脣上來回的摩挲,使得本就有些紅腫的脣,更加紅腫。
“昨晚你不在,我失眠了。”
以往靠酒精的麻痹,可以讓他很快的入睡,可是昨晚,他越喝越清醒,滿腦子裡都是她。
本以爲只是自己一時的不適應,可今天一整天,他都不在工作狀態,腦子裡除了想她還是想她,整個人就好像着了魔一樣。
他從來沒有因爲一個女人這樣過,直到現在,他才徹底的領悟,她對他的重要性,重要到,已經讓他愛不釋手的地步。
“搬來和我一起住吧!嗯?”他的額頭抵上她的額頭,完全商量的口吻,沒有平時的跋扈和霸道,讓人不忍拒絕。
黎夏儘量控制住自己還在狂亂跳動的心臟頻率,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沉默。
“說話。”他催促,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黎夏終於搖了搖頭,拒絕道,“我不想那樣。”
大家都知道,習慣和依賴是非常可怕的東西,如果兩人搬到一起去住,時間長了,她難免會對他產生期待,產生依賴,只怕到那時,他給不了她想要的迴應,只會徒增彼此的傷感和埋怨。
還不如讓一切都保持原樣,至少有分開的那天,還能大方的笑着祝福。
他蹙緊眉頭,英俊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偏頭,故意忽略自己在他臉上看到的一切。
包房裡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中,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她掙扎着要從他的身上下來,他的雙手卻用了力度,讓兩人好不容易有了距離的身體,再次貼在了一起。
耳廓隨着他手臂的擁抱力度而貼近了他的胸膛,可以十分清晰的聽到他渾厚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彷彿敲擊着她的心。
“黎夏,回去推掉這個合作案,你的經驗還不足以掌控這個案子,我怕到最後,這個案子帶給你的只有麻煩,而非工作上的享受和成就,還有,林北辰已經知道你是我的軟肋,會想方設法的在你身上下手,如果可能的話,離開林氏,我完全可以養你。”
他似乎思索了良久,纔將這番話說出口,語氣深沉,又無奈。
黎夏的心在迅速的跌落,就好像坐過山車一樣,沒有一絲緩衝,就到了底。
“那我和上流圈子裡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寄生蟲情人有什麼區別?每天像只被圈養的寵物一樣,在一個四方牢籠裡,等待着主人的垂憐和臨幸?陸川風,你覺得我能忍受的了那樣的生活嗎?”
答案是肯定的,她根本無法忍受那樣的生活,就連只是想想,都已經讓她有了崩潰的情緒。
“離開林氏並不代表你什麼都不能做,你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開店,也可以做任何你喜歡的工作,我不會干涉,只是,你不能再待在林北辰的身邊。”
說到底,全是他的私心。
“這是不是就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那同樣的,如果我要求葉緹離開你的身邊,你能做到嗎?”她的眼眶在不知不覺中又紅了起來,最近是怎麼了,好像越來越脆弱了。
她吸了吸鼻子,特別不滿意這樣的自己。
就好像,自己是個弱不禁風的人,風一吹就會倒似的。
陸川風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講道理,“我和葉緹只是單純同事關係,我是上司,她是下屬,僅此而已,可林北辰他對你不一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黎夏打斷了,“不,在我看來都一樣,沒有區別。”
她又開始了劇烈的掙扎,這一次,他沒有阻止,任由她離開了他的身上。
“我承認,作爲這個項目的主筆策劃人,我的經驗和能力還十分有限,但公司既然將這個任務交給我了,我就沒有理由半途而廢,多謝陸總在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來給我意見和建議,這份計劃書我會回去好好修改完善,爭取下次讓貴公司的人過目時,能夠得到雙方都滿意的效果,再見……”
她將資料袋整理好,還沒等轉身,就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牽制住,隨着這股力量一路後退,直至後背轟然撞向冰冷的牆壁,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從背部開始向全身蔓延,痛的她五官不禁的揪在了一起。
資料在空中翻飛,像電影裡的慢鏡頭般,發出紙張特有的聲響,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也落在了兩人的腳邊。
因爲疼痛,她的眼裡變得霧濛濛水-潤-潤一片,朦朧不清的看着眼前這張令人着迷的男人臉龐。
突然,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帶着憤怒的吻呼嘯般落下,時而蜻蜓點水般劃過她的脣,時而如野-獸般瘋狂掠-奪。
她的睫毛微顫,兩-瓣朱脣忍不住的張開,散發出幽蘭般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從她的口中溢出,撩--撥着他的感官神經。
一雙黑湛的眸子深深的看着眼前女人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令他一直引以爲傲的冷靜,再難自控,雙手開始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她推拒着,臉上慢慢的泛起潮紅,鼻尖也跟着緊張的滲出了細小的汗珠。
他想,如果不是褲袋裡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包間裡的氛圍,和他掠-奪的動作,不然的話,他真的會控制不住,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要了她。
薄削的脣從她的紅脣上移開,弓着腰,整張臉埋進她瘦削的肩膀上,從褲袋裡掏-出手機,讓自己急促的呼吸緩了一會,才按下了接聽鍵。
“陸總,公司的業績報表有一部分找不到了,一時查不出來是誰幹的,您看,您要不要回來公司看一下。”
手機的那頭傳來總裁助理小張的聲音,有些顫抖,帶着膽怯。
陸川風冷哼,“找不到是誰幹的,你們就全部給我滾蛋。”
話落,他的大手一揮,手機摔向一側的牆壁,一聲巨響後,上一秒還嶄新的手機,下一秒就變得粉身碎骨。
黎夏剛剛恢復了些力氣,卻因爲他暴力的動作,身體一抖,整個人順着牆壁向下滑去,他伸出一隻大手輕鬆的將她撈起來,另一隻手則將她的雙臂擡起來,呈交叉狀,然後環住他的頸項。
他很高,她又穿着平底靴子,只能踮起腳尖,才能攀住他的頸項,防止自己再次滑下去。
也許是剛剛的那些動作太過狂野震撼,使得兩人還沒有完全從那種狀態中掙脫出來,這一秒,彷彿誰動一下,都完全可以讓對方重新瘋狂起來。
可這裡到底不是做親密事情的地方,他輕啓薄脣,呼吸噴灑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今晚,跟我回去?”
他的聲音帶着動-情後的性-感和沙啞,其實他完全可以霸道的直接帶走她,可他卻硬是要她心甘情願,真是個彆扭的男人。
“我能拒絕嗎?”她長長的睫毛顫抖的如風中的蝶翼,紅脣微啓。
陸川風低頭,忍不住的又在她的紅脣上啄了幾下,直到她的紅脣更加紅腫,才罷休。
“不能。”回答的斬釘截鐵。
本想擁着她走出去,可她的身體已經癱軟成了一片,沒有一絲力氣,他索性彎腰抱起她,過程中,一隻手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上捏了捏,上面除了骨頭還是骨頭,他蹙緊眉頭,也不知道她平時都在幹什麼,難道都沒有吃飯嗎?怎麼會瘦成這樣?
“文件……”她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陸川風頭也沒回,“唐安會來收,保證明天這份資料會完整的交到你手裡。”
她沒再說話,整個人埋進他的胸膛,這個點正是晚上用餐的高峰期,一走一過,引來無數的議論和驚呼,她攀住他頸項的雙臂緊張到更加用力,男人面不改色的開口,“再緊一點,我可能就會呼吸困難了。”
黎夏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臂太過用力,趕緊放鬆一些,“對對……不起。”
走出餐廳,黎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埋在她胸膛前的頭,也露了出來。
“怎麼總像個小孩子似的?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情如果換成別的女人,會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大概就只有你想的是逃避。”他忍不住的說她。
黎夏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聲音也恢復了以往的甜度,“所以,我纔是與衆不同的那一個。”
說起自戀,有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真的不分伯仲。
抱着她走到車子旁,開了鎖,拉開車門,將她抱坐了進去,替她繫好安全帶,他才退出車身,關閉車門,繞過車頭,走到駕駛座車門旁,拉開車門,坐進去,然後啓動車子。
一個利落的轉舵後,車子順利的滑入了車流。
車子裡有些安靜,她身子微微前傾,想放首歌聽聽,正巧前面是三十幾秒的紅燈,他將車子停穩後,熟練的打開音樂播放器,下一秒,音樂聲就從音響裡緩緩的流瀉了出來。
這是一首他們大學時代流行的歌曲,林憶蓮演唱的《至少還有你》。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
知道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
爲了你,我願意……
前奏響起的那一刻,彷彿一下子將她帶到了大學時代,她的青春,她的愛戀,在熟悉的旋律中,迴旋播放。
她微微偏頭,最讓人感慨的,或許就是,那個記憶中的人,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被弄丟。
到了歌曲的高-潮部分,那段記憶彷彿在腦海中更加洶涌了。
記得多少個難眠的夜裡,她聽着MP3裡的這首歌,肆意的哭泣,肆意的流淚。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這裡,就是生命的奇蹟。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只是不願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那裡……
聽到這,她趕緊將音樂播放器的聲音關掉,仰頭,將眼角的溼潤倒逼回去,不露一絲因爲回憶而多出的情緒。
也許是她關閉聲音的動作太過急促,惹得身邊的男人忍不住的看了過來。
察覺到他的動作,她趕緊偏頭看向車窗外,不想讓他發現自己此時的脆弱和無助。
他沒有多加勉強,而是將車子提速,很快,車子就停在了富人區,也就是他的獨棟公寓門前。
眼前又高又大的鐵門沒有開啓,他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車前那兩束車燈直射前方,驅趕了大片黑暗,而那片黑暗的盡頭,就是公寓的高級防盜門。
公寓裡沒有燈光傳來,說明傭人阿姨不在,不知怎麼,沒有燈光的房子,總讓人覺得冷清,沒有人氣。
兩分鐘過去,他依然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忍了又忍後,她還是沒有忍住,偏頭看了過去。
男人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深邃的眸光直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黎夏抿脣,輕輕的叫了聲他的名字,“陸川風……”
“黎夏,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他突然開口問道,無始無終的話,卻讓她的眼眶頓時紅成了一片。
她笑了,可那笑卻帶着太多的苦澀,“還好。”
我還好,只是很想你,一直忘不掉你。
當然,這些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口的,也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知道的!
“嗯,還好就好。”他淡淡的迴應,可喉嚨一緊,卻怎麼也說不出更多安慰的話。
按下公寓大門的門鎖,兩扇門緩緩的開啓,踩下油門,車子像箭一般滑了進去。
倒視鏡裡,兩扇鐵門緩緩的閉合上,就像開啓的回憶,最終,還是會被塵封在腦海深處。
兩人相攜走進公寓裡,打開燈,大亮的燈光影射的人睜不開眼睛。
他看見,走到她的對面,遮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亮,唯有他高大的身影,和那張過於英俊的臉龐。
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不由的讓她想起剛剛在餐廳包房裡的發生的那些事,上一秒還白皙的臉上,漸漸的被紅暈覆蓋,此刻,就連彎腰換鞋的動作似乎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要我幫你嗎?”他問。
黎夏搖搖頭,“我自己可以。”
她微微轉身,彎腰將腳上的靴子脫下來,正準備穿之前來時曾穿過的那雙大號拖鞋時,他卻遞過來了一雙還沒有剪標籤的女士拖鞋,放在了她的腳邊,拖鞋的上面還印着很可愛的卡通圖案,像是他特意爲她準備的。
之前那幾天,由於公寓裡並沒有新的女士拖鞋,她都是穿他的大拖鞋,走起路來很不方便,有一次被他看見了,記在心裡,第二天便吩咐助理買了回來。
男人蹲低身子,將拖鞋上的標籤拽了下來,然後擡眸,看向她。
她縮了縮腳趾頭,一雙腳慢慢的伸進了那雙白色的棉質拖鞋裡,緊接着,一股暖流便順着腳底蔓延開來,直至全身。
他也跟着脫掉腳上的那雙高級皮鞋,換上了一雙白色的棉質拖鞋,樣式和她腳上的一樣,不同點是,他腳上的拖鞋沒有圖案,只是單純的白。
脫掉身上的風衣外套,隨手掛在進戶門不遠處的衣架上,然後轉過身,朝她伸出手,黎夏有片刻的怔愣,才反應過來,脫掉自己身上厚重的羊羔毛外套,遞到他的手裡。
黑色和白色掛在一起,本就很有視覺衝擊力,再加上衣服一大一小,一長一短,男女之間那種懸殊的身高差,彷彿比顏色更加有視覺衝擊力。
“剛剛你幾乎沒怎麼吃東西,要不要煮點面?”陸川風問她。
黎夏搖頭,“不用了,正好減肥。”
男人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兩個大步走到了她身邊,她下意識的後退,“你幹什麼?”
下一秒,他那雙溫熱的大手便覆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我都懷疑你每天有沒有吃飯,都已經瘦成這樣了,還說減肥?不知道男人都喜歡胖一點的女人嗎?”
剛剛在餐廳包房裡的那種感覺好像在這一瞬間回來了,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對於那種事情,她並不像他那樣熟稔熱衷。
她只敢直視他的脖頸,隨着他的腳步而漸漸退後,直至身體抵在沙發的靠背上,避無可避。
“你到底要幹嘛?”她的手覆在他的胸膛前,試圖將他推離自己一些,可無奈,她的力量對他來說太過渺小,渺小到根本就撼動不了他半分。
他的俊顏慢慢府下,薄脣在她的紅脣上輕啄了幾下,“你覺得呢?”
隨後彎腰抱起她,邁上臺階,朝着二樓臥室走了去。
她纖細的雙臂緊緊的環着他修長的頸項,白皙的臉,漸漸的變成了桃紅色,那雙如水的眸光不敢與他對視,只敢盯着他的襯衫鈕釦看。
到了臥室門口,他用腳將門踹開,沒開燈,只有窗外的路燈透過來的光。
房間的正中央就是那張巨大的席夢思牀,他輕輕的將她放在上面,自己則側躺在她身邊,左臂彎曲,支肘撐着頭,放在身側的右手情不自禁的伸出來,在她的臉上摩挲描繪,像是要將她的容顏刻畫在心裡一樣,那麼細緻,那麼撩撥人心。
黎夏早就緊張的不會動了,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臉上身上作怪。
好一會,他的脣才覆上來,黑暗中,他的氣息和他的心跳,她感受的一清二楚。
她的雙手緊張的握住他如鐵的雙臂,男人的脣向下移動,“別怕。”
然後,他果然變得溫柔了許多,隨着他的動作,她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在男女的情-事上,他並不是着急的人,但今晚他不知怎麼,有些急-促。
室內裡,逐漸被旖-旎的氣氛取代,在冬天的夜裡,有他的體溫在,她感到莫名的心安和歡喜。
……
第二天早晨,晨曦的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射進室內,她適應着睜開雙眼,漸漸適應了大亮的光線。
轉過頭,她看見了身邊的男人,由於上半身沒有穿衣服,將他身上的肌肉線條完全的顯露了出來,昨晚的一切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她只能靠觸感來感受。
如今在陽光下,她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的那種觸動,一時無法用準確的語言形容出來。
她伸出手,忍不住的在他的眉眼描繪摩挲,這好像是兩人有了身體的親密後,她第一次在他的身邊醒過來,沒有像之前幾次那樣離去,這種新鮮中帶着幸福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彎起了嘴角。
手指從他的眉眼處慢慢向下移,來到他高挺的鼻樑,最後落在他薄削的脣上。
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上充滿了魅力,此刻,她更加有了深刻的體會。
怕打擾到他的休息,正要收回手,卻被他突然伸出的手抓住,她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你醒了?是不是吵到你了?”她的手腕在他的手裡扭動着,試圖縮回來,他卻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將她整個人直接拽到了胸膛前。
她馨香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胸膛前,有些癢,像是電流一般貫穿他的全身。
他的下巴在她的柔軟的頭頂磨蹭着,尋找着舒服的角度,隨後,問出了一句讓她臉紅心跳的話,“還疼嗎?”
她整張臉埋在他的胸膛前,沒說話,沉默着,不知是因爲這個話題太羞於啓齒,還是不能適應兩人親密後的這種溫-存時光。
“怎麼不說話?”他的大手撫上她的後頸,輕輕的摩挲着。
黎夏感覺自己的體溫也隨着他的問話升高了起來,腦袋忍不住的在他的胸膛前磨蹭着,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逃避他的問話。
他的手在她的頸後輕輕的點了一下,似乎在催促她的回答,她只好閉上眼睛,悶着聲音回答,“不那麼疼了。”
“嗯。”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鐘表,“現在是早上六點,想吃什麼?我吩咐阿姨去做。”
她從他的胸膛前擡起頭,看向他,有些疑惑的問。“傭人阿姨不是沒在嗎?”
“昨晚不在,不代表早上不在,她說她今早五點就會回來,現在已經六點了。”
黎夏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想吃什麼?”他又問。
她想了想,小聲的說道,“突然想吃餛飩了,可以嗎?”
記得之前在青州,上班路過早餐店時,她經常會禁不住早餐店飄出的香氣,而走進去,雖然早餐店裡的樣式很多,但她最常點的就是餛飩。
此刻呆在他的懷裡,不知怎麼,就突然想起國內早餐店裡餛飩的味道。
大概是有他在身邊,想家的情緒更嚴重了吧。
陸川風脣角漾起一抹寵溺的笑,伸手將她散落在臉頰的碎髮別在耳後,“當然可以,別看她是外國人,但關於中餐裡所有食物,她完全都可以駕馭。”
黎夏抿脣,眸光裡亮起星星,“那……裡面的餡也可以隨便選擇嗎?”
難得看到她對吃的這麼感興趣,他點頭,“當然可以。”
“我想吃蝦仁餡的餛飩了。”
腦海裡,閃過她坐在早餐店裡,吃着冒着熱氣的蝦仁餡餛飩的畫面,旁邊坐着的,大多數都是都市職場白領,衣着光鮮,但也難以抵抗簡陋小吃店裡的招牌餛飩的味道。
那大概,也是記憶中比較溫馨的畫面了吧。
“好!”話落,他抽出放在她身下的手臂,緩緩的坐起身。
之前都是在黑暗中,並沒有看到他背部的紋身,現在看到,心中竟然莫名的涌起一股心疼的情緒。
雖然只是幾個簡單的字母,但那麼清晰,想必紋刻上去的時候一定特別的疼吧?
她蹙起眉頭,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紋身上描繪。
男人回頭,臉上露出一抹顛倒衆生的笑容,“看見了?”
黎夏蓋着被子,也跟着坐起身,“嗯。”
“知道那幾個字母的含義嗎?”他明知故問。
她點了點頭,眼眶忍不住的紅了起來,“陸川風愛黎夏。”
黎夏之前總是埋怨他不說愛,總是覺得他不夠在乎她,可他早已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將兩人的名字刻在了一起,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愛。
是不是像他這種內斂的男人,表達愛的方式也都是這麼內斂?
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已經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
“哭什麼?”他側過頭,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擦乾淨,“難道是心疼了?”
她伸手在他的胸膛前狠狠的錘了下,“幹嘛要往身上刻這種東西,能代表什麼?我告訴你,這種話,完全不如嘴上說的令人感動。”
臉上的淚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顆接着一顆,無休無止。
他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好一會,才說道,“黎夏,我愛你。”
這種話,說起來很生澀,使得他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太快,她並沒有捕捉到。
“再說一遍。”她抽泣着,聲音帶着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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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我愛你。”他重複着,好像說出一次,第二次就不那麼難了。
“陸川風,你知道我等這句話等了多久了嗎?在多少個夜裡,我夢到你,你穿着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鉛筆褲,運動鞋,留着乾淨利落的短髮,揹着一個黑色書包,走到我面前,在綠意盎然的學校裡,當着過往學生的面,說黎夏,我愛你。”
“你肯定想象不到,我當時的反應,高興的彷彿快要發了瘋,一遍又一遍的喊叫着,直到將隔壁合租的室友吵起來,將我叫醒,我才知道,我又做了那個夢。”
“知道我後來爲什麼沒有再和人合租過嗎?因爲我總是夢着夢着就叫出了聲,像個瘋子一樣,連我自己都嫌棄,更何況是已經累了整整一天的上班族室友們。”
說話間,她的淚更加的洶涌了,卻沒有停止,繼續抽泣的說道。
“後來,我的症狀太過於嚴重,孟暖就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其實我知道,孟暖是怕我憋得太久,會得抑鬱症,最後把自己逼上絕路。”
“其實我也怕,怕真的會得精神上的疾病,那樣的話,會離你更遠了,最後,我還是聽從了孟暖的建議,去看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大約六七十歲的樣子,眼睛裡佈滿了歲月留下的滄桑,還沒有仔細的詢問我,他就說我的執念太重,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百分之百會得精神上的疾病。”
“他建議我多出去走走,去國外旅遊,放鬆心情,可我得的是心病,就算旅再多的遊,看多少風景,也無法消除我的心病。”
“回到家裡以後,我把自己反鎖在屋子裡整整一週,這一週裡,我喝了很多的酒,幾乎是醉了醒,醒了又醉,終於在第八天的早晨,我決定要讓自己迴歸健康的生活,不再那麼鑽牛角尖,讓一切順其自然。”
“陸川風,如果我們沒有走到今天,畢業之後也從無聯繫,突然在某一天,你知道有一個女人爲你變成了精神疾病患者,你會難受嗎?或者說,會有愧疚的情緒產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