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二號首長自然是要勉勵趙政策這個年輕幹部一翻。直讓趙政策感激涕零。
“政策,才幾個月不見,你比以前可瘦了不少。”二號首長看了趙政策一眼,很是關切地說,“可要注意身體,身體是**的本錢嘛。平時要多做些運動,有益於身體健康。”
“謝謝首長關心,我會注意的。”趙政策趕緊說道,“首長您日理萬機,更要保重身體。”
“嗯。”二號首長點了點頭,“本來想讓你陪我一起去食堂吃飯的,可上午還要接見一個企業家代表,就改下次吧。”
“那我先走了,首長,您忙。”趙政策趕緊很是識趣地站了起來,出了二號首長的辦公室。
晚上,胡天就和紫衣綠葉兩姐妹跑了過來,嚷嚷着去酒吧喝酒。
一段時間不見,胡天和紫衣那妮子是貼到一塊去了,郎情妾意,倒是讓趙政策好一陣嫉妒。
“你小子官是越做越大。現在見你一回都難了。”胡天一上車,就砰地給了趙政策一拳,大大咧咧地說着,“我讓你囂張,居然敢用鄧丫頭來威脅我。”
胡天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後腰部位沒來由地一痛,痛得直哆嗦,卻是紫衣的小手在胡天那個部位狠狠扭住一小塊,然後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所造成的效果!
胡天看了看紫衣,卻被紫衣給狠狠瞪了一眼,這才訕笑着不敢說什麼了。
“政策哥哥,你回京城也不來找人家。”綠葉可憐巴巴地看了趙政策一眼,那滿眶的柔情直讓人心碎。不過,趙政策認爲那水汪汪的眼神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假的,當不得真!
“回來京城後一直爲特區的一些事情忙着呢。”趙政策訕笑着,“還沒緩過勁來。”
對這個綠葉姑娘,趙政策的心情很複雜。綠葉看起來非常體貼溫柔,是在是男人最佳擇偶對象。可趙政策總是有些警惕,主要還是因爲綠葉姑娘好像對自己太好了點。
而趙政策自認好像和綠葉姑娘相交不深,至於什麼一見鍾情,趙政策還是有些擔心,也沒有那麼強大的自信心。
綠葉似嗔似笑的眼神看了趙政策一眼,卻是讓趙政策仍然忍不住心頭一盪漾,暗自感嘆綠葉這小妮子是個天生的尤物,對男人極具殺傷力!
胡天是個只喜歡喝二鍋頭的主,這次卻毫無反抗地被拉到了一家裝修得頗爲豔麗的酒吧,讓趙政策很是納悶。看來胡天是敗在紫衣那妮子的裙子中了!
“胡瘋子,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喝紅酒了。”趙政策一端起酒杯,就馬上打趣道。
胡天老臉一紅,訕笑着說:“紅酒代表着浪漫與溫馨。”
“這話是你自個想出來的?”趙政策送到嘴邊的酒也不喝了,上下打量着胡天,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政策哥哥,你就饒了天哥吧,別打破沙鍋問到底了。”綠葉拉了拉趙政策的衣袖,膩聲說道,“我們喝酒。”
趙政策嘿嘿笑了兩聲,把胡天當做怪物看。
“好,紅酒就紅酒吧。”趙政策嘆息了一聲,“只怕胡瘋子這下喝不醉了。”
“切,二鍋頭一樣喝不醉我。”胡天大大咧咧地說着,“我哪次醉過?”
還真如趙政策說的那樣,對於一個能喝將近兩斤二鍋頭的人來說,這紅酒要想把人喝醉,還真的挺難!
直到離開酒吧的時候,胡天除了眼圈微微有些紅外,還真的沒有睡,嘴裡嚷嚷着還要喝。卻被紫衣在耳朵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話給忽悠走了。
這下,車上就剩下趙政策和綠葉兩人了。這也讓趙政策很自然地回憶起胡天離開時衝自己詭笑的那張臉,於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政策哥,下個星期我就要回香港了。”綠葉非常自然地挽着趙政策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場景,“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你,真捨不得你。”
“香港沒多遠嘛,我有時間一定去看你。”趙政策笑了笑,“再說,你隨時也可以來大陸看我嘛,非常自由與方便。”
“可人家捨不得你嘛。”綠葉眼圈馬上紅了起來,緊緊地摟住了趙政策。
聞着女孩頭髮上傳來的好聞香味,趙政策略微有些沉醉。感覺到女孩身上隔着衣服傳過來的柔軟與熱氣,趙政策心頭一盪漾。
可這場景也讓趙政策略微有些尷尬,畢竟,昨天晚上家裡老爺子還通知自己明年勞動節要和鄧巧巧結婚呢。現在,卻對一個漂亮的女孩動了鬼心思!
當然,趙政策自然會自我安慰說這是生理現象,很正常。
“政策哥哥,抱抱我好嗎?”綠葉在趙政策耳朵邊吐氣如蘭,火熱的身子卻早已經投入了趙政策的環抱。
這個時候,趙政策也只能給綠葉一個緊緊的擁抱。綠葉倒也安靜了下來,只是把小腦袋靠在趙政策肩膀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政策哥哥,我想到你的特區裡去做點生意,好嗎?”綠葉半天才悠悠地冒出了一句讓趙政策摸不清頭腦的話。
“好啊。”趙政策也是順口應承着,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可我做什麼生意好啊,政策哥哥。”綠葉膩聲說道。
“你們家族不是在做很多種生意嗎?”趙政策反而有些奇怪了,“隨便做點什麼生意。都有賺頭。我看你就是天生的商人,做什麼生意都賺錢。”
“可人家想聽你的建議嘛,政策哥哥,你就提個建議嘛。”綠葉在趙政策耳朵邊吐氣如蘭。
“就做你裙子裡面的那種內衣生意吧。”趙政策一低頭,剛好透過綠葉白皙的脖頸看到被文胸所包裹一團雪白渾圓,禁不住脫口說道。
“嗯。”綠葉應了一聲,隨即明白了過來,小臉刷的變得通紅,把頭埋進了趙政策的懷裡,嘴裡喃喃念道,“你好壞,政策哥哥。”
“這生意應該很有錢賺。”趙政策嘿嘿一笑,只好將錯就錯,不能把話題說穿,要不人家小妮子肯定要和自己急。
“那我就做這個服裝生意。”綠葉不知道怎麼突然轉換了念頭,馬上開始策劃如何把女人內衣生意做大做強,讓趙政策一下子目瞪口呆。
小車停在護城河邊,趙政策陪着綠葉聊了許久,看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至少在趙政策眼裡,綠葉很開朗,是個容易滿足的小女人。
一直到凌晨,趙政策才送綠葉回賓館。
“謝謝你。政策哥哥。”綠葉很溫柔地在趙政策嘴脣上親了一下,留下了凝久不散的清涼與芬芳,也讓趙政策迷戀了許久,嘴脣都捨不得動一下。
家花不及野花香,這是影視劇裡面的豔遇產生的最大因素。當然,趙政策是不會承認這個道理的。
可因爲綠葉來自香港的企業家的特殊身份,也許兩個人的關係也只能保持特殊關係了。
不過,以綠葉家族的能量,無論是從事哪個行業,自然都會給一個地級市的經濟帶來很大的發展動力,這一點是肯定的。
趙政策也很清楚。綠葉並不在乎能賺多少錢。在商業上,紫衣和綠葉兩姐妹有着足夠的天賦,光是在日本股市裡照樣撈了不少。
可綠葉到底爲什麼,一定要跑到趙政策主政的黑烏市經濟特區去,這個答案也許只有綠葉才知道了。
趙政策在京城裡呆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回到了黑烏市經濟特區,因爲黑烏市的金絲紡織廠三千多員工開始了罷工行動。
在任何一個地方政府,穩定永遠排在第一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地區如何出現了重大不穩定因素,主要負責人是肯定要被追究責任的。
不過,讓趙政策很納悶的是,打電話告訴自己消息的居然不是市長馮文丘,也不是常務副市長高風,而是政法書記兼公安局長馬風謠。
這其實也不足爲奇,馮文丘可能自認能夠處理好這個事情。而高風,是爲了避嫌,不能越過馮文丘這個市長直接向趙政策報告。在官場上,這一點是很顧忌的。
至於馬風謠,他可不管這麼多。在馬風謠眼裡,自己的上司就是趙政策,而他也是隻爲趙政策這個市委書記服務的。
正因爲是馬風謠在電話裡報告的,說了半天,趙政策對金絲紡織廠的職工們爲什麼要罷工還不是很清楚。因此,趙政策心裡更是火燎火燎的。
臨走的時候,胡天居然開着那臺防彈吉普車過來送行,讓趙政策卻是心頭一緊。鄧巧巧也很識趣地鬆開了緊緊挽住趙政策手臂的小手,難得的衝胡天笑了笑。
胡天反倒被鄧巧巧給嚇了一跳,嘴脣裂了裂。
“什麼事情?”趙政策走上前去,沉聲問道。
“不就是來送送哥們嘛。”胡天呵呵笑着,嘴上大大咧咧地說着,把趙政策拉進了自己的吉普車,隨即壓低了聲音說,“政策,據可靠消息,有不少外國間諜盯上你們黑烏市經濟特區了。”
趙政策微微一愣,隨即笑着問:“我該做些什麼?”
“兩個地方必須提高警惕。”胡天沉聲說道,“一個是你們黑烏市市委市政府的機關單位。一個是秦露的達利集團。”
頓了頓,胡天補充道:“外鬆內緊吧,我給你派了兩個警衛,身手都不錯。”
“是爲了日本海的出海口事情?”趙政策略微一沉吟,隨即明白過來了,就試探着問道。
“嗯。”胡天點了點頭,“日本,蘇聯,朝鮮,韓國,美國都盯着呢。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們的安全部門也都在盯着呢。”
趙政策心頭一緊,自己都還沒有着手這個事情,就弄出這麼多動靜來,看來事情有些棘手。不過,趙政策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國土境內,有什麼好怕的。
對於胡天即將派給自己的警衛,趙政策倒也沒有推辭。這兩個警衛,趙政策還是有用得着的地方。要弄日本海的出海口,可不只是坐在黑烏市經濟特區裡面能夠辦到的。
要想達到目的,那是肯定要去朝鮮一趟的。甚至,還要去美國,蘇聯,韓國。不過,唯獨不會去日本,趙政策對那個國家,是不抱好感,也不抱希望的。
而到了國外,趙政策還是很需要警衛人員的。可惜,以趙政策現在的職位,還不夠配備警衛人員,那是要副部級別纔夠資格!
所以,胡天即將派來的這兩個警衛人員,趙政策還是很需要的。
“胡瘋子,這事情是怎麼泄密的?”趙政策還是有些納悶。
“什麼泄密?”胡天愣了愣,隨即呵呵笑了起來,“不是泄密的問題,我們軍方盯着日本海的出海口事情,那是路人皆知,有什麼秘密可言?只不過,你的身份太特殊了,又是派到這麼一個重要軍事要地,人家難免會有些猜想。”
趙政策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市委書記,居然也被人家給惦記上了,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走吧,巧巧那丫頭還在外面等着和你吻別呢。”胡天嘿嘿一笑,“不過,那丫頭今天居然對我笑了,讓我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啊。”
趙政策剛一下車,胡天的吉普車就發動了,揚長而去。
趙政策苦笑了一聲,走向了笑顏如花的鄧巧巧,柔聲說道:“這裡風大,你也早些回去吧。”
“不嘛,人家送你到通道那裡。”鄧巧巧撒嬌着,把趙政策的手臂晃了晃,直撞胸前的那團柔軟,感覺很是舒服,弄得趙政策連連點頭同意。
鄧巧巧外貌氣質俱佳,確實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和鄧巧巧走在一起,趙政策也很有一種自豪感,極大的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
不過,同時也有一種負罪感在趙政策內心裡蔓延。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或許這就是自己的本質吧。
回到黑烏市經濟特區,趙政策也來不及回家,就匆忙趕往自己的辦公室。
剛到辦公室坐下不久,市長馮文丘就過來了。
“老馮,是爲了金絲紡織廠的事情吧,情況怎麼樣了?”趙政策倒也沒有發脾氣,反而遞了支菸給馮文丘,並且吩咐秘書給馮市長泡茶。
“書記,您在京城,離這裡遠着呢,我怕您太擔心了,就沒有向您彙報。”馮文丘訕笑着首先解釋了兩聲,在馮文丘看來這樣的解釋是很有必要的。馮文丘自然知道趙政策在黑烏市裡有的是眼線,即便自己不告訴趙政策,趙政策也會知道這個事情的。
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馮文丘沒有興趣給趙政策打長途電話彙報。
現在趙政策回來了,他是市委書記,理所當然的一把手,馮文丘自然是要老實地先做檢討,起碼是個姿態問題。
“哦。”趙政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剛好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就回來了。”
“書記,紡織廠的事情是這樣的。”馮文丘終於把話題拉上了正題,“由於經營不善,一直處於虧損狀態。戚染成當市長的時候,也在努力嘗試推行改制。可這改制還沒來得及推行下去,戚染成卻去了省水利廳……”
趙政策饒有興趣地看了馮文丘一眼,並沒有接這個話題。
“當時的改制有兩種方案,一種是讓紡織廠的管理層來進行集體承包,另一種是讓其他的企業進行收購併且重組。”馮文丘被趙政策這麼一看,心裡一咯噔,強行笑着說,“戚染成當時是傾向於讓一個叫泰達的公司收購併且重組金絲紡織廠,可紡織廠的管理人員不同意。”
“沒有第三種方法了嗎?”趙政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讓人琢磨不透。
“當時市政府只提出了這兩種方案。”馮文丘訕笑了兩聲,回答說。
趙政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進行更多的糾纏。
“老馮,你認爲紡織廠虧損的根源在哪裡?”趙政策就笑着問了一句,這個問題可也並不算很好回答。
事實上,馮文丘剛纔一直把原來的烏山市市長戚染成拉進來,實在是不安好心。在趙政策看來,馮文丘未必不是誅心之言,有借刀殺人之嫌疑。所謂借刀殺人,這把刀自然指的是趙政策這個市委書記,而人則指的原任市長戚染成。
可惜,趙政策並不糊塗,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進行任何探討,反而把話題往紡織廠最根源的地方拉。
“經營不善,再加上市場方面的原因。”馮文丘含糊地回答說。
“哦。”趙政策笑了笑,“聽說紡織廠有不少職工要罷工,有這個事情嗎?市政府是怎麼處理的?”
“是有這回事情。”馮文丘沉聲回答說,“不過,紡織廠的這些領導,特別是廠長王長明還算有黨性原則,竭盡全力把職工給安撫下來了。”
“又是從銀行貸款,發放了一個月的工資來解決問題吧。”趙政策不緊不慢地問道。
“是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馮文丘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是不這樣,職工們肯定不會答應,有些職工家裡都揭不開鍋了。”
“飲鴆止渴!”趙政策皺了皺眉頭,“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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