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有過一瞬間是愛過你的

陸清離看了她們一眼,想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但是想想雲胡讓陸清離陪着自己去樹叢邊停車位上,自己的座駕裡拿大姨媽的衛生間包,這樣的事情就不必再和他們細說了免得弄得兩個人尷尬。

於是她就跟團隊的工作人員說,自己有些尿急,想上廁所,就和雲胡先去那邊了。工作人員裡沒有人對房子的廁所位置有研究,既然新娘都開口了,自然沒有搖頭的道理。於是他們就繼續在沙發上等,讓陸清離跟着伴娘雲胡離開了。

雲胡向外推開了玻璃門,正好打開的是陸家別墅的側門,然後她挽着陸清離的手臂出了陸家的側門。

索性陸清離穿的還是普通的衣服,顏色素淨高雅,又不失風度。雲胡挽着她向前,卻也並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雲胡打開了車門,整個人鑽進了車裡,但是翻了半天似乎都沒有找到。雲胡有些窘迫和着急,她嘟囔着:“怎麼會找不到呢?怎麼會呢?清離,你過來幫我,去前座找一下吧。好不好嘛 ̄”

陸清離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雲胡自己都沒有找到,她也只得上前幫忙。

“是哪個牌子的呀?”

“我不記得了,你幫我在車腳踏墊上看看有沒有掉在那裡。”雲胡仍是埋頭翻找,陸清離看着,心裡又好氣又好笑,便也收緊了裙邊,進車裡往腳踏墊上看。

正在仔細找尋的時候,忽然身後的副駕駛座的車門被人從外面關上了。然後又是啪啪幾聲,車窗上了空氣鎖。陸清離有些愕然地擡起頭,就看到一個人繞過車前蓋,一下鑽進了主駕駛的門裡,然後用力把雲胡的座駕車門關上。陸清離看着來人一眼,然後瞪大了眼睛,她立刻地轉頭看着雲胡。而云胡則是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着他倆,她手邊兩側的車門都關上了……

陸清離有些驚訝,她開口道:“你們是想幹什麼呀?!!”

話音未落,沐文樹忽然發動了車子,帕薩特忽然飆出了一個疾馳的速度,迅速開到了小區門口,而站崗的保安看了一下車前蓋上插的伴娘專用車的名片卡,心知這是伴娘有事要出去,於是他只是隨便往車內看了一眼,就揮揮手放行了。車子拔了一個速率,就立刻上了平門外大街。

陸清離張大了嘴巴,她到現在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原來她被雲胡和沐文樹給劫持了……其實她是有點害怕的,但是對着面前的沐文樹,又有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文樹,我是新娘,一會兒要去參加婚禮,慕堯的車隊很快就會到家裡的。你這是在做什麼!!!”

沐文樹在一旁專心開車,並沒有回答陸清離的問題,而一旁的雲胡則理直氣壯地對陸清離說道:“清離你不要責怪神經哥哥,是席慕堯先對神經哥哥不好的!我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而陸清離仍然有些沉浸在“我被搶婚了”這樣悲慘的事實之中,她心裡不由得惱怒沐文樹和雲胡的擅做主張,把她往死衚衕裡趕,但是又一方面,她對沐文樹又是始終強硬不起來的,她已經虧欠了沐文樹太多,雖然這次他沒有跟自己報備就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這對陸家乃至整個媒體和政商界造成的影響都不方便估計了。

陸清離只得深深嘆了口氣,她轉過頭看了一眼沐文樹,心裡有些疲憊地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接下來你們要把我帶去哪兒?!”

沐文樹握着方向盤,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細看之下,他的面容其實十分地憔悴,但是又透着些許激動,整個人的氣息也不萎頓。他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清離,我要帶你回香港。”

陸清離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她冷靜地看着車頂:“我不想去。文樹你不要逼我。”

沐文樹有些失望,但是也沒又表露太多,只是繼續對着陸清離說道:“清離,我先把車到首都機場,我根本就不會認同席慕堯這個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大可以問雲胡。”

說完他就閉上嘴不再說話了。視線也沒有離開後視鏡和前窗玻璃之外。

陸清離不得不坐正了自己的身體,她身體弱,側着坐容易暈車,她爲了抵抗來自身體裡的一陣陣暈眩,只得靠在帕薩特的座椅上,想開窗透氣但是被沐文樹鎖了空氣鎖。

這時雲胡就在後面跟陸清離說起了這兩天沐文樹和自己的遭遇。

當那天沐文樹被一夥小兔崽子和小嘍囉教訓暴打了之後,他知道這些人必然不會在那片地段附近生活,估計也就是路上隨便僱傭的幾個,一旦條子過來查的話在案發地點附近必然是找不到的。他雖然心裡火大,但也是無可奈何,不過這也讓他領教到了席慕堯可怕的獨佔欲和陰狠的報復心理。

席慕堯猶如百獸之王,時刻在向對手宣誓自己的領地,半寸也踐踏不得,強佔不得。而陸清離,則正是屬於他領地的羔羊,他不動,邊不許別人動她分毫。

而沐文樹也是一頭老虎。

一山豈能容二虎!!!

沐文樹知道,在北京他的後臺必定及不上席慕堯的關係可靠,如果是在香港的話,那一定是沐文樹的天下。自從他遭遇到席慕堯的暗算之後,他就對這個陰冷的男人充滿了戒備和憤怒。

他不允許這樣的狂徒沾染陸清離分毫。

雲胡告訴陸清離,沐文樹那天正要打電話找陸清離,讓她不要跟席慕堯起衝突,沒想到剛出了酒店就被一夥人帶到了外環一個工廠裡教訓了一頓。之後他過來找雲胡的時候,渾身的傷口都腫了老高,就算塗了門診鋪子給開的跌打損傷藥酒也無濟於事。雲胡一開始簡直生氣地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只想衝上去揪住席慕堯和他理論,但是聽了沐文樹的請求和他的想法之後,雲胡決定幫沐文樹一把,她也不希望陸清離嫁給這樣忘恩負義的人……

陸清離聽着雲胡的口述,心裡暗自吃驚,但想起往日的席慕堯和這幾日的席慕堯,對自己的態度已經變得無比的溫柔,簡直是把她當做小孩子來寵愛。難道這樣不是自己心裡一直想的嗎?或者說,這也是席慕堯故意表現出的恩愛和甜蜜麼?陸清離想着想着,頭又暈了起來。

終於到了北京機場附近,沐文樹並沒有把車繼續往裡開,他深深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的飛機票訂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半,現在是十點多,我們先在候機室裡等的話容易暴露目標。所以我們現在去機場附近的咖啡廳先轉一轉?”

陸清離揮揮手,什麼也沒說。沐文樹當她是默認了,然後他就就把車開到了附近的星巴克門口的停車位上。

陸清離這個時候根本沒心情喝咖啡,但是她現在也沒地方可去。只得跟着雲胡和沐文樹一起,找了一個靠角落和戶外窗玻璃的卡座位置。然後雲胡和沐文樹向陸清離估計了一下,現在最差的情況和最有利的情況。

最差的結果,當然是還沒進機場就被席慕堯的人給發現,然後他就帶着市政的工作人員把他們三個抓住,然後集體給雲胡和沐文樹他倆進行“城市再規劃”。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陸清離跟沐文樹去到了香港,文樹如魚得水,而清離也可以找一份自己想接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席慕堯的手施展得再長,也跟不到香港來,自己從小在香港長大,那裡的風土人羣,沐文樹都能一一展示出來,可見一斑!!!

陸清離聽着他們分析着自己接下來的“逃亡”路線。她聽着甚是無聊,於是就翻開手機看起自己的照片來。

她映入眼簾的第一張照片,就是自己去太湖的時候拍的幾張風景照,有幾張人物的照片大多是沐文樹的,那時候他正在給陸清離燉湯,因爲不會弄柴火結果弄得滿頭大汗,用手指和手背一抹,就滿頭滿臉的黑色碳粉糊在了臉上,讓人哭笑不得。還有幾張是在海邊散步的時候拍的,有一張上面,沐文樹的側臉正對着鏡頭,照片裡的沐文樹正猶豫地看着遙遠廣袤的太湖,神情憂傷而迷茫。陸清離想了想,就換了一個相冊,她挑了一個近期的點了進去,裡面的第一張照片,是席慕堯開着保時捷帶她去劉伯的家裡玩的時候,自己隨手拍的周圍風景。如果太湖的風景照給人的感覺是壓抑和陰沉電話,那自己隨手拍的這些明媚的風景簡直讓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了起來。她翻到第二張相片,是席慕堯彎着腰在銅盆裡洗臉的照片,那個時候席慕堯不會收拾屋子,結果弄得全身都是灰,她就趁着席慕堯洗臉的時候給他來了一張。想到這裡,陸清離忽然偷偷抿緊了嘴脣。這時,身邊傳來少女有些不滿的提問。

“清離,你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陸清離聽到雲胡在問自己,趕緊乾咳了一聲,然後擡起頭看了看沐文樹兩人,雙手輕輕攏住了自己的手機屏。然後無辜地問道:“沒看什麼啊,怎麼了?”

雲胡對於這個小姐妹時常容易走神的特質以及很習慣了,小時候,陸清離的老師就經常批評她,總是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說白了就是注意力非常不集中,這看着真讓人揪心和着急啊……

沐文樹看了一眼陸清離,也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跟雲胡商量着接下來的安排。

陸清離耳邊聽着他們的對話,自己則繼續翻手裡的相冊,她看到一張席慕堯在小山頂上閉目養神的照片,照片上的那個男人英俊猶如神祗,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垂下,蓋着自己的眼睛,眼窩深陷,鼻樑高蜓,嘴脣又非常薄,五官立體得就好像英倫帥哥一般。老人們都說薄嘴脣的人都沒什麼真感情,冷心冷面的。陸清離意味深長地想,看來老話說的一點也不錯。

她劃過手機屏幕,下一張照片卻讓她愣住了,那是一張睡顏照,但鏡頭裡的主角變成了自己,顯然是席慕堯趁着自己睡覺的時候偷偷拿手機拍的。可是這混蛋要偷。拍爲什麼不用自己的手機,反而明目張膽地把“罪證”留在了這裡。陸清離又翻到下一張照片,看了一眼卻頓時面紅耳赤了起來,下一張的畫面了,拍的正是席慕堯親吻自己嘴脣的畫面。這個傢伙一邊調整角度一邊輕薄自己的嘴脣,而且那麼肆無忌憚的拍照,是篤定了自己不會突然醒過來麼?!這個壞蛋!

陸清離想了想,拍照的那天晚上應該是他們剛從……溫泉……回來吧……

陸清離越想越覺得尷尬,越羞憤。

真是,好色無厭!!!

沐文樹隨意喝了一口咖啡,對雲胡說道:

“我的行李都已經提前託運回了香港,現在只要趁他們不注意,把清離也帶上飛機就沒事了。”

雲胡點點頭,她忽然轉過頭看了看陸清離身上這身行頭,不由得撇了撇嘴說道:“話說,清離你要穿這身裙子上飛機嗎?感覺有些累贅耶。”

沐文樹看了一眼,立刻撇開視線說道:“清離這身衣服太顯眼了,不如現在重新給她買一件換掉吧。”

雲胡立刻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了看沐文樹:“現在去哪裡買啊,這個地界兒不砍死你纔怪呢。我早就準備好啦!”雲胡得意地笑了笑,拎起剛剛一直提着的大紙袋子:“這身衣服是我新買的,一直放在了自己車上,這身衣服清離穿着絕對合身!!!”

雲胡和陸清離的身材都差不多瘦長,是嬌小玲瓏型的,所以買衣服的時候,型號基本都一致。兩個人唯一有區別的就是穿衣的風格了。

因爲擔心上飛機的時候這件衣服被人認出來,雲胡和沐文樹一致同意,讓陸清離把這身衣服換掉。換下來的這件ck限定版則交給雲胡來“處理”。

陸清離撅了一下嘴巴,然後笑嘻嘻地到星巴克的員工房間裡把衣服換了下來。

現在的陸清離身上穿的是一身休閒的白色,顯得人很精神,皮膚更加白希了。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天,雲胡去把陸清離的這件禮服裙放回車裡,她決定就把裙子放在後座上,如果有人晃眼,看到了這身衣服,就還會以爲陸清離在自己這輛車上。

“去了香港之後,神經哥哥你有什麼打算啊?”雲胡踢着腳邊的石子,走路的時候一蹦一跳的,就好像小時候一般肆無忌憚天真爛漫。

沐文樹看着陸清離,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溫和地說道:“我都想好了,等到了香港,我先去廉政公署那邊報到,然後把事務所跟席歐的那件合約了結了,這段時間就要委屈清離暫時住在酒店啦,等我處理完工作以後,我就帶你去我家裡,就在維多利亞港海洋公園附近。”

雲胡拍了拍手,忽然驚喜的捕捉到了一個詞語:“海洋公園?那是不是很好玩啊!”

沐文樹笑着點了點頭:“當然,等我們安頓下來了,雲胡你也可以帶你的男朋友一起過來玩!隨時歡迎你們來啊!”

“嗯嗯!一定會來找你玩的!!!怎麼能便宜了你呢!!!哈哈哈哈!!!!”整個機場路都灑滿了雲胡銀鈴搬的笑聲。

三個人沿着機場的軸線散步,這個時候天氣正好,陽光和煦溫暖,照在身上讓人覺得慵懶舒適。風光正好,三個人忽然聊起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調皮搗蛋的最厲害的當屬雲胡,陸清離則是她的軍師,而沐文樹則像軍師的小跟班,三個人一起熱熱鬧鬧,瘋跑了整個城市的街頭巷尾,招人疼又特別讓人頭疼。

轉眼之間,三個人已經有了不同的命運和歸屬。真的是時光易逝,歲月荏苒。

他們往回走的時候,路過了一個甜品店,裡面在賣冰糖葫蘆汁兒,他們頓時想起了小時候偷家裡的大子兒去買糖葫蘆吃結果被一頓臭罵的光榮經歷。

現在想起這些事情,彷彿就在昨天一樣。遙遠又接近……

就在他們走向候機廳的時候,雲胡忽然轉過頭看了一眼遠處,她回過頭嚴肅的對沐文樹和陸清離說了一聲:“神經哥哥,清離,我先祝福你們長長久久啦!席慕堯的人過來了,我去開車引開他們,你們快點去候機室吧!”說着她就飛快地向自己的座駕跑去。

陸清離放心不下,還是喊了一聲:“雲胡,一切小心!”

“放心吧,席慕堯不會把我怎麼樣的!”雲胡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然後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沐文樹和陸清離兩個人了。

他們相視一笑,然後並肩走進了候機廳。

兩個人挑了一個空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默默地看着時間,彷彿在等待一席盛宴。

就在飛機起飛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沐文樹忽然轉過頭拉起陸清離的手,然後笑着說道:

“清離,走吧。”

而陸清離則和他對視着笑了笑,眼睛亮而明媚,看着沐文樹的時候滿含着深深的情懷,她說道:“文樹,你去吧。”

沐文樹一聽這話,表情一變,他瞪眼失望地說:“你不想跟我走嗎?”難道,你已經放不下席慕堯了嗎?……

陸清離眼神閃爍,她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對着沐文樹溫柔的回答,聲音是絲毫聽不出瑕疵的平滑柔軟:“文樹,你回去吧,我送你上飛機。以後你處理完了事情,也歡迎你常來北京玩。”

沐文樹鬆開手,一把抓住陸清離的肩膀,他低下頭去,聲音低沉問陸清離:“清離,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過了片刻,陸清離的聲音再次響起了……

“文樹,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她反問沐文樹,然後就轉過頭去,看着候機室外起航的一架班機,看着它拖着長長的彩煙飛向遠處,她的聲音也忽然溫和了下來:“本來我也很希望,能有一位白馬王子,帶我走出這亂七八糟的世界,但是白馬王子向來只在童話世界裡纔有的,不是嗎?我們都得活得現實一點……文樹,我不能辜負我爸爸的決定,我必須要留下來,和席慕堯結婚。”陸清離轉過身,笑着看向沐文樹,嘴脣帶着笑意,眼睛卻憂傷得落下了一顆顆眼淚。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眼眶裡流淌下來,形成兩股極細的淚線,順着臉頰的弧度掛到下巴尖。

沐文樹看了一眼,就再也說不出話……

“文樹,或許有一瞬間,我發覺我是愛着你的,但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我只能把你當成我的哥哥。哥,”她聲音提高了一些,彷彿帶了一些懇求,還有感傷:“你上飛機吧。”

沐文樹心裡一痛,看着陸清離的淚眼朦朧的雙眼,忽然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這個人原來只是爲了見自己一面,親自爲自己送別,才上了雲胡的車子跟着來的。其實早就該知道的,按她的性子,怎麼可能被人劫持了卻不會反抗呢?

……

沐文樹認命了,他垂着頭,拿着機票和護照,正要向前走,走之前忽然轉過身看了看陸清離。他的聲音有些愧疚,有些無奈,有些苦澀:“清離,保重--”說完,正要往出口走去。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你們兩位了!!!”

一個聲音猶如驚雷一般在兩人頭頂炸響,兩人下意識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男人陰測測地走了過來,身後遠遠地跟着一羣人,分不清究竟是誰。

這個男人正是席慕堯……

這是陸清離從未見過的一個怒氣沖天的席慕堯,周身的氣場已經預示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場暴怒和無可挽回的衝突,然而他悠閒淡定的表情卻再也表現不出自己的痛苦和憤怒,彷彿淡定閒適得跟個沒事兒人一般。

而這樣的一個修長的身影,從候機室的大門口慢慢踱步,走了過來,來到兩人的身邊,他忽然停下了腳步看着他們。這樣的氣勢和洋溢的情緒,即便是陸清離看了一眼,便也終身難忘。而那悠閒的站姿,卻蘊藏着無與倫比的力量,像是一頭潛伏着的隨時準備捕獵的野獸,危險而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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