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雖然被嚇傻了,可是,他不敢出聲,他怕一叫出來,事情就會敗‘露’出來,然後他就會被芊芊認爲是跟蹤狂。
當時還下着大雨,他卻踉踉蹌蹌離開了那小木屋,讓人驚奇的是,他竟然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來,以至於芊芊和張合,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有那麼一個男人,曾一直在背後盯着他們。
胡林回到武中,洗了個澡,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便開始去找芊芊,可是,打電話她不接,發微信她不回,直到下午,電話算是打通了,可是卻被芊芊莫名其妙地咒罵了一頓。
他以爲事情敗‘露’了,他還想挽救他和芊芊這一段根本就已經滅亡了的感情,所以,他這纔來到芊芊的租屋,躲在租屋裡面,等着她的到來。
胡林纔讀大一,始終是個‘乳’臭未乾的人,幼稚得可愛,所以當芊芊剛進‘門’的時候,他竟然想像青‘春’偶像劇的主角那樣,去‘壁咚’芊芊,他竟然天真地以爲,只要男人強勢地獻上自己的愛,‘女’人就會溫柔地屈服,只可惜芊芊不是‘女’主角,或者說,他不是男主角,結果他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嘴角都破了。
他當時就被打‘蒙’,所以當芊芊問他做錯了什麼的時候,他腦海一片空白,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他做錯了什麼,他不該跟蹤芊芊。
可是,他不願意提這件事,因爲一提這件事,就得連帶着承認自己親眼看見過芊芊和別的男人幹事兒,他那男子漢的自尊,就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你特麼快說呀,你到底做錯了什麼?’芊芊狠狠地‘逼’問。
胡林說:‘我、我讓你失望了……’
芊芊冷笑一下,說:‘我根本就不在意你,特麼失望個‘毛’線!’
胡林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卑賤成了一坨屎,可是卻依舊得不到芊芊的愛,他是多麼可悲的存在!
其實‘女’人根本就不需要男人的卑賤,不需要男人的寬容,她們只需要男人的魅力,至於那魅力是什麼,大同小異,無外乎金錢、名利、權勢。
胡林這個剛擺脫‘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的大一學生,腦袋裡還是園丁們灌輸的各種天真的想法,根本不知道社會是怎麼一回事兒,也不知道現實是怎麼一回事兒。
現在他總算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是現實,什麼是殘忍。
他不想在這小屋子裡呆上哪怕是一秒鐘,所以他憤然轉身就離去,本想摔‘門’而出,再怎麼也留個男子漢的背影,不料還沒等他的手碰到‘門’,芊芊就對他喊:‘站住!’
胡林心中涌動,以爲芊芊突然間回心轉意了。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現實狠狠地打了一拳,‘你特麼走之前留下我的鑰匙!’
胡林被‘激’怒了。
當一個人被踐踏久了,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那麼,這個人,就會‘露’出怒獸的一面。
他憤然回頭身來,滿臉怒氣,臉都紅了,三步作兩步,走回了芊芊身前,狠狠地將他的鑰匙拍在旁邊的桌面上,大吼一聲:‘男人是有自尊的!’
隨即他右手一揚,乒乓球拍般大的巴掌,便往芊芊那‘精’致小臉上砸過去。
芊芊沒有躲,死死地瞪着胡林。
胡林那巴掌,在到達芊芊的耳際,碰到芊芊的頭髮的那一瞬間,突然停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麼靜止了,僵持着,就像是兩座雕塑。
他們旁邊的桌面上,靜靜地躺着一枚鑰匙,那鑰匙上面,划着一條牙籤一般粗細的藍‘色’痕跡,這痕跡,就像是在胡林心中劃出的一道傷口,明顯而深刻。
芊芊突然笑了,笑聲不大,但卻尖銳刺耳,就像魔鬼,她說:‘你打下來呀,軟蛋!’
胡林一下子崩潰了。
一個人內心的奔潰,就像是連綿暴雨所引發出來的泥石流,其所帶來的動力勢能,可以摧毀山腳下的一切!
胡林此時腦中一熱,心中突然冒出了個可怕的想法來:他要摧毀眼前這個他愛得深恨得更深的‘女’人!
他那乒乓球拍一樣大的手掌,立即變成了魔抓,一下子抓住了芊芊的脖子,用力往下掐,再往下掐……
芊芊完全說不上話來,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魚,胡‘亂’掙扎,可是無濟於事,只能任人宰割。
胡林看着芊芊那張美麗的臉,由白變紅,由紅變青,再由青變紫,最後由紫變回了白,心中的快感迅速升騰,達到一個制高點,又迅速降落。
芊芊不再掙扎了,泛着白眼,咬着舌頭。
胡林的腦袋漸漸平靜了下來,他一下子就傻眼了,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殺芊芊,可是他卻把芊芊‘弄’死了。
他很害怕,就像是黑夜裡與媽媽走失了的孩子。 щшш ★ttκд n ★¢ ○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腦海‘亂’成了一鍋粥,最後慌張地逃離了這屋子,回到了學校。
……
張合的手機終於清靜下來了,芊芊這個惡鬼,終於不再纏着他。
這幾天,他一直和小可在一起,就像是初戀情人那樣,甜蜜得像蜜糖。
他們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飯堂,一起去電影院,就是沒有一起睡覺,初戀便是這樣,‘性’的問題,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對於張合這種有好幾次戀愛經歷的男人,不可能不考慮滾‘牀’單的事情,他只是不說而已,他只會暗示小可。
小可也不是沒想過,之前和張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滾過‘牀’單,可是,現在她卻對這事情不感興趣了。
只要一想到芊芊那個妖‘女’騎在張合身上的畫面,她就覺得一陣噁心,所有的‘欲’望,也就都沒有了。
所以她纔會明裡暗裡地迴避張合的要求。她知道張合的要求不算過分,是自己過分了,可是她無法擺脫自己心裡的‘陰’影。
一個星期過去了,張合急了。
這就好比一顆葡萄擺在你面前,可以讓你觀賞,可以讓你撫‘摸’,卻不讓你吃,這種煎熬,足以讓人狂躁不安,更何況,張合還是嘗過葡萄的人。
他開始懷疑小可不再愛他,又懷疑小可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
其實這些日子來,小可一直和他黏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有別的男人。
可是,戀愛中的動物是不理智的,所以雄鹿纔會對其他靠近雌鹿的同‘性’進行瘋狂攻擊。
於是,張合懷疑上了小可的前男友,隨即又盯上了小可的高中同學,轉而又將目標轉移到小可同班的男生,他甚至還懷疑在飯堂裡偷偷瞄了幾眼小可的‘胸’的那個猥瑣男生……
張合和小可的愛情,又亮起了紅燈,開始變得貌合神離。
小可沒有想到,他們才複合一個星期,事情又搞到了崩盤的地步。
她真想不明白,她對他那麼好,給他愛,遷就他,任由他,可是卻依舊抓不住他的心。
有些‘女’人,往往會低估男人對‘性’的渴求,就如有些男人,往往會低估‘女’人的放‘蕩’程度那樣。
她不明白,其實一切的根源很簡單,那就是她拒絕了和張合上-‘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