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逸眼睛一亮。
對啊,那兩個先生都是徐馳的親戚,說不定他能說服他們。
把徐馳拉到一旁,陳博逸壓低了聲音說道:“兄弟,你這回真得幫幫我老爸,不然兄弟我就真的成孤兒了。”
徐馳看了一眼陳博逸,有些疑惑。這陳博逸的老爹他在十幾天才見過,還跟他一塊喝了酒,怎麼會出事呢?
“這是怎麼回事?”徐馳看到陳博逸的臉色,知道他肯定沒拿這件事開玩笑。可是,自己怎麼幫他呢?
陳博逸吞了吞口水,把眼睛斜向了他的爺爺,似乎在徵求他的許可。
“都老實告訴他們吧,反正這活必須讓他們接下。除了他們,怕是沒有人能救你的了爸。”陳老漢嘆了口氣,望向徐慶明跟徐元貴的眼神帶着幾分祈求的味道。
“這事別先求我們,我打個打電話問問。”說着,徐慶明掏出手機,快速撥一個號碼,上面顯示着:二哥。
徐馳這邊,陳博逸已經說開了。
原來,八天前,陳爸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不醒人事了。送到醫院之後,什麼也查不出來,反正人就是昏迷了,不管用什麼辦法,就是沒辦法把人把人治醒。
這要放在民間,大體就可以說丟魂了。
徐馳對陳爸十他了解,他這個人平時極注重健康問題,每天都會堅持鍛鍊,身體好的很。但是偏偏這麼一個人,就這般無緣無故的昏迷不醒了。
血壓一點不高,腦也沒有積血。呼吸正常,體溫恆定。按理說,不該昏迷的。
事後,陳老漢就找了一個算命先生問了一下。那先生說,他家裡的墓裡出事了,如果不盡早解決就會出大問題。
在醫學沒辦法解決之下,陳老漢就只好四處找風水先生到他們的墓地看看。他請的人,自然是真的有幾分本事的人,看過之後紛紛推脫了。直到今天,他才請來在當地名氣不錯的徐元貴跟徐慶明這對拍檔,希望他們能解決他們現在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風水,說起來非常之玄,可如今也算一門學科了,都是有理有據的,只是沒有傳言中的那麼玄。現在大都市之中,不都有什麼風水建築學之類的,學的人不少。那些樓盤在開盤之前,大多都找些風水先生看看,是不是適合居住,有什麼要注意的。
可是,徐馳從來沒有聽說,人昏迷跟風水,跟墓地有關係的。
但是,到了這份上,他們又不得不開始相信起來,把一些希望從醫學之上轉移到這些風水先生頭上來。
但是有一點,讓徐馳有點不明白。來之前自己的三伯不是還非常高興,說是這單比別的要多賺了許多。怎麼現在一看,就拒絕了呢?
這不僅損名聲,還不合行內的規矩吧。收了人家的定錢,自然要替主人家把事辦妥。
“二哥,你說這活真能接?可是,小馳他行嗎?”徐慶明的聲音之中那種不解與不願相信的情緒一絲不剩的傳到了徐馳的耳中,把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去。
這事,關我什麼事?
“好,既然哥你說沒有問題,那就沒有問題了。”說着,徐慶明高興的掛下了電話,看了徐馳一眼。那眼神之,還遺留着幾分不相信。
徐慶明的二哥是幹什麼的?
徐馳知道,自己的二伯會畫畫符,算算卦,測測八字,另外還練氣功。但是,爲什麼徐馳的二伯提到了徐馳呢?
而且,聽上去這件事成不成,徐馳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怎麼樣,可以答應了嗎?”陳老漢也聽到了,連忙問向徐慶明。
徐慶明摸了摸下巴,目光從徐馳身上收了回來,對着陳老漢說道:“接是可以接,不過這件事非常大,我還得請幾個人幫忙。你看,這錢……”
陳老漢一點就透,立馬笑道:“錢不是問題,你們開個價,一會我就讓人送你到家去。”
“那我侄子那份呢?”徐慶明等人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剛纔陳老漢說只要徐馳能說服他們,就給他兩萬。這到嘴邊的錢,徐慶明當然要把徐馳要過來。兩萬塊,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啊。
“徐馳那份是獨立出來,你們那份我一分不少,你們不必擔心。只要你們肯幫忙,我們家還有重謝。”說到重謝二字時,陳老漢還特意的咬了重些。意思明顯不過,你們要是救回我兒子,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說實話,陳家到真不缺錢。他們家手下好幾十個廠,還真沒把幾萬看地眼裡。
“六萬六,六六大順嘛!”徐慶明得意的笑了笑,心裡卻想:我不會叫的太過份了吧,六萬六,我得忙幾年才賺的到啊!
“好,那就這麼定了。說吧,還須要什麼,開個單給我,我讓人準備。”陳老漢也鬆了口氣,以爲徐慶明會獅子大開口亂要價。還好,這個價碼離他的底線還有一段距離。
“嗯,這樣吧。我們晚上回去例個單子,明天交給你。你現在帶着徐馳去那醫院,讓徐馳陪你兒子七天。”徐慶明說着,看了看徐馳,知道他不會拒絕。陪個人七天,就有兩萬塊收入,這生意很划算。
“三伯,爲什麼要讓我去陪陳伯伯啊?”徐馳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只好開口問徐慶明。
剛纔徐慶明在幫他爭取那兩萬塊時,他可樂歪了。雖然說是兄弟家的錢,但生意是生意,該賺的還是要賺的嘛。再者,這都是陳老漢提出來的,可不是自己逼他給的。
徐馳雖然這麼問,但是心裡已經同意了。只是,他想要個明白,爲什麼要讓自己去陪陳爸,這跟二伯在電話裡說的有什麼關係?
“回來跟你說,你先去。救人如救火,何況是你兄弟的爸爸。”徐慶明看了在場的一眼,好像在告訴徐馳說:這裡人多,不適合說。
徐馳無奈的點了點頭,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陳老漢聽說徐馳竟然有如此作用,立馬讓陳博逸帶着徐馳趕去醫院,自己跟幾個家裡的留在這邊處理這裡的事情。
“錢眼馳,你的兩個伯伯挺神秘的。你這小子,大學回來不會就跟着你伯伯學這個的吧?”陳博逸跟着徐馳走着山道,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問向徐馳。
“也談不上學,我爸說我23歲前都走懵懂運,讓我先別急着找工作,跟兩個伯伯學點東西。”徐馳白了一眼陳博逸一眼,自己的兩個伯伯哪是什麼神秘,就是倆財迷,憑着一些風水知識加上一張嘴混口飯吃罷了。
“你爸還是跟以前一樣逗啊,嘿嘿。這樣也好,不如我也跟你混吧!”陳博逸捶了徐馳一拳,笑着說道。
“你這色鬼逸少跟我的開這玩笑,想你堂堂陳家公子像幹這活的人嗎?說說吧,這幾年你都死哪去了,怎麼都聯繫不上你。”徐馳可不相信陳博逸真的想跟自己一樣,跟着自己的兩個伯伯學點風水知道,學學如何走“江湖”的門道。
“別介,我是真想學的。好好好,你要不信,我就不提了成不?”一眼哀求的樣子,接着說道:“還能怎麼過,被我老爸踢到軍隊裡混了幾年,去年纔剛退役。回家之後,經營着兩個廠子。怎麼樣,我這裡可給你留着一個總經理的位子,有沒有興趣啊?”
“總經理?”徐馳眼睛一亮,知道陳博逸不是說着玩的。
“怎麼樣,有興趣沒有?”陳博逸幾乎是跟着徐馳穿着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他臉上的這點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這不是開我玩笑嘛,老子學的是服裝設計,跟你那廠子的經理有五毛錢關係?”徐馳猜自己的是兄弟是想拉自己一把,不過他真不是要靠着兄弟才能活的人。
“別介,兄弟你有什麼本事我還不清楚的嗎?讓你當經理算是委屈你的啦,說吧,你應是不應?”陳博逸又是捶了徐馳一拳,臉上的表情特嚴肅。
“你都這麼說,我要不是答應,還是你兄弟嗎?不過,我還得跟我二伯學點東西,時間上可就不好辦?”對於自己兄弟的要求,徐馳不答應不行,答應也不行,乾脆就挑明瞭說。
“我不也說了,跟着你跟你二伯學點東西。再者,廠裡平時也沒有什麼大事,業務那邊有人在做,質量那邊也有人抓,你擔心什麼?”陳博逸高興的笑了笑,終於鬆了口氣。
“聽你這麼說,你是專門請我這個閒人來陪你學藝啊?”徐馳好氣沒氣的拍了拍陳博逸的肩膀,心想這小子孩還是沒有變啊,做起事來總是讓人摸不着頭腦。要不是自己太瞭解,還以爲他在逗自己玩呢。
“具體讓你做什麼也不急不是,現在關鍵是趕去醫院啊。”說着,陳博逸加快了腳步,粗氣喘的更厲害了。
看着自己的兄弟,徐馳怎麼也不相信這小子是從軍隊裡下來。怎麼可能一年時間,這小子就喘成這樣?
難不成,這小子一年就把自己掏空了?
不可能啊,這小子不是那樣的人。要不是,在軍中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