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也意識到這一點,她驚詫的看了看我,又看看李恆:“表哥,你的意思是蕭然她……她是煉製鬼丹的藥引?”
李恆嘴脣緊緊的抿着,沒有說話,可他的沉默已經證實了一切。
蘇念一把拉住我的手,對李恆叫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跟我們開這種玩笑!”
李恆依舊沉默不語,蘇念卻哇的一聲哭出來,她緊緊抱住一臉呆滯的我,哭訴着:“不行,蕭然怎麼可能會是藥引呢?這絕對不可能的!”
蘇念因着抽泣全身顫抖着,抱着我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這樣的消息對她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對我又何嘗不是?
我活着見不到他,他好了,我卻要因此消失?
我並沒有覺得可怕,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我和司夜總是要因爲各種各樣的事情錯過彼此呢?
耳邊依舊是蘇唸的抽泣聲,我故作瀟灑的和她開玩笑:“你再哭下去,我就要被你給淹了。”
蘇念流着淚指責我:“你心怎麼這麼大吶?居然還有心思開我玩笑?”
我深吸口氣,安撫她說:“蘇念,你先別急,說不定還有其他辦法呢。我們今晚先回去告訴他們邪術師已死的消息,明天我們再進山找尋鬼丹,好不好?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一顆現成的鬼丹,這樣我就不用做藥引啦!趕緊笑一個?”
說着,我捏了捏蘇唸的臉頰,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堪的笑容,但好在是笑了。
其實我早已做好了準備,如果真的找不到鬼丹的話,我寧願做藥引。
冬天黑的比較早,回到昨晚住的人家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我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他們,夫妻倆很是高興,非要留着我們再住上一晚。
男主人在院裡捉了只雞,說是要給我們燉雞,我們三個想要拒絕,可無奈夫妻倆太過熱情,最終只好由着他們了。
吃飯時,我向他們瞭解關於陰山的事情。
兩人先是怔了一怔,眼神有着些許的躲閃,似乎不願跟我提起這件事情。
之前姬莊,小賣部的老闆娘春花不也是如此麼?
好似陰山有什麼讓他們異常懼怕,究竟是什麼呢?
“我只是隨便問問,明天我們就要啓程回去了,陰山是斷不敢再進去了,只是好奇裡面究竟有什麼可怕的事情,怎麼看你們的表情這麼驚恐?”
然後男主人瞅了女主人一眼,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得,拍了下大腿說道:“哎,原本我們不想說的,看在幾位救了我家孩子,明天就要離開的份上,我不妨就告訴你們。”
正在扒飯的蘇念也來了精神,放下碗筷靜靜的看着男主人。
我看看李恆,他拿着筷子的手僅是微微滯了一下,然後便再次吃着東西。
“山裡究竟有什麼?”我迫不及待的問。
男主人遂即說道:“聽老一輩人說,陰山其實是一片養屍地,深山裡孤魂野鬼,行屍走肉多不勝數,兇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