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醒過來,又是第二天的事情,並且是在自己的房間裡,被子蓋在她身上,牀單整齊,可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會有點渾身痠痛感。
就像總是沒能好好睡一覺,身體乏力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不止這一次,接下來的每一天清晨醒來,雖然痠痛感漸漸沒了,可乏力感仍舊還在。
每晚在夢中,好似半夢半醒間,總有人在撫-弄她身體,匍-匐-進-出,撞-擊,食髓知味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甚至在迷迷糊糊裡,隱約聽到自己似是夢囈般的低吟……
那種感覺,就好像,每晚她都在跟誰做男-女之事一樣,甚至有種她熟悉的氣息,瀰漫在她的鼻翼間,好幾次想睜開眼睛,眼皮跟腦袋都是沉沉的,每次過後醒來,她總是完好無事的躺在自己的牀上,連被褥都是乾淨而整潔,一點也沒留下什麼痕跡,一切都叫人無從懷疑。
但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的發生過後,她隱約總覺得哪裡有些不正常,好幾次問許辭遠,可許辭遠那種人也是欠扁的,直接無視她,問顧景容,顧景容都是早早睡覺,並不知情。
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做春-夢還是真有什麼事發生,這晚她乾脆不回房不睡覺,然而她在客廳待到天亮,一晚都沒什麼事發生。
不止這一晚,後面這兩天,也不再有任何事情發生。
那些似夢似境,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旖yi-旎感,也消失了,一切又恢復如常……
直到這天,醫院裡,她照常來陪蘇西澤。
一如既往的坐在一旁,翻看着雜誌或者找點別的事情干時,蘇西澤拉住她的手,忽然淺笑着對她說,“明天,我就能出院了。”
冷鳶滯了滯,“這麼快?”
“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並不快。”
沒想到,竟然都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而她竟然渾然不覺,甚至連日期都不曾關注過……
微擰下眉梢,冷鳶認真說,“可醫生不是說,要你住院一個月?”
“不需要,都恢復得差不多,繼續住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他輕握住她的手,眼底的愛意不曾掩飾,淺笑勾脣,“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明白他的意思,她又是一滯,在這之前他們就說好了,等他出院,就舉行婚禮,並且在這段時間內,連舉行婚禮的教堂,婚紗,禮服等等事情,他都電話讓人安排好,就只等着他出院了……
倘若他明天就出院,那麼後天,就是婚禮舉行……
本該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纔對,可他明天就出院,終歸還是太過突如其來,讓她一時間,竟有點渾渾噩噩的感覺。
但不管如何,這件事,總是會來的,早跟晚,不過都是時間的問題,既然都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她似乎,也沒什麼理由拖延。
況且,拖不拖延,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話,那不如早早就接受,來得更好一些。
之前不是已經答應了麼?
微微一笑,冷鳶看着他,說,“只要你確定你的身體沒多少問題的話,那就出院吧。”
他也柔聲道,“好,那麼明天,我們一去看看教堂,順便試一下婚紗合不合身,再有其他不完善的地方,明天都弄好。”
抿下脣,她輕輕應了一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