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蘇瑾琛無奈看她,說話間,他有低低的喘息聲,很疲憊的樣子,淡淡的道,“否則,我們兩個可能都回不去。”
“什麼最好的辦法?如果這就是最好的辦法,我寧可不要!”抓住他肩膀,她認真地說,“蘇瑾琛,你聽好了,既然又回來了,就別想再讓我一個人!別想再拋棄我丟下我!”
深吸口氣,她望着他,聲音帶了沙啞,“我是你養的,如果你不在,我可能……可能會變得很不正常,會刷牙忘記擠牙膏,會衣服穿錯,會套兩支不同的拖鞋,會……”
會很多,只要他不在的時候,就會很不正常,變得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一樣,神經質了般。
說着說着,這幾日來那些刻骨的空洞感,又一下子肆無忌憚的襲來,讓她的眼淚,毫無預兆的滾落,一滴滴的,儘管想要抑制,卻怎麼也按捺不住那股委屈的空洞。
她最怕的是他誤會了什麼從而將她拋棄,那種誤會真的很蝕骨噬心,叫人坐立不安,失魂落魄。
聽着她沙啞而漸漸哽咽的聲音,基本沒有看到,似乎也能體會得到,這幾日來,她是有多麼恐懼。
望着她的視線偏柔了些,黑曜石般的墨眸,遍佈着難以言喻的情愫,蘇瑾琛伸手,輕輕拭去她眼眶邊的眼淚,溫柔而充滿輕柔。
他低醇的嗓音,卻突然問,“倘若,什麼時候我死了,你會怎麼樣?”
冷鳶愣住了,“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回答我就可以了。”
“陪你一起!”她堅定的道。
他搖了搖頭,“這不是聰明的回答。”她更應該活下來纔是。
“我不管。”她倔強地說,“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在哪裡,我自然去哪裡。”轉而,又鄭重的警告他,“所以別想撇下我!你再敢這樣撇下我,管你在什麼地方,黃泉都會追着你去算賬!”
聽聞她的話,蘇瑾琛突然又笑了,像是無奈。但卻又怎麼也掩飾不了他嘴角邊所綻放的那抹愉悅。
情不自禁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他只是說,“蠢女人。”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冷鳶重回正題,對於他現在的情況,不在意是假的,“不準騙我!”
但話音剛剛落下,他甚至還沒說話,她的腦海裡突然飛快的竄過什麼事情,驟然,臉色變了。
僵硬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她倏然衝動的捧住他的臉,在觸碰到他一臉的冷汗時,她幾乎窒息了住,“是不是你的腿?你的腿是不是出問題了?”
問出這番話,聲音有不可遏制的顫抖。
在十幾年前,他曾出一場車禍。那場車禍差點要了他的命,最後命雖然留下來了,但他的腿卻出了嚴重的問題,據說當時是差點完全廢了。
後來經過救治護療等等,腿是保下來了,但卻落下了一定的頑疾。這些年來,對於他的腿,一直沒少花時間護療,但每到冬天的時候,他的腿還是會出現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