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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蜜月後，鄧小苗回學校繼續學業，她沒有想到趙斌會輕易同意讓她返校，在幾何課堂上，同桌忽然說鄧小苗變得更漂亮了。

“咦？”

“不過現在怎麼看還不像一個貴太太，或許和你不喜歡戴珠寶有關。”

鄧小苗微笑，因爲她的這些東西整整擺放了一個房間，光嫁妝就讓趙斌感慨了好幾次。

“本來覺得你會和林浩這樣人在一起，太典型的才子佳人，沒想到會是趙家公子，不過趙斌也是一表人才。”

鄧小苗側頭看同桌，“論五官我覺得林浩要好看些，穿軍裝我覺得趙斌要英俊些。”

說完兩人都低頭偷笑，老師在上面大聲叫安靜，請注意課堂**，卻讓鄧小苗與同桌笑得更歡。下課後鄧小苗幾乎所有時間都與鄧小禾在走廊裡聊家事，連鄧小禾的那些跟班都無法接近，嫁人後有些事情的確不一樣了。

週末去趙家請安，規矩比起鄧家多許多，鄧小苗都耐着性子，此時不耐着性子也不行，不過她是受到厚待的。本就是老爺子欽點的趙家媳婦，又被趙斌一步不離的呵護着，表現起來鄧小苗倒比起趙家的其他女子少了幾分怯意。

回到家中，鄧小苗一邊褪首飾一邊打趣趙斌，“似乎你比我還要緊張，回家而已又不是行軍打仗。”

“前幾年有個姨太太可是受不了這些規矩與門第歧視投河自盡了，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太太身上，所以提親前就與爺爺講好要在外獨住。”

“在外住當然要自由些，不過你真是對我蠻好。”鄧小苗笑着說。

“不對你好又要對誰好呢？”趙斌坐到鄧小苗旁邊，拿她的首飾把玩着說。

“那就一直對我好行不行，不然以後多失落。”

“是見多了你父親身邊那些女人的下場吧。”?鄧小苗低頭不語。

“放心，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你發誓。”

“我發誓。”

鄧小苗也知道誓言是單薄的，卻希望能聽到這話。

“你呢？”

“我會一直對你好，不論貧窮，疾病與災難。”鄧小苗將婚禮上的誓詞也說了出來，感覺到趙斌同樣動容。

“我就知道娶對了人。”

在一次午夜的漫談中，鄧小苗問過趙斌爲何見過兩次面就要娶她，趙斌說她怎麼知道他們只見過兩面，許久前在她還未知道趙斌存在時他就已經關注她了。鄧小苗以爲趙斌多半因爲自己是鄧通女兒而娶她，但現在深深覺得趙斌是喜歡她的，拋開所有外在她在某個時刻吸引了他。於是有了幾分竊喜，好似自己成爲了西方愛情小說的公主，騎士迷戀着她願意爲她拋頭顱灑熱血。?換了衣服，鄧小苗挽着趙斌在漫天星空下散步，大道寬敞靜雅，秋風吹着，滿是安樂的意境，誰能料想到千里之外正在打仗呢？

“希望戰火不要燒到這裡來。”

“你怕？”

“你不怕？打仗要死這麼多人，哎，你是軍人呵，怎麼會怕打仗。”

“保家衛國，戰死沙場也情願。”趙斌說。

穿着便服的他此時是溫文爾雅的，如同大多世家子弟，但是鄧小苗知道他的確不同於一般的公子哥，十二歲就到國外軍校求學並被授予榮譽並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他又對鄧小苗說，“不要怕，有什麼好怕的，人生短短几十年，要活得自由自在，若我真爲國捐軀也是宿命，你就找個對你好的人改嫁吧，到了陰府與我相見我也不埋怨你一句，只是來生我們還同爲夫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