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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講這樣的話，不吉利。”

“但是你終歸要面對這樣的場景，對於我們，生死是不由人的。”

鄧小苗再與鄧斌靠近了一些，幾乎是摟着他的胳臂，“管家也經常講類似的話，人總是要歸塵土的，不過我們可以期盼一個圓圓滿滿的結局對不對，比如一起活到一百歲，擁有一個美麗的莊園，子孫成羣。”

趙斌停下來，摘了一朵路面的黃色花朵，別在鄧小苗衣襟，“我自然希望與你白頭到老。”

“或許我真不是堅強的人。”

“經歷漸多就會堅強了。”趙斌用一種憐惜的眼神看鄧小苗，讓她心底涌起的感動。

“父親真是太嬌慣我，的確沒讓我受過什麼苦。”

“的確，有時候看你獨自出門就會擔心，覺得你這樣的女孩子不是找不到路，就是會被人拐跑。”

“到哪裡都有司機跟着，哪有這麼容易被騙。”鄧小苗有些氣惱。

“是是，以後多當當隨軍家屬就明白了，現在說再多也白說。”

燈火闌珊中，鄧小苗感慨了，她的生活經歷不足以理解趙斌的尚武精神，“我倒真希望能一直和平。”

回到家中，遠遠的飄來桂花的香氣，時隱時現的芬芳最襲人，露臺上的趙斌合上手中的書，問鄧小苗要不要休息了，鄧小苗喝口燕窩，隨他到房中。在牀頭櫃的抽屜裡，趙斌取出鄧小苗收藏的一幅春宮圖，笑意滿滿的緩緩打開。

裡面多是一些姿勢，女性面部表情卻相當冷靜，柳眉丹鳳煙，衣衫不整，而場景卻多是室外，庭院精巧，假山水池，牡丹盛開。

“你喜歡看電影麼？”趙斌問。

“偶爾會看看，不是很迷。”

“所以你的愛情也不是電影裡的愛情，不會刻意模仿裡面的人物。”

“爲何要模仿呢？”鄧小苗不解的問。

“有些時候，我覺得你是正統的中國女子，但是有些時候，我又覺得你比受過西式教育的新女性還要開放些。”

?“你是說女孩子不應該有這個東西麼？我也不知道爲何會收藏這個，當初見到了覺得新奇漂亮就買了去。”鄧小苗想到當時商鋪老闆猶豫要不要將此圖賣予她的表情，就覺得好笑。但是在商言商，他還是收了鄧小苗的鈔票。

“是有幾分意境，與平時見慣的不同。”

“其他的我卻沒有見過了。”鄧小苗幾分冷靜的說。

趙斌只留了一盞小燈，讓鄧小苗坐在她旁邊與他一起看畫，這對她又是一個印象深刻的夜。此時的鄧小苗想起前段時間的躊躇與猶豫，竟然是恍如隔世，因在近段時間的朝夕相對中不知不覺的已經接納了這個人。嫁出去的女兒，現在是他人太太，從一個依靠到另一個依靠，看來還不算壞。

一個月後，趙斌正式告知鄧小苗他被任命爲某軍參謀，鄧小苗第一反應是問哪有這麼年輕的參謀。

“不久我就要隨部隊出去了。”趙斌又說。

鄧小苗呆了呆，才問，“危險麼？”

“不算，只是重兵把手武山關口。”

鄧小苗似乎得知得太忽然，一時只能望着趙斌。

“想與我一起去麼？”

“想。”鄧小苗不加思索的回答。

倒是趙斌猶豫了，“你再考慮考慮，雖然不一定會打起來。”

“不用再考慮了，我跟你去。”

趙斌進了書房，鄧小苗一直心神不寧的在廚房裡進進出出，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連鄧通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旁都不知道，還魂見到父親卻像是被嚇了一跳，直拍胸口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