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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就算再見連熙又能如何，所以不如不見，不見就不會有想法，傅衍纔是眼前人。

“不介意我抽只煙吧。”宿忠顯說。

傅衍挑了挑眉，莫瑤也點起了一煙，兩人相視而笑。

宿忠顯吐了吐菸圈，似乎在醞釀下一個話題，但是頓了頓，他對付子笑說：“如果我沒有記憶出錯，你的煙癮可不是一般的大。”

付子笑一手轉着茶杯，慢吞吞的說：“我現在差不多已經戒掉了。”

“你能？”

“我高中以後就抽得少了。”

傅衍把手搭在付子笑的靠背上，說：“她現在更不能抽菸了，我也不會允許。”

“呵，要是付子笑願意抽菸沒有人能擋得了。”

“其實，我現在還在戒酒，晚上是十一點不到就睡覺，生活從來沒有這樣規律過。”

“嗯？爲什麼？”

莫瑤輕輕捉住付子笑的手，笑意帶着詢問。

“因爲我懷孕了。”付子笑對宿忠顯說。

“喔，”宿忠顯明顯的吃了一驚，抖了抖不多的菸灰，“這樣啊，我是全沒機會了嗎？”

“其實我覺得我們只能是朋友，或許什麼都不是。”付子笑說，然後感覺到傅衍換了一種坐姿。

“嗯，現在不早了，走吧。”宿忠顯把煙摁滅在菸灰缸裡，面無表情的說。

莫瑤沒想到剛纔還興致勃勃的宿忠顯會轉變得這樣的快，喝了一口杯中水。

宿忠顯站起來，這場聚會看來會不歡而散，“付子笑，記得嗎？是你交我抽菸的，至今我都只抽這一種煙。”

“其實我要說的早就說了，你聽不進去而已。”付子笑也站起來拿包，面無表情的對宿忠顯說。

宿忠顯咬了咬牙，或許付子笑已經用盡他所有的涵養，輕易就讓他動怒。

傅衍站在付子笑前面，對宿忠顯說：“下次再聚吧。”

莫瑤也說了幾句緩和氣氛，出了店門莫瑤上了宿忠顯的車，他送她。

“對不起，”付子笑對傅衍歉意道，“似乎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傅衍一直看着前方，平靜的說，“其實對你的以前我也好奇，但是我可以不在乎，我不希望過去影響到未來。”

“還是對不起。”

“沒關係，現在我們在一起，以後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好不好。”

夜讓一切看不真切，付子笑聽着傅衍輕聲的話，卻覺得沉重，或許他們兩人都已經無可救藥。

“我也十分迷惑，宿忠顯爲什麼會一直關注我，而我同樣會壞脾氣對待他。”

傅衍不說話。

“至於過去，我過去的生活其實簡單，空洞又乏味，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揪心，高中以後就是與普通人一樣，大學後，該知道的你也知道，因爲你本來就包含在那段日子裡，不管怎麼樣，我們在一起了，不是嗎？”

“你覺得寂寞嗎？”

“寂寞？”

“我覺得你一直是寂寞的人，與我一樣的寂寞，但是我們在一起或許可以治療這個寂寞的病。”

“我以爲你一直活得非常充實，怎麼會寂寞呢？你的家庭，你的事業，怎麼會和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一樣寂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