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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裡付子笑幹起來一些不需坐班的工作，主編在一些方向性的問題上也向付子笑詢問，且基本採納，這讓她十分詫異，若在以前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而且就算現在，編輯部裡背景大的人也皆有，均不見主編如此態度。

只是傅衍，她似乎已經越來越難見到，在經濟大環境會出現變動的如今，人人都在做着多手打算，真真是強迫人想強迫人猜，然既來之則安之，付子笑最多回到最初的清貧，反正養活自己的能力她有。

傅衍父親只在國內呆了兩週，傅衍母親說他不喜歡國內的環境，天不夠藍，水不夠甘冽，如此之類。付子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那時傅衍母親用的是調侃的語氣，或許還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傅衍父母難得的幾次坐在一起去就像是生意場合談買賣，和氣一團卻又帶着距離，這樣的家庭會養出傅衍這樣的人也不奇怪了，而傅衍與父親的不親熱也是情理之中，他父親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不容人親近。

唯一的一次，付子笑與傅衍父親獨處，總共不過十多分鐘，且是在傅衍母親家中，就讓付子笑印象深刻得不容忘掉任何細節。

他讓人叫她去書房，付子笑開始緊張。傅衍父親指指對面的沙發，她就坐到那個位子上，沙發柔軟且舒適，但付子笑絲毫感受不到自在。片刻兩人都沒有說話，接着他起身給付子笑倒來一杯清水，同樣一言不發的坐回到陰暗處，只是在對面靜靜的打量付子笑。付子笑覺得侷促不安，勉強的笑笑然後靜默着。

空氣凝固般，然後傅衍的父親往前靠了靠，“與傅衍認識很久了？”

“有幾年了。”

“那時是在學校對吧，我聽傅衍母親提起過你。”

付子笑點點頭，擡眼看了一眼，然後還是順着眼看着水杯。

“你覺得傅衍怎麼樣？”

“呃，有點孩子氣。”付子笑說。

“與他一起可覺得順心？”

“還算快樂。”

傅衍父親嘆了一口氣，說：“快樂就好，現在多少人都不知道什麼是快樂。”

付子笑再擡眼看他，對上犀利的眼神。她覺得她是商品，正在被估價，或許這位傳奇的商人在思量時也是這種神態，但被這樣的盯着的確不好受，甚至可以說是難過。

然後付子笑聽到傅衍父親用輕柔的聲音說：“其他的或許我沒有，只能說富有，從今年起你每年都會有一筆收入，算是我的心意，只希望你能好好待傅衍，好好維護這個家庭的聲譽。”

付子笑太陽穴突突的跳，臉色也微微的變了變，她想說的話在嗓子裡忍了又忍，咬咬牙付子笑說：“我會珍惜我和他這段感情。”

“感情呵，我在你這個年齡已經不談感情了。”傅衍父親笑了，帶着嘲笑意味。

那是因爲你不曾嘗試過一無所有，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付子笑憤恨的想。

“女人還是適合家庭，而你尤其適合家庭，到現在這也是你最好的選擇，傅衍不會辜負你，若他辜負了你我也會給你合理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