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傅衍從二樓的會議室上來與她打了聲招呼就又回去繼續開會,還帶着嚴肅表情,可見他工作時要求有多嚴格。
在客廳裡坐着,付子笑從包中拿出毛線織起來,耐心等待是每個女人會做的事情,今天的她雖是破了例,但也只不過是換了等待的場所。
窗戶開着,聽得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或近或遠的傳來,寧靜的小白屋就不會有這樣的聲音,而是大自然的蟲鳴鳥叫,但是在城市中生活慣的人又有幾人能適應沒有商業化的日子,出門就坐車,需要什麼就用錢交換,只要有權有勢有錢就能滿足所有的慾望。
織了好幾行圍巾,傅衍推門進來,拿着厚厚幾個文件袋。
付子笑於是數錯了針,怪傅衍打斷她的思路。
“這樣忽然賢惠起來讓我不習慣。”傅衍笑,將房間的大燈打開。
“的確是這樣,就家庭貢獻來說你比較大。”
“一直都是我付出得比較多,”傅衍說。
付子笑點頭表示贊同,然後低頭織完最後一行,將針線通通收好,然後傅衍帶她參觀,從一樓看到四樓,有特色的房間傅衍皆耐心的介紹。
比如二樓的智能房間就非常有趣,房間裡的電器傢俱都可以用電腦、手機、遙控器、甚至聲音操控,傅衍啓動聲音控制功能,他說“窗簾開一半”,窗簾就聽話的自動拉開一半,付子笑則做不到,她說“菸灰缸飛過來”,菸灰缸不理她。
三樓傅衍活動的地方倒是簡潔,除了重新粉刷一下牆基本沒有改動,連地板都沒有換過,保持着八十年前的樣子,他的起居室也不大,只有三四十平米,真不像他的作風,除了比較乾淨就是典型的獨身男人的房間。
傅衍在衛生間往浴缸放水,邀請付子笑一起泡一個澡,就在這裡過夜,待會兒她可以穿他的睡衣。
付子笑欣然應允。
“除了裝修工人你是除我之外唯一進這個房間的人。”傅衍說。
“不在家的時候你就在這裡嗎?我還以爲你在外面成天花天酒地。”付子笑鋪好牀,走到浴室說。
傅衍對着她眨了眨眼,“我不在家的大多數時候都在這裡。”
付子笑挑挑眉,作出不在乎的樣子,找到音樂播放器後將帶來的CD放進去,旋律應着水聲,情調不錯,如果再點上蠟燭會更好。
“這幾天你都在弄這個?”傅衍問。
付子笑說:“是。”
“這音樂太悲傷了。”
付子笑說:“或許是我心態還不穩,忽然做了傅太太沒有完全適應。”
傅衍又問:“這是什麼曲子,沒聽過。”
付子笑說:“是我的音樂老師做的,他對我的一生影響很大。”
“他是自殺的嗎?”
“差不多。”付子笑說。
“搞藝術的都挺瘋顛,你最好別做這個,還有,你那高中同學宿忠顯最近有什麼動作沒有?聽說他現在把錢大量的往境外轉。”
“他麼,得了艾滋。”
接着付子笑看着傅衍皺起了眉頭。
“你工作的時候真不好接觸,現在都還像是當老闆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