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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湘伴侶回:我還沒找到他,這裡情況非常糟糕。

付子笑繼續問:需要幫助嗎?

柯湘伴侶回:需要上帝的幫助,免除人的苦難。

付子笑看了看窗外濛濛白雪,沒有再與柯湘伴侶交談,亦希望柯湘能平安無事。

中央空調的溫度調得太高,付子笑又脫了一件外套,穿着單衣,讀了一會兒書傅衍叫付子笑一起喝下午茶,阿姨下廚烤了幾盤糕點。

或許正事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付子笑感覺到傅衍繃得緊緊的神經已經放鬆不少,此時的他就顯得特別疲憊,空氣中混有咖啡與雪茄的氣味,也令人感到舒適。

下山的道路被大雪封住了,**部門調來爲數不多的除雪車纔將厚厚雪層推到路旁,客人走後傅衍回到房間裡補了一覺,他說氣候忽冷忽熱使他胸悶。

付子笑給他留了菜,晚上他醒後叫人熱好送到臥室裡,她給他切了檸檬片泡水。

傅衍叫付子笑也陪他吃點,付子笑欣然答應。

“你說這雪會下多久呢?”付子笑問。

“最好一直這樣下,一個月後我專門開闢一條滑雪道給你。”

付子笑說,“現在倒真不希望雪一直下了,南方都凍成這樣,北方還不知道是什麼模樣。”

“註定成災難。”傅衍說。

付子笑聽罷皺起了眉頭,“剛剛與柯湘伴侶聯繫了,他說情況很糟糕。”

傅衍說,“柯湘面相不錯,是長壽之人,會吉人天相的。”

付子笑給傅衍夾菜,“但願吧。”

暴風雪對電信設備破壞特別大,付子笑只得用傅衍給她的衛星電話與外界聯繫,然而衛星電話都效果不佳,有時雜音有時重音,還有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

在這樣的條件下莫瑤一路到了G省,她向付子笑打聽宿忠顯的消息,付子笑亦聯繫不上他,莫瑤在電話那頭哭泣,付子笑感到自己骨頭都在發冷。

在莫瑤都再三請求下付子笑到山下去見莫瑤,傅衍擔心叫了一位保鏢與她同去。

街上的警察與軍人比行人多,付子笑經過好幾個關卡纔到了莫瑤所在的酒店,電梯已經停運,付子笑走樓梯到了十二樓。

莫瑤頭髮剪短,穿着厚厚的黑長羽絨服,整個人消瘦得特別厲害。

她讓付子笑與保鏢進到房間裡,對付子笑說,“我離婚了,丈夫帶着孩子們到澳大利亞去了。”

付子笑坐在莫瑤的對面,“你和宿忠顯……”

“是他毀了我。”莫瑤講。

付子笑細細的打量莫瑤,現在的她頭髮枯黃雜亂,整個人已經毫無光彩,雖然塗了些許脂粉也掩飾不了人的死黃氣色。

“我太傻了,現在都還想着見他。”莫瑤燃起煙,對付子笑說。

付子笑用平和的語氣說,“宿忠顯的病我知道,你可去醫院做了檢查?”

莫瑤開始瑟瑟的發抖,她強迫自己鎮定的回答說,“我已經確診了。”

“那你有何打算呢?”

“只要藥物跟得上,多活十幾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我已漸漸從死亡的恐懼中解脫出來,現在非常想見見宿忠顯,子笑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