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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非常想見見宿忠顯,子笑你幫幫我。”莫瑤含淚,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付子笑。

“宿忠顯這類人是絕對的自私殘酷,如果能忘就忘了吧,找到他又能做什麼呢?”付子笑用溫和的口吻冰冷的說。

“想要一個說法,如果現在不能見到他,那將會遺憾至死。”

“我是說你見到他又能做什麼呢?與他一起廝守可能嗎?”

莫瑤聽見付子笑的話木木的看向窗外,良久她才說,“算我求你,替我找到他好嗎?”

“答應我不要做傻事,我儘量聯繫到他。”付子笑起身,替莫瑤倒了一杯水。

再打量整個房間,昏暗的光線下狼藉一片,一點不是美女作家精緻生活的寫照了。

莫瑤接過水杯,問付子笑,“你不怕我嗎?”

“人人都有疾病,只是有些隱晦有些明顯而已。”

“真不怕我。”

“你知道麼,我有個乾弟弟,是被強姦後得愛滋死的,他真傻,連一點生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就從高樓就跳了下去,”付子笑平靜的對莫瑤講,“所以我覺得能和你一直做朋友,你也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回小白屋的時候一路順利,到了家付子笑就撥宿忠顯的電話,他的電話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號碼上,顯然宿忠顯還未將付子笑列在受限人名單中。

他電話那頭非常安靜,與付子笑這邊環境差不多的安靜,付子笑說莫瑤一直在找他。

“許多人都在找我。”宿忠顯對付子笑說。

“她在G省,想見你一面。”

“她現在狀態怎麼樣。”

“你說呢?”

宿忠顯哈哈笑了,“聽你的口氣是我害了她,怎麼不說是她把病傳染給我呢?付子笑同學,請不要太偏見的看待我,莫瑤也非善良之輩,你在這裡充什麼好人呢?”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宿忠顯更加誇張的大笑起來,接着付子笑聽到有鋼琴的聲音傳了過來,是她錄的曲子,“最近都是它們陪我度過漫漫長夜,如果你的際遇悲慘些會不會帶有更加絕望情緒在裡面。”

付子笑耐着性子,說,“我們走的每一步都是安排好的,只將自己該做的做了就好了。”

“難道只有你一個人在努力嗎?我的辛勞就不算嗎?別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最後宿忠顯答應與莫瑤聯繫,付子笑則努力在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中忘記這段煩惱,她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若沒有孩子,自己就什麼也沒有了,人生將失去一半的意義,她愛孩子們,更甚於愛自己。

第二天雪終於停了,但是室外更加寒冷,風一吹,穿再多都凍,整日的氣溫都在零下,傅衍亦未踏出房屋一步,都在房間裡呆着,傅衍母親見天氣好轉就捉緊機會到了新西蘭。

通訊恢復正常,地方電視臺恢復播放節目,付子笑社裡將延期的雜誌趕緊印了出來。

柯湘也有了消息,他只捱了凍,身體並無大礙,與付子笑通電話時笑聲這幾日他離我佛只有一步的距離,再待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