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索牛裡和平之光現在佔領的範圍而決定。火電廠根本就不可能在離市區太遠的地方建起,其一是安全難以保障,總不能建在邊境天天擔心來自反對軍的炮火,所以,離市郊只有兩公里的地方就是張天水的選擇,雖然對城市環境會有些影響,也是現有的條件下最理想的選擇,畢竟太陽能電站佔地太大,而且也不是那麼快就可以建起來的。
李語風的專車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從市區還算可以的道路上來到還只是在某些坑窪的地方鋪了些碎石的土質公路上,車尾隨着車輪的滾動而揚起漫天的灰塵,前方目視可及的地方是一個塵土飛揚的,用一個跨在公路上的拱門上可以看到用漢字標識的顧巴里第一工業區字樣。
李語風曾從張天水的顧巴里市發展規劃中瞭解到,這裡聚集了顧巴里所有在建的工業,由劉山投資的石化廠,水泥廠,鋼鐵廠,磚瓦廠之類的都被集中到這裡來,當然還有這個第一火電廠。遠遠望去,數只大型煙囪高高聳立着,在煙囪下是那些新建的建築。看起來倒有幾分威武雄壯,一條鐵軌從這建築羣底部架向遠方,這條鐵路的盡頭就是顧巴里的碼頭,幾乎與鐵軌並行的是高空中的輸電線路,在那個鐵塔的支撐下向市區連去。
通往火電廠有一條專用公路,此時李語風的專車已經開上了這條僅寬四米的公路,沿路還可以見到一些路邊插着一些五顏六色的彩旗,可能由於彩旗不多的原因,隔了十幾二十米才插上一支,沒走多遠,前方就出現了一個用鐵條焊起來的大門,與其他地方一樣,第一火電廠的招牌也是用漢字來書寫的,此時在鐵門上方還掛着紅色的條幅:“歡迎各級領導前來檢查指導工作”,道看着一個還沒有建起圍牆的鐵門孤立地豎在公路上,總會有些怪異或者另類的感覺…
火電廠裡工作人員很少,哪怕是準備開始進行剪彩儀式的時候,也沒有在國內常見的那種人來人往的場面,設備的安裝應該已經完成,四處矗立着鋼鐵構成的設備,成股的電線,巨大的末端鐵塔,還有幾個巨大的煤堆,幾個車間已經開始工作,一輛剷車在發動機的轟鳴中把一剷剷黑色的煤送到球磨車間裡,設備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就連從儀式主席臺的高音喇叭放出的歌聲也隱隱約約被這些轟鳴聲蓋住。幾個鐵棚構成的車間裡不時進出一些工作人員,每個人都穿着整齊的制服,帶着黃色的安全帽,從他們的膚色來看,應該是聘請的當地人,李語風有些奇怪,劉山到底是如何請到這麼多的技術工人?他早知道這個地方受教育的程度是如何的差,而且,這裡似乎未曾有過什麼大型的電廠。
車停在停車場裡,帶着疑惑的李語風與管家一起下了車,在一名身穿旗袍的黑人女孩帶領下往準備進行剪彩儀式的車間走去,他又找到了新的注意點,很快就把剛纔的疑惑去掉了,因爲他突然發現黑人穿旗袍其實也別有一番味道,兩條黑黑的胳膊在大紅色的旗袍上晃動,高開叉的袍裙裡是兩條黑呼呼的大腿,臉上在那些肥嘟嘟的肉,畫着有點濃並讓人感覺有些髒西西的妝,高高聳起的屁股,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怪怪的,他彷彿看到了雷帝卡卡。而且還不只一個,在那麼回味的一瞬間,又有幾名身穿大紅旗袍的本土女士擦身而過…
終於來到了剪綵現場,比起廠區外的冷清,這裡絕對可以用熱鬧來形容,高音喇叭裡播放的是《年年紅》,地上鋪着紅地毯,觀禮貴賓席上還放了一些甜點和飲料,主席臺上還設了話筒,保安隔個幾米就站着一個,身穿西服或黑或黃的十幾個人在那裡三五成**談着,李語風看到了張天水,陳璇,小美子,徐鎮國還有那個曾經的大學教師趙紅專,除了劉山之外,索牛裡領導班子的所有人都已經出現在這裡,而那個所謂的總統和幾個被劉山任命的當地官員也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聊着什麼,如果敵對分子在這個儀式上來個人肉炸彈什麼的,顧巴里的管理馬上會變成一片混亂,而且,什麼和平之光復國之類的都將成爲一個笑話,可惜的是,敵人很難找到這樣的機會,四周站着的保安警惕性非常高,哪怕是帶着個帽子都會被阻止進入。
作爲這個只佔領不到一百平方公里土地的國家的一個高層,李語風還是學着在父輩耳渲目染中學到的樣子加入了那些談話之中,他並沒有選擇去找那些當地人聊天,而是找上了張天水:“張總理。幾天不見,你清減了,想來是爲國事操勞太多,要多保重身體,以保得有用之身在將來爲國爲民作出更多的貢獻。”
“李部長也一樣,無奈國事太多,國家一直陷於戰亂,民衆苦不堪言,如今百廢待興,國庫空虛,國力虛弱,沒一樣不讓我擔心啊,不知李部長有沒有什麼高見?”張天水裝模作樣說道,經過這麼久的相處,他知道李語風和劉山就是同一類人,這也是他們爲什麼能相處得這麼好的原因。
“通過產業興國,合理利用漁業資源,開發旅遊資源,以外來人員的消費帶動本土經濟,以索牛裡的地理優勢,無一不是可發展的地方。”李語風的管家忍不住輕聲在李語風耳旁說道,他可不知道李語風只是喜歡來一些作派,不過。這話很快就被李語風以同聲翻譯的速度說了出去,以他的臉皮做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哦,李部長果然是憂國憂民,這個建議很有可取之處,不知李部長方不方便把具體的方案寫出來讓我們大家研究研究?”張天水自然知道這麼有水平的話肯定不是李語風想出來的,他已經看到原話的作者就是那個管家,想法誰都會說,可是能把它整理成一個方案,並且能夠合理地實施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沒問題,過兩天就把方案給你。”李語風看了看管家,看到他點點頭後便拍胸口說道。
“李部長你來了。能與全世界最年輕的部長之一見面,不甚榮幸。”剛剛被任命爲教育部部長的趙紅專看到了李語風,也湊過來打了聲招呼,他雖然不想用我認識那個誰誰誰,你認識不,那這個誰誰誰你認識不,我曾經和他怎麼怎麼樣的那套把戲來結交權貴,不過,他也知道和李語風這樣得勢的人打好關係有多麼重要。
“原來是趙部長啊,趙部長言重了,你擋任這個教育部部長那是衆望所歸,索牛裡之福啊,不知趙部長最近工作進展如何?”李語風對這樣的相互吹捧是非常有興趣,當然也不免要關心一下對方的工作,因爲他對自己的工作毫無頭緒,如果沒有這個管家的話,那麼他簡直就是一個擺設。
“唉,民衆長期沒有受教育的條件,導致了我們傳播先進文化的想法很是受阻,境內唯一一所已經開課的學校現在情況不容樂觀啊,那些學生一見到我們的教職員連句老師好都念不準,總是叫:老死好,老死好,而且有些家長並不樂意把小孩送來學我們五千年的文明,他們總是懷疑我們文化侵略,也不想想誰給他們帶來了吃的穿的,我天朝用得着文化侵略這小地方嗎?”趙紅專有些不滿地說道。
“那是那是,這些未開化的番邦蠻夷怎麼會知道虎哥的良苦用心,雖千萬人吾往那個啥,趙部長你是任重道遠啊。”李語風故作語重心長地說道。
現場的高音喇叭聲突然停下,接着便響起了小倉那甜甜的聲音:“索牛裡第一火電廠首臺機組投入運行剪彩儀式即將開始,請各位來賓在寫有自己姓名的位置上就座。”
在小倉的兩次廣播後,各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與此同時,在小倉宣佈儀式開始之後,鞭炮聲便噼哩叭啦響起,同時高音喇叭也放響了進行曲。李語風突然發現,現場不知何時竟擺出了兩部攝影機,攝影機前還有幾名拿着話筒的記者。
長達數分鐘的鞭炮聲結束後,作爲主持人的小倉踩着細碎的步子走到了主席臺,李語風等人頓時眼前一亮,那個他極爲熟悉的小倉今天的裝扮確實很令人意外,只見她頭帶步搖,身着大紅色包邊主粉色綢布的交領右衽長衫,暗色碎花束擺,有着一種華麗而古典的美……
“小倉姐穿着漢服的樣子真的好漂亮,就像是在演戲一樣,”李語風對着身旁的張天水嘆道,在臺灣,他從未在街頭見到過這麼古典的服裝。
“不知道小山想搞什麼名堂,今天他穿的也是漢服,不過那不是演戲,他們穿的是漢服的禮服,適合於喜慶場合。”張天水答道。
“虎哥讓我帶來的近十萬套服裝全都是這樣子的漢服,後天就是年初一了,真想看看幾萬人穿着漢服出現在街頭的情景,那一定很轟動,虎哥真是大手筆。”李語風有些期待地說道。
“這樣的集體着裝行動只會爲對手增加打擊我們的一個藉口,甚至會讓我們受到國際輿論的指責,小山這是自找麻煩,畢竟這裡是索牛裡,而不是華夏。”張天水對此並不感興趣,甚至還在爲此煩惱。
交談不得不結束,因爲小倉開始向全體到場者介紹到場的重要來賓,雖然現場只有一百來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保安,根本就沒有介紹的必要,但是每一個被介紹到的人還是站起來,對着現場四周招了招手,而李語風和張天水就在被介紹的名單之中。
介紹終於完畢,小倉的聲音再次響起:“下面請大家起立,奏索牛裡國國歌。”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而李語風還不忘了問上一句:“張哥,什麼時候定的國歌?我怎麼不知道?”
“別提了,連我也不知道,算了,只要小山不要把兩隻老虎當成國歌就好了。”張天水無奈地答道。
音樂聲響起,當第一個音符傳出高音喇叭的時候,整個現場場立即安靜下來,除了音樂聲外再聽不到別的聲音,李語風也瞪大了眼睛,因爲那個音樂實在太熟悉了….
多少次揮汗如雨,
傷痛曾填滿記憶,
只因爲始終相信,
去拼搏才能勝利,
總是在鼓舞自己,
要成功就得努力,
熱血在戰場沸騰,
巨人在非洲升起…..
‘這就是國歌嗎?’李語風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他早已準備聽到一首難聽的樂曲,然而從喇叭裡傳出那沒有點樂隊演唱的歌曲時還是讓他大吃了一驚,一個非洲國家用一首漢語歌曲來做國歌,這也太那個了吧?
然而,沒等到臺下衆人反應,在國歌聲結束後,小倉又開始對着話筒說道:“下面有請索牛裡臨時總統南科洛克先生講話….”南科洛克並不敢在這種時候發表太長的演講,只是簡短說了幾句話後便下臺,小倉再次介紹:“下面有請索牛裡國防部長劉山先生主持典禮….”
劉山很快就走到臺上,衣着果然是像小倉樣的交領、右衽,深色繩帶繫結,黑色的冠看起來讓人覺得灑脫飄逸,他走到主席臺前,與他同行的是兩名同樣身着漢服的女孩,她們一人端着香爐,一人拿着香和酒具,走到主席臺後把香爐放到臺上,然後把香與酒具交給了小倉…
儀式還在進行着,雖然臺下的大多數人都在疑惑劉山要搞什麼,但是他們都保持了原有的姿勢,靜靜看着劉山的動作,畢竟身後還有幾部攝影機在拍攝着現場的畫面,只見劉山從小倉手中接過了三炷香,雙手執香在面前作了片刻許願狀後,把香插在香爐中,小倉斟滿酒遞給劉山,劉山將酒灑在主席臺前的地上,再將酒杯放回到祭桌上。
接着,劉山從寬大的衣袖裡取出一張紙,對着話筒大聲念道:“時維庚寅年初春,誠炎黃兒女劉山……茲呈斯文,祀於神靈,維伏尚饗!”唸完後還未等臺下有所反應,對着臺下點了點頭便走到座席邊找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掌聲在他坐下後才稀稀落落地響起。
鞭炮聲再次響起,開始進入剪綵環節,小倉又一次介紹着剪綵者,等等,似乎所有來參加的人員都被劃入了剪綵者,只有保安人員能算是觀禮的人物。
當主持人小倉宣告開始進行剪綵之後,由十幾名黃種人禮儀小姐即排成一行行率先從右側上場,十數名全部身着漢服的女孩一起登臺會造成什麼樣的轟動?劉山沒有想過,不過,在現場的他已經看到,那十幾名‘來賓們’在被點到名後還愣在自己的位子上好一會兒,說明給他們帶來的震憾絕對不是一點半點。
拉彩者,捧花者站成一排,每個人身上都是統一的多彩漢服,豈止是華麗或狀觀可以形容,拉彩者處於兩端拉直紅色緞帶,捧花者各自雙手手捧一朵花團,一個個托盤者排成一排站立在拉彩者與捧花者身後一米處,從哪個方面來看,都不比國內任何一個禮儀公司的素質差,哪怕就是相比於有縣級以下官員參加的剪彩儀式也毫不遜色。
見到了這麼多漂亮的女孩,得償所願的李語風在引導員的引導下快步登臺,到達了預訂給自己的位置,看着在身旁託着盤子正給自己遞上剪刀和手套的女孩,他偷偷嚥了下口水,看了太多黑不溜秋的女人,此時哪怕是見到黃色的母豬他都想衝上去咬兩口,更何況是身材面孔無不均稱的禮儀小姐。
李語風向着遞過剪刀的女孩露出一個自以爲很滿意的笑臉,然後聽着小倉的提示注意着主剪者劉山的動作,集中精力,右手持剪刀,作出莊重的表情地將紅色緞帶一刀剪下去,紅色的花團隨着剪刀口的閉合,輕飄飄地落在托盤中……
禮儀小姐很快退下並在隨後擺出豐盛的自助餐,李語風一邊享用着餐盤中的食品,一邊和劉山談論着將來的工作,這似乎是件很讓他覺得不得已的事情,而這一切,其實都是很不得已,比如在漫天灰塵的地方吃飯,比如當一個給老百姓送衣服的農業部長….
“虎哥,春節活動時我真的要組織上千名農民上街遊行嗎?”李語風問道,對於去發動那些老百姓,他還是沒有把握,臺灣人擅長的本來就不是這個,他們雖然也講究排場,但是他們市級的排長到了華夏大陸,連鄉級的也比不上。
“爲什麼不?”劉山反問道,看到李語風有點不想接受的樣子,又開導道:“法國農民一年就只幹半年的活,其他時間都在遊行,也沒見到他們的人會怎麼樣,何況,趙紅專也要帶他的學生們去遊行,新年就要搞出新氣象,死氣沉沉的有什麼意思?”
“好吧,我盡力吧,對了,虎哥,你怎麼想到要用那首相信自己來做國歌的?”李語風無奈地答道,他已經作了決定,如果到時真的組織不到人,那只有給願意參加遊行的人發一點工資了,值得他幸慶的是遊行只有春節那一天,否則非把他弄破產不可。
“少爺,您要在下午去一個村落視察,給他們的孤寡老人送上一些慰問品,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管家很不合時宜地湊上來說了一句話,也剛好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我在和劉部長商量國策你懂不懂?到底我是部長還是你是部長?”李語風對他很是不爽,哪怕他剛剛纔讓自己在張天水面前露了一下臉,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有些人就算是有才幹也得不到提撥了,畢竟唐僧絕對不會喜歡羅嗦的孫悟空,哪怕那個孫猴子真的可以打死白骨精,而孫悟空….呃,他似乎沒得選擇。
“風子,管家也是爲你好,你先忙吧,一切以國事爲重,我們另外找個時間聊吧,”劉山很是得體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也算是給那管家解了圍,不過最重要的不是爲了幫他解圍,而是他不想和李語風再扯下去,因爲他的通訊器剛好在這時候響了,而且呼叫的是阿水,沒事的話阿水根本不可能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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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個偏僻處,劉山立即按下接聽,“阿水,發生什麼事了?”
“軍長,在半個小時前,潛龍號與一個石油鑽井平臺的下伸鑽桿發生撞擊,由於鑽井平臺人員處理不當,此時那個半潛鑽井平臺已經起火爆炸,此時大火還在燃燒,鑽井平臺的兩個鑽孔已經發生了漏油,嚴重影響了我們的開採。”
“怎麼搞的?上次不是好好的?”劉山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事故給搞嚇到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事情很大條,如果被美國佬發現了,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此時並不宜節外生枝,於是他趕緊罵道:“你是豬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還開採個屁?快讓他們停止開採,馬上離開那裡,那個開採口也不用堵了,反正他們已經漏了兩個,也不在乎再多一個,馬上找另一個安全的地方採油,呃算了,馬上回來,不管採到了多少。”
“是!”阿水答道,他已經習慣了劉山這種語氣,本來機器人執行任務在未受到重大影響或者命令未改變時肯定會一直執行下去,直到完成任務,而機器人對受到重大影響的判定也很簡單,未發現有危脅的武器或武裝進入附近,自然不會有什麼動作,若不是因爲之前劉山對漏油比較重視,而今天也同樣發生了石油泄漏,他們甚至不會進行報告。
“現在石油採到多少了?”劉山改變語氣問道,他最關心的是這個,如果不是因爲燃料的問題,春節前他還可以發動一塊軍事進攻,現在顧巴里的坦克幾乎全部因爲缺油而趴窩了,從臺灣運來的一點點成品油還不夠車輛及直升機使用,哪怕是現在想進口一時間也找不到賣家。
“現在只開採到了一萬多噸原油。”
‘一萬多噸原油最多也就能整出個幾千噸燃油,那些個坦克飛機都是吃油大戶,全部出動一天就要吃掉幾百噸油,特別是戰鬥機,哪次飛行不是耗掉好幾噸,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算了,還是安安靜靜過個年吧….’劉山收了通訊後自言自語道,他有些失望,快速佔領索牛裡全境的計劃因爲補給跟不上而不得不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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