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武家老三武定民與郭元召,郭蓉一組。
武家老二武定州與徐玉箏,徐從安一組。
而付永信則好巧不巧的跟於蕭,於茵一組,付永信的臉都不好看了。如今他和於茵也都是認識彼此了,加上上次聽得那個話,付永信很不待見於茵。而於茵的臉上也不好看,覺得自己倒黴,怎麼跟付永信一個隊,真是太不爽了。
最後也不知道於蕭和郭元召怎麼商量的,付永信就和武定民交換了一下,這下才是消停了。
司徒政是最後一個抓的鬮,所以剩下葉四娘兄妹兩個,只能跟他們一隊。
葉四娘心道,這下子完了,自己這一對的三個人,都是不中用的,三哥平時讀書最多,這騎馬射箭打獵肯定不如郭蓉的哥哥,和於蕭的哥哥,還有徐玉箏的堂哥徐從安,人家功勳世家出身,祖上也多事從武的,家裡也請的有武學教習,長安伯府雖然也是同樣的出身,可是最近幾代對這方面就不怎麼重視了,三哥也不知道能不能射到東西呢。
而政哥兒,看他這個樣子就不是騎馬射箭的樣子,這麼一個美人,葉四娘怎麼也想象不出來他彎弓射獵物的形象。
只能說運氣不好,不能埋怨別人,葉四娘還想着到時候爲了輸的不難看,是不是該弄幾個陷進纔是?
“大家換好衣服,一會兒我們一起出發。”作爲主人,郭元召理所應到的當起了組織者。
“這片山很深,不過莊子上的人做了記號,凡事看到了黃色的標杆就不能進去了,裡面或許有猛獸,爲了安全起見,大家都不要朝裡走。”郭元召給大家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然後衆人就分別回屋換衣服了。
“四姑娘,不如先穿一套紅色的如何?”青枝拿出了紅色的騎裝,葉四娘點頭,反正不是紅色就是紫色,紫色還是先放着吧。估計穿的人少,紅色倒是成了騎裝的大衆色了。
果然換號了衣服到了外面的院子裡,葉四娘發現於茵和郭蓉都換上了紅色的騎馬裝,而只有徐玉箏穿了一身粉色的衣服,倒是格外出衆了。
徐玉箏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騎馬裝下面是褲裝,沒有裙子,和平時大相徑庭,就是上半身稍微把臀部給遮蓋住了。
“玉箏姐姐,你穿的很好看。”葉四娘陳讚道。
徐玉箏有些臉紅,“你穿的比我好看多了。以後你該多穿一穿大紅色!特別襯你!”
大紅色這個顏色需要人的臉色很白,要是稍微有些黑,就會把人變得更黑,而葉四娘穿了,就更顯得潔白如玉,加上那鮮紅的櫻脣,真是好看極了。又有一種生氣勃勃的英姿。
葉四娘也覺得穿了騎馬裝,整個人都覺得很能活動的開,渾身都利索的很。
郭蓉和於茵對葉四娘與徐玉箏說道:“走了,到時候看輸贏!”
都是一副很自信的樣子,弓箭還背在身上。颯爽英姿也不過如此。
徐玉箏小聲和葉四娘說道:“怎麼辦?我連騎馬都不熟練,更不用說打獵了。”
“我連騎馬都不會呢,比你還慘。”葉四娘唉聲嘆氣。
這兩姑娘真不知道還要比輸贏呢,只以爲如果不會,就是在這裡等着別人打獵回來,誰知道是這麼一回事。
“甭管了,既然來了,就要輸得起,你好歹比我強。”
徐玉箏稍微感覺好了一點兒,是啊,她好歹比四娘強一些,好歹堂哥還有武家的老二都是好手,四娘這一隊,一看都是文弱書生,她一下子就同情起四娘了。
心裡在說,四娘,你好好保重吧,我自身難保,也幫不了你啊。
因爲葉四娘不會騎馬,所以她只能跟着葉承修一匹馬,更是覺得勝利無望。
倒是葉承修一點兒也沒有沮喪,還興致勃勃的,而另一匹馬上的司徒政也是沒有一點兒擔心,身後揹着弓,馬背上的箭袋裡放滿了箭。
“三哥,咱們豈不是輸定了?”葉四娘小小聲的跟葉承修說道。
“誰說的?咱們怎麼會輸?”葉承修說道:“你就瞧好了吧,我和政哥兒兩個人就能把他們打敗。”
司徒政點頭,好像頗爲贊成葉承修的話。
因爲在汝州的時候,大家相處了大半年,所以葉四娘對司徒政也不是陌生。當初也政哥兒政哥兒的叫過。
“說大話!”葉四娘真心不相信。
“三哥,你什麼時候打過一隻兔子?”
“我不成,政哥兒行啊。”葉承修道。
葉四娘不相信的看着政哥兒,他行?就這養尊處優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就不像是打獵和射箭高手啊。
司徒政也沒有辯解,微笑了一下,“四娘不必擔心,至少我們不是最少的。”
是嗎?葉四娘也笑着說道:“那到時候就靠三哥和政哥兒了。”
騎着馬進入了山林裡,葉四娘從開始的不相信,到現在的很有些相信了,因爲一進入山林裡,看見一隻奔跑的野兔,司徒政就一箭給射穿了。
難道政哥兒真的是中看又中用?真是想不到啊,知道政哥兒是楚王的孫子,還是單獨分出來的八房,葉四娘覺得政哥兒頂多就是朝讀書上發展的,這像騎馬射箭,也不會多重視,且在汝州的時候,也是一副讀書郎的樣子。
如今完全給顛覆了形象了,這人還真是能文能武。
“四娘,你句負責撿獵物好了,咱們分工明確,趕到時候,一定比別人都要多。”葉承修說道。
“三哥,你到現在還沒有射到一隻獵物呢,別丟臉哪。”葉四娘說道。
葉承修道:“看好了吧,你三哥什麼時候丟過臉?”
可是葉四娘卻知道自家三哥有幾斤幾兩的,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就覺得前途一片黯淡,這不都過了快半個時辰了,自家三哥還是一無所獲,反而是葉四娘最不看好的司徒政都獵了有七八隻小動物了。
葉四娘真是不忍直視,自家三哥也太不爭氣了,同時覺得人不可貌相,誰知道政哥兒是個射箭高手?他這射箭打獵的英姿要是被京城的姑娘看見了,那真是會不會有很多人都暈倒啊。
“三哥,你好歹也射只兔子啊。”半個時辰過去了,葉四娘對一無所獲的葉承修說道。
“這些都是小東西,看我到時候射一頭鹿或者麂子。”這個時候的山上鹿,麂子都是有的,有時候還會遇到野山羊。
葉承修勢要把尊嚴挽回來,對葉四娘說道:“你在這邊看着獵物,我自己騎馬去看看。政哥兒,你別離四娘遠了。”
政哥兒點頭,“你放心去吧,我就在這附近。”
葉承修是要讓四娘在這邊別動,只看着已經射下來的獵物,不過司徒政爲了四孃的安全,也是下了馬在旁邊等着。
“也不知道我三哥能不能打到獵物。”葉四娘很懷疑,這還把自己單獨給撇下了,難道是覺得因爲帶着自己在馬上,所以影響了他的發揮?
這可真是冤枉啊,要知道好的射手,哪怕是前後坐兩個人,也一樣能把跑動的獵物給射着了。
葉四娘自己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反正政哥兒也是熟人,她也用不着裝什麼淑女了,何況是在外面,這心情自然比在內宅裡要放開的多。
司徒政也把馬放在一邊,找了離葉四娘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那馬兒就自動找了地方吃起草來,葉四娘想起了自己得到的那套杯子,還是政哥兒幫着找的,還沒有對他說聲感謝。
“上次的杯子,多謝你了!”葉四娘誠懇的道謝,她真是很喜歡那套杯子。
司徒政說道:“不用謝,小事一樁。倒是你這想法,讓我那朋友找了一個門路,賺了錢了,他跟我說,以後需要什麼,儘管說,他儘量的做出來。”
“呵呵,還有這樣的事兒?”葉四娘倒是沒有想到這隨便想的,還能讓人賺錢。倒是沒有懷疑政哥兒說謊。
“那好啊,以後我有什麼想要的,就讓我哥託你去說說,不過下次一定要給錢的,要是每次都免費拿,我都不好意思了。”葉四娘說道,“你那個朋友的手工真的太好了,連杯子底部都是一幅畫,”這是葉四娘又發現的一個點,除了呢杯子內部刻了字,每個杯子底部竟然還有一幅小畫。
“我要是跟我三哥說了,他非得還要見一見你這朋友不可。算了,我還是不跟我哥說了,免得他見不到有失落,有時候,不見比見了更好。”
“爲什麼?”司徒政問道。
“不見嘛,還可以想想對方是神仙一樣的人物,畢竟只有這種鍾靈神秀的人才有這麼巧的心思,但是往往現實是殘酷的,說不定對方是個胖乎乎的老者,或者長得不如人意,那不是幻想就破滅了?”這就是所謂的見光死。
“你這說法,有些以貌取人,有本事的人,不管長什麼樣,都是讓人尊敬的。”
“這倒不是以貌取人,不過是心裡把對方想的很好,既希望這人本事高的很,又希望有本事的人,本身也長得不賴,這也是人之常情。”葉四娘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見光死!哈哈,有木有見網友見光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