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又不是選婿,幹什麼要兩樣都全了,”司徒政笑着說道。
這怎麼和選婿扯上關係了,果然是觀念不一樣啊,這擱現代就叫偶像崇拜,誰不希望自己的偶像是個長得好看的人那,如果長相猥瑣,這和心裡的想法就相差太遠。
雖然還是佩服人家的本事,但是還是會有些失落的,想象太沒有,現實太打擊人。
葉四娘覺得和他爭辯這個事兒,還是爭辯不過來,就想着轉移話題,不過司徒政說道:“承修去了半天了。”
“是啊,不會是我哥沒有獵到獵物,所以不好意思回來見我們吧。”葉四娘說道。
“那東西都放在我的馬上,我們得去找他了。”司徒政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裡說不定有鄉民們做的陷阱,莊子上的人不一定給排除乾淨了,承修又是第一次過來,不一定熟悉。咱
們得去找找。”
葉四娘一聽,也有些擔心,自己真不該調侃三哥,讓他自己去打獵的,這萬一出了一個什麼事兒,可就糟糕了!
“別擔心,這邊的陷阱不太高,都是爲了小的獵物準備的,裡面不會有那些危險的東西,頂多是起不來。”司徒政見葉四娘眉頭皺了起來,就說道。
“我對這裡還比較熟悉,跟我我,一定能把人找到。
葉四娘聽了司徒政的話,這才放鬆,然後這纔要落在後面,偷偷的把自己的背後給拍一拍,剛纔坐的時候,後面有些灰塵,真是習慣使然。
但是這一拍,葉四娘就一下子臉上充血了,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了,她的手上竟然沾了一點兒血漬,作爲一個過來人,葉四娘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了,這,這該死的大姨媽初次來訪!
還是這個時候,自己的旁邊還有個不是一家子的男子,雖然這男子跟着自己一家子生活了大半年。
葉四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個時候,青枝她們也不在身邊,且還穿着這騎馬裝,這個身體又是第一次,如今連找個人幫忙都不成,葉四娘覺得生平最尷尬的事兒竟然被自己給遇到了,這都是什麼運氣?
偏偏三哥還不知道去想。她腦子裡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四娘,怎麼不走了?“司徒政回頭,看葉四娘站在了原處沒有動。還以爲葉四娘是想在原地等着,就說道:”這地方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跟着我一起把承修找到,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回去,這獵物這麼多也差不多了,不會落後。“
她不是因爲這個輸贏好不好?她真的是無比的尷尬,尷尬,她到底該怎麼辦啊,誰能告訴她?任是她清醒了過來,還是想不到辦法,“那個,你去找我哥吧,我自己先回去了!”她想着自己先跑回去,這個時候大家都還沒有回來,她可以趁着這個時候,讓青枝給自己處理,青枝她是大丫鬟,肯定有這方面的經驗!
爲什麼自己的大姨媽是這個時候來報道啊,一點兒準備也沒有,十二歲的身體,是該發育了,可是這麼突然的,簡直是讓人措手不及。
她真是不該隨便出來了,看看,這不就倒黴了?
“這個可不行!”聽葉四娘說自己要單獨回去,司徒政板着臉說道:“林子離莊子的距離還遠,你走就得半天,何況,你一個姑娘家,認識路嗎?走錯了路,那就是危險。你要是不像走路,就坐上我的馬,我牽着馬,一起去找你哥。”
“不行!”她要是真的坐上他這個白馬,那豈不是更是暴露了?
有沒有讓人瞬間消息的法寶,她好想瞬間消失不見,這樣就不會這麼的難堪和尷尬了。
“四娘,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臉都紅了?”司徒政走進了,才發現葉四孃的神色不妥。
大哥,拜託你別問了成不成?她是打死也不會說自己是個什麼情況的,這太讓人不知所措了。
“我,我這是熱的,是啊,這裡還熱,我的臉都熱得通紅了!”葉四娘掩飾的說道。
“那就坐我的馬,在馬上應該能涼快一些。快上馬走吧,要是你三哥真的遇到了危險,我們早一點也能早點找到他。”
葉四娘恨不得哭了,這下子真的沒有辦法了。她穿的是大紅色的衣服,政哥兒應該看不出來吧,“你就別管我了,你自己先去找我三哥,我在這裡等着你們!”葉四娘恨不得吼出來了,這是她想的出來的辦法了,等政哥兒走了,她再冷靜冷靜,想想辦法!
司徒政覺得四娘有些不正常,他們兄妹的感情一直很好,她是絕對不會說出自己在這邊等着,讓他單獨去找承修的話的。
那麼四娘是怎麼呢?“你哪裡不舒服?”司徒政忙問道。
司徒政也不笨,從葉四孃的言行,可以猜到葉四娘是不是哪裡痛或者別的什麼。
怎麼政哥兒突然變得這麼囉嗦了。“我沒有哪裡不舒服,你就讓我在這裡等着吧,啊,早上吃的太晚,我的胃有些不舒服。”葉四娘靈機一動,“我在這裡待一會兒就好了,你去找我三哥吧,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的。”
可是司徒政卻不相信這個話,四娘剛纔都好好的,就是站起來前,也都是要跟着自己一起去找承修的,這突然間,就變了一個樣子,難道這周圍有什麼不對勁兒?還是四娘剛剛看到什麼被驚嚇了?
他看了四周一眼,然後就看到了四娘剛纔坐着的地方,他的眼力極好,就發現剛纔四娘坐着的地方有一點紅色,那是?
司徒政的臉也紅了起來,聯想到四娘剛纔的言行,司徒政也是恨不得找個地方消失了。
不過如今四娘這個情況,他不能不管,儘管這樣會讓四娘尷尬。他從自己馬背上自己經常準備的一個袋子裡拿出了自己的黑色披風,因爲經常騎馬,有時候馬速快起來,就有些冷,所以這披風他是每次都備着的。
“你披上這個,這個是乾淨的!”司徒政很鎮定的對葉四娘說道。
葉四娘一看他給自己拿了這個,就知道這個政哥兒肯定自己自己是什麼狀況了,更是尷尬的要死。
只聽司徒政說道:“我們先找到承修,確認他是安全的,然後我們趕緊回去,你放心,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還不是有你知道了?葉四娘簡直是欲哭無淚了,這種事兒竟然讓他知道了!
不過目前也只能是這個方法了,而且他給了自己一個披風,倒是解決了自己好多麻煩,這披風是黑色的,司徒政說道:“你很冷,所以就用了我的披風!”
看,連理由都有了。葉四娘覺得還是厚着臉皮一次,把這都拖地的披風繫着了,“多謝你!”
“不用,咱們先去找承修吧,你,你要不要緊?”問了這話,司徒政也是沒有了以往的沉穩,畢竟這是個很尷尬的話題。
葉四娘蚊子聲的說道:“我還好!”
兩個人就有些無語了,真是不知道繼續說什麼了,哪裡還有最開始說的熱熱鬧鬧的情景?葉四娘只盼着趕緊找到三哥,然後趕緊回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司徒政還真不是吹牛,沿着那馬蹄印,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葉承修的馬,只是葉承修卻不見了。
葉四娘着急起來,忙大喊了幾聲三哥。
結果在不遠處就聽見葉承修的呼喊聲,原來還真讓司徒政說着了,他竟然真的掉到了一個坑裡。
“三哥!”葉四娘也顧不得自己尷尬不尷尬的了,趕緊跑到葉承修掉下去的地方。
“三哥,我拉着你起來!”葉四娘跪下來,伸出手,要把葉承修給拉上來。
“我來!”司徒政說道:“承修,腿腳沒有崴着吧。”
“沒有!就是一隻麂子跑掉了。”
原來葉承修還真是看到了一隻落單的麂子,就下了馬,因爲他在馬上射箭的功夫不怎麼樣,正要靠近這麂子的時候,就掉到了這個坑裡,幸好他及時護住了頭腳,也就是手擦傷了一點兒。但是這個洞有些深,他一個人爬不起來。
司徒政一使力,就把葉承修給來了起來,司徒政說道:“我們先回去,讓大夫給看看。”
“不用了,我真的沒有事兒。”葉承修不願意因爲自己而讓妹妹和政哥兒玩得不盡興。
“三哥,我出來了有些冷,還是先回去吧。”葉四娘說道。
看着妹妹披着一個黑色的明顯是男人的披風,葉承修點頭,“好,我們先回去,這個天兒在林子裡還是有些冷的。”
幸虧有這個黑色的披風,葉四娘纔不會在馬背上給沾上血。不過這個披風被自己給染髒了。
“姑娘,您回來的真早。”夢畫見姑娘回來了,“姑娘,這披風是?”
“先別問了,青枝,趕緊給我準備!”這個時候葉四娘纔是鬆了一口氣,對自己的丫鬟,她可就不再尷尬了,只是再次說起今天在林子的事兒,葉四娘恨不得流一把辛酸淚。
而青枝知道姑娘是天葵初來,也忙去準備了!幸虧她的小日子也是在這幾天,所以都提前預備着了,不然還找不到東西。
“姑娘,這是奴婢的,您先將就着用,奴婢去要些紅糖水,姑娘喝了能好一些。姑娘肚子疼不疼?”青枝問道。
“還好。”當時就緊張尷尬了,這肚子反而一點兒也不疼。
這衣服是不能穿了,可惜了,才穿了一次,就是這黑色的披風,浪費了好可惜,就是自己這邊喜好了,也不好給人拿過去,畢竟染上了那個東西。她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