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皇宮?
那個傳說中以金磚築屋,寶石鋪地的古麗皇宮?
古麗,古書中有記載,建立在高山與草原的懷抱之中,相傳是得仙人眷顧可通神意的傳奇一族,曾富霸天下但卻曇花一現,一夜之間消失在天地間。有人說,古麗人被上天選中帶往仙界,也有人說古麗人泄露天機遭了天譴滅了族。
但,不管古麗人去向何處,他們的皇宮不可能也跟着徹底消失吧?神仙看得上俗物?滅族會搬屋?
有種說法,古麗人自知大限,用他們無與倫比的智慧將皇宮隱藏起來,只要尋得地圖按圖索驥,就能找到。
小王爺仔細觀察那張薄薄的紙,看不出什麼材質,但一看就是傳了很多年的老東西。想想,動手撕了撕,嗯,很結實。
樓主道:“王爺別看這張紙不起眼,但水火不侵,正是用雪山深處的雪蠶絲製成,您看這邊角,整整齊齊,你再看這上頭的線條字符,光亮如新,如今哪種筆墨都沒這種效果…”
小王爺真舉着地圖往燭火上湊,又往盛滿美酒的杯中泡。
樓主嘴角抽了抽,所以說,越跟位高權重的人說話越要小心呢。
“真的不燒,字也沒變化。”小王爺驚歎,旋即嘆氣:“若是個完整的,倒能哄父皇開心開心。”
樓主恭敬道:“能偶得一片便是小人福緣深厚爲王爺借花獻佛了,只有王爺如此人物才能讓寶物自尋主來。”
小王爺哈哈大笑:“好一張嘴,好,本王收了你的孝心,以後有什麼事說一聲。”
樓主大喜。
小王爺回到下榻的地方,下屬來報:“王爺行動更要小心,近日屬下總感覺有人窺視,但卻又抓不到那人,怕是有人要對王爺不利,是高手。”
小王爺皺了皺眉:“無妨,這是在六水城,不會有人敢在這裡輕舉妄動。”
“王爺不可大意,屬下認爲,與大皇子脫不了干係。”
“我知道了。”深深一嘆,他們兄弟一定要走到這地步嗎?
等他落到麻袋裡,他就知道自己該小心再小心的。
如此過了兩天,渁競天手裡的貨物已經高價賣了出去,全換成皮毛藥材。不知道小王爺身份但聽兄弟說那人身邊人不少且功夫也不差,反倒心裡更撓的慌,幾千兩銀子的行頭在眼前晃啊晃。
“那人身份肯定不簡單。”衛同道。
“廢話,錢肯定不少。”
衛同也就對親媳婦這麼諄諄教誨過,換了別人不踹一腳也早不搭理了。
“我是說,那人身份不簡單,一動他,恐怕整個六水城都要翻過來。”
渁競天白他:“你是說本寨主以前動過的,都是路邊的雜草?”
衛同不說話了,那些大官是雜草,自己是什麼?狗尾巴花?
渁競天覺得衛同沒腦子:“虧你還是帶兵的,這時候不就是比個誰手快嗎,只要咱們動作利落,在他們沒反應來之前成功不就得了?”
衛同不說話,你是老大,你怎麼說怎麼是。
偏水匪在一邊煽風:“果然年紀小毛還沒長齊靠不住吧,寨主你再考慮考慮。”
考慮個屁!
衛同跳起來嚎:“我這是真關心她,害怕她出什麼閃失。你們這羣沒心沒肺的玩意兒,那是我媳婦兒又不是你們的。”
水匪被吼的一呆,隨後又火,也嚷:“稀罕你個熊孩子了,只要寨主點頭,整個淦州漢子隨她點,就是不是淦州的,寨主一聲令下,哪個咱都給洗乾淨了送牀上去。非你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你,你,你們——”衛同伸着手都哆嗦了:“還想開個後宮?”
水匪呸了口:“後宮算個屁,咱家寨主啥都要最好最排場的。”
衛同跳着腳,一個一個鼻子尖兒點過去:“你,你,還有你,是不是都肖想我媳婦?”
其中幾個忙舉手:“咱可是有媳婦的人,咱不做對不起媳婦的事兒。”
單着的就拍胸膛:“只要寨主說一句,上廳堂下廚房,咱眼睛都不眨一下。”
還說啥?
噌的一聲,衛同拔了刀。
不說了。
水匪也拔了刀。
眼看要打,渁競天陰嗖嗖道:“我倒想不到,還有這麼多人關心我的牀榻事啊,呵呵,想打一輩子光棍?好啊,回去我就放話,你們喜歡男人。”
啥?
水匪們立即收了刀,諂媚上前:“寨主,咱喜歡的是小娘子,真的,咱只是關心寨主,擔心您被人忽悠嘍。”
“寨主,您放心,他要是敢做對不起您的事,咱一刀砍了。”
“寨主,您擡擡手,我爹孃都給我看上一家小娘子了,可水靈。”
衛同那個氣,都有未婚妻了還來跟他裹亂!忽的心生悲涼,這才眼前這幾個,蒼牙山那裡還有幾千人等着他呢。
娶個媳婦就那麼難嗎?!
抹把臉,咱要越挫越勇!
渁競天敲敲桌子:“別鬧了,幹活。”
衆人迅速換了嚴肅正經臉,圍了上去。
“明個兒,你們就走,今天是第六天了,離盛典結束只有四天,我們只有四天的時間,車馬提前走,一部分兄弟也先出城,順着來路慢慢走,等咱得手,第一時間出去再匯合。”
衆人還待要說。
“人多了反而不好下手,只留十人。”渁競天又對猴子道:“你必須走,這些天你露面多,不能讓西炎人到時起疑。”
猴子閉了嘴。
渁競天又詳細安排十人分工,有吸引人注意的,有把暗地裡高手引開的,外頭接應的,還有一個要準備一輛糞車運肉票。
“要快。”
“明白。”
事情就這樣說定了。
衛同還是第一次正式參加如此行動,舉着手:“我做什麼?”
渁競天一呆,忘了有個你了。
衛同一眼就看出來了,背過身去生悶氣,當不當自己是自己人啊?當不當自己是你男人啊?
渁競天好笑,過去摟着肩哄:“還用我囑咐嗎,你當然是跟着我啊。”
衛同悶悶:“等安全回去,你別攔我,我一定自己幹一票大的。”
證明證明自己。
渁競天有些懵,堂堂衛國公世子去綁票,正直的老公公不得撕了自己啊。
衛同一說真興奮起來了,一擊拳頭:“就這樣定了,我還從沒綁過人呢。”
渁競天想,回去就給他找點兒事做,可忘了這一茬吧,不然衛家軍非得兵臨蒼牙山。
車隊順當出了城,少了十幾個人也未引起西炎官兵注意,因爲商隊半路上搭夥的人多,大多都是在六水城各走各路,並不惹眼。
如此又過了一天,正午時分,渁競天帶着衛同來到大街上,兄弟們傳信,肥羊出來了,往明珠樓相反的方向去了,離着層層官兵越來越遠。
等看到肥羊,仍是天藍色衣裳,慢慢走近,正要動手。
“等等。”
渁競天眼尖看到肥羊身後不遠處一個隨從突然離開,貌似追着什麼人走了。
有人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