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放你們走。。。”紅男爵居然一本正經地道。
“放我們走?你會這麼好心?”將岸冷笑道。
紅男爵聳聳肩道,“我們之間既然沒有私仇,那麼何必在這裡拼個你死我活。傭兵之間沒有私仇只有任務衝突。因爲任務衝突而報復是一種很不職業的行爲。你現在就放了我的人,我可以讓你們之中大部分人離開。”
“大部分人?”趙建飛冷笑着道,“看來你是想留下我了?不過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是你。”紅男爵輕描淡寫地道,“我要他!”他的手指一轉,指向了林銳。“這個人上次射中了我,差點一點就把我一槍爆頭了。讓他活着,對我而言有點不太吉利。”
趙建飛放聲大笑道,“你讓我放了黑珍珠,卻要用我手下兄弟的命來換。你覺得這有可能麼?”
“爲什麼不可能?而且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認爲你有選擇的權利麼?”紅男爵微笑道,“這裡都是我的人,想突圍根本就不可能,你要麼魚死網破,要麼就只能妥協。你認爲你還能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只想告訴你,即便我死也不會讓跟着我的人死。”趙建飛冷笑道。
“你真是個好人。”紅男爵嘆了一口氣道,“不過好人通常命不長。”
林銳看着紅男爵道,“你想殺了我,我可以理解爲是私仇麼?而你剛剛還說過,傭兵之間沒有私仇只有任務衝突。因爲任務衝突而報復是一種很不職業的行爲。”
“咦?”紅男爵盯着林銳道,“看來你還很有點膽識嘛,不愧是銀狼調教出來的。可惜你上次確實傷到了我。而迄今爲止,幾乎所有傷過我的人都死了。你憑什麼要例外?小子,我確實很欣賞你,上次你耍的小花招也很讓我吃了一驚。看你的樣子入行也沒有多久,能做到這樣的程度也確實不易。這樣吧,我就再退一步。”
紅男爵說完微微一笑從身後拔出了一把手槍,他的這個動作非常快,幾乎超出了所有人的反應。
幽浮小隊的成員幾乎都緊張了起來,槍口都對準了紅男爵,不過他並沒有開槍而是把槍舉過頭頂,嘲諷地道,“都別這麼緊張,我如果想開槍的話,剛纔拔槍的一剎那,這裡就至少會有兩個人中彈。大家都是行家,這一點你們不會看不出來吧?”
林銳看着紅男爵道,“你又打算怎麼樣?”
“我想打個賭。”紅男爵平靜地道。
“打賭?”林銳微微皺眉道,“什麼意思?”
“我們都是傭兵,說穿了,也就是一幫整天在拿自己性命賭博的亡命徒。”紅男爵一笑道,“都是拿自己的命去博一個有錢的未來而已。既然這樣我們何不再賭一次,我賭贏了,你留下命,我會讓他們離開。你要是賭贏了,你們就全都安全離開。不過無論輸贏,你們都必須放了黑珍珠。”
“這過賭局,似乎對我們不太公平。”林銳冷笑道。
“當然不公平,可你看看周圍的局勢,你們明顯處於不利的狀態,再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是要適當的佔點優勢。況且,你幾時見過這世上有絕對公平的事情?”紅男爵冷笑道,“我能給你們開出這樣的條件應該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怎麼樣,你賭還是不賭?”
“好,你說說怎麼賭?”林銳深吸了一口氣道。
“那就賭刺激一點,俄羅斯輪盤!”紅男爵一笑道。
他緩緩地一擡手,撥開了左輪手槍的彈輪那裡面的彈藥全倒了出來。六顆子彈叮噹滾落在了地上。紅男爵撿起其中一顆,塞進彈輪之中。他的拇指一撥,左輪手槍的彈輪飛速旋轉了起來。
他這句話一說,幽浮小隊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變。
俄羅斯輪盤賭是一種殘忍的賭博遊戲。與其他使用撲克色子等賭具的賭博不同的是,俄羅斯輪盤賭的賭具是左輪手槍和人的性命。俄羅斯輪盤賭的規則很簡單:在左輪手槍的六個彈槽中放入一顆或多顆子彈,任意旋轉轉輪之後,關上轉輪;遊戲的參加者輪流把手槍對着自己的頭,扣動板機;中槍的當然是自動退出,怯場的也爲輸,堅持到最後的就是勝者。
這是一種源自決鬥的方法,是亡命之徒之間用作比拼勇氣的賭博。曾經一度在以殘暴聞名的俄羅斯傭兵之間流行。
紅男爵把槍放在桌上,看着林銳道,“開始吧,你先還是我先?不過我建議還是你先,畢竟現在只有六分之一的死亡可能,如果換成我先的話,這種中彈的可能性也許就成了五分之一。”
“哼,也許,這第一槍就會要了我的命。”林銳冷冷地道。
紅男爵大笑道,“的確是這樣的,所以說這是一種隱藏在着無限機遇的遊戲。而且足夠刺激。”
林銳平靜地道,“的確刺激,不過我又怎麼能夠相信你會信守承諾。如果你成了槍下之鬼,我們又怎麼可能安全離開?”
“這一點,你最好放心。既然賭了就得守賭局的規矩。外面的人都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命令,即便是你們殺了我,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他們也不會阻止。這就是我還的訂下的規矩。”紅男爵傲然道。“若是做不到這點,我紅男爵憑什麼在秘社立足?”
趙建飛對林銳搖頭道,“聽着小林,你沒有必要這麼做。我們一起突圍,是有機會離開的。況且他們兩個還在我們的手中,外面那些秘社成員不可能不考慮他們的安危。”
“說的對,小林,我們沒有必要和這個瘋子去賭命。這不值得。”伊萬也厲聲喝道。
林銳搖搖頭道,“我必須賭,因爲我們都清楚,如果不跟他賭的話,就必須和外面的這羣秘社成員火拼。即便是我們能夠把他們全部消滅,也不可能離開。因爲這裡是坎託城,叛軍的老巢。一旦交戰就會吸引大批叛軍的包圍,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一個都不要可能活着離開。這一點他早就打算好了。所以他纔會有恃無恐。我說的對麼,紅男爵?”
紅男爵戴着頭套,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聲音卻很平靜,“你猜對了,小朋友。但願你的勇氣和你的智慧一樣出色,現在準備好了沒有?”他手上的那支左輪手槍,被他平靜地放在了桌上。
紅男爵看着林銳,眼神平靜地道,“你先還是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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