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彩虹

第二天早上,何小鷗迷迷糊糊的覺得胸前被什麼壓着,睜眼才發現竟是歐陽鐸壯而有力的胳膊。她轉過頭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俊俏的輪廓,長睫毛,脣邊微微的青色,從側面看遠比正面看帥的多。在何上鷗胡思亂想的時候,歐陽鐸睜開了眼睛,看到小鷗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時候,他微微的笑了。而小鷗爲掩蓋內心的羞澀,迅速閉上了眼睛;又想起什麼,突然坐起來,她扯了扯牀單,爲遮住自己的身體,四處尋找衣服。

“我,我穿什麼?”何小鷗拿起殘破的外衣,對牀上的歐陽鐸說。

“啊?”

“你要不……你先穿這個,等我回來。”歐陽鐸順手拿起自己的襯衫。

何小鷗穿上歐陽鐸寬大的襯衫,走向浴室,洗漱;而歐陽鐸則穿上褲子,上身只穿件貼身短T恤,出了門。他可從來都是光鮮亮麗的出門。可這次他並沒想太多,開車來到附近的一家大型衣褲超市,很迅速的給何小鷗買了外衣,又去買內衣。

賣貨的阿姨問“你妻子穿多大碼?”歐陽鐸尷尬的無法回答,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只憑自己的感覺選了一個尺碼。

“這個嗎?小夥子,下次問問您太太,內衣是要合適。”阿姨好心的提醒,歐陽鐸只是道謝,羞澀的點點頭。何小鷗洗漱完閉後,從浴室出來時,歐陽鐸已經回來。只穿着襯衫的小鷗顯得很拘謹,歐陽鐸爲了壓制自己,他迅速的喝了一杯水。

“這個賠你。”歐陽鐸把新買的衣服交給何小鷗。

“這是什麼?”何小鷗接過手提袋,打開後,臉卻紅起來。

“那個……也不知道是否合適,你……先試着穿吧。”歐陽鐸說着,自己走向浴室。何小鷗愣在那裡,聽到浴室流水的聲音,才緩過神來,拿着衣服去臥室換。

歐陽鐸,很快的沖洗出來,何小鷗已經換好衣服,準備離開。

“那個,我走了。”何小鷗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等等。”何小鷗走到門旁時,歐陽鐸叫住她,並且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

“這個給你,這個……”他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裡有幾十萬,你應該……”

“這個?,,,”何小鷗瞪大了眼睛,但是還是接了,轉身馬上離開。出門後淚水涌了出來,也許她更應該酷酷的把卡扔給歐陽鐸,告訴他,這一夜,她不爲錢。然而殘酷的現實讓她無法把自己變的那麼酷,這裡的錢,小澤需要。小澤可以和其他的男孩一樣,陽光,健康的成長。

歐陽鐸走進臥室,望着牀單上的血跡,回憶着。想想覺得似乎有些地方傷到了何小鷗,他心裡其實已經清楚那個女孩喜歡自己,只是倔強一直不肯不說、歐陽鐸決定去找小鷗說清楚。離開房間,朝停車場奔去。

地鐵上,何小鷗手裡死死的攥着歐陽鐸鐸的卡,生怕稍微放鬆,它就消失,當人一無所有時,自尊已顯得不那麼重要。

“小鷗姐姐,媽媽說我要在這裡做手術,這裡是醫院嗎?”小鷗把卡交給老吳後,來到病房,此時小澤正在‘摸着’功課,知道小鷗來看自己,興奮的放下課本,對小鷗說。

“是的,等小澤做完手術後,就可以重新回學校學習了。”小鷗摸着小澤的頭說。

“小鷗。”歐陽旭和福氣一同走進病房。

“小鷗姐,有人叫你。”小澤提醒着。

“小鷗,你昨晚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手機也沒人接。”福氣進房間後便開始說,臉上全是擔心的神情。

“哦,那個……正好,有個……老闆喝多了,不能開車,……叫我送他回去,而且……代駕費還挺高的,我就去了……手機沒來的急拿,對不起福氣姐。”何小鷗編着謊話。

“沒事就好,福氣早上給我打電話,我們纔想來醫院看看,你會不會在這裡。”歐陽旭說。

“讓你們擔心了,真的很抱歉。”何小鷗握着郝福氣的手,並同時看向歐陽旭。

“小鷗姐,是你朋友嗎?”小澤聽着病房中的對話,好奇的問。小澤說話後,大家才清楚,這個長相如此陽光的小男孩竟然失明,心地善良的福氣,驚訝的走到小澤身旁。

“我是你小鷗姐的朋友,你叫我福氣姐吧。”說着握起小澤的手。

“福氣姐?那會給我帶來福氣嗎?”小澤天真的說着。

“當然,呵呵……”福氣笑着,小鷗,歐陽旭也笑了。

“會的,你福氣姐會給大家帶來福氣。”歐陽旭說着,走上前自我介紹。

“小澤,你好,我也是你小鷗姐的朋友,我叫歐陽旭,你叫我歐陽哥哥吧。”

“歐陽哥哥,太好,真的是歐陽哥哥?你……”小澤以爲是歐陽鐸,興奮起來,沒想到被何小鷗突然捂上嘴,並在耳邊告知。不是那個歐陽哥哥,別亂說。聰明的小澤馬上領會小鷗的意思,於是說,“歐陽哥哥肯定很帥吧。”大家被小澤的話逗笑了。

病房內笑聲不斷,病房外卻站着一個人,深深的看着屋內的某個人。

“小夥子,你找?”交完醫藥費的老吳在門口看到歐陽鐸問道。

“走錯了。”歐陽鐸說着正欲離開,而此時,歐陽旭等人聽到門口的對話,也走了出去。

“哥?你怎麼來了?”歐陽旭看到歐陽鐸吃驚的問、

“我?……”歐陽鐸不知道編什麼好,只好眼睛一直放在何小鷗身上,何小鷗此時也是不知所措。

“主管,他是你……哥?”福氣同樣吃驚。

“是的,他是我哥。”歐陽旭在福氣面前承認。

“你真的是歐陽家的?”福氣有些激動,也許是沒有辦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她說了句對不起便離開了。

何小鷗不明白福氣的舉動,打算追上去。

“你留在醫院陪小澤,別忘了下午有晚班。”交代完何小鷗任務,對歐陽鐸說句自己先去看看。歐陽旭便去追福氣。

歐陽旭和福氣都已離開,歐陽鐸還是一直看着何小鷗。何小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爲避免長久尷尬,她轉身走進病房,識趣的老吳一直在病房陪小澤,見小鷗進來,後面還跟着歐陽鐸,於是說“我去上班,中午你吳大嫂就過來,小鷗你留在這兒到中午吧?”

“好的”小鷗看着忠厚的老吳說,老實純樸的老吳本是要對小鷗說感謝醫藥費的事情,可由於突發情況,沒有機會說,只是默默的在心裡記下。

“爸爸,路上小心。”

“聽你小鷗姐的話,別調皮。”老吳囑咐兒子後離開。

“小澤,要不要吃水果,我給你削皮。”何小鷗邊說邊開削蘋果。

“小鷗姐,怎麼會有兩個歐陽哥哥。”小澤突然說,一直站在屋內窗口旁的歐陽鐸同樣等着何曉鷗回答。何小鷗第一時間看一眼歐陽鐸,問“那你喜歡哪個?”

“小鷗姐喜歡哪個,我就喜歡哪個。”小澤聰明的說、

“我?”何小鷗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她沒想到小澤會問,看到何小鷗有些語塞,歐陽鐸突然笑起來,走到小澤身旁,坐下說“你小鷗姐喜歡第二個。”

“歐陽哥哥?”小澤‘認出’了歐陽鐸的聲音,興奮的撲了過去。

“不是!”何小鷗聽到歐陽鐸如此說,辯解道。

歐陽鐸接住撲過來的小澤,並對小鷗說“那是什麼?”

“是,小鷗姐喜歡你。”小澤說着,“我也喜歡這個歐陽哥哥。”

“別亂說。”被小澤說的臉紅的何小鷗往小澤的嘴裡塞塊蘋果。

“那你說。”歐陽鐸說着,起身質問何小鷗,突然的詢問,何小鷗有些招架不住,於是順手將剩下的蘋果塞到了歐陽鐸的嘴裡,接到蘋果,歐陽鐸知道了答案。

“歐陽哥哥,你還什麼時候,帶我騎車兜風啊?”小澤邊吃邊問

“等你出院,哥哥就帶你玩。”歐陽鐸邊吃邊答,此時的何小鷗又似乎有種重拾幸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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