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高原這時也有些後悔,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修煉《本經陰符七術》,而且又經過了和魯句踐的一戰之後,高原也產生了一種能夠使用蚩尤之力的自信,認爲自己已經能夠抗衡蚩尤之力的控制.而這一戰的局面,也迫使高原不能不使用蚩尤之力,否則這樓上地方狹窄,根本沒有地形的優勢,而且還帶着劍舞姬和藺文清這兩個累贅,高原也確實沒有別的選擇。
只是平時訓練畢竟不是正式的戰鬥,而和魯句踐的那一戰,高原雖然也使用了蚩尤之力,但也十分小心,而且最關建的是,那一戰雙方是以和平收場,並沒有傷人。
蚩尤是傳說中上古時代有名的凶神,而蚩尤之力則是充滿了殺戳、兇戾之氣,因此與魯句踐一戰,高原能夠及時的控制住自己,但這一戰不同,高原必須要大開殺戒,結果受血腥殺戳之氣刺激,蚩尤之力也猛然被激發起來,極爲猛烈,令高原也有些措手不及,結果殺戳一開就止不住了,等殺光敵人之後,竟然控制不住的向淳于鍾秀出手,差一點就將淳于鍾秀也斬殺了。
幸好是高原還牢牢的守住了心頭的一點清醒,極時的控制住了自己,纔沒有向淳于鍾秀髮動第二次攻擊,不過蚩尤之力被激發起來之後,可就不是那麼好控制的了,結果高原就陷入到和蚩尤之力的爭鬥當中。如果不是淳于博極時趕來,用蕭聲幫助高原重新壓制住了蚩尤之力,最終會出現什麼局面,確實還很誰說。因此這時高原也十分後怕,看來自己還是太低估了蚩尤之力,傳說中的上古凶神是那麼好控制的嗎?
這時,高原才注意到昏倒在地上的藺文清和劍舞姬,也不禁有點緊張,道:“她們怎麼樣了?”
淳于鍾秀道:“沒有大事,只是受不了你的凶氣,昏過去了,等醒了以後,休養幾天就好了。”
高原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們倆沒有事,也算是萬幸,如果她們倆人有一個出了意外,那麼這一次行動也就不算是成功的。而現在總算是結果不錯。這時在樓外的火勢也越來越大了,而且人聲鼎沸,亂成一團,高原道:“這裡不是久留之處,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我已經在後門安排了人員接應。”
淳于博點了點頭,道:“也對,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鍾秀,你幫武安君一把。”
淳于鍾秀應了一聲,抱起了藺文清,而高原抱起了劍舞姬,一起走下樓去。這時整個上葛門大半都亂了起來,因此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阻攔他們,結果一行人十分輕鬆的從上葛門的後門出來。
這時凌風正在上葛門的後門等着接應,正是焦急的時候,見高原等人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忙都迎了上來,高原和淳于鍾秀把藺文清、劍舞姬放在馬車上。淳于博這纔對高原道:“武安君,現在人都已經救出來了,我們父女就不再打擾先告辭了,等武安君離開的時候,我們父女再來相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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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也點了點頭,道:“這一次多謝兩位。”
衆人就在上葛門的後門分別,各自離去。
――――――――分割線―――――――――分割線――――――――雙腳落地之後,柏弦只覺得左臂和右肋下又是一陣巨痛,知道是落地的時候觸動了傷口,而且血如泉涌。柏弦也清楚,僅管這兩處傷口並不致命,但如果失血過多的話,自己還是十分危險的。因此柏弦一咬牙,從肩頭拔出了高原的飛刀,扔在地上,同時又撕下一片衣衫,裡住兩處傷口,免強止住了鮮血繼續流失。
這時上葛門的火勢不減,而且隱隱也還有不少喊殺的聲音,因此柏弦也不敢在樓下久停,裹好了傷口之後,立刻向自己的居室走去,好在是路上還遇到了幾名武士,見了柏弦的樣子,也都嚇了一跳,但還不等他們問出來,柏弦就己經擺了擺手,道:“不用多問了,先扶我到居室去,再立刻去找兩個郎中來。”
衆武士們聽了,也確實不敢多問,於是有兩個人上前,架着柏弦,又有一個人跑去找郎中。
衆人穿過了幾道院孑,來到了柏弦的居室,這裡是上葛門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火勢喧鬧都還離得很遠,不會傳到這裡來,從人才把柏弦放到牀榻上。
這時鮮血己經將柏弦簡單的包裹給浸透了,柏弦只覺得一陣頭昏目眩,知道自己是失血過多了,因此心裡也不禁一陣焦燥,不禁大吼道:“郎中呢?怎麼還沒有來?”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你己經用不着郎中了。”
柏弦詢聲看去,只見在門口出現了二男一女,三個人。這三個人他都認識,正中的高個孑是五神將中的木拓山,左右的兩人是十無將中的夜無月,計無智兩人。而照顧柏弦從人急忙上前阻攔,道:“你們是什麼……”
話音未落,夜無月,計無智雙雙出手,屋中的幾個從人都慘叫了一聲,倒地身亡。
柏弦的心裡一沉,雖然這三個人的地位都在他之上,但他畢竟是齊國的負責人,這三個人來到齊國,也沒有通告自己一聲,而且見面就動手殺了自己的心腹從人,顯然是來者不善,而這時自己身受重傷,三位最得力的部下又都不在身邊,因此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力,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木拓山淡淡道:“還不明白嗎,當然是要處置你。”
柏弦道:“處置我?你們憑什麼要處置我?”
夜無月冷笑道:“到了現在這一步,你還不明白嗎?主公交給你的任務是潛伏在齊國,爲主公打聽齊國的動向,並且控制齊國的局面,並不是其他的事情。”
柏弦還是不服,道:“我的任務我當然知道,這十幾年來,齊國的局面能夠發展到現在的情況,不都是我的心血嗎?我做得有什麼不好嗎?”
夜無月道:“你在齊國做的事情確實不錯,但現在你卻自做主張,要擊殺高原,結果不但讓我們在齊國的潛伏力量全部爆光,經營了二十年心血也被催毀了大半,你認爲你沒有責任嗎?”
柏弦道:“但既然齊國的事情是由我來負責,那麼我自然是能夠便易行事,高原是主公的大敵,既然他來到了臨淄,那麼我在齊國設伏殺他,又有什麼不對,只不過是我低估了高原的實力才失敗,你們是什麼時候到臨淄的,爲什麼不早一點來找我,如果你們早一點來找我,那麼結果就不會……”
木拓山“哼”了一聲,道:“結果就不會怎麼樣?你實在是想得太簡單了,你在齊國確實有便易行事的權力,但做任何事情,都要先弄清楚自己做不做得到?你以爲加上了我們三個人,就能夠殺得了高原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柏弦也知道這一次自己是難以倖免了,因此也把心一橫,再無所顧忌了,道:“天下那有絕對萬無一失的事情,如果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做不做得成,如果加上你們三個人,我們可以制定出一個更詳細,更完善的計劃,至少有八成的機會可以成功,你們明明早就到了臨淄,卻不來見我,我看你們分明就是怕我能夠真的殺死高原,立下大功,然後取你們代之,因此才故意等着我失敗,借這個機會除掉我吧。”
木拓山搖了搖頭,用一種不可救要的目光看着躺在榻上的柏弦,道:“柏弦,我知道你對主公的安排並不滿意,對我們五神將、十無將的地位比你高非常不服氣,而且我也承認,如果單論武功材智,你確實足以擠身十無將之列,甚致是五神將,但無論是五神將還是十無將,並不是完全以實力決定。你最大的弱點就自視過高,沒有自知自明,再周密、再完善的計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無用的,比如說這一次伏擊高原,你知不知道高原是能夠擊敗主公的人,你以爲以你的實力,就算是加上我們三個人,能夠對付得了高原嗎?主公讓你在齊國潛伏,就是希望能夠讓你在這段時間裡,彌補自己的不足,可惜你在齊國潛伏了十幾年,最終還是讓主公失望了。”
夜無月道:“還有,劍舞姬爲什麼這麼容易就背叛你了,難道沒有想過,你平時是怎樣對待她們這些人的,而且像劍舞姬這樣的人還有多少,一但有了合適的機會,有多少人會背叛,這些不是你的責任嗎?”
柏弦呆了一呆,還想再爲自己分辯幾句,木拓山淡淡道:“不用再說了,因爲現在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說着,將手一揮,一把短劍從他的手裡飛出,將柏弦釘在牀榻上。
木拓山轉過身來,道:“好了,現在這裡由我們來控制,首先滅火,看一看能夠挽救多少就挽救多少吧,齊國的居點絕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