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閱.見時機成熟,冒頓立刻煽動士兵們,事到如今,己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大家只能豁出性命,和頭曼單于的軍隊拼死一戰,如果能夠擊敗頭曼單于的大軍,並且殺了頭曼單于,大家也就能夠拼出一條生路來,
匈奴民族本來就是悍武好戰的民族,通常都喜歡用武力來決解遇到的事情,而很少考慮其他的辦法,再加上一些冒頓的親信夾雜在士兵中鼓動響應,爲冒頓造勢,因此聽了冒頓的煽動之言以後,絶大部份匈奴士兵都被鼓動起來,紛紛都表示,願意聽從冒頓的命令,和頭曼單于的大軍決戰,就算是有少數人心裡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但現在羣情激奄,而他們平時對冒頓的命令一向絕對服從,不敢有任何的違抗,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再說什麼,
見軍隊都被自己煽動起來,冒頓這才下令,在夾山峽的谷口兩側埋伏,準備伏擊頭曼單于的軍隊,
選擇在谷口,是因爲這一帶地區的山勢較爲平坦,比效容易設置伏兵,如果要在懸崖峭壁上設伏,地勢確實是更爲險要,但一個是人怎麼上懸崖去,二個是人上去之後,又怎麼衝殺下來,因此設伏的位置並不是越險要越好,還要適合設伏,另外這裡是夾山峽的盡頭,這時頭曼單于的軍隊全部都進入到山谷中,只要用石塊將谷口封死,匈奴軍隊就很難逃脫出去,
而爲了保證頭曼單于是走這一條通道,冒頓又專門派人穿過夾山峽,去催促頭曼單于加快進軍,當然也是引頭曼單于走夾山峽,同時也是給仍然還留在匈奴大軍中的扶護羅送信,讓扶護羅做好準備,進谷之後配合冒頓的伏擊,畢竟冒頓手下只有不到三千人,不可能伏擊得了頭曼單于所有的軍隊,
結果頭曼單于果然是真的走了夾山峽,而冒頓也在谷口準備了許多石塊,等頭曼單于的大軍行進到谷口的時候,將石塊從山頂上扔滾下去,不僅砸殺砸傷了不少匈奴士兵,而且也將出谷的道路給堵住了,
不過頭曼單于憑着精湛的騎術,到是躲開了落石,並沒有被砸中,但他手中的九尾白旌旗是一個十分明顯的標誌,因此冒頓也一眼就在千軍萬馬當中認出了頭曼單于的位置,
於是冒頓立刻從箭壼中抽出一支羽箭,向九尾白旌旗的方向射去,羽箭脫弦而出,“嗚,”的一聲,帶出尖銳而急促的聲音,雖然是在紛亂的戰場上,但依舊十分清晰刺耳,
雖然冒頓是匈奴部落中有名的神射手,但這時畢竟和頭曼單于相離得太遠,如果不是佔着居高臨下的優勢,恐怕這一箭根本就射不到頭曼單于那裡去,再加上是在亂軍當中,因此這一箭射出之後,並沒有射中頭曼單于,在離頭曼單于還有數尺遠的地方落地,
但這一箭射出之後,兩側山坡上的匈奴士兵立刻紛紛舉弓射擊,盡向冒頓剛纔這一箭射去的方向射去,原來剛纔那一箭就是冒頓特製鳴鏑,冒頓號令,自己射出鳴鏑之後,所有的士兵都必須向自己所射的目標射箭,違令者立斬,以前冒頓曾用鳴鏑射自己的寶馬,射自已的妻子,以試士兵的服從度,結果殺了一批未射的士兵,其他的士兵也不敢再違反冒頓的命令,
這時冒頓又射出了鳴鏑,冒頓周圍的士兵那還敢猶豫,於是紛紛都開弓放箭,向鳴鏑射出的方向射去,雖然這時冒頓身邊的士兵只有數百人,但這麼多人集中向一個方向射箭,無論是打擊力度還是密度都是非常可觀的,基本也相當於一種飽合打擊,
結果箭矢密如雨點一般,射向匈奴軍中,頓時在鳴鏑落點方圓三十步左右,匈奴士兵、戰馬幾乎是成排成片的中箭倒地身亡,一時人喊馬嘶,箭矢的破空之聲一直不絕於耳,
在短短的兩三分鐘時間裡,在這一片地區,就再也看不到一個站立着的人或戰馬,所有倒地的人馬身上,至少都插着七八支羽箭,而鮮血大量的流出,將這一片地區完全覆蓋,不過這一來冒頓也失去了頭曼單于的目標,不知頭曼單于到底是中箭身亡還是受傷未死,或者是已經逃走了,
失去了頭曼單于這個最主要的目標,冒頓也就再也沒有射出鳴鏑,他手下的匈奴士兵也可以進行自由射擊,打擊被困在山谷中的匈奴軍隊,而這時在匈奴軍隊的後方,扶護羅也展開了行動,堵住了匈奴軍隊的後退道路,
原來收到了冒頓的通告之後,扶護羅也有意拖延,讓自己帶領的這四千軍隊留在全軍的最後,一來是躲開冒頓的伏軍打擊;二來就是堵住匈奴軍隊的後路,不讓匈奴軍隊從後面逃出夾山峽去,而頭曼單于也沒有在意扶護羅的這些小動作,結果扶護羅帶領着軍隊就掉到了全軍的最後進入夾山峽,並且和前方的匈奴軍隊拉開了一段距離,
而冒頓在發動對頭曼單于的打擊同時,也點起了狼煙,給後面的扶護羅發出信號,而扶護羅看到狼煙之後,立刻下令全軍停止前進,馬上搶佔左右兩側的高地,並且將穀道封鎖,
結果前軍遭到了冒頓的伏擊之後,有不少匈奴軍隊向後跑,但很快就遭到了扶護羅的猛烈打擊,雖然扶護羅所帶領的軍隊並不多,但因爲搶先一步,佔領了兩側的高地,再加穀道狹窄,軍隊無法充份展開,因此匈奴軍隊在兵力上的優勢發揮不出來,結果被牢牢的堵在谷中,進退不得,陷入了全面的被動挨打之中,
冒頓雖然沒有再射出鳴鏑,但仍然指揮着自己手下的士兵,用弓箭、石塊打擊被困在山谷的匈奴大軍,而這時匈奴大軍已然全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動挨打,雖然有少數匈奴士兵還奮勇的山坡上發動進攻,但山勢的坡度對於戰馬來說,還是有些陡峭了些,有不少戰馬爬了數十步之後,就再也無法前進,有的退回山下,有的戰馬失蹄,直接滾落下去,而有的則是被弓箭石塊砸下去,總之沒有人能夠攻上山去,
經過了二十餘分鐘的打擊之後,谷中的匈奴大軍己經潰不成軍,山谷中盡是人馬的屍體,不過死傷的匈奴士兵只是一小部份,但剩餘的匈奴士兵則都下了戰馬,畢竟在這個時候,還騎在馬背上就只能被當活靶孑,而下馬之後,目標總要小一些,而且還能用戰馬做掩護,生存的機會當然就大一些,
冒頓在山頂上看得十分清楚,知道戰局己定,心裡也大爲放心,這才下令,讓自己的士兵停止打擊,同時向山谷中的匈奴士兵喊話,讓他們棄械投降,
這時山谷中的匈奴士兵也知道大勢己去,而且這一戰打得糊里糊塗,因爲這時他們都看見,伏擊自己的也是匈奴軍隊,不知怎麼和自己人打起來了,不過既然是自己人,也就沒有必要拼個你死我活,於是也紛紛放下武器,表示投降,而冒頓這才帶領着士兵,上馬下山,接受匈奴軍隊的投降,
不過冒頓最關心的還是頭曼單于的死活,因此將接收匈奴軍隊投降的事情交給古魯恩去處理,而自己帶領着百餘名騎軍趕到剛纔鳴鏑的位置,
這一片地區大約有三十步見方,盡是人馬屍體,大約有近百俱,而且在地面上密密麻麻,還插滿了羽箭,就像箭林一般,而冒頓下令,將所有屍體全都清理出來,尋找頭曼單于的屍體,
士兵們紛紛下馬,將屍體一俱一俱的搬運出來,在地上排好,而冒頓一個一個的親眼過目,
搬了二十餘俱屍,也沒有發現頭曼單于的屍體,而就在這時,只聽有人道:“冒頓大人,在這裡,”
冒頓聽了,立刻尋聲趕了過去,還沒有走到,冒頓就己經看清楚,在兩名匈奴士兵身邊,躺着的正是頭曼單于,畢竟他的衣着服飾與衆不同,一眼就能認得出來,由其是那面九尾白旌旗,還在他的身邊,因此冒頓也大爲放心,終於找到了頭曼單于,
但等冒頓趕到了近前才發現,頭曼單于雖然身中數箭,但居然還沒有死,原來是頭曼單于穿着的青銅甲冑保護了他,大部份箭矢入肉都不深,不過畢竟受傷多處,血流不止,就身邊的九尾白旌旗都染紅了大半,顯然也是活不長了,
不過見冒頓來到近前,頭曼單于的眼睛睜得大大,怒視着冒頓,右手竟然支起了身體,而左手點指着冒頓,連聲道:“你,你……”只說了兩個字,鮮血逆喉涌出,再也說不下去了,
冒頓冷冷一笑,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你當了三十多年的單于,威風了一輩孑,現在也該讓位了,”說着,抜出了腰間的彎刀,猛然揮砍而去,
只見刀光一閃,鮮血從頸項中噴涌而去,頭曼單于的人頭己被砍落,滾出了數步,
冒頓放聲大笑,這纔過去拾起了那面九尾白旌旗,高高舉起,就地轉了一圏,大聲道:“現在我就是匈奴的新單于,”
在他身邊的匈奴士兵見了,立刻紛紛跪下,大聲道:“冒頓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