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這一劍落下,不但是靳子易滿臉的驚慌之色,就連天真道人也是滿臉的意外,萬萬沒有想到,祁繼會在這裡對靳子易動手。
就在靳子易驚慌失色的時刻,祁繼手中的巨劍已經落下,直接朝着靳子易斬落下去。靳子易滿臉的驚慌之色,根本沒有想到出手阻擋。
可就在巨劍眼看就要將靳子易斬成兩片的時候,靳子易的身上猛然爆發出一片金光,這片金光驟然變成了一個銅鐘的模樣,將靳子易護在其中。
祁繼見狀更是絲毫不會留手,全力催動巨劍,狠狠地斬落下去。
“叮!”
一聲脆響之後,金光銅鐘當即碎裂,而祁繼的巨劍也是隨之化作無形。不過巨劍所形成的衝擊力,卻直接衝擊在了靳子易的身上。
還不等靳子易閃躲,便直接倒飛了出去,口中更是獻血狂噴,顯然是受了重傷。
祁繼見狀,青花劍氣隨即出手,不給靳子易絲毫喘息的機會,直接朝着他斬落了下去。而靳子易此刻卻已經是重傷在身,真力凝滯,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眼看着青花劍氣就要落在靳子易身上的時候,靳子易不禁大聲呼喊道:“爹,快救我!”
祁繼冷笑,“現在你喊誰都沒有用了。”
可就在祁繼這話音剛落,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靳子易身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其中一道身影出手,擋住了青花劍氣。另一道身影則是飛快移動,救下了靳子易。
祁繼頓時臉色一沉,若是來人是靳驍,那這件事兒可就沒那麼好解決了。不過當兩道身影止住身形之後,祁繼卻突然鬆了口氣。
原來突然闖過來的兩人,並不是靳驍,而是南宮飛揚和另一位逍遙福地的長老。
南宮飛揚看着重傷的靳子易,又看了看祁繼,卻沒有多說什麼。
而靳子易被南宮飛揚救下之後,立馬抱着南宮飛揚的大腿,悲慘地說道:“南宮掌教,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這小莊見寶起意,想要將我殺害,你可千萬要救我出去啊!”
祁繼看着南宮飛揚,不禁上前說道:“掌教……”
南宮飛揚朝着祁繼擺了擺手,隨即看向靳子易,緩緩說道:“靳子易,你可還記得火行天!”
南宮飛揚一句話問完,也不等靳子易回答,便一掌拍在了靳子易的天靈蓋上。靳子易頓時悲呼一聲,他的法相便直接被南宮飛揚從體內抽了出來。
而後南宮飛揚隨手拿出一個玲瓏小塔,直接將靳子易的法相,塞了進去
。至於靳子易的屍身,則直接被踢進了那羣蜜蜂怪蟲的屍骸之中。
在蜜蜂怪蟲血液的腐蝕下,靳子易的身體頓時化作了一對骸骨,根本無從分辨出原來面目了。
祁繼激動地看着南宮飛揚,因爲當南宮飛揚問出那句話的時候,祁繼就知道南宮飛揚沒有放棄任何一個弟子。哪怕是火行天這樣的外門弟子,依舊記在南宮飛揚的心中。
雖然祁繼沒有親手抓住靳子易,可是南宮飛揚出手,禁錮了靳子易的法相,也是同樣讓祁繼心中無比激動。
南宮飛揚則是看着祁繼,緩緩說道:“我會將他帶回去,交給火虹她們,了卻她們的心願。”
祁繼聞言,隨即朝着南宮飛揚深深地鞠了一躬。
南宮飛揚隨即擺了擺手,對祁繼說道:“我沒有來過這裡,你給我記住了。”說完,就帶着另一名長老,離開了這裡。
等到南宮飛揚走了之後,祁繼依舊是一陣恍惚,彷彿剛纔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一般。當年火行天身死黑雲山脈,臨終之前的囑託,祁繼歷歷在目。斬殺靳子易,這件事一直都像一塊大石頭似的,壓在祁繼的胸口。
而現在他終於做到了,他完成了師傅的遺願,報答了火行天當年的恩情。在這一刻,祁繼前所未有的輕鬆,心情也是無比的暢快。
突然間,祁繼心潮一陣滂湃,全身真力滾滾,周圍的天地靈氣,飛快地朝着祁繼體內匯聚,境界似乎在極速地提升着。
祁繼的元胎之上,胸口的那一片符文,也開始緩慢地延展開來,朝着全身其他地方蔓延而去。隨着符文的蔓延,祁繼所需要的靈氣,也是越來越多,單純地吸收天地靈氣,似乎已經不足夠他的提升了。
而就在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一聲脆響,緊接着,祁繼便感覺有人將一株靈草,強行塞進了他的口中。來不及細想,這株靈草便化作一股精純地天地靈氣,直接衝入祁繼的元胎之中。
這靈草所化的天地靈氣,精純的程度,遠遠超乎祁繼的想像,這種感覺就彷彿生生吞下一顆小太陽似的。
當這靈草之中的靈氣,涌入祁繼的元胎,元胎之上的符文,就好似被點燃了的火焰一般,飛快地遍佈了祁繼的全身上下。
整個元胎之上,都是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而每一片符文,都代表着一種神通法術。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元胎只要是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令風雲變幻,天地失色一般。
祁繼這時候才睜開雙眼,呼出一口濁氣,隨後驚喜地說道:“成胎圓滿,這靈草果然不凡!”
而在祁繼這話說完的時候,旁邊卻有人搭話道:“的確比我想像的要好。”
祁繼隨即一愣,朝着身旁看去,說話的居然是天真道人
。只不過此刻的天真道人,卻不再是癲狂癡傻的模樣,雙眼之中反而是精光四射。
“你!”祁繼不禁驚疑一聲。
從天真道人現在的狀態看,不但不像是神魂受創,反而像是個精明過頭的老人精。
天真道人隨即一笑,指了指遠處,近百隻蜜蜂怪蟲,緩緩說道:“這種情況,我也不得不出手了。”
祁繼立刻抓住天真道人,問道:“你不是天真道人,到底是什麼人?我幹爺爺去哪兒了?”
天真道人隨即一笑,對祁繼說道:“我就是天真道人,只不過以你現在的境界,根本理解不了我的存在。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也不會將剛纔的事情透露出去。”說到這裡,他思索片刻,繼續說道:“另一個天真道人,也同樣不會知道剛纔的事情。”
祁繼眉頭緊皺,抓着天真道人,說道:“不行,你必須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天真道人淡然一笑,隨手一震,便掙脫了祁繼的手掌。然後他朝着身後微微招手,便將一片靈草全都收入掌心,交給了祁繼,隨後才說道:“好了,不要多說廢話了。我不能停留太久的時間,要不然你我都要死在這裡。把這些拿好,帶我離開這裡。”
當天真道人說完這話,眼神之中的精光,便隨之消失了。只見天真道人再次變成了那副傻兮兮的模樣,看着祁繼問道:“義父,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