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看着一臉天真無邪的天真道人,不禁苦笑了一下,隨即收起了那一大把的靈草,說道:“幹爺爺,咱們可以走了。
天真道人笑呵呵地說道:“好啊,走吧。就是可惜了那個元始天宮的小子,就這麼不小心,死在了這些怪蟲的手中。”
祁繼連忙追問道:“可還記得具體過程?”
天真道人點頭說道:“自然記得。剛纔我破開了花叢禁制,你們兩個抵擋蜜蜂怪蟲。結果那小子不幸中招,就這麼死了,你看屍骨還在那裡。”
祁繼微微點頭,看來另一個天真道人,已經把所有問題都擺平了,現在祁繼只要帶着這個天真道人,直接離開就好了。
只不過祁繼一直心存疑惑,這天真道人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這其中恐怕還會有些什麼隱秘。不過這其中的隱秘,這個傻兮兮的天真道人顯然是一點也不知道,另一個總是在關鍵時刻纔會出現的天真道人,纔有可能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祁繼無奈地搖了搖頭,帶着天真道人沿着原路返回,而那些糾纏不休的蜜蜂怪蟲,自然是由天真道人來應對。雖然現在的天真道人一直都是一副癡傻的模樣,但是一身實力猶存,區區蜜蜂怪蟲,倒也攔不住他們兩人。
只不過當他們衝出春逸園的殿門時,其他四組人卻已經都已經出來了。而祁繼剛一露頭,靳驍便直接衝了上來,大聲質問道:“我兒何在?”
以靳驍地仙的實力,祁繼根本來不及躲避,眼看着就要落入靳驍手中的時候,天真道人突然出手,一掌逼退了靳驍,隨即大聲說道:“敢碰我義父一根手指,我就要了你的命!”
靳驍看天真道人出手,雖然心中怒火中燒,去也不敢莽撞。只能隔着天真道人,朝着祁繼喊道:“小莊,我兒子靳子易呢?他與你們一起進入花叢小徑,爲什麼只有你們出來!”
祁繼頓時露出一臉愧疚之色,對着靳驍說道:“靳掌教,此時完全怪我。當時我與靳子易,天真道人一起進入花叢小徑。天真道人實力最強,所以由他來破開禁制,我與靳子易道兄防禦蜜蜂怪蟲。可是卻沒有想到近百隻蜜蜂怪蟲襲擊,靳子易道兄爲了救我,結果被青黃鍼芒所傷,最後死在了春逸園之中。”
祁繼說話時,滿臉的愧疚,就連南宮飛揚在旁觀看,都差點相信祁繼的話了。
而靳驍卻不依不饒地說道:“不可能,以我兒的實力,怎麼可能被區區蜜蜂怪蟲所傷
。再說了,就算他身中青黃鍼芒,你們也應該將他的屍骨帶出來吧。他的屍身何在,我要驗傷!”
祁繼搖頭說道:“靳子易道兄受傷之後,便被蜜蜂怪蟲圍攻,屍身已經化作骸骨。而我們被蜜蜂怪蟲追殺,也沒有機會將靳子易道兄的屍身搶奪回來。”
靳驍聞言,簡直是要被氣得冒煙了,指着祁繼不住地咒罵道:“混賬,以天真道人的實力,怎麼可能讓子易受傷,必然是你們爲了謀奪靈草,所以害死了我兒子!”
靳驍此言一出,人皇隨即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靳掌教,你真是浩大的脾氣啊!當初進入春逸園的時候,可是你要求的。就連靳子易與小莊他們組成一隊,也都是你同意的。現在你兒子自己不爭氣,死在了裡面,卻要冤枉小莊,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南宮飛揚也是隨即說道:“春逸園的情況,咱們大家都清楚。蜜蜂怪蟲無窮無盡,殺了一個,會引來十個,百個。就算天真道人實力強悍,可終究是神志不清。而小莊卻不過元胎境界,你兒子靳子易神志不缺,又是法相境界,死在裡面了,又如何能怪得了別人。”
靳驍看着人皇與南宮飛揚,不禁一陣冷笑,隨即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會幫着這個小畜生說話,不過我手裡可有證據,證明是這個小畜生害死了我兒子。”
靳驍此言一出,不但是祁繼面色一變,就連南宮飛揚的眼神也變得怪異了。祁繼左右看了看,則開始盤算起了,能不能直接在這裡滅了靳驍了。
畢竟現在元始天宮只剩下了靳驍,還有另一個長老。若真是翻臉了,以人皇和南宮飛揚的實力,絕對可以在此斬殺二人。
可就在祁繼如此計算的時候,南宮飛揚則是說道:“空口無憑,有什麼證據,你拿出來看看。若是真的證明,是小莊害死了靳子易,我們也不會包庇他。”
祁繼聞言一愣,隨即看向南宮飛揚,卻見南宮飛揚一臉的輕鬆。祁繼頓時便想清楚了,當時暗殺靳子易的是南宮飛揚,而現在靳驍卻說是祁繼所爲,那靳驍手中肯定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甚至完全就是在誘詐祁繼。
祁繼隨即一笑,也是如此說道:“靳掌教,你說有證據,那就儘快拿出來看看,也好還我一個清白。”
靳驍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了,沉默了片刻之後,拿出一塊玉簡,對衆人說道:“這是我煉製的連心牌,通過連心牌,只要我與子易心神一動,便可以在暗中通過連心牌聯繫對方。而在子易被害之前,卻給我傳來了一個字!”
祁繼聽到這話,雙眼微眯,心中暗道:“這一個字必然是關鍵,要不然靳驍不會如此的放肆,只是這個字到底是什麼?”
人皇則是直接問道:“不知道靳子易最後給你傳遞的這個字,是個什麼字?”
靳驍看了看人皇,隨即翻起連心牌,只見上面顯現着一個血色的‘小’字
。靳驍隨即說道:“血色的字跡,便代表着情況十分危急,已經是危及生命的程度了。而這個小字,必然是指你,小莊!”
祁繼看到這個‘小’字之後,頓時鬆了口氣,看着靳驍說道:“靳掌教,區區一個小字,就能代表是我嗎?你就憑這一個字,就想要知我於死地,未免太霸道了吧?”
南宮飛揚則是微微一笑,隨即說道:“我看靳掌教,你是有所誤會了。小莊雖然與靳子易編爲一組,但卻不代表這個小字,就是指的小莊。”
靳驍面色不善,當即喝道:“不是指小莊,難道還能是在說別人嗎?”
就在靳驍一聲暴喝之後,人皇卻嘆息一聲,隨即說道:“靳掌教,不得不說,你有一個好兒子啊。”
靳驍卻是一愣,隨即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人皇緩緩說道:“連心牌上面的這個小字,卻是指的不是小莊,而是靳子易在通知你,讓你小心!他被蜜蜂怪蟲圍攻,自知命不久矣,卻心繫靳掌教你,所以臨死之前,想要讓你小心一些。結果只發出了這個小字,就已經身死了。所以纔會搞出這般誤會來,所以我說靳子易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臨死之前還記掛着自己的父親,告訴你多加小心!”
祁繼聞言,不禁心中暗自叫好,“真是我親爺爺啊!這都能讓你圓回來,看來撒謊是咱們家族傳統啊!”
而靳驍聽了這話,不禁一臉疑惑,不斷地重複着,“小心!小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