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祁歸元說完這番話之後,那些被關在牢房裡的王侯們,在這一瞬間,彷彿覺得祁歸元纔是真正的魔族,甚至比魔族更加恐怖。
魔族吞噬人族,是爲了果腹,是爲了生存。而祁歸元折磨他們,只是爲了玩樂,純粹是一種變態的喜好。所以在這一刻,祁歸元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個比魔族還要恐怖的惡魔。
那一直嘴硬的承宣侯,整個人瞬間就垮了下來,完全攤在了地上,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祁歸元,而他的目光之中卻是充滿了恐懼。
而祁歸元則是緩步走到座位上,穩穩地做好之後,對那名手持鐵板的羽化軍散仙說道:“好了,這個玩得差不多了,還有什麼刑具可以玩?記住,是那種玩不死人的,要是玩死了,可就沒意思了。”
那羽化軍咧嘴一笑,說道:“謹遵王爺吩咐。”
承宣侯見狀,當即跪倒在地,強忍着傷口上的劇痛,對着祁歸元嘶吼道:“我招,我什麼都招!”
祁歸元則裝作沒聽見似的,對那羽化軍散仙說道:“那邊的鐵釺,好像不錯,可以試一試。”
那羽化軍散仙,也是十分配合,直接朝着那三尺多長的鐵釺走了過去。
而承宣侯幾乎是哭喊着說道:“我招!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全都招了。”
此刻的承宣侯下顎幾乎被打爛了,滿嘴的鮮血混合着他的眼淚,口水,不斷地滴落下來。不過這羽化軍散仙的手法,也是極爲精巧,只傷了承宣侯的皮肉,卻沒有傷到他的咽喉,並不影響他的說話。
不過無論這承宣侯如何哭喊,祁歸元都是充耳不聞,裝作沒聽見似的,挑選着刑具。
好在這時,那右將軍突然輕咳了一聲,說道:“王爺,這承宣侯要招供了。”
祁歸元假裝楞了一下神,說道:“什麼他招供了嗎?”
右將軍點頭說道:“他說了,要招供。按照宗人府的規矩,可以開始審訊了。”
祁歸元聞言,不禁撇了撇嘴,顯得很不盡興的樣子,說道:“好了,知道了。他招供,我就記錄,行了吧。”
雖然外人看着,似乎是祁歸元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但是實際上祁歸元與右將軍都是心裡明白,大家都是配合着對方,在演一齣戲給那些逆賊王侯們。
就是要讓他們看見,祁歸元是一個以玩虐折磨別人爲樂的魔鬼。而這位右將軍,則是充當起了白臉,來監督祁歸元審訊。
這兩人一唱一和,倒也是似模似樣,將這羣造反的王侯,一個個都是嚇得心驚膽寒
。
祁歸元坐在椅子上,十分不滿地說道:“先給他上藥,然後在開始記錄。”
那邊的羽化軍散仙,上前抹了一把藥膏,在承宣侯的嘴上。不過片刻的時間,承宣侯的傷口便停止了流血,承宣侯隨即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祁歸元這纔拿出名冊,還有四通商會送來的資料,緩緩問道:“好,那就先說說,你喝戰王是如何合謀,暗害了前任承宣侯世子的事情吧。”
那承宣侯一愣,沒想到這等陳年往事,祁歸元還會問他。
不過就在承宣侯愣神的功夫,祁歸元卻只是揮手說道:“還敢猶豫,是不是捱打沒夠啊!”
承宣侯頓時一個哆嗦,立馬說道:“我說,當年我被作爲質子留在皇都的時候,就結識了戰王,當年我不說承宣侯庶出之子,戰王卻是人皇之子,我們……”
已經被打怕了的承宣侯,沒有絲毫的隱瞞,從當年認識戰王,到現在如何被抓,都是鉅細無遺,全都告訴了祁歸元。而旁邊的記錄法器,也是絲毫不差,完全記錄了下來。
等到承宣侯把所有事情交代完畢之後,那邊記錄法器所用去的紙張,都已經快有一尺厚。在這一尺多厚的供詞之中,祁歸元知道的也不過是十之一二,更多的勾當祁歸元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這戰王雖然看上去莽撞,但是背地裡卻也是十分陰險,藉着這些王侯的名義,給自己培養私兵。表面上看,倒是清白的很,但是皇都之外,他的私兵卻已經不少於十萬人了。
還有戰王與朝中重臣勾結,與道門大派私下聯合,其中甚至有不少六大派的影子。就連逍遙福地沒有被南宮飛揚整合之前,居然還有不少的峰主,在私下裡與戰王有聯繫。
祁歸元看着這份供詞,心中只能想到四個字,那就是觸目驚心。難怪人皇能容忍他這麼多年,原來戰王私下的關係網會是如此龐大。若是追查下去,整個大衍皇朝,甚至整個八荒界,都與他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能得到這份證據,也正是因爲承宣侯的地位,與戰王少年結交,戰王大大小小的陰謀算計,都離不開他的影子。若不是祁歸元以這種手段,威逼脅迫,恐怕這承宣侯,還會繼續幫戰王保守這些秘密。
等到承宣侯說完了說有的事情,祁歸元才問道:“承宣侯,可都交待清楚了?”
承宣侯點頭說道:“都說完了,我知道的事情,已經全都告訴你了。我只求你能給我一個痛快,還有我的家人,他們並沒有參與其中,還請王爺開恩。”
祁歸元輕哼一聲,“有些事兒,不用你說,我自己會查的。”說完,看向旁邊的羽化軍散仙,指了指供詞,“拿去給他畫押。”
眼看着羽化軍散仙拿着供詞上前,這承宣侯也是機靈,直接逼出了一口精血,自行吐在了證詞上,倒是省了多挨一巴掌
。
那羽化軍散仙冷笑了一聲,隨後將證詞收好,交到了祁歸元的手上。祁歸元依舊是扣上宗人令的大印,將證詞放在一旁,隨後說道:“將這承宣侯給我鎖在一旁,將靖恩伯給我押上來。”
那靖恩伯聽到祁歸元叫他的名字,頓時就攤在了地上,而羽化軍散仙可不管他是否癱倒,直接拖到了審訊臺前。
祁歸元剛要開口,那靖恩伯便立刻說道:“罪臣便是靖恩伯,王爺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吧,我全都招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祁歸元聞言,頓時裝作一臉不滿的樣子,說道:“你怎麼這麼痛快地就全都招了?”
不過祁歸元這話剛出口,那邊右將軍便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祁歸元見狀,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好,招了就招了吧。現在開始記錄,你說話最好小心點,要是被我查出來有一句假話,有你受的。”
那靖恩伯當即連連點頭,立馬說道:“罪臣必然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祁歸元一擺手,說道:“別廢話,快說正經的。”
靖恩伯當即點頭說道:“是,我現在就說,我與戰王認識的時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