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看着苦叔這怪異的睡覺姿勢,不禁輕咦了一聲。因爲在祁繼神魔之眼下,可以清楚的看見,一道道若有若無的仙靈之力,正在緩緩深入苦叔的體內,維持着他的消耗。這些若有若無的仙靈之力,雖然不足以讓苦叔修爲精進,但卻可以保證他不會餓死,累死。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苦叔不必和那些奴隸去搶菜湯,而是公平地將菜湯分給每個人。
祁繼心中不禁暗歎,“看來這奴隸之間,也自有一套生存法則,想要活下去更是不易。”
祁繼想了想,隨即在聖雲界之中悄然摸出了兩塊靈石。這靈石雖然比不上仙石,但起碼其中蘊含的卻是最爲精純的靈力。
祁繼將其中一塊苦叔的身邊,供給苦叔吸收。苦叔感受到靈石的能量,也是微微一愣,對着祁繼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祁繼則是拿着另一塊靈石,悄然吸收了起來,以此來彌補這幾天的消耗。雖然用靈石來補充仙靈之力,明顯是杯水車薪,不夠有生於無,總比沒有強。
而祁繼吸收靈石,也沒有想完全將自己的消耗補全,而只是恢復了一部分而已。這樣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祁繼依舊是一副疲累的模樣,不會被巡天使看出什麼端倪。
過了幾個時辰之後,祁繼突然聽到了一沉清脆的鈴聲,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地坐起身來,依舊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走出了洞穴。
苦叔也是隨之翻身起來,隨手將已經那塊已經失去了所有靈力的靈石,完全拍成了齏粉,看着祁繼說道:“看來你也有不少的私藏啊!”
祁繼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
等到跟着衆人回到了第一層平臺之後,衆人便開始繼續忙碌了起來,仍舊是投入礦石,冷卻裝箱那些星紋鐵。
不過這種平靜卻米有持續多久,祁繼便看見從礦洞之外,有一隊巡天使匆匆忙忙地衝了下來。而衝在最前面的巡天使,顯得極爲暴躁,但凡有擋在他前面的奴隸,無一例外全都被他一掌拍死,直接甩開了。
祁繼看着這一隊人,急匆匆地深入礦洞深處,心中也是疑惑,不知道礦洞深處發現了什麼。
而當祁繼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不少的奴隸,都是怒氣衝衝地看着那個領頭的巡天使。
祁繼不解地對苦叔問道:“苦叔,大家這都是怎麼了?爲什麼都仇視那個巡天使?”
苦叔一聲苦笑,說道:“那個小子名爲火鬼,以前也是個奴隸。”
祁繼不禁一愣,問道:“奴隸也能當巡天使嗎?”
苦叔點頭說道:“這是一個特殊的規矩,只要有奴隸闖過了天途,就可以晉升爲巡天使
。因爲闖天途是一個檢測實力與天賦的過程,能闖過去的無一不是絕世天才。這個火鬼是個二代奴,走了狗屎運闖過了天途,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對待我們這些奴隸,更是不把我們當人看,一言不合,便出手擊殺。不過他天賦驚人,估計離開這裡之後,就會晉升爲二星巡天使了。”
祁繼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闖天途?”
這邊正說着,那錢威便已經將長鞭甩開,大聲喊道:“都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幹活!”
錢威一聲令下,衆人紛紛收回了目光,繼續忙碌了起來。祁繼則是故意跟在苦叔身邊,低聲問道;“苦叔,什麼樣的奴隸,纔有資格參加闖天途啊?”
苦叔瞄了祁繼一眼,說道:“我看你小子就別想了,闖天途不是一般人能嘗試的。因爲天途是個奴隸設置的,所以都是十分危險,一百個奴隸參加測試,最多有一個能活下來。我在奴隸堆裡混了幾百年,也就看見火鬼這麼一個闖過去的。你這個大家族的大少爺,就不要以身犯險了,堅持幾年,也許就可以回家了。”
祁繼聽着苦叔的意思,看來這闖天途所闖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天途,而是一個地獄。只有闖過去的才能重生,闖不過的,便直接死在裡面了。
這苦叔也是怕祁繼死在裡面,日後沒有人搭救他,所以纔會再三勸阻,不想要祁繼以身犯險。只不過祁繼自己心裡清楚,因爲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家族子弟,更不會有人來救他,想要擺脫奴隸身份,只有靠自己才行。
祁繼想了想之後,對苦叔說道:“苦叔,你就跟我說說唄。作爲一個奴隸,我也得清楚一點奴隸圈子裡的事情吧。”
苦叔看了一眼祁繼,苦笑了一聲,說道:“闖天途是玉皇親自設立的,他曾經許諾過,只要闖過天途,就可以成爲巡天使。而每一個奴隸,都有資格闖天途,而且是隨時都可以。只要有奴隸提出要闖天途,那巡天使就必須要答應。如果敢違背,那便是違逆了玉皇的意思。所以只要……”
苦叔這話還未說完,祁繼便大聲喊道:“錢威,老子要闖天途!”
祁繼一聲喊出,第一層平臺的所有奴隸,全都震驚地看着祁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祁繼不知道,這闖天途雖然在他看來,這是一條生路。但是在這羣奴隸看來,那根本就是一條死路,根本沒有絲毫轉圜餘地的死路。
錢威看着祁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原來又是你這個刺頭!居然想要闖天途,你也配!”
苦叔也是拉着祁繼,說道:“鐵雞,你別鬧了,闖天途可不是鬧着玩的,那可是要死人的。”
苦叔說着,又站在了祁繼身前,對錢威恭敬地說道:“錢大人,這個新來的小子不懂事兒,剛纔是鬧着玩的,你別往心裡去啊
。”說完,便要拉着祁繼回去。
可是祁繼卻正色道:“苦叔,我可不是鬧着玩的,我現在就要闖天途!”
錢威已經走到了祁繼的面前,說道:“看你這個熊樣,闖天途?你是要找死吧!看見火鬼闖過了天途,就以爲自己也行了,也不撒泡尿照照!”
苦叔攔着祁繼說道:“鐵雞,別鬧了。”
祁繼擺手說道:“我不是胡鬧,我是認真的。”說着,看向錢威,“闖天途是玉皇大人欽定的,我現在要闖天途,你難道是想要攔着我不成?”
祁繼直接搬出了玉皇的名號,錢威的臉色頓時一陣難看,不過他卻不想在祁繼面前落了下風,當即挺直了脖子,說道:“你可知道闖天途要耗費多少仙石,就你這麼一個奴隸,還要花費那麼多仙石,簡直就是浪費!”
祁繼爭鋒相對地說道:“這麼說你是要違抗玉皇的旨意了?”
錢威冷冷地看着祁繼,突然冷笑一聲,說道:“好,好,好,我就要看看你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死的!”說完,便拿出一塊傳訊令,“頭,又有個不開眼的要闖天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