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練成凡人八重,龜息之境後,祁繼走出靜修殿,對玄老問道:“玄老,已經過去幾天了?”
玄老仔細看了看祁繼,眼神中滿是讚賞之色,“不錯,十天時間練成龜息之境。哪怕是在大衍皇朝,也是絕世奇才了。”
祁繼則是笑道:“我只是強行服食了一顆金蓮子,所以才能到達凡人八重的。”
玄老點頭說道:“九轉金身第四轉的實力,強行服食金蓮子雖然不太好受,但也不會受傷。不錯,不錯,現在你可以開始修煉《七煞拳》了。”說着,玄老把《七煞拳》的拳譜拿了出來。
把拳譜交給祁繼後,玄老繼續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看這拳譜,雖然這只是玄級拳法,但如果是至情至性之人修煉,其威力不會輸於地級武技。七煞拳只要是以情入拳,雖然只有七式,但卻代表了人之七情。喜怒哀樂憂思恐,每一種情緒,都是人的感情極致。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這拳法不但是練形,同時還是煉心。”
祁繼不禁疑惑,“玄老,何爲煉心?”
玄老只是擺手,“說不清楚,只有你懂了,才能明白,別人是教不了的。”
祁繼聽完玄老所說,也是暗暗驚訝。玄老雖然是器靈,但跟隨祁天魔帝不知多少歲月,見識廣博無人可及。能讓玄老都如此誇讚的拳法,肯定是好東西。
於是,祁繼也不再耽擱,拿着拳譜,便走進了靜修殿。按照拳譜上的圖形口訣,開始修練起來。
七煞拳,一招一式中,都能帶起各種情緒。祁繼手上演化招式,同時心中時而歡樂,時而悲憤。逐漸的情緒彙集,思念如流,祁繼不禁回想起在春雨城的日子。
在春雨城時,祁繼雖然過的悽苦。但是每天和丐幫兄弟在一起,有哭有笑,有食不果腹之時,有大快朵頤之日。有搶奪洗髓丹之勇,也有行乞街邊之辱。
身如柳絮,隨世沉浮。
一時間所有的情緒,在祁繼腦海中轟然爆炸,最終卻化爲思念。
此刻的祁繼,雖然不斷地演練着招式,但臉上卻是淚水橫流,最終卻只化爲一句話,“小黑,大眼,兄弟們,你們還好嗎?”
霎時間,思念如河,永不停息。
恰巧祁繼正在演練第六式,思煞式,瞬間一道拳罡迸發而出,衝出去十米之遠,才逐漸消散。
玄老不知何時站在祁繼身後,“你可懂了?”
祁繼擦拭淚水,“懂了,不過只懂了思煞式。”
玄老卻說道:“領悟一式便足夠了,七煞拳至情至性,可以磨練心性,但若是過分沉迷其中,便會迷失自我。領悟思煞式,足夠你擊敗陸晉元了。”
祁繼點了點頭,隨後問道:“玄老,距離賭鬥之日,還有幾天時間?”
玄老回答道:“今天便是賭鬥之日,羅森已經在外面滿山找你了。”
祁繼聽了這話,連忙走出玄天塔,回到精舍之中。可就在祁繼想出去時,卻聽到門外,有個熟悉的聲音說:“那小子不會是跑了吧?他在火雲宗也撈了不少好處,我才他是把五絕劍藏起來了,就是想找個機會開溜。”
祁繼不用多想,便知道說話之人肯定是陳幽無疑。於是,祁繼推門而出,大聲說道:“誰說我跑了!”
門外竟然不光是陳幽,還有羅森,冷韓,程素衣,羅嚴,和外門管事王勳。
羅森一看祁繼從精舍走了出來,連忙上前,“我說祁師弟,你這些天去哪兒了?沒有出什麼意外吧?”
祁繼尷尬地一笑,他自然不能說他進入了玄天塔中,只能胡謅道:“我在這精舍裡坐不住,就跑到山裡去修煉,結果就忘了時間。剛纔突然想起,這才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陳幽卻是不鹹不淡地‘哼’了一聲,“誰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衆人卻沒有理會陳幽,程素衣則走了過來,對祁繼說道:“你最好快點成爲內門弟子,到時候有了傳訊牌,我們也知道你的消息,也不至於如此擔心你。”
祁繼憨笑一聲,“我會盡快成就先天,那陸晉元就是我第一塊踏腳石。”
羅森大笑一聲,“好,咱們這就去踩爛這塊踏腳石。”
在羅森的帶領下,祁繼穿過內門弟子的區域,來到了一座演武場。
演武場正中,是座籃球場大小的擂臺。擂臺四角都有複雜的花紋,似乎是某種陣法。在擂臺東側,則是一座高臺。
羅森給祁繼介紹道:“這擂臺是宗門特別設立的賭鬥場,專門給那些有仇怨的弟子使用。宗門禁止弟子互相廝殺,有了恩怨就上這賭鬥場解決。”隨後,羅森又指了指,擂臺東側的高臺,“那是給仲裁準備的地方,可以俯視全場。雖然不禁止賭鬥,但卻是點到即止,一旦出現傷亡,仲裁會立馬禁止的。”
就在這時,陸氏兄弟和一羣陸氏子弟走了過來。
陸晉元看見祁繼,便直接譏諷道:“沒想到你還敢來,是不是被羅森抓回來的。我剛纔可是聽說,你怯戰逃跑了,怎麼又回來了?”
祁繼針鋒相對地說道:“我本來是想跑了,可是被羅師兄抓了回來。他對我說,你是陸家最傑出的……”
陸晉元聽到這兒,頓時面露喜色。其他人也是面色古怪,不清楚祁繼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等着祁繼再說下去。
這時,祁繼話鋒一轉,“……的廢物,所以我就又回來了。”
“你!”陸晉元頓時怒瞪雙眼,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勢。
可是陸千帆卻攔住了他,依舊心平氣和地說:“晉元,何必跟他這個山野小子一般見識。等上了賭鬥場,你就可以清楚地讓他明白,誰纔是廢物了。”
陸晉元看着祁繼,一陣陰笑,似乎吃定了祁繼一般。
陸千帆則看着羅森說道:“羅師兄,爲了這場比拼公平,我特意請了一位前輩作爲仲裁。”說着,便閃身避讓。一位中年男子,便從他身後的人羣中走了出來。
“段前輩,請!”陸千帆恭敬地說。
祁繼不禁好奇地問道:“這人是誰?”
程素衣低聲回答道:“這人是段家的段雲飛,是先天七重的高手。不過,這人的妻子是陸千帆和陸晉元的親姑姑。讓他做仲裁,簡直就是想逼死你。”
羅森也是冷哼一聲,“段前輩,你可是先天七重的高手,何必來趟這趟渾水呢。再說了,你可是陸晉元的姑父,你來做仲裁,有失偏頗吧。”
段雲飛冷笑道:“我堂堂先天七重,來給凡人境的賭鬥做仲裁,已經是紆尊降貴。你竟然還敢質疑我?”
羅森面色一寒,恭敬地說:“我是不敢質疑段前輩,只不過我已經提前邀請了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來做這場賭鬥的仲裁。”
段雲飛依舊冷笑着說:“你個宗主撿來的小子,能請來什麼德高望重之人,能比我的上我嗎?”
羅森依舊不卑不亢地說:“是否比您尊貴,等那人來了,就知道了。”
此時,祁繼也不禁疑惑,低聲問道:“羅師兄,你到底請了誰?”
羅森沒有回話,不過程素衣卻神秘一笑,“等那人到了,你就知道了。”
而另一邊,段雲飛依舊神情倨傲,“笑話,讓我等他,他配嗎?如果三息之內,那人再不來,我就是這場賭鬥的仲裁了。”
段雲飛此言一出,那些陸氏子弟也是倆年起鬨,齊聲吶喊起來。
“一!”
“二!”
“三!”
就在陸氏子弟喊到‘三’時,一個聲音轟然想起。
“段雲飛,我有資格讓你等嗎?”
人未來,聲先至。如天雷滾滾,響徹天地。
羅森等人齊齊朝着聲音來處拜去,同時喊道:“恭迎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