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與這少年交戰,雖然一直都是你來我往,交兵不斷。不過祁繼卻是有意指點這個少年,指出他各種不足,使其不斷地彌補自身缺點。
可是如此交手,時間也是拖延的極長。四十個弟子,二十座擂臺,一番交戰下來,就只剩下祁繼與這少年,還是勝負未分。
場外衆人不禁議論紛紛,對祁繼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怎麼打了這麼久,這祁繼的對手也不是很強啊。”
“祁繼與那少年僵持不下,勝負難決,看來這法臺空間的評斷,也是有失公允。”
“那宗嘯也真是倒黴,被祁繼打了個措手不及。他若是像這個少年一般,早作準備,也未必會被祁繼直接淘汰。”
在一片質疑聲中,祁繼之前與宗嘯的一戰,似乎被認定成了就是偷襲。而這個少年之所以能撐這麼久,則是因爲他早早就撐起了防禦法器,導致祁繼沒能偷襲成功。
不過這種非議的聲音,卻只是在一般的弟子之中,像四大高手之流,卻是清楚得很。祁繼沒出一招,都有機會擊敗那少年,不過卻點到爲止,沒有傷害這個少年。
而這個少年也是在祁繼的進攻下,不斷地修正自己的出手方式。雖然少年的手段變得越來越精妙,可是祁繼依舊是遊刃有餘,一樣可以隨意地攻向少年。
實力低微者,則都覺得祁繼與這少年打得難分高下,而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看得出來,祁繼是在給這個少年喂招。
此刻,祁繼在擂臺之上,故意放慢了速度,不斷地指點這少年的攻勢,“剛纔那一劍還算不錯,不過你御劍之法有些生疏,不夠靈活。若是再能快上三分,也許可以碰到我的衣角。”
這少年此刻也是滿臉的汗水,臉色慘白,顯得十分疲憊。但他的精神,卻是十分亢奮。能得到祁繼如此指點,讓他的攻勢變得越加凌厲。只是他的消耗太大,無論是真力還是心力,都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祁繼與這少年交手,以神魔之眼窺探他的各種攻擊漏洞,並且加以指點。在這同時,祁繼也發現這少年的實力,其實不過五霞虹橋而已。在逍遙福地中,只能算是中下的水平。
可是這少年卻以五霞虹橋的實力,硬撐到了前四十名,可以看得出,他憑藉不是實力,而是驚人的毅力。只有在垂死中掙扎,才能使得這個少年走到這一步。
祁繼雖然連這個少年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卻十分的喜歡,這種不屈的鬥志,就像祁繼一樣。就是因爲這一點,這個少年贏得了祁繼的認可,所以纔會願意給他喂招,與他打到現在。
這時,少年奮力揮起長幡,打出一道真力顯化的飛劍,朝着祁繼刺來。
祁繼隨手一彈,便直接點破這真力飛劍。隨後,祁繼說道:“好了,你已經到極限了,應該可以結束了。”
少年卻偏執地搖了搖頭說道:“我還可以再撐一會兒。”
祁繼卻搖頭說道:“過猶不及,再繼續下去,對你沒有好處,還是結束吧。”說着,祁繼直接打出羅漢伏龍印,十八道光龍齊飛,直接將少年捆了個結實。
少年躺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但卻不顯得失落,反而激動地說道:“多謝祁師兄指點。”
祁繼隨即收回了羅漢伏龍印的十八道光龍,對着少年說道:“與你打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想掙扎着站起來,不過現在他緊繃的心絃鬆懈,卻難以提起半分力氣,只能勉強坐在地上,緩緩說道:“華蓋山,方寸。”
“方寸!”祁繼笑了笑,“很有趣的名字,我會記住你的。”
方寸目光灼灼地看着祁繼,突然問道:“祁師兄,你以後會不會想火虹峰主一樣,強行奪取一座山門?”
祁繼眉毛一挑,反問道:“你爲什麼會這麼問我?”
方寸說道:“我知道祁師兄你有這個實力,而且我想跟着你,希望你以後能奪取華蓋山。”
祁繼笑了笑,問道:“你這麼說,若是被華蓋山的人知道了,你還能在華蓋山混下去了嗎?”
祁繼說這話的同時,也在回憶關於華蓋山的一切。祁繼依稀記得,華蓋山雖然是一處寶地,但是卻已經人才凋零,現任峰主也不過金丹境界。在三十六仙山,七十二福地之中,華蓋山只能算是最末的幾位之一。
方寸聽到祁繼的質疑,當即解釋道:“祁師兄,你不必懷疑我的忠心。我實力不夠,加入華蓋山不過是想獲得一個參加外門大比的機會。我加入華蓋山,他們給我比賽的機會,這就是一場交易。”
祁繼看了看方寸,問道:“那你想要跟隨我,是不是也是一場交易?”
方寸毫不猶豫地答道:“沒錯,也是一場交易。你現在比我強,我要跟着你,你就是我的目標。等我超越了你,你就會被拋棄。”
祁繼聽完這話,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到還算是誠實,這話也敢說。”
方寸面色不改,直言說道:“我方寸正大光明,沒有什麼不敢說的,只怕你不敢答應。”
祁繼輕笑一聲,“想追上我的腳步很難,想超越我更難。你想跟隨我,實力還不夠,好好修煉吧。”
方寸不禁一愣,再次問道:“那你到底願不願意奪取華蓋山?”
祁繼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回答。而這時,法臺空間的空間之力涌了上來,瞬間將兩人傳送了出去。
當祁繼與方寸離開擂臺後,這一輪的淘汰賽也宣告結束。方寸力竭落敗,而祁繼卻是毫髮無傷,不過表現出的實力,卻讓所有人都感到懷疑。
翟文瑞大袖一揮,光幕上的名字,再次發生變化,從四十人縮減到了二十人。而祁繼的名字,依舊是名列首位,法臺空間裁定實力第一。
在場衆人看到這一幕,都是竊竊私語。
“怎麼祁繼還是第一,跟一個五霞虹橋打了這麼久,還能排名第一。”
“這法臺難道是壞了不成,上次用時最短,評斷他第一也就罷了。現在用了這麼久的時間,還是第一,這也不合理啊。”
“我看這法臺評斷,是將兩次比賽用時相加的結果。祁繼偷襲宗嘯用時太短,所以法臺斷定他還是第一。”
在一片猜測與質疑聲中,祁繼泰然處之,與另外十九個晉級的弟子站在一排,沒有絲毫的不安與侷促。
這時,翟文瑞大聲宣佈道:“外門大比前二十名已經決出,三日後,決出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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