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那段時間,她和武文濤還經常通電話,時不時地利用電子郵箱相互寫情信,當時,她還在廣東深圳的一家咖啡廳做服務員,由於她外貌形象出衆,氣質不錯,又特別勤快,領班,店長甚至老闆都很賞識她,因此她在電話裡告訴武文濤,說她現在正在深圳一家咖啡廳打工,老闆對她很好,準備等下半年新店開張後,就提她做店長,她還說她打算利用這幾年打工的機會,多學點經營管理的知識,多積累點經驗,準備以後自己創業當老闆。
武文濤覺得她將來自主創業的理想很好,承諾一定會給她資金上的支持。
她非常的高興,問武文濤說,馬上就到高考的時間了,你打算報考哪所大學呀?
武文濤說,我爺爺是軍人,爸爸曾經當過兵,師父曾是陸軍學院的高才生,八十年代去南疆教訓過越南白眼狼,是轟動西南軍區的偵察兵英雄,我打算向他們學習,步他們的後塵,報考陸軍學院偵察系,將來做一名特戰指揮官,爲國防盡一份綿薄之力。
她聽說武文濤想報考軍隊院校,將來像她父親一樣當軍人保家衛國,心裡異常的高興,因爲她今生再也無法實現他的鐵血夢想了,所以就把這個夢想寄託到男朋友武文濤的身上。
後來,武文濤考入陸軍學院,很快就與她失去了聯繫,上軍校那四年,武文濤曾多次嘗試過利用QQ和電子郵箱聯繫她,但她卻從沒有登過QQ,武文濤發出過好多封電子郵件,她連一封都沒有給他回過,可以說,她林淑娟等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倏忽間,一聲宛如晴天霹靂的暴喝,“別動,都別動,劫機了。”夾雜着一連串咔嚓咔嚓,鏘鏘的拉槍機上膛的金屬摩擦聲,頓時將武文濤的那些甜蜜日子的回憶打斷。
心臟咯噔的跳動兩下,他雙目瞳孔猛烈收縮,意識一個很糟糕的事實突如其來地
發生了,有人要劫持蔣先生的私人商務客機。
他的右手各件反射地把褲管往上扯了扯,露出固定在小腿外側的一把PPK手槍,銳利的眼睛尋聲看去,只見兩個黑色西裝,黑色面罩,身材魁拔,虎背熊腰的悍匪,像兩頭餓虎一樣,站在會客艙中間,各人揮舞一支MP9微型衝鋒槍,扯着又粗又破的嗓門,向艙內包括蔣先生在內的七名恆太集團的高管及客戶方面的代表吼道:“都給我呆着別動,飛機已經被我們控制了。”
此刻,整個會客艙內,除武文濤一人外,其餘人可以說個個面如白灰,人人心膽俱寒,猝然發生的劫機事件,事先毫無半點徵兆,怎能不令人愕然心驚,就連渾身是膽,身手超級強悍的武文濤也不由得驚詫不已。
兩個黑衣蒙面悍匪,兩支槍的黑洞洞的槍口,時而指指這個人的腦袋,時而點點那個人的額頭,露在面罩外面的四隻佈滿血絲,迸射着惡魔一樣兇暴光芒的眼睛,在艙內所有人的臉上,身上滑來掃去,很令人望而生畏,渾身起慄。
悍匪甲掃視着一個個身體瑟瑟發抖,面色悚懼的人質,桀桀怪笑兩聲,“各位老總,各位先生,很報歉,打擾你們談事情了,我們是黑色十月的黑色使者。”
“黑色使者?”武文濤心臟又咯噔一下,不禁大爲驚疑,駭異,心想:黑色十月這個神秘的組織,一向都從事綁票,勒索,販毒,走私軍火,高檔轎車,販賣人體器官,拐賣婦人兒童,替惡勢力幹髒活等恐怖犯罪活動,今天,他們的人化裝成機組人員混進蔣先生的私人商務飛機內,劫持蔣先生及一干恆太集團的高管和客戶,肯定是衝着蔣先生那令人眼饞的財富來的。
他右手鬆開褲子,讓提起來的褲管落回去,遮住那把PPK手槍,他決定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伺機而動,因爲他目前還不清楚機上一共有幾名黑色使者?
敵情尚不明朗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畢竟他還要顧及蔣先生等人的生命安全。
只見悍匪甲晃動着手裡的Mp9衝鋒槍,陰沉地道:“明人不做暗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黑色使者31號,這位是我的拍檔,黑色使者32號。”他左手指指旁邊的另一個悍匪,又道:“還有一個拍檔,黑色使者33號,這會兒正在駕駛艙監督機師開飛機。”
此刻,駕駛艙內,一個體魄瘦削的黑衣蒙面人坐在副駕駛座上,手裡的SIGp226手槍頂着正駕駛座上的機師的脖頸,惡狠狠地道:“夥計,想活命的話,就嚴格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不然他的下場就是你的榜樣。”
駕駛艙的角落裡,歪靠着另一名機師,應該是副駕駛,他胸口還在汩汩地冒血,白色的制式工作服染成一大片猩紅,他腦袋歪向一側,一張臉顏色如死灰,毫無生氣,看得出他因爲試圖反抗或者不服從悍匪,結果慘遭濺血隕命。
活着的這個機師是個中年人,面如土色,額頭額角的冷汗珠子如雨點般順臉頰撲簌簌的往下滴落,呼吸像牛一樣渾厚粗濁。
黑色使者33號用槍戳兩戳他的腮幫,陰森森地道:“想想你的妻兒老小,勸你聽話一點,明白不?”
機師服從地點點頭,袖子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珠子。
“很好,我就喜歡聽話肯合作的人。”黑色使者33獰笑兩聲,沉冷地道:“現在聽我的吩咐,把飛機開往泰國方向。”
他的另一手敲幾下衛星導航儀的鍵盤,屏幕上顯示出一幅飛機航線圖,又用槍戳戳機師的腮幫子,一指導航儀屏幕,厲聲道:“就照這個飛行。”
機師氣吁吁的,囁嚅地說了聲是,雙手左右開弓,扳扳這個操作杆,按按那個鈕,絲毫不敢怠慢,因爲他這個年紀上有老下有小,萬一有個閃失,一家人該怎麼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