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叔的話我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小雪的親生父親,應該就是酒鬼。
可以想像,當日酒鬼被送到醫院,看到張醫生和小雪,可能認出小雪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其實相片上的姑娘和小雪在輪廓上非常相似,但我沒想到這一層關係。大概酒鬼想到自己如今落魄不堪的樣了,只能強烈忍住與女兒相認的願望。
因爲害怕打擾女兒平靜的生活,還有對契約的承諾,無奈之下只能慌忙地逃出醫院。然而卻把那姑娘的相片不小心落在了病房,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拿,正巧我走了出去。我答應幫他拿之後,在這期間,張叔看到了他,便欲帶他去看親生女兒,誰知酒鬼哪有顏面再見張叔,便只能捨棄相片不辭而別。
想到這我便說道:“張叔,我沒說錯的話,和我父母同一病房的酒鬼何半仙應該就是小雪的親生父親。跟您說實話,現在小雪非常盼望見到她的親生父親,我因爲父母的事也必須得找到那個酒鬼。”
張叔面色凝重道:“既然小雪已經長大了,是該會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她如果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被人稱作不學無術的江湖騙子,她的心裡會是什麼反應?這些你想過沒有?”
“不管她的父親是殺人犯,還是江洋大盜,我只知道小雪是何半仙的女兒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畢竟血濃於水,這件事請交給我,您不用太擔心。”我鎮定道。
“好了,你走吧!我累了。”張叔眉頭緊蹙的說道。
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何半仙,爲了小雪,也是爲了解開長久以來籠罩在我心裡的謎團。
下午,我把小雪約到昨天見面的咖啡店。一見到小雪,就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紅腫,應該哭過。
“我和男友分手了。”小雪開口說道。
我沒想到她會說這句話,只能問道:“爲什麼啊?”
“其實,我和他吵了一架是因爲我親眼看見他和別的女生曖昧不清。”小雪哽咽的說道。
“怎麼個曖昧不清?”我稀裡糊塗問道。
小雪瞪着我,眼睛漸漸變紅,泛起了淚花。
我趕忙說道:“千萬別哭啊!讓我遇見這個王八蛋,非揍他一頓不可。”
“呵呵,他可是我們學校跆拳道社的社長,你去吧。”小雪微含笑意的說道。
“是嗎?那算了吧。”我尷尬道。
“我就要放假了,我想利用這段時間去尋找我的父母。”小雪面帶憂鬱道。
我的頭立刻大了起來,我很想把知道的事一股腦告訴小雪,可是我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實在是不願意打擊她的情緒。
“也許你的父母在很遠的地方,也許,也許不在這世上呢!”我說道。
“不管是死是活我一定要找到他們。”小雪堅定的說道。
突然我發現眼前這個外表溫柔嬌弱的女生,內心其實很堅強執著。“昨晚,你都跟張叔說什麼了?”我問道。
“我只是向他追問那張契約書的來源。”小雪說道。
“後來呢?”
“後來,他很嚴厲的訓斥了我,我長這麼大他是第一次對我發這麼大的脾氣。”小雪說道。
“那張叔一定很傷心了。”我嘆道。
“嗯,是的,他把契約書奪了過去,幾下就給撕爛了。阿健,張叔叔生我的氣,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小雪眼神悽楚望着我。
看着小雪惹人憐愛的樣子,估計前面就算是是刀山火海,只要她一句話,我也會不顧性命的往前闖。
“我還是那句話,有事儘管找我。”我說道。
沒隔幾日,有一天早上剛起來,就接到張叔打來的電話:“阿健,何半仙何天是九宮山青雲觀的弟子,希望這對你會有幫助。”
謝過他之後,我查了一下,果然有這麼個地方,是在距離海城市區將近一百公里的偏僻山區裡。我想先找到何半仙幫忙解決我父母的事情,然後再找機會讓他們父女相認。
我立刻給小雪打了電話:“小雪,我找到能夠解開我父母病因的人了,而且這個人,這個人和你父親有關,據說他是在鄉下的九宮山青雲觀,離這一百公里呢!”
“哦,是嗎?那太好了,我學校這邊的事情剛好處理完了,不如明天我們車站見,今天先收拾收拾行李。可以嗎?”
雖然匆忙了點,不過父母的病情一刻不能耽誤,於是我答道:“好,不見不散。”放下電話後,我把行動計劃告訴了小開。
“你還去嗎?”我問道。
“你是希望我去呢,還是不希望我去呢?”小開問道。
“我怎麼能不希望你去呢!我是怕遇到危險啥的。”我解釋道。
“你可得了,人家小雪跟你在一起那才危險呢!”小開說道。
“好吧,收拾一下換洗的衣服,明天出發。”我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小開一人背了個包,趕到了長途汽車站,乾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小雪才一路小跑的過來。她穿着一件羽絨大衣,全身包的嚴嚴實實。
小雪跑到我面前略帶歉意道:“阿健,我來晚了。”
“沒關係,我也剛到。”我笑道。
小開在一旁說道:“咱倆不都來了一個小時了嗎?”
小雪說道:“這樣啊,真是不好意思了。”
“小開說道:“沒事,你讓他在這等到過年他也會等的。”
我說道:“就算等到正月十五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小雪咯咯地笑道:“你們別鬧了,都趕不上車了。”
上車後,我們也開始了前途未卜的旅程。剛開始我們還說說笑笑,後來一路顛簸都有點困了,小開在後面耷拉個腦袋靠着車窗睡了。我看小雪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本來想給她講個笑話活躍一下氣氛,誰知道我剛要講,小雪頭一歪,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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