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夏塵的身影,不由微微一怔。
難道,這該死的王八蛋,也是來參加酒會的?
不過開着一輛破寶馬,也有資格參加?
正在他暗暗思量,驚疑不定的時候,旁邊傳來楊成宇的聲音。
“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楊成宇有些不耐煩的瞥了司機一眼:“趕緊把我邀請函取出來。”
聽到這話,司機趕緊上前兩步,訕訕笑了兩聲:“不好意思楊少,之前出了點小狀況。”
說完,他雙手恭恭敬敬的把邀請函遞了過去。
楊成宇輕飄飄的接在手中,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猛然看到司機高高腫器的臉頰,和上面清晰可見的巴掌印,頓時臉色一沉。
小狀況?
被打了?
他楊家的人,居然被打了?
即便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可打狗也要看主人吧?身上有着他楊家的標籤,誰敢動手!
“廢物東西!”
楊成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暗壓低幾分聲音罵道:“丟人現眼的玩意!”
聽到這聲訓斥,司機一臉鬱悶的低下了頭。
剛纔被人扇了一巴掌,現在又被主子罵了一頓,心頭也越發惱火起來。
“什麼人乾的?”
楊成宇微微眯起眼睛,寒光涌動。
聽到這話,司機猛然擡起頭來,看着旁邊的夏塵,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這個小子,他差點把少爺的車掛蹭了,我上前理論,還打了我一巴掌。”
楊成宇聞言偏過頭,看見正站在兩米之外的夏塵,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穿着挺稀鬆平常的,長相也勉強湊合,看上去也是司機一類的人物……
就這種貨色,敢打他楊家的人?
“楊少!”
他正走神的時候,忽然一箇中年男人,挺着將軍肚走了過來,見到楊成宇後,趕緊伸出雙手,一臉諂媚的笑道:“哎呦,楊少,你怎麼在門口站着呢?”
“我剛纔聽人說你也過來了,就趕緊過來迎接。”
費呈是省城的老闆,旗下有家公司經營了不少年頭了,在這個行業領域,算是最早的一批人人。
江淑妃進駐省城之後,說是不折損同行的利益,只爲開拓市場,對於這個說法,他是完全不信的。
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利益。
商場如戰場,每一個公司的上位崛起,都是踩着無數屍骨的。
這次的酒會,他和幾個外省的老闆,湊的非常近,尤其是楊成宇,更是他重點結交的對象。
“費總不敢當,呵呵,之前邀請函落在車上了,我等着司機過去取呢。”
頓了頓,楊成宇又笑着擺了擺手:“這家酒會的規格這麼高,若是沒有邀請函的話,恐怕連門都進不了。”
聽到這話,費呈一臉不以爲然的表情,笑呵呵的說道:“楊少,您說的這是哪裡話,所謂的規矩,也是看人吶。”
“對於您來說,這張臉就是邀請函,沒有人會不開眼攔着。”
說着,他伸出手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江總已經到場了,咱們也別在門口耽誤時間了。”
聽到‘江總’兩個字,楊成宇眼中閃過一抹火熱和貪婪,稍縱即逝。
他剛要直接邁步而入,忽然看到之前關注的那個年輕人也來到了門口,沒有掏出邀請函,直接便要進去,不由皺了皺眉頭。
“費總,難道這位也是靠刷臉就能進去的人物嗎?”
聽到這話,費呈愣了一下,偏過頭瞥了夏塵一眼,趕緊喊了一聲:“等等!”
雖然是省城的老闆,但是他沒有見過夏塵,也沒有這個資格。
若是讓他知道夏塵的身份,恐怕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出聲阻攔。
但是,此時此刻,既然楊少交代了一句,他當然得顧及到對方的面子。
夏塵止住了腳步,慢慢轉過頭來:“怎麼?有什麼事嗎?”
費呈微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夏塵,淡淡開口:“你是哪個公司的?把邀請函拿出來!”
“這麼重要的酒會,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進去的!”
頓了頓,他斜着眼瞥了夏塵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昧的弧度:“我現在問你,你有邀請函嗎?”
夏塵聞言搖頭道:“沒有。”
聽到這話,楊成宇暗暗有些好笑。
這到底是哪家的司機啊?
沒有主子帶領,居然還妄圖進去?
簡直可笑。
站在他身後的司機同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塵,眼神戲虐。
“沒有?”
費總聲音陡然擡高了八度,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沒有你還敢硬闖嗎?”
“趕緊滾蛋,這裡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
說着,他目光一轉,看向楊成宇,客氣的笑道:“楊少,我們走吧。”
楊成宇聞言故意瞥了夏塵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我的司機呢?”
他就是要告訴夏塵!
他的司機都能進入這個酒會,但夏塵,卻不行。
“司機?”
費總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笑呵呵的說道:“當然是一塊進去了,畢竟以楊少的身份,身邊沒有一個可供差遣的人,實在是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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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成宇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這個費總也多了幾分好感。
司機故意挺直了胸膛,不屑的瞥了夏塵一眼。
看到這裡,夏塵一下就明白過來了,感情之前碰上的那個司機,就是楊成宇的司機,之所以等在門口,是要當衆給自己難堪。
“等一下。”
他上前兩步,直接把那個司機攔了下來:“你的邀請函呢?拿出來。”
司機聞言得意的笑了笑:“我沒有邀請函,可我就是能進去,怎麼?”
聽到這話,夏塵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淡淡開口:“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進去的。”
頓了頓,他揚起手,指着費呈:“這話可是他剛剛說過的。”
楊成宇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夏塵兩眼。
這個混小子,一點眼色都沒有啊,蹬鼻子上臉,難道非要自己狠狠的教訓一番嗎?
“你胡扯!”
費呈當即臉色一沉:“小夥子,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楊總的司機不準入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