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你!”
頓了頓,他抱着肩膀,冷哼一聲:“這個酒會的規格是你所想象不到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混進去的,你這種貪小便宜的人我見多了。”
說完,他不耐煩的朝着夏塵揮了揮手,便要帶領楊成宇二人進去。
夏塵的腳步紋絲不動。
“如果,有邀請函纔有進入的資格,那這個人就不能進去。”
夏塵淡淡開口:“如果邀請函無關緊要,這人能進,那我也能進。”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聽到這番話,費呈頓時笑出了聲,看着夏塵的目光如同看白癡一般。
楊成宇的司機肯定是要進去的,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但是,夏塵想進去,沒門!
似笑非笑的瞥了夏塵一眼,費呈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冷笑一聲:“小子,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否則,下場肯定非常悽慘。”
“啪!”
夏塵沒有廢話,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措不及防之下,費呈直接在原地轉了兩圈,這才踉蹌着穩住了腳步,臉上出現一道鮮明的巴掌印。
“哦?”
夏塵一挑眉毛,淡淡開口:“怎麼個悽慘法?”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楊成宇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他完全沒想到,夏塵居然敢在酒會門口行兇打人。
身後的司機,更是猛地哆嗦了一下,這一巴掌如同打在他臉上一般,讓他下意識感覺,臉上的火辣辣的疼痛又加劇了幾分。
“你……”
費呈捂着高高腫起的臉頰,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活膩歪了吧!”
他居然被人打了一巴掌。
而且,還是當着楊成宇的面……
“你什麼你,別給臉不要臉。”
夏塵淡淡的瞥了一眼,懶得和他計較,直接推門而入。
費勁氣的臉色發黑,不敢阻攔,只能大聲喊道;“保安呢?保安呢!有人鬧事了!打人了!”
不到一分鐘,幾個省城地下世界的人趕了過來,在老大的安排下,他們負責維持整個酒會的秩序,一直都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絲毫懈怠。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來人臉色微寒,淡淡的看了費呈一眼。
來之前,老大可是特意交代的,這場酒會是那位吩咐下來的,如果中間出了任何茬子,直接打斷他們的腿。
“剛纔有人打人行兇!”
費呈怒不可遏的說道:“那小子連邀請函都沒有,居然強闖,你們趕緊把他揪出來,狠狠地教訓他一頓,最好直接把他廢了!”
“有人強闖?”
爲首之人聞言頓時臉色一沉,心頭的火噌噌的竄了起來。
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敢有人鬧事,這可是中海那位的場子,誰這麼不長眼!
“走,你帶我進去,找到那小子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聽到這話,費呈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偏過頭看向楊成宇:“楊少,我們直接進去吧,希望這次小意外沒有打擾到您的興致,那個狂妄的小子,不會蹦躂多長時間了。”
楊成宇聞言點了點頭,區區一個司機般的人物,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走吧,進去。”
他直接帶着司機,大步向前走去。
費呈一臉陰沉的領着幾個地下世界的人,朝夏塵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就是那個狗東西,就是他!”
剛走出一段距離,費呈眼睛一亮,尖聲叫了起來:“你們趕緊上,直接廢了那小子!”
臉上這一巴掌,可不能白挨!
不十倍、百倍的還回去,他根本出不了心中這口惡氣。
要知道,他在省城這片地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憑他能參加這場酒會,就可見一斑。
什麼時候,隨隨便便一個小角色,都敢在自己頭上撒尿了?
“站住,說你呢,給我站住!”
費呈快步衝了上去,一把拽住夏塵的胳膊,冷笑連連:“小兔崽子,打人行兇還想跑?老子告訴你,你攤上大事了。”
“今天,要是不打折你一條腿,老子他嗎的跟你姓!”
聽到這話,夏塵慢慢轉過頭來,臉色微沉。
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把你的髒手拿開。”
他的聲音透露出一種冰寒之意,眼睛更像一口幽深的老井一般,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遍體生寒。
費呈臉上的表情陡然一僵。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他心裡還是生出了一種恐懼。
“你……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負隅頑抗!”
費呈下意識把手拿開,向後退了兩步,狠狠地瞪了夏塵一眼,這纔回頭喊道:“趕快過來,就是這個小子!”
“敢來酒會鬧事,簡直是活膩歪了!”
“你們趕快廢了他,直接把他丟出去!”
說着,他暗暗攥緊了拳頭,又補充了一句:“丟出去之前,先讓我扇兩巴掌過過癮。”
幾個跟着進來的地下世界的人,看到夏塵的面容之後,頓時跟白日見鬼一般,眼睛瞪得渾圓,充滿了掩飾不住的驚恐。
他們感覺自己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王!
中海那位無冕之王。
那個憑藉一己之力,讓所有北方的勢力都灰頭土臉離開的王!
那個一拳轟殺武道宗師葉孤城的王!
那個光是聽到名字,就讓他們老大激動到顫慄的王。
他們都沒見過夏塵本人,因爲他們遠遠沒有這種資格。
不過,在老大的安排下,他們倒是見過了夏塵的照片,除此之外,還有江總等人的。
對這件事,他們可絲毫不敢大意,那幾張照片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爲在他們心裡,這是絕對打死都不敢冒犯的人物。
可是……
眼前這個叫囂的非常厲害的費呈,居然讓他們廢去夏塵的雙腿,還說要打幾巴掌……
這簡直……
“咕嚕。”
幾個人艱難的聳動喉嚨,感覺雙膝一陣發軟,這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在他們看來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不知不覺間,每個人後背都溼透了,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廢了我?”
夏塵淡淡的瞥了費呈一眼:“從來沒有人,敢說要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