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您……”
侯管家捂着火辣辣的臉,半響都沒反應過來,這些年甚至對自己沒說過重話的老府主,打了我的臉了?
打錯了吧?
“滾開!”火極仙尊看着他這幅豬頭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狠狠一腳踹在他肚子,直接將侯管家踹飛好幾米遠,然後快步去,來到孫寧跟前,本來氣的黑紫的臉,居然換笑
顏,誇讚道“這位是丹鼎仙國天馬城城主孫寧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卓爾不凡,幸會,幸會!”
周圍一片死寂,只有火極仙尊的尬笑聲在迴響。品書手機端
本來憤怒叫囂着,恨不得將孫寧碎屍萬段的王府管家、供奉等等之衆,個個眼神發直,訥訥看着這一幕,齊齊心驚肉跳。
連打帶踹後七葷八素的侯管家,這才悠悠回神,終於意識到,那個囂張狂傲的小王八蛋,竟是府主的……貴客!
而且此刻的府主,滿臉賠笑,殷切小心,神色之間,竟似有些……懼怕?
紫川仙君和百川太子,直接懵再當地,眼睛瞪大,兀自不敢相信眼前看的一切。
那小子竟然是……府主大人的貴賓?
怎麼會這樣?
爲什麼會這樣?
一萬個爲什麼在他們的內心激烈的迴響!
而楚源和西門君夢,從恐懼,到吃驚,再到狂喜……兩人已經從初時的懼怕徹底解脫,代之以難以言說的喜悅。
孫寧居然是火極仙尊的貴賓!
怪不得他會這麼做。
如此巨大的反差,若是在旁人身,他們免不了要萬分遲疑。
但是這個人是孫寧。
過往的一次次不可思議的經歷,無論西門君夢,還是楚源,都深深的明白,在孫寧身,沒有不可能的事。
無論他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表現,都是意料之外,情理之。
西門君夢的含情美目,已經冒出了一連串的小星星。
她的芳心在劇烈的跳動。
帥呆了!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優秀的帥哥哥!
然而孫寧自己都有些fā lèng。
以侯管家爲首的王府衆人,已經令他動怒,心頭都起了殺機,正欲大鬧一番時,卻有了這麼戲劇性的一幕。
當然,孫寧修爲進階玄仙,神器在手,陣道有成,諸般神通、法寶傍身,將整個絕地聖王府當場拆了,也不在話下。
“莫非……是關師兄暗出面,所以這火極仙尊纔會這樣?”
孫寧暗自猜測“應該不至於吧?”
關守臣只會在生死關頭出面,而且他對自己的實力有所瞭解,目下的境況,哪裡用得着他來出面?
孫寧自是不甚在意,事情若是溫和解決,倒也沒必要大動干戈。倘若現在對絕地聖王府出手,仙道會肯定參加不成。
“仙尊過譽了。”他淡淡說了一句。
火極仙尊心頭微微一寬,忙道“府這些下人不明事理,胡作非爲,驚了貴客,本府主實在過意不去。”
“無妨。”
孫寧擺了擺手,淡然言道“不過貴府華公子,豢養了一羣紅巾仙盜……”
當即將自己與華公子的糾葛說了一番,最後冷笑道“這位候大管家,卻是好大的架子,非但不秉公處理,還趁機敲詐丹鼎仙君,向我出手,實在可惡!”
“華?”
火極仙尊皺眉想了一下,才大概想起這個孫子的影子,當即沉聲道“這不肖子孫,居然勾結仙盜,行下如此齷齪之勾當,孫城主殺的極好!”
轉而怒斥一聲“來人,罰三十四爺受一千仙鞭,治他教子無方之罪!”
華公子的父親,正是火極仙尊排行第三十四的兒子,天賦平庸,屬於被他完全遺忘的一類。
“一千仙鞭?”
衆人倒抽一口涼氣,眼裡也露出了懼怕之色。仙鞭之刑,乃是仙界常見的刑罰,不僅抽打肉身,而且鞭撻靈魂,一千鞭子下去,算不死也得丟半條命,而且仙鞭之傷,極難復原,便是仙人,也很容易留下一生揮
之不去的頑疾。
紫川父子臉的肉,齊齊顫抖,他們先前得意洋洋,此時整顆心都沉入谷底,恐懼到了極點。
候大管家更是心頭狂跳,府主連親兒子都如此懲處,那對自己……
沒容他細想,火極仙尊冷厲的目光,已經落在他的身,怒斥道“候老八,你真是瞎了眼、蒙了心,將孫城主招惹到這步田地,本府主如何能夠容你?”
侯管家顫聲道“府主,我……”
不容他辯白,火極仙尊已是森然喝道“來人,給我抽他一千仙鞭!”頓時,四名家將快步前,其兩人將侯管家按在地,另兩人分別站他左右,拿出一根長約八尺,通體泛着紅光,材質特的長鞭,對準侯管家的脊背,狠狠抽了下去
。
“啪!”
只一鞭,將侯管家的衣衫抽了一道大口子,留下一道黑色的血痕。
“啪!啪!啪……”
侯管家慘叫連連,只能有氣無力的掙扎,卻被按的死死的,兩三百鞭子後,他已是氣若游絲,連掙扎的力道都沒有了。
但那兇狠的鞭子,卻是絲毫不停,一鞭連着一鞭,如同敲鼓般。
這一幕看的不知多少人手腳冰冷,心驚肉跳。
尤其方纔叫囂着要向孫寧出手的人,連頭都不敢擡。
侯管家在王府位高權重,自身實力也是相當不俗,竟落得被當衆用刑的下場,誰能想象?
而其根由,只是他冒犯了這個此前籍籍無名,只是一個小小城主的孫姓少年。
誰都看得出來,火極仙尊之所以如此嚴厲的懲戒,是做給他看的。
不知多少人在暗暗尋思,此人到底什麼來路,連火極仙尊都要如此逢迎於他?
一刻鐘後,足足一千仙鞭終於抽完,候大管家昏倒在血污之,已是奄奄一息。火極仙尊擺擺手,冷冷的道“從現在起,我絕地聖王府沒你這個人了。他的大管家之位,也被剝奪。府與侯管家一脈相關之人,悉數逐出,一個都不準留,把他帶下去
吧!”
“是!”幾名家將拽起昏迷不醒的侯管家,在地拖下一道長長的血痕,看去觸目驚心,似乎在警告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