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傳功·朱雀劫

大驚之下,即使陳少安膽量再大,也再不敢去打量墨殘生。

“陳大哥,這位是藏幽府主,快過來見禮……”

藏幽府主?陳少安在聽到之後不由瞬間睜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站立的這個英俊的不像話的男人,居然就是天下聞名的藏幽府主!

儘管陳少安膽量甚豪,更是不羈於世俗禮教,但真的面對藏幽府主這般世間巔峰的人物,心下也不免有些拘謹躊躇。

他可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能站在這位世間巔峰人物的面前!

“你可是夜帝國人氏?”

還未等陳少安上前見禮,墨殘生已是淡淡的問道。

“晚輩,的確出生於夜國。”

“觀你相貌,隱與本府主一位舊識相像,你,可是姓陳?”

“晚輩的確姓陳!”

墨殘生聽他回答,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陳冕堂是你什麼人?”

陳少安當聽到墨殘生提起這個名字之後,不由張大了嘴巴,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呆愣住了,半響才答道:“那是家父。”

“哦,那他現在可好?”

“承蒙前輩問詢,家父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故去了……難道前輩識得家父?”

陳少安的祖輩一直在夜帝國的軍中效力,更是曾經出過幾個偏將軍,雖然沒有進入過夜帝國的真正的軍政之中,但也完全算得上是軍旅世家!

但陳家人丁稀薄,始終一脈單傳,雖然是軍旅世家,卻始終沒有成爲一個大族!

陳少安其父陳冕堂,武技修爲只有四級,這個等級在軍中不高不低平凡無奇!在帝國軍中,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

在陳少安八九歲之時,陳冕堂突然得了暴症,沒兩三日便就故去了!

又過了幾年,陳少安還未成年,其母也亡故了,陳少安頓時成了孤兒!但是陳冕堂爲人生前十分豪爽恩義,更是結交了不少的軍中摯友!

在陳少安雙親故去之後,他的那些故友運用人脈關係,在陳少安只有十來歲的時候,就將他攜入了軍中,先作了一名小兵!

有這些先父故友提攜,軍中之人又是豪爽講義氣!陳少安雖年少,卻有其父之風,深得這些故友的賞識喜歡!

待他十六歲時,就被提拔成了小伍長,後期又升了幾次,後來也坐到了校尉一級的軍官!

陳少安長相英俊,頭腦靈活,說話辦事又極其機靈!偶然之下,又被御林軍的將領相中,年紀輕輕就調入御林軍,做了帝國最精銳部隊裡的一個校級營官!

官場打滾數年,頗得上下官員喜歡,又是年少有爲,後來又調到御林軍的外事部,做了一年的迎送官!

年少得志,自然有些桀驁的性子,後因一事,心中不平,卻惹下了一個大禍端!結果被帝國通緝,不但毀了前程,更是一路逃亡,跑到北鎮做了一個傭兵。

現在聽到墨殘生提起自己的父親,陳少安心中自然有些驚訝!

象藏幽府主這等世間最頂峰的人物,又怎麼會識得父親這等平凡的小人物!

“你的父親,人很好,本府主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交……”

墨殘生並沒有說是怎樣識得他的父親,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

聽說墨殘生乃是父親的舊識,而且藏幽府主又是天下一等一的巔峰人物,陳少安連忙正了神色,垂首恭站。

“不管怎樣,你也算是舊識之後,只是你這武技修爲……實在有些太差了!你的資質本來不錯,只是可惜你父親去的太早,沒有好好的教導你,卻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間,把這個拿去,好好修煉一下……”

陳少安面色一紅,以前總以爲自己修爲還算不錯,雖不至於自認是天才,但也絕不算差!可是最近一段經歷,他才感覺自己的確是差了太多,幾乎自己已經成了累贅……

說話間,墨殘生指間一翻,手中已多出一塊白色玉符。

“這部功法乃是朱雀劫,如果你肯好好修煉的話,有一日也可踏入九級巔峰,但若想踏入聖域之途,卻是有些難了……但修煉一途,誰又敢輕言斷論?只要你努力,能達到哪一步?卻是說不準的……”

陳少安聞言,又驚又喜,他不曾想到墨殘生第一次見到自己,居然就傳授自己一部功法,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天下聞名的藏幽府主,居然會將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看在眼裡。

驚喜之下,不由有些愣在那裡,就連墨殘生感嘆自己父親亡故太早,沒有能好好教導自己的話,也沒有去細細思量。

藏幽府主,淡淡一笑,手指一彈,指間那道玉符,竟然化成一道白光,直接印入陳少安的印堂之中。

那道玉符剛剛印在陳少安的印堂,腦海之中,立刻便浮現了一部功法的運行功訣。

陳少安驚喜莫名,連忙就要躬身致謝,墨殘生輕輕擺手道:“莫要多言,好好記住這部功訣!一定要記在心中,不然一刻之後,這部功訣便會消失,如果記不住,將來修煉之時,只怕再難有所作爲……”

陳少安不敢怠慢,連忙閉目仔細感受腦海中那部功訣!

他本是聰明,在默記一遍之後,幾乎已能倒背如流,但怕出了疏漏,又多默記了好幾遍,直至已深深記住所有功訣之後,才睜目向墨殘生大禮拜謝。

“其實你不必謝我,這部功訣是本府主答應你父親的,想來他也是準備將這功訣傳給你的!只可惜他已經故去,現在正好傳了給你!這部功訣雖然不是最頂級的功法,但卻比普通聖域強者所修的功法絲毫不差!將來你修煉得如何?卻要只憑你自己了,你已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機,所以想將來能夠有所成就,就千萬莫要懈怠!”

“是,晚輩謹記!”

只是一面之交,就傳一部能進入聖域的功訣?這樣的好事,陳少安可不會相信!

父親定然是爲藏幽府做了什麼?藏幽府主纔會答應傳他一部功訣!

可當初父親又做了什麼呢?難道與他壯年亡故有關?

雖然陳少安心中還有一些疑惑,但這些事藏幽府主不說,陳少安又哪裡敢去問?只好憋着滿肚子的疑問,再次向藏幽府主行了一個大禮。

“好了,相見已是緣分,你們自行去吧……”

未等陳少安和赫連紅袖再次行禮,那幽曇花忽然涌出一道花牆,迅速阻斷了二人的視線!

雖然近在咫尺,但是已經再看不到墨殘生的身影了。

如墨殘生這等天下絕頂的人物,行事瀟灑不羈,當然是說走就走,這世上又有何人能夠挽留?

眼前幽曇花,忽生忽滅,如虛似幻之間,墨殘生已了無蹤跡。

當最後一朵幽曇花化成一片星屑,消散在二人的眼前,整個小廣場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環顧四周,早已經看不到了墨殘生的絲毫影跡,二人知道墨殘生已是走了……

陳少安平白得了一部絕世功法,心中正是驚喜,甚至有些不太相信……

心中更是有着諸多疑問,自己在小時候,可從來沒聽父親提過,與這些世間巔峰強者有所往來!

一時間思緒亂飛,暗自想到自己祖上難道也是哪個世家之後?可是據自己所知,世上可沒有陳氏這一姓的高門大閥!

正思緒飄飛之間,只聽赫連紅袖在旁邊輕聲賀喜道:“恭喜陳大哥,得了一部曠世絕學……”

陳少安訕訕笑道:“我與這藏幽府主卻是從未見過,不知他爲何如此青睞,居然傳我功法?我這裡正思索不明白……”

“陳大哥何必想那麼多?世間此等絕學本來就少,若是有一部好功法,將來陳大哥定會揚名天下!”

陳少安心中歡喜,自然不提!

此時花海已散,場地中間只剩下祁山三怪,還僵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纔三人慾取自己性命,陳少安對這三人自然是憤恨!

但是,此時藏幽府主已經離去,先前赫連紅袖與祁山三怪戰鬥的經過,陳少安大多都看在眼中!赫連紅袖此時的修爲,只憑自己二人,根本不是這岐山三怪的對手!

雖然祁山三忙在原地一動未動,但是陳少安依舊是小心戒備,在一看到三人之後,立刻收斂了喜悅之心!

“大小姐,現在這三名敵人還在,咱們還是先找個安全地方再說!”

“不必,剛纔藏幽府主已經將我的武技修爲提升了許多,雖然元力還沒有恢復,但只憑我現在的武技上的造詣,咱們也不必逃的!”

藏幽府主不但傳了自己功法,而且好像還爲赫連紅袖提升了武技修爲。

陳少安不由心中訝異,世間傳說藏幽府主爲人極爲冷漠高傲,天下又有何人,放在他的眼中!更不會對人假以顏色!

可是今天一番接觸,卻發現傳言果然就是傳言!這藏幽府主並不是傳說中那般,似乎對自己二人更是十分的好!

放下心中的心思,將單刀拿起,走至祁山三怪身前仔細打量,這才發現祁山三怪,面色驚恐,而且還依然是一動不動,似乎是被人用什麼方式給禁錮住了。

陳少安回頭向赫連紅袖說道:“這三個傢伙,應該是被藏幽府主用什麼方式制住了!大小姐,該如何處理他們?”

想到之前祁山三怪種種相逼,赫連紅袖臉色轉冷,秀眉一挑,冷冷說道:“聽聞祁山三怪,一向是作惡多端,多有惡名!不如就此,爲世間去掉三個禍害!”

祁山三怪當初一落入花海之後,隨即發現自己身上內力修爲被人封住,就連行動能力也被人禁錮住。

此時聽赫連紅袖話中之意,自然是不想放過自己三人。

馬常泰眼中立刻換了一副哀憐的神色,連聲哀求道:“我們兄弟三人有眼無珠,得罪了神女峰的仙子大人,望仙子高擡貴手,饒了我三人性命,從此洗心革面,再不敢犯惡……求求……”

陰九州卻在一旁冷冷一哼,“死便死!我陰九州何懼生死!爲何要求人?!憑白辱沒了我祁山三怪的名頭,二弟住嘴!”

陳少安見其陰九州死到臨頭,居然還不思悔改。一揚手中的刀,就要向其頸上劈下。

陰九州聽到刀聲風響,一仰脖,飲頸待死,卻是顯得十分硬氣!

“陳大哥,先別急着動手!”赫連紅袖先止住陳少安揮刀!

隨後小聲對陳少安說道:“以他們三個的本事,根本就不敢與神女峰作對!小妹猜想定是有人指使,待問出背後主使之後,再殺不遲!”

陳少安聞言之後,心中已有了主意!

看陰九州似乎極爲硬氣,在他口中只怕難以問出話來!

但是馬常泰已經開始哀聲乞憐,怎麼看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如果從他身上來問詢的話,定會能夠打出一個缺口!

陳少安卻偏偏沒有向馬常泰問話,而是先哈哈一笑!手中刀子一挑,以削掉了陰九州半隻耳朵!

“喂,你這個瞎子!是誰主使你們謀害我和大小姐的?!”

陰九州被削掉了半隻耳朵,卻哼都沒哼一聲,就連臉未變色,猛的一揚頭,對準陳少安的位置吐出一口濃痰!

陳少安側身躲過,對於這種惡人,自然不能心軟!刀身側橫又將陰九州的手指剁下一指來!

十指連心,這一次陰九州可沒有那麼硬氣,不由在鼻中發出一聲悶悶的哼聲,臉色數變,腮肉亂顫,咬牙強自沒有慘嘶出聲,但額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

“姓陳的!落入你們的手中,算是老子倒黴!老子三人既然接了這一趟差事,雖然失敗了,但是要想讓我們供出這背後之人,你卻是休想!有能耐,你就給老子一個痛快,如此折磨人,非是英雄好漢!”

“知道你是他們之中的老大,看來也有一些老大的風範,既然如此,就先放你一放,等我問完你那兩個兄弟之後,一會兒,再給你個痛快!”

轉過身瞟了瞟黑達格爾,卻就不去理會馬常泰,似乎已經遺忘了這個看似更軟弱的傢伙,反而是對硬氣的人更有折磨的慾望!

赫連紅袖不知他是何意?明明自己說出要殺掉他們的意思之後,馬常泰立刻就哀求乞憐,看着似乎更爲貪生怕死,怕死的人,一般嘴巴都不會太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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