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大羣記者擠出人羣,直奔劉成,將劉成和其他一些警官圍得水泄不通。
“這裡是民事時報頻道,請問劉長官接下來……”
“我是網絡紅頻道的實時記者,韓金姚三燕是否……”
“經濟時報想問一下劉長官,對於這次事件有……”
……
沈玲瓏走到那對母子面前,扶起小孩的媽媽後蹲下去問小孩:“你叫小樹,對吧?”
小孩躲在媽媽的後面膽怯地點點頭,沈玲瓏繼續說道:“那小樹想不想進東街玩會兒?裡面可有好多稀奇的東西了,什麼蝴蝶啊,孔雀啊,老虎啊,恐龍啊,小樹想不到的看不到的裡面都有!”
小孩突然跳出來,驚喜地點點頭,小孩的媽媽卻推辭說不能再連累他們。
袁叔上前說道:“少爺,家裡缺一個保姆。”
沈玲瓏會意了,轉頭對着小孩的媽媽說道:“我們這裡有一份工作,包吃包住,工資不菲,非你莫屬了,明天就來上班。等會兒跟着袁叔,他會安排你們的住所和具體工作的。還有,工資可以預支,等會兒你要多少直接跟袁叔說就行了。”
小孩的媽媽激動地哭了出來,接連好幾個感謝。沈玲瓏見小孩的媽媽太過激動,以另一種方式安慰道:“別感謝地太早,工作做不好可是要被辭退的,以後就看你的努力了。”
小孩的媽媽擦了擦眼淚,抽泣道:“真得感謝,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
小孩也跟着媽媽一起道謝:“謝謝叔叔!”
沈玲瓏很不高興,叔叔這個詞瞬間讓自己看起來好老,厲聲呵斥道:“小鬼!什麼謝謝叔叔,我有那麼老嗎?要說謝謝哥哥,再叫我叔叔我就揍你!”
大夥看着沈玲瓏跟孩子較勁的樣子,都大笑起來,孩子的媽媽也破涕而笑。
回到熟悉的家,沈玲瓏看着周圍曾經的一切,感慨地說道:“想不到一晃就是三年了,我終於還是回來了!家裡的一切依舊是原來那個味道。”
“少爺倒是變了。”
“我哪裡變了?”沈玲瓏看着袁叔。
“以前少爺脫了鞋進家之後,總是有一股臭臭的味道,老爺讓你多洗腳,你卻偏偏不想洗,還說這味道不是臭,是香,然後過不久整個房間全是少爺的味道了,少爺還樂此不疲。”袁叔說起以前的事情,臉上不自禁露出笑容來,就像是在說自己的孩子一樣。
沈玲瓏聽到這裡,臉一下陰沉了下來。很快他笑着對袁叔說:“袁叔,我想你把我和沈風弄錯了,腳臭的不是我,是我弟弟。”
袁叔愣了一下,看了看沈玲瓏,一拍腦門,果然是弄錯了,趕緊道歉:“大少爺,我糊塗了,我糊塗了——”
不過沈玲瓏依然笑着:“袁叔年紀上來了,弄錯了也不是大事,畢竟我和沈風確實長得像。袁叔,我三年沒回來,一句高興的話都沒跟我說,進門第一句就開始嫌棄我,還說得這麼直白,袁叔真的好殘忍!”
沈玲瓏不想讓袁叔下不來臺,然後又說道:“好了,我也是風塵僕僕的回來,一天下來也是很累了,那我先去洗個澡。”
袁叔擦擦汗趕緊說:“好嘞!我馬上給大少爺準備洗浴用品。”
沈玲瓏正要起步邁向洗浴室時,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袁叔,沈風他今年回來了嗎?”
“沒有,小少爺他一直忙着國外進修和演出。”
“這樣啊。你如果有機會聯繫他的話,就跟他說一下,家裡還是要常回來看看的,還有,一個唱傳統戲的,去外國進修有用嗎?不會唱出來被人說成不倫不類嗎?”
袁叔回道:“依少爺的吩咐。”
洗浴過後,沈玲瓏走到庭院裡,看了看小時候最喜歡的鞦韆,望着太陽下山前一線的晚霞和結隊的飛雁,回想也在腦袋裡翻騰,思緒不斷。
“這畫面不得不說,還是有些滋味的。”
“我覺得少爺完全可以當一個詩人了。”
沈玲瓏回頭見袁叔走了過來。
“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袁叔可是認真的。”
“我可是從小就討厭那些文縐縐的東西,沈風喜歡。”
“……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年老爺要少爺背誦諸葛亮的《出師表》和曹植的《洛神賦》,少爺不肯背,又和老爺慪氣,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我當時着急得不行,老爺卻讓我只管放心,少爺畢竟只是小孩子,過不久自己就會偷偷地回來。”
“那種小孩子的事情就不需要再提了,沒什麼好懷念的。”
果然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大小爺,袁叔也不再說一些陳年舊事了。
“您手下那對母子,放雜物的房間我打算騰出來給那對母子住,我給那位女士安排的工作主要負責家裡的清潔和庭院裡植物的修剪,勞動程度不大,休息的時間也很充足。”
“嗯,修剪的工作可以找個專業的師傅帶帶她,有一門實在的技藝無論在哪個方面對她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小孩的媽媽預支了一萬,準備過幾天辦一場喪事,少爺是否要參加?”
“這個嘛,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血緣上的關係,充其量只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參加喪事會有一些尷尬的地方,不方便出席的,但是弔唁和撫卹是必須要有的,等一會兒我會寫一封信,到時候袁叔替我轉交就行。”
“明白了,我現在去準備一些禮品。”
沈玲瓏便整個身體躺在鞦韆上,伸了個懶腰:“這幾天我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恐怕少爺這幾天還不能放鬆。宋家二小姐的事情,後天老爺希望少爺能去拜訪一下宋家。”
沈玲瓏突然從鞦韆上坐起,抱怨道:“又是這件事!爲什麼他們總是喜歡這種包辦婚姻呢,一點都不考慮我們做子女的感受,我連宋家二小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萬一她是一個巨肥巨醜的人,那不就是我這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才子一生都甩不掉的噩夢,如果她長的漂亮的話,那,那到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