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門再次打開,周吉平和杜卡兩個行動小組一左一右,向着半山腰藏有第二組暗哨的位置,以左右迂迴的方式摸了過去而小分隊的其餘六個人也鑽出了工事,他們在工事出口附近尋了幾個臨時的掩體,準備隨時接應周吉平等人
這次摸哨的難度極大,危險性也極大,兩組人的配合問題無疑是個難點在黑夜裡,兩路人走不同的路上山,速度很可能會相差很多而敵人的暗哨具體位置在哪兒?人數有幾個?配備什麼武器則一無所知而至於兩組人什麼時候到位,什麼時候發起突襲就更沒準兒了就算周吉平和杜卡都配備了單兵電臺,聯絡起來也是件很麻煩的事
如果說周吉平還有一點把握的話,那就是一旦失手,四個人有足夠的把握跑回地下工事裡逃得性命當然,這次突襲行動肯定就要以失敗而告終了
山丘並不陡,攀登起來並不困難只是周吉平和古迪裡要格外小心腳下,他們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否則他們就只能往回逃了
150米的距離,周吉平和古迪裡至少花了二十分鐘的時間,有很多時候他們真的是用“爬”的方式走下來的
走着走着,周吉平忽然發現腳下的山坡已經沒有了長長的雜草和灌木再仔細一看,原來他們已經爬到了敵人在山坡上開闢的一條戰備道上
這條戰備道,是北方軍在半坡上開闢出的一條簡易路,顯然是爲了北方軍佈防方便而闢的總共兩米多寬的路面,雖然還有些山勢的傾斜,但路上的灌木叢和雜草卻都已被除掉了大半即使開着吉普車走在這樣的路上,也不用擔心因爲雜草掩蔽看不清路面而失手的情況
周吉平知道,自己現在正處在剛纔敵人查哨軍官走過的路上,這也正是剛纔敵軍官走過時沒有發出趟草聲的原因也就是說,周吉平和古迪裡已經到位了
忽——周吉平在單兵電臺的話筒上長長的吹了口氣,向杜卡那邊發出了自己已經到位的信號隨後,周吉平帶着古迪裡小心地潛伏在了路基下的草叢裡,等待着杜卡那邊的消息
過了時間不長,周吉平的耳機裡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呼氣聲——杜卡也到位了
周吉平再次向話筒吹出一口氣,發出了行動的信號
然後,周吉平和古迪裡兩人上了戰備路,小心的向暗哨可能藏匿的位置摸過去一路上,兩人腳下無聲,四隻眼睛盡力的搜索着一切可疑的地方
沒走多遠,周吉平的耳機裡就傳來了輕輕的吹氣聲接着,周吉平聽到杜卡用手指在話筒上摩擦了兩下——兩個人!緊接着,杜卡那頭又在話筒上吹了口氣——有把握解決目標
這就代表着,周吉平一組成了這次摸哨的協同組,杜卡和布科則成了主攻組
杜卡是不是太着急了?周吉平心中略略有些擔心但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他已經不能猶豫了
周吉平發出了確認收到信號的暗號然後他和古迪裡從容的走上了戰備路,大大方方,又腳上無聲的向可能藏有暗哨的方向走去身上的ak47則始終背在背後,槍口朝下
只走了二十多步,前方十幾米遠處的的草叢裡就有了動靜聽聲音,確實是有兩個人,他們好像正從草叢裡座起來向周吉平這個方向觀察着
在背景漆黑的山坡上,周吉平和古迪裡兩人就像兩張黑色的剪影,敵人是看不清楚他們的因爲周吉平也只是模糊的看到草叢裡的兩個人影,其他一概看不到
怎麼辦?還向不向前走?杜卡和布科到底到位了沒有?
在這一瞬間,時間變得分外漫長
如果這個時候敵人問口令,而杜卡和布科又沒運動到位……靈機一動,周吉平忽然摸仿着蒙塔亞北方的口音低聲問道:“口令!”
周吉平去過蒙塔亞北方好幾次,也和不少北方軍的人接觸過多次,自然知道北方口音的特點關鍵時候,他的語言天賦派上了用場
一言既出,周吉平身後的古迪裡被嚇了一跳,哪有摸哨的問敵方哨兵口令的道理?而兩個剛剛坐起來的敵軍也被周吉平給問蒙了,誰聽過路過的先問哨兵口令的道理?這傢伙是睡迷糊了?還是犯了夜遊症?不過他怎麼知道這裡有暗哨?
回答聲沒有響起,“噗噗”兩聲悶響,兩名哨兵倒了下去
見杜卡一方得手,周吉平和古迪裡兩人連忙三步並做兩步來到敵人暗哨藏身的草叢前幫着杜卡和布科把兩個北方軍哨兵擡到了路基下
等把兩人放好,周吉平這才伸手摸了摸兩具屍體的脖子沒錯兒,這一瞬間的功夫,杜卡和布科兩人就把這兩名哨兵變成了兩具屍體這兩個哨兵的脖子都斷了,不過這可不是用刀割的,也不是杜卡和布科給扭斷的,而是兩人用手裡的匕首柄給硬生生砸斷的因爲只有這種死法,才能讓北方軍在一定的時間內發現不了哨兵失蹤的事情
在眼下這種天氣情況下,摸哨是不能見血的因爲一旦屍體流出了大量的血液,那些聞到了血腥味的小飛蟲們,要不了三五分鐘就會從四面八方飛來,用不了多長功夫就會聚成龐大的一羣在夜裡,聚集成羣的飛蟲會有多大聲勢周吉平可是清楚的那樣的話不管屍體藏得多好,也會很快引起敵軍注意的
還沒用周吉平吩咐,杜卡已經抓起兩把土,塞在了兩具屍體的口鼻處,把最後可能吸引飛蟲的路也截斷了
幹得漂亮!就衝這一手,周吉平也禁不住向杜卡挑了挑大拇指,表示了自己的讚賞杜卡衝周吉平咧嘴一笑,然後便蹲下身和古迪里布科兩人把兩具屍體的軍服扒了下來接下來的戲,就要靠這兩套行頭去唱了
本來杜卡還想讓周吉平穿這兩身行頭,周吉平自然明白杜卡的意思,他是不想讓自己直接動手可是周吉平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皮膚,笑了笑把軍服又推還給了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