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能原諒人渣誠的世界把誠哥一刀一刀肢解了,然後世界被桂殺掉,桂帶着誠哥的頭上船離開了這片大陸……”洪蒙將結局簡短的陳述出來,注意到可妮莉雅俏目下兩行淚痕,輕聲說道:“全書完。”
可妮莉雅笑着抹去兩行眼淚,笑道:“精彩的故事,是你編寫的嗎?”
洪蒙嘴角抽搐兩下,腦袋靠着牆壁,問道:“不是。好聽嗎?”
可妮莉雅評價道:“除了有些牽強之外,比如說爲什麼那麼優秀的桂和世界會同時愛上你說的人渣誠,第二,爲何毫無實力的世界會有肢解人的力氣。聽起來不是能發生在這片大陸上的故事,因爲你們男人總是佔據着主導地位,與其像主角一樣費力的追求桂和世界,你們總是更喜歡用金錢和權力征服眼中的獵物,用華麗的衣物和珠寶粉碎女人心中的那道豆腐屏障,就像養一隻高貴的名犬那樣。”
洪蒙撓撓腦袋,這個人渣誠的故事是潘多拉在希伯來帶愛麗絲離開那天晚上,小蘿莉特地爲自己講述的故事,她暗含的寓意也透過這個故事告訴了有點花花腸子的主人,想要腳踏兩條船,人渣誠便是前車之鑑。
可妮莉雅突然伸出雙手環抱住洪蒙,滿足的微笑道:“謝謝了。”
強忍住腹部出柔軟觸感帶來的刺激,洪蒙連忙說道:“謝謝什麼就不用了。”
“害羞了嗎?真是純情的孩子啊。”可妮莉雅笑眯眯鬆開手。
“我想沒有哪個男人有這個膽量坦然接受黑暗教皇的擁抱。”
可妮莉雅一臉無辜的說道:“這裡哪有什麼黑暗教皇,只有一個聽故事的女孩子可妮莉雅而已,不需要顧慮太多。而且,你現在可是我的老公哦,親,愛,的~~~”
一聲甜膩膩的“親愛的”立馬讓洪矇頭皮發麻渾身打顫恨不得全身裹緊被子,側身而睡背對可妮莉雅,卻立馬感到一具滑膩而柔軟的身軀靠了過來,只得苦笑道:“故事講完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可妮莉雅在耳邊廝磨道:“不需要理會我,睡吧。”
終於,不堪忍受“騷擾”的洪蒙突然掀開被子抱着衣服落荒而逃,“有病!”
可妮莉雅坐在牀上,雙手撐住腦袋平靜的說道:“我是不是瘋子你說的不算,這片大陸的人們視我是個弒父的白眼狼,沾滿血腥的屠夫,但他們說的也不算。有話語權的,都埋在了地下了。”
“那老朽如何?”脆生生得童音自身側的小門處傳來,薩菲隆抱着枕頭笑道。
可妮莉雅不置可否的說道:“請便。”
薩菲隆坐在牀沿邊,說道:“如果那個小子再虛僞一點,稍微的奉承你幾句,你們或許倒是可以度過一個愜意的夜晚,不過,好一個聰明的小子,到有點自知之明。哼。”
可妮莉雅說道:“我是認真的。或許過了今晚,我就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薩菲隆驚訝的說道:“完整的人?怪不得啊,怪不得,老朽搶到這具身體時侵蝕靈魂的時候負面情緒真是讓我狠狠栽了個跟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可妮莉雅問道:“他們培育了多少?”
薩菲隆攤開小手,手掌內示意着這整個埋屍地。
“怪不得埋屍地能夠存在如此之久卻沒有被天地法則所消滅,如此龐大的屍氣有着它平衡足矣。倒是你,是本體嗎?”
“正是老朽。龍族的傳承印記向來都只是傳承片面記憶,如此一來伴着下一代的出生的時候便可以使用龍語魔法。當然,如果將完整的記憶傳承下來,那麼……”
“會產生另一個自己。”可妮莉雅說道。
“沒錯。老朽用殘缺的身軀苟活了千年,卻發現沒有身軀的支持實力只能不斷的後退不得前進一步,直到不久之前奪得這具身軀纔將記憶完全傳承下來,靈魂安家纔不久,沒想到在印記傳承後的一天之內,教廷便將你派來絞殺老朽。”
“這是當然,教皇那個老傢伙的消息十分靈通,既然你從那裡奪走一具身體他便不可能置之度外,畢竟這個秘密牽扯的方面太過廣闊,就連教皇都不能全身而退。從最初開始直到他將你送下去之前,你的本體就從未施展過全力。”
薩菲隆呵呵一笑,說道:“我奪取的這具身體正是下方培育出來最完美的一具了,自然不可能將它毀掉,有了這具身體,人類的潛力和龍族的智慧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出十年,即使是恢復巔峰狀態我也敢一搏。”
可妮莉雅啞然失笑道:“十年?我怕你是沒這個機會了,不出三天,那邊就會發覺我的情況,若我還未恢復至巔峰,成王敗寇,那些紅衣主教們的屠刀可能就會架在我的脖子上。”
薩菲隆笑道:“你們人類之間的瓜葛老朽沒有興趣知曉,但若想要以此要挾老朽爲你解開封印,似乎少了一些誠意啊。”
可妮莉雅突然說道:“那加上三大將的靈魂如何?”
“小女娃,不要企圖試探老朽的底線,對於你我都沒有好處。”薩菲隆突然陰沉着臉說道。
“昔日聖主的下落。”可妮莉雅繼續加大籌碼。
薩菲隆小手顫抖了下,深吸口氣,悶聲說道:“你這是在玩火,小女娃。不過,我欣賞你。”
“好冷啊。”方纔合上眼的洪蒙被凍醒,起身將所有衣服裹在身上,但一陣冷風吹過不禁打個寒顫。重新坐在草堆上,回想起剛剛那幕香豔的經歷便有些燥熱的衝動。但是卻無法忍受那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
突然一陣暖風襲來,一張厚重的被子蓋在背上,若有若無的體香在身旁環繞着,不用猜想,肯定是可妮莉雅了。黑暗教皇坐在身旁,正色道:“和你說正事。”
“洗耳恭聽。”洪蒙睜開眼,終於她還是忍不住要先開口了。
可妮莉雅將一列清單交與洪蒙,淡淡說道:“我需要這些用來恢復實力。”
洪蒙望了一眼,疑惑的問道:“是不是少了些什麼?”
可妮莉雅拿回清單細細看了一眼,皺眉問道:“少什麼?”
“金幣,很多很多的金幣.”
可妮莉雅坦白道:“我沒錢。”
洪蒙無奈的攤攤手,說道:“你要的材料等級都不低,這不是一兩個金幣就能解決的問題。”
可妮莉雅拿出一個哨子交給洪蒙,叮囑道:“拿着這個到教堂的周圍吹響,自然會有接應,注意不要被人看見。”
洪蒙不禁問道:“如此麻煩做什麼,直接送你去教堂不是更方便,那裡畢竟是你的地盤。”
可妮莉雅搖搖頭,說道:“話雖如此,但我是黑暗教皇而不是教皇,是新任黑暗教皇而不是前任。知道我從殺死前任黑暗教皇至今纔多少時間嗎?三天,只有三天,所以……”
“所以說這裡的外部執事根本就不是一條船上的外人?”
“恩。”可妮莉雅點點頭,對於橫空殺出的自己那些紅衣主教們可不會有任何的好心情,這些活了近百年的老傢伙們哪一個不是人精,哪一個沒有在教廷之中苦心經營許久只爲最終帶上那頂象徵權力巔峰的教皇桂冠,而所有在聖事部埋下的棋子和花費巨大財力物力結交多年的八大主教竟然只有三個存活了下來,可妮莉雅的一舉一動都讓這些紅衣主教們憤怒的恨不得啖其髓,飲其血,可謂深仇大恨,不死不休。即位的時間短註定資歷淺薄,下層人員最多忌憚她的實力而不是威望,用最直接的話說便是領導權不在自身就是可妮莉雅如今最大的禍根。
被毒血所迫的洪蒙不得不接下這項艱鉅的任務,開口問道:“接應人可靠嗎?或者有什麼特徵?”
可妮莉雅面色有些古怪,隨口說道:“不需要懷疑它的忠誠,至於外貌,其實你也認識它。”
洪蒙將清單收了起來,可妮莉雅又靠了過來,笑眯眯的說道:“正事說完了,談談私事吧。你是怎麼看我的?”
洪蒙沒有對她看似燦爛無害的笑容有多少感觸,笑道:“當然是睿智,美麗……”
“我說過,在敷衍我你將會死的很慘。”可妮莉雅仍然笑容不減的說道。
洪蒙拉起袖子,只見整隻手臂都變得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知覺,不禁苦笑道:“聽真話,不生氣?”
撤去對毒的控制,可妮莉雅躺在洪蒙大腿上,伸出雙手交叉在頭頂處,說道:“既然是我的要求,我又豈會怪罪你呢?”
“其實你是個好女孩,什麼都好,就是,就是有點不通情理。”洪蒙試探性的說道。
“繼續,繼續。”可妮莉雅俏臉紅撲撲的催促道。
“還有點神經質。”“……”“還有點不可理喻。”“……”“濫殺成性。”……
直到最後一條結束,可妮莉雅平靜說道:“完了?”
感覺是暴雨前的寧靜的洪蒙識相的閉上嘴巴,點點頭。
可妮莉雅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看來我還不是一無是處嘛,曾經有人說過一個註定活不過25歲得人登上黑暗教皇只不過是神偶爾犯下的錯誤,比飛不過滄海的蝴蝶更加悲哀。世人喻我爲浮游,空有一日的輝煌而已,無論如何努力都是在做無用功,都是在爲八年後的繼位者做準備,所以他們樂於看到我像是一個勤於拼命的傻瓜一樣到處爲他人做嫁衣,最後爲我準備一方棺木便是最好的歸宿。最後,我想到了你。”
洪蒙問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可妮莉雅笑道:“既然最終都要便宜其他人,倒不如我來決定誰是最終的受益者,讓那些在暗地裡什麼都不做卻等着收穫的傢伙好好吃上一驚。”
洪蒙淡淡的說道:“讓我做黑暗教皇?不不不,這個餡餅砸到我的頭上實在是太快,快到讓我不敢去接只敢默默的躲到一旁考慮被砸中的代價。你就沒想過我會讓你失望拱手將你打下的江山拱手送人換的一生榮華富貴嗎?況且你我只不過見過數次而已,根本算不上知根知底,不覺得有些草率嗎?再說我根本沒有那種大胸襟和大智慧去做好堂堂教廷的二把手,大陸黑暗世界無冕之王,你會不會失望的覺得將我推上那個位置是一個錯誤決定,也是棋盤上不可挽回的臭棋。人類的進步都是因爲**的驅使,那麼又是什麼驅使着你如此努力甚至不惜放下身段,犧牲如此之大與我坦誠相對不惜以身體作爲代價迫使我答應你。現在你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向上爬,難道是在凱越教皇的位子?”
可妮莉雅沒好氣的敲了敲洪蒙的額頭兩下,埋怨道:“你的問題真多。因爲想做便去做了,我想做的無他,就是實現一個老人臨死前的夙願而已。至於爲何我會選擇你,往後的日子自然會清楚,而且會非常有趣。當然,如果你失敗了,我可能還會慶幸不會太過寂寞。”
洪蒙苦笑道:“雖然風險在預期收益面前渺小到可以不計,但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啊。”
可妮莉雅的漂亮眸子眯起來,問道:“你怕?就不敢與我一起豪賭一把?”
“我怕。賭桌之上無贏家,我用生命作爲賭注豪賭過,自然明白無論輸贏代價都太過昂貴,我支付不起。而且,”洪蒙笑得很欠揍,“我家院長大人的承諾可比你的建議誘惑的多了。”
可妮莉雅聞之不禁好奇問道:“那位大人說過什麼?”
洪蒙輕咳兩聲,學着院長的口吻說道:“我欠他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可妮莉雅問道:“合格的繼承人?你姓什麼?”
洪蒙攤手無奈回答道:“又不是貴族子弟,哪有什麼特別的姓氏。我也在懷疑院長是不是在忽悠我,一個窮小子爲什麼能夠吸引他的注意,開始我認爲時潘多拉帶來的機遇,但如今潘多拉的離開讓我不得不再次思考那句承諾的含義了。躺了這麼久你也該起來了吧,腿都麻了。”
可妮莉雅冷着臉說道:“你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洪蒙揉揉大腿,笑道:“以前不敢,但提到院長大人就不知道哪裡涌出點底氣來。”
兩人對視了段時間,可妮莉雅起身拍拍灰塵,暫且落於下風。
終於擺脫她了,也該放棄了吧?洪蒙已經被這個喜怒無常無法以常理推斷行動的黑暗教皇嚇出一手心的汗,若是可妮莉雅再堅持一段時間,哪怕是三十秒,洪蒙便會不攻自破乖乖投降,在她面前,眼鏡男還是毫無底氣的。
突然,可妮莉雅從背後跳了上來,說道:“親愛的,再給我講個笑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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