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條柔軟的舌頭從側臉處舔過,貓叫聲讓洪蒙爲之一愣,忍痛睜開眼,貓?
一位頭戴貓耳,嘴角突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身上只在要害處套着黑色皮衣,四肢處套着小貓一般的爪形手套的野性少女,不時用側臉蹭着陷入呆滯的洪蒙。
“阿拉阿拉,原來少年你喜歡這種遊戲。”修女阿娜絲塔·西夏聽到異響走回來卻看到這一幕,不禁手扶着側臉眯眼笑道。
洪蒙臉一黑,雙手握住身上少女的肩膀上,但是無論雙手如何用力,少女看似輕柔的身體卻紋絲不動,倒是雙手有些隱隱作痛。阿娜絲塔沒有讓他更多的出醜,說道:“孩子,過來吧。”
野性少女“喵”的一聲跳到修女身邊,修女笑道:“這個孩子有些淘氣,前幾天我撿到它的時候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洪蒙起身,見修女拿出一根逗貓棒和野性少女玩的不亦樂乎,不禁問道:“你就是接應嗎?”
修女舉起逗貓棒,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修女,可妮莉雅的事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洪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問道:“能知道可妮莉雅就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修女了。”
“誰知道那,”阿娜絲塔有些心不在焉,把野性少女推到面前,笑道:“或許她就是你的接應人哦。”
“她?”
“梓喵在你身上聞到主人的味道哦。”野性少女突然開口說道。
“你的主人是可妮莉雅?”洪蒙突然想起那天可妮莉雅身旁的紅瞳小黑貓,眼前自稱“梓喵”的少女,在聯想到臨行前她的表情,或許可妮莉雅早就想到自己會吃驚,魔獸只有達到十級以上才具有化爲人形的能力,這位外表可愛談吐極具個性的少女沒準就是那位接應人了。拿出那條長長的清單交給梓喵,少女只是稍微在清單上嗅了兩下,便從大門竄了出去,霎時間沒了蹤影。
這麼說我的任務算完成了?洪蒙突然有些無所事事,盯着眼前處處彰顯神秘的修女,這個教堂處處透着詭異,面前這位隨意道出黑暗教皇名諱的人更是要忌憚的重要對象。
阿娜絲塔雙手合在胸前,說道:“你是因爲體內有可妮莉雅的毒才替她賣命的吧?”
洪蒙點點頭,修女嘆氣道:“還以爲小可憐可妮莉雅終於有男人疼了,稍微有些失望那。羅德一死她也該有點長進,沒想到君士坦丁一句話那個傻孩子就千里迢迢的跑過來屠龍,真是改不了的壞習慣。”
羅德,君士坦丁,原黑暗教皇和現任教皇的名諱在她口中直言不諱,洪蒙更加警覺這位修女的身份,開口問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爲何如此關心她?”
阿娜絲塔有些苦惱的答道:“因爲認識了那麼久了。”
“你是說你會站在可妮莉雅一邊了?”
“沒錯,就是這樣。”阿娜絲塔點頭應道。
洪蒙長長吐出因爲緊張而憋着肺內的濁氣,阿娜絲塔打開大門說道:“少年,如果我將你體內的毒取出來,你還會如此緊張可妮莉雅小丫頭嗎?”
洪蒙誠實的說道:“我會躲的遠遠的。”
阿娜絲塔眯着眼睛說道:“那就把你的毒多留幾天吧。”
洪蒙愕然。轉身離開,胸前潘多拉留下的護身符搖晃兩下,洪蒙突然想起潘多拉的叮囑,轉身,嘴角抽搐了兩下,牽強的笑道:“原來您就是阿娜絲塔·西夏大人……”
……
村子內。
可妮莉雅儼然居家女主人的模樣,將房子內外清掃了一遍,老舊破舊的房子煥然一新。傍晚,吃過農婦送來的晚飯,這位黑暗教皇開始笨手笨腳的對付起手中的毛衣,在經歷過幾次錯針和死結後,黑暗教皇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隨手丟掉只織了一隻用抽象的眼光看上去勉強算是袖子的袖子,安靜的躺在牀上,那抹難以抹滅的嫵媚真是讓月色都黯然失色。
進城的隊伍最起碼要明天晚上才能回來,所以今晚每家每戶都把存糧拿了出來爲明晚的狂歡做準備,村子的東邊熱鬧非凡,幾乎所有的婦人都在忙活,自然沒有人注意到村子西面的情況。
一道黑影在一間房子前徘徊逗留,在門前左右看了一眼,手中的鐵絲在鎖孔內稍微鼓弄了幾下,啪的一聲,門開了,黑影吹出一聲鳥鳴,在草叢之中藏着的十幾個人拿着各種工具一個接一個衝了進去,最後一個,又四處張望兩眼,張大嘴笑着關上那道門。
十個大漢擠在狹小的客廳內,個個都有些呼吸急促,瞳孔通紅的模樣,村長的弟弟向臥室之中望了一眼,低聲說道:“都知道做什麼吧,一次五個人進去,另外五個人外面把風。”
“老大會不會出事啊,我有點怕,萬一村長回來,而且裡面的女人一反抗的話全村的人不就聽到了嗎?我想走了。”一個不過十八七歲的年輕人突然擔憂的問道,第一眼看見可妮莉雅的時候便驚爲天人,再加上他人的慫恿便隨之而來了。
“你他喵的再說一遍?!都到這了你小子臨時變卦想害死我們嗎?”村長二弟用跛腳踹了他一腳,罵道:“不想去是吧,行就讓你一個人在這看着,兄弟們咱們走,慫貨。”
年輕人急忙的說道:“我不是慫,就是有點怕,萬一村長回來知道咱們做了啥咱誰都逃不了關係啊。”
村長二弟哼哼冷笑幾聲,摟着年輕人的肩膀笑道:“你別看我哥一直都很怕我大嫂,其實他比誰都急,誰不想抱着城裡的娘們暖暖被窩,你就看着吧,等咱們把她辦了,我哥他回來也不會說啥,怎麼說我和我哥都是親兄弟。最多咱們一起把她老公一刀做了,不就啥事都沒有了嘛。怕啥啊,屁大點的事,你就不想試試她什麼滋味?”
年輕人漲紅了臉,半天才說道:“想。”
“好小子,今天就讓你拔個頭籌。”村長二弟笑着拍拍年輕人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人行動,打開房門,可妮莉雅正沉沉睡着。殊不知,危險正在靠近。
衆人不約而同的吞嚥一口口水,年輕人漲紅着臉,爲難的說道:“老大,你們在我有點難爲情。”
村長二弟招呼衆人離去,留年輕人一個人在這裡。房門外,一個大漢甕聲問道:“老大,咱們真的要殺人嗎?俺真的有點怕。”
“怕什麼,殺個活人跟殺殭屍有個什麼區別,到時候把他往外面一扔不就什麼完事了嗎。你以爲我幹啥讓那小子先嚐嚐鮮,看見沒,蒙汗藥,等那小娘們醒了一口咬定那小子咱們在用藥,到時候倒黴的是他,咱們就可以白白嚐到一次腥啊。”村長二弟低聲猥瑣的笑道。
大漢一拍腦袋,“妙招,真是妙招!”
……
“媽,媽,二叔,二叔”女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母親身旁,農婦責怪的說道:“有什麼話慢慢說。”
“媽,我看見二叔他們進了外地來的大哥哥家。”
“什麼!這羣犢子。”農婦聞之憤怒的操起案板上的菜刀,提起裙子跑到房前,一腳踹開門,拿刀指着站在門外的幾個大漢,大聲罵道:“你們幾個滾出去!”
“大嫂,何必爲一個外人生氣那。”村長二弟雖然有些驚訝農婦的突然到來,但卻有恃無恐的悶聲笑道:“你看我們幾個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輩子打光棍是吧。”
農婦氣的顫抖着手罵道:“一羣不要臉的東西,也不撒潑尿照照看自己有點人樣不,今天有我在,你們就別想進去!”
村長二弟煩躁的擼過頭髮,局勢開始緊張起來。
噶,門開了。可妮莉雅穿着洪蒙的衣物,平靜的站在門口,她的腳下,卻是一灘血肉模糊,渾身漆黑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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